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同频痛觉 > 第4章 无声的侵蚀

同频痛觉 第4章 无声的侵蚀

作者:十四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3 16:17:01 来源:文学城

就在阮笙将自己反锁在房间,试图在成堆的作业中寻找一丝对生活的掌控感时,门外的客厅里,一场关于她的、裹挟着温情外衣的“安排”,正在不动声色地上演。

母亲看着小女儿阮曦像只快乐的小蝴蝶,哼着歌从阮笙紧闭的房门边雀跃地跑过,温和地叫住了她。

“曦曦,来。”

阮曦立刻像只被召唤的小动物,带着全然的信任,蹦跳着折返。母亲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这个刻意调整高度的动作,瞬间让她们的对话蒙上了一层姐妹间秘密分享的亲昵色彩,巧妙地绕过了长辈的威严。她伸出手,指尖温柔地将阮曦额前有些凌乱的、细软的刘海理顺,别到小巧的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来,帮妈妈多关心关心你姐姐,好吗?”母亲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蜂蜜般黏稠的、诱人深入的质感,“她最近……好像又不怎么开心了。妈妈很担心。”那声“担心”里,裹着沉甸甸的忧虑,像一块石头,不由分说地放进了阮曦小小的掌心。

阮曦用力地点点头,小小的胸膛里瞬间被一种“只有我能帮忙”的、混合着使命感与些许骄傲的情绪填满。她觉得自己被赋予了重要的任务。

母亲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闪动了一下,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漾开细微而复杂的涟漪。她接着用一种仿佛在分享什么有趣冒险计划的语气,循循善诱地问:“还有……你想不想认识一下姐姐班里新来的同学?和姐姐、还有她的新同学一起玩?”

“想!”阮曦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整个夏夜的星星,对未知的友谊和热闹充满了最纯粹的向往。

听到女儿这声毫不迟疑、充满渴望的回答,母亲的眼睛满意地弯成了两道柔和的月牙。她将阮曦拉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轻轻拂过小女孩稚嫩而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下暧昧不清的、带着蛊惑魔力的气音:

“那你就悄悄帮妈妈一个忙,好不好?就像玩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游戏。多问问姐姐,那个新同学叫什么名字呀,她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聊些什么有趣的事……然后,”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最隐秘的耳语,每一个字都敲在阮曦毫无防备的心上,“你再悄悄地、只告诉妈妈一个人,好不好?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一股微弱的好奇和本能的疑惑,像小小的气泡,在阮曦清澈见底的心湖底悄悄冒了一下——“为什么不能直接问姐姐呢?为什么要把姐姐的事情像秘密一样告诉妈妈?”

但这个刚萌芽的、带着棱角的念头,还未来得及浮上水面,获得清晰的形状,母亲就像是拥有读心术般,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将一颗包装得极其精美、在客厅顶灯下折射出琉璃般梦幻炫彩光泽的“糖果”,轻轻放在了她摊开的、小小的掌心里。

那点微不足道的疑问,瞬间被糖纸那不真实的、梦幻般的光彩和想象中在舌尖爆炸开的、令人迷醉的甜味彻底淹没、压垮、瓦解。任务的神圣感与眼前实体的诱惑,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保证完成任务!”她一把抓过那颗仿佛蕴含着整个童话世界魔力的糖果,使命感混合着得到“报酬”的兴奋感,像被猛烈摇晃过的汽水泡泡般,“噗”地一声充满了她小小的胸膛。她转身就朝阮笙的房门冲去,迫不及待要开始她神圣而甜蜜的“游戏”。

现在,怀揣着甜蜜的秘密任务和那颗作为“契约”的糖,阮曦再次拧开了阮笙的房门。她像一只灵巧的、善于潜伏的猫咪,轻巧地钻了进去,又回身,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被任务激发的谨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严,仿佛在守护一个关乎世界存亡的重大机密。

“姐姐,你在写作业呀?”她凑到书桌旁,声音放得甜甜的,像裹了一层蜜糖。

“嗯。”阮笙没有抬头,笔尖在纸上沙沙移动,试图在文字的迷宫里寻找暂时的避难所。

“姐姐!”阮曦提高了音量,宣布她的宏伟蓝图,试图用热情点燃这片沉寂的空气,“我想和你的新朋友交朋友!”

