第23章交锋(2)
(厅堂内,气氛依旧紧张而微妙。南宫婳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的收获。虽然苏姨娘和南宫珏没有受到重罚,但她们在老太太和侯爷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尤其是南宫珏。)
南宫婳(轻声细语):父亲,祖母,这次虽然没有对姨娘和妹妹施以重罚,但女儿觉得也是有收获的。至少,她们在二老心中的形象已经不如从前了。
南宫昊天(一脸惊喜):婳儿,你竟能如此大度,不计前嫌替珏儿求情?为父真是没想到,你事事以大局为重,以家族和睦为先,真令为父刮目相看。
南宫婳(微笑):父亲过奖了,女儿只是希望家中和睦,不想让一些小事影响了家族的声誉。
(南宫昊天赞许地接过南宫婳递过来的茶,心中满是欣慰。他看着这个懂事的女儿,觉得心头一热。)
南宫婳(又倒了杯海棠春,乖巧地走到老太太面前):祖母,姨娘和妹妹肯定知错了,以后定不会这样。人人都知道祖母仁慈,是观音菩萨下凡。婳儿求祖母消消气,饶了姨娘她们。而且,生气多了会伤肝伤脾,祖母身子本就虚弱,更不能动怒。婳儿以后定会多照顾祖母的。
老太太(满脸惊异,看着南宫婳):婳儿,你如此懂事,真是难得。祖母知道你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这次的事情,祖母也看在眼里。你姨娘和妹妹的确有错,但祖母也不希望家中因此而闹得不可开交。
(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她看着南宫婳瘦小的身躯,心中不禁有些怜惜。她知道,这个孙女虽然表面上坚强,但内心却承受着很多压力。)
老太太(顺水推舟):难得婳儿心善,被人设计还替人求情。我南宫家有此嫡女,真是有福。老爷,家法就免了吧!
南宫昊天(点头):母亲说得是,家法可免,但其罪难逃。珏儿撒谎栽赃婳儿,必须受到惩罚。就罚她抄佛经两百遍,再禁足十日,以示惩戒。至于绣月,顶撞老太太,也是大不敬之罪。但念你平日谦恭和善、任劳任怨管家的份上,就罚你今后每日晨昏定省,给老太太请安,多伺候下老太太吧。
(听到南宫昊天的话,南宫婳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父亲会对苏姨娘和南宫珏施以更重的惩罚,但没想到只是如此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
南宫婳(心中暗自嘀咕):如此重的过错,竟然只罚抄佛经?还有苏姨娘,刚才把老太太气得快昏掉,居然只罚她去请安?这惩罚也太轻了吧!
(一直站在旁边的袁逸升也松了口气。他和苏姨娘是一条船上的,生怕苏姨娘会将他供出来。听到南宫昊天的惩罚决定后,他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心中却稍微安定了些。)
祁翊(眼色微微一变,眉宇间溢出一股淡淡的愠意):好笑,子女给父亲请安,不是正常的么?怎么侯爷会罚苏姨娘给老太太请安?这心也偏得太重了点!他突然觉得南宫婳的处境堪忧,令人疼惜。南宫昊天之所以这么偏袒苏姨娘,无非是因为她生了儿子罢了。
(南宫婳也感受到了祁翊的目光,她嘴角冷冷一勾,心中满是嘲讽。)
南宫婳(心中冷笑):以前苏姨娘可是很少给老太太请安的,这是南宫昊天默许了的。他们两人天天恩爱有加,早上困乏得要命,哪有时间去请安?生了儿子就是厉害,在府里兴风作浪,想怎么就怎么。别人都是捧着宠着,默许她的一切言行。哼,不过这样也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南宫婳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想办法扳倒苏姨娘,让她永无翻身之日。她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爹和祖母不疼爱她,姨娘也不待见她。但她不会放弃,她会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争取属于自己的一切。)
南宫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父亲、祖母,女儿知道这次的惩罚对姨娘和妹妹来说可能有些轻了。但女儿相信,只要她们能够真心悔过,以后一定会做得更好的。女儿也愿意给她们一个机会,希望她们能够珍惜。
(南宫昊天和老太太听了南宫婳的话后,都微微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这个孙女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愿意给她一个面子。)
南宫昊天(欣慰地看着南宫婳):婳儿,你如此大度善良,真是为父的骄傲。为父相信你会处理好家中的事情的。
老太太(也慈祥地看着南宫婳):婳儿,祖母也相信你。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祖母担心。
(南宫婳感受着父亲和祖母的关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虽然身处逆境,但并不是孤军奋战。她有父亲和祖母的支持,还有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一切!)
