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秋一头栽进了周承延的怀里。
周承延呆呆的立在原地,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温如秋的手随意耷拉在周承延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扑在他的脖子。
周承延的脸一片赤红,他紧紧的把温如秋搂在怀里,贪婪的允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我们回家。”
周承延把身上的外套脱掉,披在温如秋的身上,而后抱起温如秋,便往外走。
走廊的灯光昏暗,周承延听到李俍找温如秋焦灼的声音,但是他充耳不闻,迈开腿,毫不犹豫的继续往外走。
周承延抱着温如秋坐在车的后排座位上。
周承延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每天都坚持锻炼,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凸起的胸肌。温如秋体型娇小,与周承延相比,形成很明显的体型差。
周承延紧紧地抱着温如秋,他的心脏猛烈的“砰砰”跳动。
好一会,他放弃了他的高傲,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问:“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不理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我可以改。我真的可以改。”
可是,温如秋喝醉了,什么都听不到,也没有给他答案。
周承延用食指擦掉温如秋眼角的泪水,吻了上去。
起初很温柔,后来,带着肆意、狂野的入侵。
他的身体在发丨热,浑身战栗,自始至终,他想要得一直都很多。
“温如秋!”李俍在车外面焦灼的呼喊着。
温如秋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睁开醉眼迷离的眼,摇晃着脑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周承延掐着她的腰,透过温如秋的双眼,看着她的慌张、拒绝,温柔的说:“为什么你一直在拒绝我?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他托着温如秋的脸,用拇指指腹轻轻的摸着她的脸。
周承延始终不愿意接受温如秋不爱他,固执的认为一定是他做错了事,温如秋才会不理他。
他接受不了温如秋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周承延紧紧地抱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按下车窗玻璃,把照片拿给车外站着的保镖,说:“把这张照片给大东集团的李俍看。”
保镖接过照片后,他就把车窗玻璃升上去了。
逼仄的空间里,周承延贪婪的享受着,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散落在温如秋脸颊的头发,使得温如秋白皙的脸颊明晃晃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昏暗的灯光下,周承延看到温如秋的脖子上的伤疤,手指轻轻的摩擦着伤疤,喃喃的问:“疼吗?”
保镖回来了,把照片还给了周承延,周承延把照片放回兜里,对保镖冷冷的说:“走吧。”
一身西装的保镖戴着白手套,开着车,开出去了许久,欲言又止了许久,才说:“周先生,去哪里?”
周承延抿了抿嘴,说:“去云上湖珀。”
周承延在京都的房子有很多,他常常住在半山檀宫。
他没有带温如秋去半山檀宫,是因为温如秋不喜欢那么大的房子。
她不止一次说过:“我想象中的幸福生活是有个不大不小的房子,最爱的人能经常陪在身边,有份稳定的工作,在落日黄昏的时候,能够手拉着手,去吹吹海风。”
以前,他带温如秋去过半山檀宫,半山檀宫是他的妈妈留给儿媳的,可是她在那里,只想拼命的逃。
云上湖珀是他专门买给温如秋的,远没有半山檀宫大,但按照温如秋的喜好做了简约风的装修,客厅里放着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的书是周承延按照温如秋的喜好一本一本挑出来的。
在装修的时候,他就在想,温如秋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他就站在旁边看着温如秋。阳光穿过一整块硕大的玻璃窗,静谧的洒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是有多幸福!
周承延抱着温如秋坐在沙发上,问:“你渴不渴?”
温如秋没有说话,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周承延没有想要把她放下的想法,单手抱着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又坐了回去,轻声说:“小秋,要不要喝点水?”
温如秋还是没有说话。
周承延把水送到温如秋的嘴边,说:“秋秋,喝点水。”
温如秋睁开眼,看了一脸笑意的周承延许久,才接过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杯,然后把水杯递到周承延的面前。
周承延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周承延看着温如秋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笑着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温如秋带着些许哭音,说:“我好想你!”
