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保护死对头成为神明 第4章 第 4 章

要说起荀聿发现陆柿这副清秀的皮囊下隐藏的哭包一面还要追溯回一年前。

一年前，大一新生报道日。

陈鹰和钟雪眠二人先到宿舍，很快陆柿也提着包来到宿舍，他们才知道宿舍里混了一个体育生。

两个理工男对体育生没多少了解，和陆柿几番交谈下来对他的印象都很好。陈鹰更是直接给他打上了帅气、多金、少爷等褒义性标签。

次日，最后一位室友也到了。

那会儿陆柿没在宿舍，收到了陈鹰的消息，他极其夸张地表示又是一位大帅哥。

而且是那种冷面系的帅。

陆柿身为鹭江说得上名号的公子哥，身边的俊男美女自然也多，并不对这位室友感到好奇。

但他想了想，以后大家都在一个屋里生活，吃个饭交流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他定了餐厅，说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他随机从车库里抽了辆百万豪车，一路开到餐厅，在餐厅门口和陈鹰他们碰面。

那位冷面帅哥室友也在。

陆柿在车上打量起这位室友，是挺帅，也很高，没准能评个系草校草什么的。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在打量室友的时候，室友也在打量他。

荀聿对陆柿的初印象是干净纯粹的，他自信、张扬，大方展示自己优势，他在人群中往往是旁人侧目打量的对象。

豪车是他的加分项而不是必需项。

用餐前，他们走了个流程，四人寝，少不了按年龄排个一二三四的。

大家各自报了出生年月，钟雪眠稳坐宿舍老大席位，再是荀聿，而陆柿落后荀聿三个月只能是老三。

陈鹰因为上学早，比他们小了将近两岁。

一顿饭下来，没有烟，也没有酒，席间陆柿还热切地称呼荀聿一声“二哥”。

大家也熟络不少。

然而在几个小时后，是一切转变的开始……

荀聿思绪收回，再次感叹。

在黑夜中哭泣的陆柿，原来是这副模样……

未等他多想，“钟雪眠”又发来消息，他已经已经分辨不出在屏幕另一面打字的是钟雪眠本人还是陈鹰。

钟雪眠：哄不好，你能不能发张照片过来？我给他看！

荀聿径直回了两个字：没有

钟雪眠：那能不能开视频哄他？？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荀聿额角突突跳：不行

……

对面没有秒回消息，荀聿以为他们打算放弃，或者是哄好了也说不定。

他把头发上多余的水分擦干，刚息屏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看着锁屏界面提示的来自钟雪眠的消息。

是一个视频。

荀聿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视频。

看得出来这个视频的拍摄过程是急促又慌乱的，不但画面抖得厉害，手持手机打灯的那人手也一直晃，光线很晃眼，只有屏幕里的陆柿一动不动地坐着。

陆柿的哭声并不大，但是眼泪止不住，眼眶又红又润，不知道谁拿着纸巾在胡乱擦拭他脸上的泪水，那动作既小心翼翼又很粗暴没有章法，被擦过的地方瞬间变得更红了……

视频还没播放完整，钟雪眠拨了视频过来。

荀聿犹豫了片刻，点了接听。

视频通话刚一接通，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机前摄对着自己，就听到另一边的陆柿委委屈屈喊了一声：“荀聿……”

同时还听到一些来自另外两人的叽叽喳喳的声响，又听不清。

荀聿咬紧了后槽牙，没看屏幕：“嗯。”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手机里传来陆柿急切的声音：“我看不到你了……”

“荀哥你赶快把手机举起来对着自己……”陈鹰也着急，忍不住插了一句。

……

荀聿机械地把手机举在面前，让前摄把自己的脸拍进去。

在他觉得不自在的同时陆柿把脸贴近，似乎是想看清屏幕里的他，抽抽嗒嗒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明天是什么时候？”

“天亮的时候。”荀聿浑身僵硬，他觉得自己在哄一个难哄的小朋友。

而哄人是他这二十年来没有掌握的一项技能。

在他以为陆柿还要纠结这个“明天”的时候，陆柿说：“那你明天一定要回来，不能骗我。”

荀聿：“嗯。”

陆柿带着哭腔坚持道：“你说不骗我。”

荀聿称得上有求必应：“不骗你。”

陆柿继续提要求：“我要看着你睡觉。”

“……”荀聿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如果不依着他，恐怕今晚闹得陈鹰他们没法睡觉，他们明天还有早八要早起，他沉默一瞬，只好哄了一声，“睡吧。”