第23章交锋(续)
(厅堂内,气氛在南宫昊天宣布惩罚后略显微妙。苏姨娘听到自己只是被罚每日给老太太请安,腰杆和从前一样挺得很直,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她心中暗想,想斗她,这些人都还嫩着。刚才她之所以吃瘪,不过是因为有世子在场。现在南宫婳有世子撑腰,但等世子一走,看她如何对付南宫婳。)
苏姨娘(面上温和,心中却暗自盘算,走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都是儿媳不孝,冲撞了您,还请您原谅儿媳的鲁莽。
老太太(眼眸陡地一转,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阴冷):你这媳妇心气太高,我老太太哪敢怨你。你若是真有心,以后多来请安,少惹些事端便是了。
(苏姨娘听到老太太的话,脸色略显尴尬。她微微沉眸,作势就去揉眼角,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老太太受不了她这副做作的样子,转过脸去不愿再看。)
南宫昊天(脸色微愠,心中对苏姨娘满是怜惜):姨娘,你何必如此,老太太也是一时气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南宫昊天真想冲过去抱住苏姨娘,替她拂去眼角的泪水,但碍于场合,只能强忍住内心的冲动。)
苏姨娘(躲过这次危机,眼角恨恨的瞪了南宫婳一眼,心中暗自发誓要报仇):哼,南宫婳,你敢惹我,好得很。我嫁进侯府十多年,何时受过今天这种气?在侯府,除了老太太和老爷,谁敢对我大呼小叫?我一向是府里高高在上的主子,如今在外人面前差点受刑,丢尽脸面。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南宫婳感受到苏姨娘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心中不禁一凛。她知道,这场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祁翊(右拳在唇前顿了顿,漠然起身,宽大的宫缎袖袍轻拂,玉眸意味深长的扫过南宫婳):侯爷,天色已晚,我已在侯府打扰多时。承蒙侯府招待,我先告辞了。改日再叙。
南宫昊天(回祁翊一礼,满脸歉意):世子,今日的事让你看笑话了。都是老夫治家不严,还望世子海涵。来人,送世子出去。世子慢走!
(祁翊微微点头,转身离去。他心中对南宫婳的处境略感担忧,但也知道这是南宫家的家务事,他不好过多干涉。)
(此时,一直被冷落在旁的袁逸升心中不满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可是救了南宫婳一命,怎么在侯爷眼里就这么不起眼呢?)
袁逸升(心中不服,忍不住开口):侯爷,在下也有一言想说。今日之事,在下也算是出了份力吧?为何侯爷对世子如此客气,却对在下如此冷落?难道在侯爷眼里,在下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吗?
南宫昊天(微微一愣,没想到袁逸升会突然开口):袁公子,你误会了。我并非有意冷落你。只是今日之事关乎我南宫家的家务事,世子又是贵客,我自然要多加照应。至于你,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并不比世子少。你救了我女儿一命,我南宫昊天岂会忘恩负义?
袁逸升(心中稍感安慰,但仍有些不甘):侯爷言重了。在下并非贪图侯爷的报答。只是在下觉得,自己今天也算是为侯府出了一份力,却得到如此冷遇,心中难免有些不平。
南宫昊天(笑了笑,试图化解尴尬):袁公子,你莫要多想。我南宫昊天并非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今日的恩情,我记下了。日后若有需要我南宫昊天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袁逸升听了南宫昊天的话,心中稍感宽慰。他知道,自己今天虽然没有得到侯爷的特别优待,但至少也让侯爷记住了自己。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此时,苏姨娘见世子已经离去,心中暗自窃喜。她觉得自己终于躲过了这次危机,可以开始筹划如何对付南宫婳了。)
苏姨娘(走到南宫昊天身边,娇声说道):老爷,今日之事多谢老爷为妾身做主。妾身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不再让老爷为妾身操心。
南宫昊天(点了点头,对苏姨娘满是宠溺):姨娘,你何须如此。你只需做好你自己便是了。其他的事情,有我在呢。
(南宫婳看着父亲对苏姨娘的宠溺,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她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远远不及苏姨娘。但她并没有放弃,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一切。)
(就这样,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但南宫婳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静。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场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23章交锋之后的余波
(厅堂内,随着世子的离去,气氛逐渐缓和下来。南宫昊天正欲与苏姨娘再言几句,忽见袁逸升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尴尬,似乎欲言又止。)
袁逸升(心中暗自思量,觉得自己在此刻提出告辞似乎有些不妥,但身上的湿衣实在让他难以忍受,于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朝南宫昊天拱手道):侯爷,既然如此,小生也不便继续叨扰。今日能得见侯爷风采,已是三生有幸。只是……阿嚏……(话未说完,一个喷嚏突然袭来,他忙用手捂住口鼻,显得有些狼狈。)
(南宫昊天闻声转头,这才注意到袁逸升身上的衣物湿漉漉的,紧贴着身体,显得格外狼狈。他心中一愣,随即想起袁逸升方才跳水救人的情景,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南宫昊天(连忙招手,示意仆人上前):逸升留步,你看我这记性,竟忽略了救人的英雄。来人,还不快给袁主簿擦擦身子,换身干爽的衣物?
