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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扬打开手机搜索界面。
鬼怕什么?
纯阳之人可以驱鬼吗?
什么是纯阳之人?
纯阳之人可以杀鬼,令鬼彻底消失吗?
一条条搜索提问不断跳出,周扬真的是太想摆脱。
农历九月初九上午9时至时11生。
他会是吗?周扬乜了一眼,被他一把丢到一旁的鬼东西,抬脚走了过去,临近蹲了下来,极盛的蓝光在接触陈译之后变得虚弱,虚弱好啊!
周扬张开嘴,学它咧嘴笑,起身,然后毫不留情的踩下去,恨不得当场把它捏碎,不是要侵占我的身体么,那就来啊!
“陈译,你也去买菜吗?好巧,我也打算去,我们一起吧。”
在门口蹲了几个小时,周扬总算等到陈译。
“好啊。”陈译上身穿了高领毛衣,搭配一件风衣,质感很不错,一看就不符合城中村的配置。
周扬不甚在意,那又怎么样,管他什么企图,是人是鬼,能帮他赶走鬼东西就行,如果好一点,那就把鬼东西俯身给他好了。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周扬心想。
陈译应下的那一刻,周扬感觉到鬼东西在发抖,他脸上的笑容无限放大。
虽然他还没确定,陈译是农历九月初九上午9时至时11生的,但看鬼东西的反应,**不离十。
“今年天气很冷。”陈译开口说话。
“是啊,瑞雪兆丰年么,这雪下的狠,来年收成好。”周扬回应陈译,慢慢靠近他,离他越近,鬼东西发抖的越快。
“也是,收成好,牛羊养的好,宰起来也痛快。”不知是不是错觉,陈译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雪花突然落在眼前,抚去雪花,再次看向陈译还是那副温吞的样子,周扬敛了神色,刚才应当是看错了。
周扬打哈哈应付,转头换了话题,“你打算买什么菜?”
“牛肉,羊肉一些肉类,冬天涮火锅,打边炉正好。”
该死,都是我吃不起的。
“你呢?”
“随便买买。”六十二块钱整整齐齐的躺在他的兜里,一次心理咨询就差不多把周扬家底掏空。
菜市场离得不远,谈话间就到了,陈译在牛肉摊面前挑拣,“很不错。”陈译说完,就包下一整个牛腿,十几张票子,不眨眼的给出去。
周扬眼睛都伸直了,“你要买吗?”陈译问周扬。
“不用,我不喜欢吃。”周扬把手揣进兜里,别开脸,装作不在意,眼神扫过卖菜摊子,心里计算今晚吃什么最划算。
“那好吧,本来以为你喜欢吃就多买了点,那你喜欢什么?我去买。”
周扬回头看向他,“?”
见周扬疑惑,陈译温润的笑了笑,“打边炉有人陪着一起才有味道,不是吗?”
这话在理,周扬同意了,怎么吃最划算,吃别人的最划算。
周扬和陈译大包小包的拎菜回家,大多是陈译在拎,周扬本来也想接过一点,还没伸手,就被陈译阻止了,“我邀你的,主人家怎么好让客人动手,我来就好了。”
陈译不让,周扬也就成人之美。
进了屋,感觉来到温室,空调不要钱的开,充满暖气,对比他冷的跟冰窖一样的屋子,落差感一下就拉到极点,空调能覆盖整个房子,无死角都透着暖气。
电热扇只能吹一角,每次周扬都要挑好角度,拿毯子裹好,缩在电热扇吹的位置,才能不被冷到。
周扬突然感觉他的电热扇也不是很好。
陈译把周扬安置在沙发,给他点开电视,又去冰箱拿了一听啤酒,随后,转身进厨房。
沙发是柔软的,电视是清晰的,整间屋子干净的不尘一染,刚搬进来,生活痕迹不是很重,厨房传来洗菜的声音。
周扬撸上袖子,蓝光消失,印记也消失,它跑去哪了?是受不住吗?想到这个可能,周扬现在就想立马把它抓回来受刑。
“小扬,过来帮我端一下盘子。”
“好。”周扬高声回应。
一个锅,二十几个菜,光是牛肉就摆满七盘。
“来试试我用料酒腌的羊肉,保准没有腥味。”陈译夹了一筷子羊肉放到周扬碗里,沾上调好的酱料,香的醉人,周扬迫不及待的咽下去,嘴里留香。
“好吃,译哥你手艺真不错。”
“喜欢就好。”陈译笑呵呵的又夹了一筷子羊肉给我。
开朗热情吗?周扬最会装了。
边吃边喝酒,周扬满足的倒在沙发上,有些晕,他酒量不算好,被陈译半劝半拉喝了几瓶,也有些顶不住,陈译坐到周扬旁边,手里拎着一瓶啤酒,“小扬”他叫周扬。
周扬听见声,努力支起头,奋力看去,脑袋晕沉,很迷糊的模样。
陈译伸手搭在周扬的脑袋上,语气温温柔柔的,“你的泪痣真好看。”
泪痣?我没有泪痣。
周扬的思绪清醒几分,他没有泪痣,周扬张口刚想辩解,嘴就像被糊上一层胶一样,来来回回,张张合合,却开不了口,眼皮厚重,脑袋晕沉,很明显不是醉酒的反应。
“真好看。”
周扬奋力睁眼想看清陈译的动作,却只听见他贴住他脸庞呢喃下的语句。
什么好看?
第二天,周扬是在陈译的床上醒来的,他敲了敲脑袋,断片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很晕。
身上只有一件内衬,暖气开着也不觉得冷。
“醒来了,昨天你喝的太多,不好回去,我就让你在这里睡下了。”陈译端了杯水递到周扬跟前。
周扬接过,水是温的,入口刚好合适,“谢谢。”声音沙哑,嗓子好疼,像被巨物捅过一样,周扬难受的又喝了口水,润喉,难道是昨天吃太多上火的了?