陆柿心满意足，确定荀聿在手机里，才抱着手机躺下。

他握着手机侧躺着，很快闭上眼要睡觉的意思。

“……！”陈鹰半边屁股坐在陆柿床上，腿和屁股都麻得不行，全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同样的，钟雪眠站在椅子上也是短气进短气出。

生怕一个正常呼吸就打破了这平静诡异的一幕。

看着陆柿终于安静下来，他和陈鹰打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远离陆柿的床铺区域往阳台走。

轻手把阳台门关上，陈鹰终于松了一口长气，同时百思不得其解：“见鬼了这是……小陆哥什么时候和荀哥有这层关系了？”

“不应该也不能……”钟雪眠也想不明白，薅了把头发，纳闷道，“就算他们真有这层关系，荀聿不回来老三至于哭成这样么？”

“那现在怎么办？”

“凉拌……”钟雪明咬着手指，又说，“下次不能拿我手机给荀聿发消息打视频。”

“今天不是特殊情况么……”陈鹰尬笑一声，“下次拿小陆哥的手机打。”

“你还想有下次？”

“这不是万一嘛！”

“这样，”钟雪眠想好了对策，“明天在老三面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个字都不要提起。”

“那在荀哥面前能提吧？”陈鹰贱兮兮地问。

“……”钟雪眠翻了个白眼，尽管陈鹰看不到，他说，“视情况提起，我也蛮好奇的。”

“……”陈鹰也翻白眼。

两人满腹疑问得不到答案，好奇心简直要撑爆左心房，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

隔天，陈鹰被闹钟叫醒，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陆柿的位置。

很安静，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是自己的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恢复正常。

但是，同样醒来的钟雪眠一个眼神看过来。

陈鹰就知道不是梦。

两人同步下床走到在阳台上洗漱，就算推拉门关上也不敢说什么，一切都只用眼神交流。

而此时，躺着床上的陆柿睁开了眼，感受着眼睛水肿带来的不适，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他看着天花板，用这几分钟梳理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很快他总结出两点，一是怪病仍在，并且触发条件发生了变化。二是怪病升级，变得更加不可控。

以往是离荀聿过近则触发，现在是荀聿不在时触发。

而对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他仅有保留记忆的权限，就好像这段记忆是别人突然强行塞到你的大脑里的。

陆柿不愿回忆昨晚的一切。

【日常任务失败。】

系统这丫的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提醒他日常任务失败的事实。

既要受罚，还要想办法忽悠陈鹰他们。

不过他们不提也是心照不宣，方便他顺着台阶往下走。

看到钟雪眠洗漱好走回来，他适当探出个头，故作不明：“你们谁的手机在我这里？好像没电了开不了机。”

他开了口才发现声音也哑得不像话，但既然要装，就不能只说一半。

最后硬着头皮说完才清了清嗓。

“我我我……”陈鹰一个健步冲过来，随口编了个理由，“昨晚跟你说话忘记拿回来，估计游戏挂了一夜没电了。”

陈鹰拿回手机，和钟雪眠又展开一系列眼神交流。

陆柿躺在床上将他们这点小伎俩看得一清二楚。

“咳……”钟雪眠强装镇定准备上课要带的物品，顺便问陆柿要不要中午给他带饭回来。

“晚点再看吧，我等会儿也有事。”

“那我们上课去了，”陈鹰抱上课本，走前还说，“你要是无聊就来找我们。”

“行。”陆柿点了下头。

等他们出去，关上门。

陆柿当即把被子踢翻，并展开一系列无声的呐喊，一切都化作无能狂怒——太他妈丢脸了！

他把被子压在身下，脸也埋在被子里，说话声嗡嗡的：“昨天失败的日常任务的惩罚是什么？”

【宿主可从捆绑、电击和板子三种惩罚里选择一种。】

“电击我知道，不过捆绑和板子是什么？”

【捆绑惩罚指的是和保护对象进行捆绑，一级捆绑时长为一小时，二级则是两小时，三级依次递增。】

“……”是他想的那个捆绑的意思吗，俗称贴贴？

和荀聿贴贴——

回想昨晚视频里荀聿的种种表现，要是和荀聿贴贴，他应该会瞬间红温手脚无法动弹吧？

等等，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正确做法是捆绑这项惩罚就该在他这里永久pass掉！

陆柿强行把飞远的思绪收回，又问：“那板子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打板子的意思。】

“打哪里？”他追问。

【臀部。】系统说完，还调皮地叮咚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