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痕微光 第10章 第 10 章

林晚的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未有遮挡的窗户泼洒进来，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朦胧的银辉，连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染上了温柔的光泽。林晚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墨色的夜空，白色的棉质睡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珠光，衣料贴合着她纤细的肩背，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轮廓。“我想吹会儿风。”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未散的鼻音，像被水汽泡软的棉花，轻轻落在寂静的房间里。苏晓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窗玻璃上她映出的侧脸，睫毛很长，鼻梁秀气，下颌线柔和，只是眉宇间凝着一丝化不开的愁绪。苏晓心里满是心疼，抬手想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又怕惊扰了她：“是不是我出差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

林晚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像受惊的幼鹿撞见猎人，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睡衣的衣角，“真的没什么……”苏晓心里像被揉进了一把细沙，密密麻麻的钝痛顺着血管漫开，连呼吸都跟着轻颤了几分。她往前凑了凑，伸手想握住林晚冰凉的手，却被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指尖只擦过一片温热的空气。“我们说好了，以后都不会再躲着我的。”苏晓的声音带着点急切，还有不易察觉的委屈，她从随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粉色丝绒口红盒子，递到林晚面前，盒子上镶嵌的装饰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这是我出差的时候，抽时间在商场特意给你挑的。我看这个豆沙色看起来很温柔，就想着你涂肯定更好看。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

林晚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小巧的口红盒子上，手指下意识地碰了碰丝绒的表面，触感柔软而细腻。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用这个，我天天在菜摊忙，风吹日晒的，涂口红太扎眼了，也浪费。”“不浪费，一点都不浪费。”苏晓把口红塞进她手里，语气带着点撒娇的软磨硬泡，指尖故意蹭了蹭她的掌心，“这是我给你买的，就当是我出差想你的念想。你就试试嘛，我还从来没见过你涂口红的样子，就看一眼，看完你想擦了也行，好不好？”林晚拿着口红，犹豫了很久。她抬眼看向苏晓，对方眼里满是期待的光，像盛满了星星的夜空，让她根本无法拒绝。最终，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口红盖子。

豆沙色的膏体细腻光滑，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暖调光泽，像融化的焦糖。林晚拿着口红，对着桌上的小镜子比划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她长这么大，除了过年时偶尔被苏晓拉着涂过一次唇膏，几乎没碰过化妆品。手指紧张得有些发抖，口红在嘴唇边缘蹭了一下，画得歪歪扭扭，像个笨拙的孩童画的弧线。苏晓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接过她手里的口红，“我来教你。”苏晓的声音放得很柔，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她让林晚微微仰起头，自己站在她身前，左手轻轻托着她的下巴，指腹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和轻微的颤抖，右手拿着口红，小心翼翼地沿着她的唇线勾勒。林晚的嘴唇很软，像熟透的水蜜桃，微微颤抖着，温热的呼吸拂过苏晓的手腕，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让苏晓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好了，你看看。”苏晓放下口红，轻轻扶着林晚的肩膀，让她对着窗前的玻璃看。林晚看着玻璃里的自己，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红苹果。豆沙色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皙透亮，嘴唇饱满而温柔，原本清秀的脸庞多了几分娇俏的妩媚，连眼神都变得柔软了许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口红在唇上留下淡淡的印记，小声说：“太……太红了。”“不红，刚刚好。”苏晓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紧紧盯着玻璃上她的红唇，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月光洒在林晚的脸上，她的睫毛很长，像蝶翼一样轻轻颤动，投下淡淡的阴影，红唇在月光下像裹了蜜的樱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苏晓再也忍不住，缓缓低下头，吻住了林晚的唇。

林晚的身体骤然僵住，瞳孔微微收缩，震惊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苏晓。对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呼吸间带着淡淡的体香味道。苏晓的唇带着豆沙色口红的清甜香气，落下来时轻得像春日微风拂过初绽的花瓣，却在她的心湖里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久久不散。温热的触感从唇瓣蔓延开来，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泛起淡淡的酥麻。她忘了挣扎，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受惊的蝶翼，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的僵硬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柔软，她微微仰起下巴，无意识地向苏晓靠近了半分，连呼吸都染上了对方的气息，变得温热而缠绵。苏晓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回应，心里像浸了蜜般甜软，吻得愈发温柔缱绻，舌尖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轻轻蹭过她柔软的唇瓣，又若有似无地抵开那道微颤的唇线，想要探进那片温热湿润的口腔。

就在这时，林晚猛地惊醒过来，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牙齿无意识地咬合，“嘶”的一声，苏晓感到唇齿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林晚也立刻察觉到了，像被烫到一样赶紧用力推开苏晓，看到她嘴角渗出的血迹时，眼睛瞬间红了，晶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砸在衣襟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紧张了……我刚才……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她语无伦次地道歉，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充满了愧疚和慌乱，肩膀也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苏晓怔怔地看着她，舌尖下意识地抵了抵破皮的地方，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漫开，带着一丝尖锐的疼。可她心里却不是疼，而是满满的震惊和失落，刚才那个闭着眼睛、微微回应她的林晚是那么真实，眼底的温柔和身体的依赖都不是幻觉，可转眼间她就变得这么惊慌失措，像一只受惊的刺猬，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苏晓伸出手，想去碰林晚的肩膀，想安慰她说自己没事，却被林晚再次猛地后退躲开。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像在抵御什么看不见的危险，眼里满是恐惧和躲闪，连看都不敢看苏晓一眼。