阮笙终于放下笔,有些无奈地、极其缓慢地微微俯身,与妹妹那双灼热的、不容回避的视线平视,耐心地、用最简洁的语言解释道:“那只是新来的同学,姐姐还没和她说过话呢。”她试图用客观事实筑起一道堤坝,浇灭妹妹那不切实际的、汹涌的热情。

“可是姐姐说她很好看啊!”阮曦的逻辑简单又直接,带着孩童不容置疑的笃定,像一把小锤子,敲打着阮笙脆弱的神经,“好看的人,姐姐一定会和她成为最好的朋友的!就像公主和公主都会是好朋友!”

看着她这副天真又执拗、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里的模样,阮笙心底泛起一丝深沉的、如同溺水般的无力感,像看着岸边的灯火在遥远的地方闪烁,却无法触及。她知道,若不给一个能让她暂时满意的、足以转移注意力的答案,自己将永无宁日,直至被这份以爱为名的、密不透风的“关心”耗干最后一点残存的能量。

“如果你想和她交朋友,”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耗尽了肺部最后一丝空气,试图将这颗烫手山芋远远地抛出去,“自己主动去认识,会显得更真诚,更有诚意,对不对?”她搬出了成人的社交法则,希望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喘息的空间。

阮曦歪着头,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认真地思索着姐姐的话,觉得似乎有些深奥的、属于大人世界的道理。就在这时,她想起了妈妈刚刚交付的第一个任务,那句话像被设置了触发指令,立刻从她的小脑袋里弹了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优先级。

“对了姐姐!”她脱口而出,大眼睛一眨不眨,像两颗功率全开的探照灯,试图照进姐姐内心那片她无法理解的、幽深的角落,“妈妈觉得你不开心了。你今天开心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阮笙握着笔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指节因为骤然用力而微微泛白。又是这样。那份沉甸甸的、无孔不入的、名为“关爱”的探照灯,总能以最天真无邪、最无法责怪的方式,精准地刺探她最想隐藏、早已一片狼藉的区域,逼迫她审视自己都无力面对的荒芜。

“没有不开心。”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受伤的蝶翼,在苍白的脸颊投下沉重的、颤动的阴影。笔尖无意识地在草稿纸的角落划下一道凌乱而焦躁的、毫无意义的黑色曲线,深深浅浅,仿佛是她内心混乱轨迹无意的泄露。“我要写作业了。”她生硬地转移话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挤压变形的颤抖,“你的作业写完了吗?快去写吧。”她试图用责任将她推离。

“哦……”阮曦撅起了粉嫩的小嘴,虽然年纪小,却敏锐地感觉到姐姐周身瞬间筑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冰冷的、无法逾越的墙,将她连同她炽热的关心,一起轻轻地、却无比坚决地推开了。失落感像小小的虫子,啃噬着她的心。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带着一种疲惫到极致的温柔,轻轻落在她的发顶,揉了揉。那动作很轻,带着安抚,也带着一种深深的倦怠。

“好好学习,”姐姐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很飘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她这个年纪还无法理解的、沉重的期盼,像一道温柔的枷锁,“将来……养姐姐啊。”

这句熟悉的、带着依赖意味的、半真半假的玩笑,像拥有神奇的魔力,瞬间驱散了阮曦心里那点小小的委屈和挫败感。她被需要着!这个认知像阳光一样照亮了她。

“好!”她立刻眉开眼笑,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瞬间满足的小猫,所有的不快都被抛到那装着无数玩具和童话的、小小的脑后,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欢快,转身跑出了房间,还细心地、带着完成使命的庄重感,带上了门。

妹妹离开后,房间里骤然陷入了死寂。一种比之前更深沉、更压迫的寂静,如同浓稠的墨汁,迅速弥漫开来。

阮笙并没有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立刻投入作业的怀抱。她的目光落在摊开的草稿纸角落,那里有一只她刚才随手画的、只起了个粗略形状的眼睛,线条稚嫩,瞳孔的部分还空着,未点上神采,却无端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默而固执的窥探感,仿佛在质问她的一切。

毫无征兆地,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窜起,瞬间烧断了理智那根早已绷紧欲断的弦。她猛地伸手,不是推开,而是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无法自控的冲动,一把将那张纸狠狠攥住,指节因极度用力而扭曲、泛出骇人的青白色。脆弱的纸张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的哀鸣,瞬间皱缩、扭曲,那只未成形的眼睛在暴烈的力道下被碾碎、变形,最终彻底湮灭在纵横交错、如同干涸河床般的深刻折痕里。

我真没用。

连一张纸都对付不了。

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

你这个废物。

这个自我厌弃的念头像淬了毒的针,猛地扎进脑海,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和恶心。她想将桌上的一切都扫落在地,想听到书本砸地、笔筒翻滚、东西碎裂的刺耳声响——那似乎才能匹配她内心正在经历的、这场无声却天崩地裂的爆炸,才能给这无处宣泄的痛苦一个外在的形态。这个破坏的**如此强烈、如此原始,让她的指尖都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起来,身体里仿佛困着一头想要撕碎一切的野兽。