周承延摸着她的脑袋,“我也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他强忍着内心复杂的情绪,继续说:“我真的好想你,你为什么总是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他的脸在温如秋的脑袋上蹭了蹭,“你能不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温如秋说:“我一直都想留在你的身边,可是……从小到大,我们相依为命,你知不知道你没有在我的身边,我活得很无趣。”
周承延亲上温如秋的红唇,尤其是在得到她的回应之后,周承延彻底释放藏在他深处悠悠不绝的**。
他馋温如秋很久了。
以前不是没有和温如秋做过那种事情,她二十三岁生日的时候,他们就做过那种事情。他很迷恋和温如秋做那种事情。
后来,他把那家酒店买下来了,那个他们曾经渡过美好时光的房间一直留着原样,包括温如秋留下的那抹红色、他送给温如秋二十三年的礼物,他通通努力保持这原样。
在这五年里,他想温如秋想快发疯的时候,就会去那家酒店,静静的看着那张床,有时候一看就看一整晚。
他的脖子上也有一道疤痕,和温如秋在同一个位置,现在被温如秋亲着,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活。
和所爱之人,做所爱之事,除了快乐、幸福,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欢爱之后,周承延分不清是谁主动,但他敢肯定自己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搂着温如秋,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那里曾经有过他们的孩子。
以后会有的,都会有的,不是吗?
他听着温如秋轻轻的呼吸声,特别安心的睡了一觉。
在梦里。
他梦见温如秋哭喊着对他说:“滚,你能不能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梦见温如秋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放过自己。
温如秋在前面跑着,他在后面拼命的追,可是怎么也追不上温如秋。
他梦见她把手机砸在他的脸上,把他送给她的礼物砸在他的身上……
他梦见温如秋小时候的样子,他站在远处看着她。
周承延拼命的挣扎,他叫着温如秋:温如秋,小秋,秋秋……她根本不理他,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接着是一片血雾,他害怕的穿梭在里面,绝望的寻找出路,呼喊着温如秋,他被树枝扳倒,又爬起来,继续挣扎,最后绝望的他,拿起手中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雾散了,温如秋捂着脖子,躺在破旧的房间里,血流得满地都是的。
他猛然惊醒,大喊:“温如秋!”
睡在他旁边的温如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周承延见温如秋睡在自己旁边,深呼了几口气,搂着她。
此后,再无眠。
他用蚊子飞似的音调,轻声的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不敢大声说话,他怕他把温如秋吵醒了。
他不敢猜温如秋醒来后的反应。万一,她认为昨夜只是一场荒唐,然后继续不理他,那他该怎么办?
他惴惴不安,他伸出手,与温如秋五指紧扣。
天色蒙蒙亮。
周承延起床,穿好衣服,熟练的去厨房做饭。
周承延含着金汤匙出生,没吃过苦,也不会做饭。
在温如秋离开的这五年里,他开始学做饭,各大菜系,他都会一点。
冰箱里的食材是昨晚送过来的,他每天都会让人在这套房间里备上食材,也会让人每天都打扫卫生,尽管这套房从来没有人住过。
温如秋穿着他的衣服,踩着拖鞋“踢踏踢踏”的走了出来。
昨晚的衣服被周承延撕坏了,她只能在衣柜里翻找了一件。
其实,在衣柜里放着很多女士衣服,每年都会换一批,换成当季最新款的。柜子里还有一些首饰、包包、化妆品,只要是周承延看到的、觉得适合温如秋的,他都会买下来。
但温如秋随意的拉开一个衣柜,随意的从里面选了一件衣服,她并不认为衣柜里会有女装。
周承延看着温如秋穿着自己的衣服,笑意从嘴边漫延开来,“想吃什么?”
温如秋有些局促的站在厨房门口,抿了抿嘴,说:“随便吧。”
周承延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餐厅,然后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他转过身,把做好的早餐都摆了出来。
周承延把碗筷递给了温如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做了点。”
温如秋接过筷子,有点局促。
桌子不大,中规中矩,对周承延来说,刚刚好。
他就坐在温如秋的对面,“我做了面条、包子、豆浆,你想吃什么?”
温如秋性格内向,而且不喜欢跟别人交往。
她沙哑着声音,紧张的说:“我都行。”
周承延把装着面条的碗,推到温如秋的面前,说:“你喜欢吃面条吗?”
“还行”,然后温如秋斯条慢理的吃着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