苏晓怔怔地看着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心里又疼又软，像被泡在温水里的棉花，沉重又无力。她耐着性子往前挪了半步，声音放得愈发温柔，几乎是贴着空气在说话：“晚晚，我不碰你，你别害怕。我们之前说好了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躲着彼此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出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们也一起扛着。”她伸出手，动作缓慢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琉璃，指尖悬在半空中，不敢轻易落下。这一次，林晚没有再猛地躲开，只是身体依旧紧绷着，像拉满的弓弦，肩膀微微颤抖，细碎的啜泣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像小猫受了委屈般呜咽着，惹人怜爱。

苏晓趁机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传来的颤抖让她心尖发颤，像被细密的针扎着疼。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林晚的手背，试图传递一点温暖：“你看，你不是不想要我碰的对不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爸妈说什么了？”林晚抬起头，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像被雨水打湿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神直直地撞进苏晓的心里。她看着苏晓的眼睛，眼泪“啪嗒”一声掉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苏晓心里一紧。突然，她另一只手攥成小小的拳头，带着哭腔轻轻捶打在苏晓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力道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苏晓心上：“就是你……就是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只会在菜摊卖菜，土气又没文化，配不上你这个大公司的助理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苏晓被她捶得心口发闷，却不是因为疼，而是满心的纳闷与心疼。她赶紧上前一步，不顾林晚的轻微挣扎，将人轻轻拥进怀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靠在自己的颈窝里，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感受着她单薄的身体在怀里颤抖。“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苏晓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温热的气息拂过林晚的发顶，“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晚晚，是我最宝贝、最心疼的人啊。别说我只是个助理，就算我以后真的有什么出息，你也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怀里的人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浸湿了苏晓胸前的衣料，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烫得苏晓心里发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苏晓就这么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细语地安慰：“不哭了好不好？哭久了眼睛会肿的，明天就不好看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她低下头，在林晚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自己的温度和安抚。过了好一会儿，林晚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她在苏晓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我梦到你出差回来，穿着一身特别漂亮的西装，身边还跟着很多穿着精致的人。你跟我说，你找到更好的人了，有更好的未来了……你还说，以后都不要我了，让我别再缠着你……”

苏晓听完，心里又酸又软，忍不住低头在林晚的发顶亲了又亲，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傻丫头，那只是个梦啊，是假的。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不要你？你在菜摊认真算账的样子，凌晨起来去进货的样子，做饭时系着围裙忙碌的样子，甚至你刚才涂口红时笨拙的样子，每一个你我都喜欢得紧。那些在别人眼里平凡的样子，在我心里都是最珍贵的。”她捧起林晚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神认真又深情，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晚晚，我今生只要你林晚一个人，别人再好，再优秀，也不是你，也替代不了你。”

林晚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温柔与坚定，心里的委屈和不安像被阳光驱散的雾气，渐渐消散。她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嘟囔：“真的吗……你真的不会不要我吗……”“当然是真的。”苏晓笑着，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然后再次缓缓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一次没有突如其来的震惊，没有慌乱的躲闪，只有满满的温柔与缱绻，像月光一样浓稠。苏晓的唇带着淡淡的温度，小心翼翼地厮磨着林晚的唇瓣，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珍视。

林晚闭上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她不再僵硬，不再躲闪，而是微微仰起头，主动回应着苏晓的吻，双手也悄悄环住了苏晓的脖子，手指轻轻攥着她的衣角，像是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全世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在鼻尖缠绕，空气中弥漫着豆沙色口红淡淡的甜香，还有彼此身上独有的味道，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成了最诱人的气息。苏晓的吻渐渐加深，却始终克制着没有再去试探口腔深处，只是专注地感受着唇瓣相贴的柔软与亲昵，舌尖轻轻舔过林晚唇上的口红痕迹，甜香在口腔里散开，让她心跳加速。

林晚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靠在苏晓的怀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苏晓的唇上，带着一丝颤抖的甜。她学着苏晓的样子，用唇瓣轻轻厮磨着对方的唇，动作生涩却充满了诚意。苏晓感受到她的回应，心里像炸开了烟花，满是欢喜和甜蜜。她收紧手臂，将林晚抱得更紧，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一样的急促，一样的热烈，在寂静的房间里，像一首缠绵的乐曲。

吻得久了，林晚的脸颊变得滚烫，连耳垂都红透了，像烧起来一样。她微微张开嘴，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苏晓，眼底满是水汽和依赖。苏晓看着她这副诱人的模样，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低头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她的吻更加温柔，从唇瓣滑到唇角，再到下颌线，留下一连串温热的印记。林晚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却没有躲开，只是双手环得更紧了，像要把自己嵌进苏晓的身体里。

吻到情动时，苏晓的手缓缓下移，从林晚的肩膀滑到后背，再轻轻落在她的胸口。指尖刚触碰到棉质睡衣下温热的肌肤，感受到那微弱的起伏和心跳，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电流击中一般。她瞬间睁开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轻轻推开了苏晓。她的脸颊绯红，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晓，声音细若蚊蝇：“不……不要……爸妈还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