然而,下一秒,脑海中仿佛自动播放起母亲那双写满失望与疲惫的、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父亲那声沉重而无奈的、仿佛能压垮脊梁的叹息——“笙笙,要懂事。” “女孩子要文静,要体谅父母。” 那些如同戒律般刻入骨髓的家教,像一道瞬间收紧的无形枷锁,狠狠地勒紧了她的冲动,几乎让她窒息。耳边似乎响起了瓷器碎裂的幻听,伴随着外公暴怒的呵斥。

……不能。

不可以。

你怎么能有这么难看的情绪?你怎么配?你怎么敢?

暴起的火星被强行、粗暴地、带着自我践踏的意味摁灭在心底,只余下更深、更沉的、带着滚烫自厌的灰烬,呛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灼痛。她像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紧绷到痉挛的手指蓦地松开。那皱巴巴的、承载了她片刻疯狂的纸团,从她无力的指间滑落,掉在光洁的书桌面上,发出一声轻不可闻、却在她听来异常沉重刺耳的闷响。她垂下头,额前细碎的发丝完全遮住了眼睛,嘴角极其僵硬地、近乎痉挛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与其说是一个笑,不如说是一个濒临破碎的、空洞而绝望的表情,比哭泣更令人心碎。

那股无处发泄、反而伤及自身的巨大能量,反向作用,化作一种几乎要将她脊椎压垮的、灭顶般的疲惫,如同海啸过后的死寂。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用手撑着书桌边缘站起来,动作迟缓得像一个零件锈死、即将报废的机器人。随即,她任由自己直挺挺地、放弃所有挣扎般向后倒去,重重摔进身后那片柔软的、蓝色的床铺里。身体陷入微凉的被褥,被这片冰冷的、仿佛拥有吸音魔力的蔚蓝包裹、吞噬,竟让她感受到一丝自暴自弃般的、向下坠落的奇异安心。仿佛沉入深海,就可以逃避一切。

她闭上眼,浓密而潮湿的眼睫如同秋日濒死的蝶,剧烈地颤抖着。极端的情绪如同黑色的海啸,在她体内翻涌、冲撞,窒息感像冰冷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可在这片混乱风暴的最中心,却衍生出一种诡异的、上帝视角般的、冰冷的抽离与平静。她看着那个在床上崩溃的自己,如同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悲情电影。这反常的理智,反而刺激了身体最原始的警报。心跳如同失控的鼓点,在胸腔里失序狂跳,血液仿佛在倒流,冰凉的麻痹感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头皮,过度疲惫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即将脱离引力的束缚,羽化登仙。

几分钟,或许更短,那场来势汹汹的内在风暴,其骇人的威力终于渐渐散去,留下满目疮痍。她倏地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被狂风暴雨洗礼后的、近乎虚无的死寂,没有任何光亮。她坐起身,看着被自己弄得凌乱褶皱、如同内心写照的床铺,仿佛那是什么不堪入目、必须立刻清除的罪证,是她“不乖”的证据。她伸出手,用一种近乎偏执的、带着赎罪意味的耐心,将被面一寸寸抚平,将每一道象征着失控的褶皱细细捋直,直到恢复成最初那个完美、整洁、平滑得毫无生气与人气的标准模样,像太平间里盖在遗体上的白布。

整理完成,她走到书桌前,缓缓跪下,拉开了那个带锁的抽屉。她把放在最前面、保护得很好、象征着“正常”与“乖巧”的几张画作和奖状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如同移开祭坛上用于伪装的珍贵贡品,露出底下真实的内里。底下,是她藏匿的、真实的痛苦与扭曲的自救工具。她挽起过长的袖口,露出手臂上几处之前留下、尚未彻底愈合的浅淡粉色擦伤,熟练地抽出一片独立包装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酒精棉。

冰冷的液体触感贴上皮肤的瞬间,传来一阵熟悉的、细微而锐利的刺痛,像一道雪亮的闪电,骤然劈开大脑中盘踞的混沌与自我厌弃的迷雾,将她从那种令人恐慌的、无所依凭的漂浮感中,重新、狠狠地锚定回这具沉重而真实的皮囊。痛,是唯一的坐标。