周扬放下水杯,“打扰了,我先走了。”直觉不对,他想开溜。
“我做好早餐了,一起吃?吃完再走也不迟。”
外套放在一旁的床头柜,六十二块的巨款**裸的摆在上面,想是在提醒周扬,你没钱,有免费的你就接受了吧,陈译也在劝说,“我熬了海鲜粥,很鲜。”
“好。”周扬脱口而出,喝碗粥而已。
陈译笑着说,他在外面等我。
不对,十分不对劲,周扬和陈译满打满算也就才认识一天,虽然是他先勾搭的,但周扬还是觉得很奇怪,昨天虽然他喝了不少酒,但周扬心里还是有数的,他敢肯定绝对不会醉到晕过去,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蹭吃蹭喝,还赖着不走,半夜喝醉,换做周扬,肯定先让他认识一下什么叫做父母,而陈译不但没有半分介怀,还邀请他一起吃早餐。
良善?不见得。
蠢,倒是有三分。
穿上衣服,将**的六十二巨款塞进兜里,进了洗手间,上面放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蓝色的,跟陈译的很像,又有点不一样,像小情侣口中的情侣款,周扬摇了摇脑袋,把这个可笑的想法甩出去。
“灌汤包还是小笼包?”
周扬咬着牙刷,“灌汤。”
“嘶。”
周扬刚漱完口,就听见陈译“嘶”的一声,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烫着了,他走到厨房,查看陈译的情况,伤的不轻,长了好大一个水泡,整个手掌都红了。
“有烫伤药吗?”周扬问他。
“在电视下左边第三个柜子里。”
“行。”周扬应了声,转身去拿药,完了,又去冰箱随意扯了个塑料袋,装了几块冰块。
周扬挤了药膏在手上,勾了勾沾了药膏的手指,示意陈译把手递过来,陈译很听话,伸出了手,他按了上去,没用力,上下涂抹,特意避开水泡的位置,把药膏涂满陈译的手掌。
“好疼啊。”陈译垂眼看着被涂满白色药膏的手,轻喃,但整个屋子只有周扬和陈译两个,又显得好像是特意说给周扬听。
“没事,过会儿拿着冰袋敷,水泡太大,不好处理,记得去看医生。”
“你能跟我一起去吗?”陈译乖巧的仰头看周扬,他身量太高,之前是周扬仰头看他,现在坐下来,到变成他仰头看周扬,很漂亮的脸布满委屈。
周扬还是想拒绝,手腕突然泛起蓝光,消失灭迹的鬼东西又出现,“我刚来这里,还有好多不熟悉,你帮帮我好吗?”
陈译一说话,鬼东西就消失,跑的还真快,周扬腹诽,“行,不过我要报酬。”
“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一千可以吗?”
死,这么蠢,怎么会这么有钱。
周扬不禁怀疑陈译这小子是不是少爷来体验生活,想起他身上仅剩的六十二块钱,周扬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抬价,要了五千。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陈译也还真给。
所以当陈译提出手受伤,要周扬帮忙喂早餐的时候,周扬毫不犹豫的同意了,金主爸爸,该伺候还是要伺候的。
坐公交去了医院,没办法这里太偏,没地铁,雪下的很大打车也不好打,唯一勇往直前的只有两块钱的公交车,陈译一看就没坐过公交,所以周扬骗了他。
又捞了四百块钱。
一个人一次两块钱,两个人就是四块钱,周扬表示他只是在后面加了两个零。
看完医生,水泡被挑掉,整只手包了起来,像猪蹄。
送陈译安全回到家,周扬也回家了,没了暖气就是不一样,冷的周扬又加了件羽绒服,很旧的款式,但便宜,他掏出五千四百六十块放进钱夹,很好又可以三个月不工作。
靠,离了陈译这鬼东西又原型复现,不过这次跑周扬眼睛上去了。
没有镜子,他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它就缩成一个点,在周扬右眼角下方,很像泪痣。
泪痣?
好像昨天陈译跟我说过我有泪痣,什么时候?记不起来了,脑壳疼,但应该陈译口中的泪痣就是这个鬼东西。
不对,陈译能看见它?
“扣扣”敲门声传来,周扬透过猫眼,是陈译,不是我刚走没两小时,扫了眼跳跃正欢的蓝光,嘴角一勾,收你的来了。
早知道,陈译能治鬼东西,我就不来来回回的循环三百多次了。
开了门,陈译带着他猪蹄一样的手,又带了份饺子走了进来,“差点忘了,今天冬至,不吃饺子会冻耳朵,不过我手受伤了,不能亲自做,就点了份,还热乎着,来吃口。”陈译放下盘子,“嘶”了一声,明显是被冷到了,他只穿了一件高领毛衣,不冷才怪。
“你这好冷啊,不如去我那吧。”
有温暖的港湾,谁要冰冷的巢穴,周扬欣然同意,端起盘子就走。
饺子是猪肉馅的,皮薄馅多,“好吃嘛?”陈译问周扬。
周扬点点头,这味道一尝就知道是闻名方圆,包揽整个城中村乐姐水饺的招牌。
好吃的不得了。
每次上完工拿钱周扬都会吃上一回。,当作奖励自己又上完一天班。
陈译温和的笑了笑,小猫一样守在桌边看着周扬吃,滴溜两只大眼,半点心眼也没有。
等他吃完,陈译还打算去洗碗,手都包成猪蹄了,还想碰水。
周扬揽过他的活,让他上边待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