(仆人闻言,立刻上前,有的拿着干布,有的捧着衣物,簇拥着袁逸升去了偏厅。袁逸升心中感激,却也不好意思再推辞,只好跟着仆人去了。)
(片刻之后,袁逸升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重新回到厅堂。他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但神色间仍有些拘谨。)
南宫昊天(笑着迎上去,拍了拍袁逸升的肩膀):逸升啊,今日之事,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跳水救人,我那侄女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我南宫昊天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袁逸升(连忙拱手行礼,心中有些惶恐):侯爷言重了。小生只是恰逢其会,做了应该做的事。侯爷如此抬爱,小生实在受之有愧。
南宫昊天(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真诚):逸升不必过谦。你今日之举,不仅救了我侄女一命,也让我南宫家避免了一场大祸。我怎会不感激?来,坐下说话。
(说着,南宫昊天拉着袁逸升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上。袁逸升心中感动,却也不敢造次,只是恭恭敬敬地坐着。)
南宫昊天(看了看袁逸升,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苏姨娘,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逸升啊,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婚配?
袁逸升(闻言一愣,没想到南宫昊天会突然问起这个,他忙摇头道):侯爷,小生尚未婚配。
南宫昊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嗯,好。我南宫家虽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但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我有个侄女,年方二八,长得貌美如花,又知书达理。我看她与你倒是挺般配的。
(袁逸升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南宫昊天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他忙看向南宫昊天,只见南宫昊天一脸认真,似乎并非开玩笑。)
袁逸升(心中有些慌乱,连忙起身行礼):侯爷,小生何德何能,怎敢高攀贵府千金?此事万万不可。
南宫昊天(笑了笑,示意袁逸升坐下):逸升不必如此。婚姻之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我那侄女也是个有主见的人,若她对你有意,你又何必推辞?
袁逸升(心中更加慌乱,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怎能配得上南宫家的千金?他忙道):侯爷,小生如今一事无成,又怎能耽误贵府千金?此事还请侯爷三思。
南宫昊天(见袁逸升如此推辞,心中不禁有些不悦):逸升啊,你太过自谦了。我看你才华横溢,前途无量。我那侄女若能嫁给你,也是她的福气。你何必如此固执?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苏姨娘也开口了。她看着袁逸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苏姨娘(娇声笑道):侯爷说得是。袁主簿年轻有为,又怎能说是耽误呢?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等过些时日,我让媒婆去袁府提亲如何?
(袁逸升闻言,心中更是慌乱。他知道自己不能答应这件事,但又不知道如何推辞。他只好求救似地看向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见袁逸升如此为难,心中也有些动摇):姨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逸升若是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求。
苏姨娘(却不肯罢休,继续娇声道):侯爷,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袁主簿若是有什么顾虑,尽可以跟我们说。但我们也不能因为他的顾虑就耽误了孩子们的幸福啊。
(袁逸升听着苏姨娘的话,心中越发觉得不安。他知道自己不能卷入南宫家的家务事中,更不能成为他们争斗的棋子。)
袁逸升(鼓起勇气,朝南宫昊天和苏姨娘拱手道):侯爷、姨娘,小生感激二位的厚爱。但婚姻之事关乎小生一生的幸福,小生实在不能草率决定。还请二位体谅小生的难处。
(南宫昊天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他原本想借此机会拉拢袁逸升,却没想到他如此固执。)
南宫昊天(叹了口气,道):逸升啊,你既然如此坚持,那我也不好再强求。但你要记住,我南宫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若是你日后改变了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袁逸升闻言,心中感激不已。他知道自己虽然拒绝了南宫昊天的提议,但却也因此赢得了他的尊重和赏识。)
袁逸升(朝南宫昊天深深一躬,道):侯爷的恩情,小生永生难忘。若日后有机会,小生定当报效侯爷。
(就这样,一场关于婚姻的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但袁逸升心中却明白,自己与南宫家的缘分恐怕也就止于此了。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配得上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