一切都过去了。痕迹必须清除。必须。

她把那张皱巴巴的纸团,在掌心用力捏成一个更小、更硬、棱角分明的方块,仿佛要将所有失控的情绪都压缩进去,封印起来。重新用袖口严严实实地遮住手臂,确认无误后,她开门走了出去。来到卫生间,反锁上门,将那纸方块展开,面无表情地、极其耐心地撕成碎片,再撕得更碎,直至化为一把无法辨认的、如同雪花般的白色碎屑,悉数扔进马桶,那片可以吞噬一切污秽的洁白漩涡。

“咔哒——”

按钮按下,水流漩涡呼啸着涌起,裹挟着所有不堪的、痛苦的证据,剧烈地旋转着,最终消失在下水管道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归于一片虚无的、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的、可怕的平静。

她彻底抹去了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回到房间,在书桌前重新坐下,目光落在空白的作业本上,像一尊刚刚被格式化、重置的程序,等待着下一个指令的输入。

任务完成(尽管没问到具体信息,但她传达了“关心”),阮曦回到了自己房间。她这才迫不及待地拿出那颗作为“报酬”的“糖”。她小心地、带着拆开生日礼物般的期待,撕开那层漂亮得如同艺术品、闪烁着欺骗性光芒的包装纸,里面露出的,是一颗白色的、光溜溜的、毫无生气的圆片。

“哼,妈妈骗我!算了,奶片也是甜的。”她一边小声嘟囔着安慰自己,一边把圆片塞进嘴里,试图用想象来填补现实的落差。

可刚嚼了两下,她就皱起了整张小脸,像含了一口苦涩的泥沙——这根本不是想象中香甜浓郁的奶片,是钙片!那股淡淡的、令人不喜的、粉笔灰似的药味在她口腔里迅速弥漫开来,顽固地附着在味蕾上。

可是已经嚼碎了,吐掉又太浪费,而且好像……也不被允许。她只好愁眉苦脸地、勉强自己咽了下去,随即立刻像执行紧急程序般,掏出自己偷偷珍藏的、包装朴素却味道真实纯粹的水果硬糖,飞快地塞进嘴里,用熟悉而强烈的、不容置疑的甜味,霸道地覆盖、冲刷掉了那股萦绕不去的、奇怪的味道。

大人们真奇怪,明明就是钙片,为什么要包得这么漂亮呢?就像明明可以直接问姐姐的事,非要让她来打听一样。这些复杂又矛盾的事,像一团乱麻,超出了她小小的理解范围。

不过,这些想不明白的、让人有点不舒服的事,很快就随着嘴里弥漫开来的、纯粹而真实的甜味,一起被她抛到那装着无数毛绒玩具和彩色童话书的、小小的、安全的脑后去了。只是,那点被包装纸欺骗的感觉,像一粒微小的沙子,悄然沉入了心底。

---

就在阮笙将自己崩溃的痕迹冲入下水道,试图让一切恢复“正常”的表象时,城市的另一端,郁纾合上了面前那本厚重的、充满了挑战性的数学竞赛题册。一天的学习任务正式结束,她习惯性地在脑中,像回放监控录像般,冷静地、有条不紊地回顾。

课堂上老刘洪亮而平稳的声线,前排同学偷偷传阅的漫画书角,窗外偶尔掠过、打扰视线的飞鸟剪影……这些日常的、无关紧要的碎片迅速闪过,清晰却淡漠,如同背景布景。最终,画面不自觉地、违背她理性筛选原则地,定格在——前方那个总是微微低垂着的、过于单薄安静的背影上。那个背影在纸条递过去瞬间的僵硬,和转回来时,那双骤然抬起、带着冰冷火焰与未被驯服的野性的眼眸。

这短暂的、不受控的定格,让她感到一丝计划外的意外,像精密钟表里混入的一粒微尘。那个名叫阮笙的同桌,像一页色调灰暗、与整本书格格不入的、甚至带着毛边的书签,无意间,甚至有些顽固地,夹进了她这一天规整、清晰、按部就班的记忆序列里,留下了无法忽略的触感。

怀抱里的小狗「领导」似乎感知到她思绪的凝滞,动了动,用它湿润冰凉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臂,发出依赖的呜咽。她低下头,挠了挠它毛茸茸的、温暖的下巴,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那层用于隔绝外界的、冰冷的薄膜,似乎被这小小的、纯粹的生灵蹭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为什么……会注意到她?

这个纯粹的、不带任何功利目的的疑问,很自然地浮现。带着这点难得

沐羚给阮笙看了她设计的“情绪碎纸机”图纸:“碎纸程度分五档。需要的话,我可以做个迷你版放你笔袋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钙片糖衣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