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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所以控制狂的意思是指……她极度的胆小，为寻求自保，才控制了周围的一切吗？
好合理的解释，我差一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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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不是……我应该不是搞笑役人才，对吧？”
我和艾尔海森坐在床边，见阳月乖乖跪在地上，恍惚间忍不住侧身询问他。
“起码是个人才了，不是件好事吗？”艾尔海森反倒有些欣慰，欣慰的有些虚假，他甚至没有掩饰。
“凭借这点，你还能开辟一条新的就业方向。”
“谢谢，并不是很想要这条路线。”
闲聊暂止，我受不住阳月灼灼的目光，扭头看向她，略有无奈。
“……你和白鸽的关系……很差劲？”
从她口中获知的阳月形象与目前可全然不一致。
“差劲？没有啊，她喜欢洁净，经常到湖泊中清洁。”
“这么信任我，我和她关系当然很好。”
阳月理所当然的回复：“不过每次想要控制她，她都会和我大打出手，最后只能划出界线来，以国境线作为禁止线。”
完全不以操控他人为耻，能屈能伸，毫无自尊心可言……
甚至……
“妈妈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我肯定知无不言！”
甚至真的将这个求饶专用的称呼，淡然自若地挂在嘴边。
虽然按化身与本体的关系区分，确实能与母女关系挂钩……这是事实，但……
——有点骨气啊你！
“嗯……爸……爸爸也能问！”阳月犹豫着，却是在思考称呼的正确性：“还是说，妈妈的男朋友？”
艾尔海森动作一顿，终于感受到了我遭受过的精神冲击。
“直接称呼名字就好。”
“我们只是依照委托前来办事，解决后就会离开。”
略去阳月装傻的浮夸行径，艾尔海森拉回正题，又点明核心。
“早在海露港，或是更早之前，你就该知晓我们这次旅程的目的了。”
“奥摩斯港的‘溺水’，说明你关注我们的时间足够长久。何必装疯卖傻，拉近关系。”
“………也就只有你，会被她的行动吓到。”
他斜睨我一眼，顺手整理我裤腿上的折痕。“有话直说，不必曲折生事。”
“我没有被吓到。”我反驳出声，但在艾尔海森的目光里逐渐降低音量。
“只是拿捏不好下手的力道，怕直接切成鱼糜……”
闻言，阳月身体一僵，忍不住瑟瑟发抖。
原来大卸八块还只是最轻松的死法吗？
倒是有点化身-本体情谊啊！我又不是白鸽这类不惧疼痛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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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发觉两人不爱插科打诨的风格，阳月正襟危坐，改变了腔调与风格。
“其实我也在等待你们的到来，解决我心中的疑惑。”
“倒不是什么纯水精灵的事情……枫丹人是纯水精灵变得，这事情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
“毕竟你们刚才也目睹了甘露泉的求子仪式，看到有纯水精灵的虚影投入孕妇体内的画面了吧？”
有一个赛一个，白鸽是个跟踪狂，阳月也不遑多让。
“上一代水神就是因为这事死掉的，这一代水神为了预言奔波，解决后，也该失去神座了。”
“毕竟命运是这个提瓦特世界的基调，过程可以改变，结局却不能。”
“欺骗或是玩弄命运，也是我们小说家常干的事情。枫丹的事情我能解决。”
“所以你的疑惑是？”
“我的疑惑是……你们一直在说的‘系统’，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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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系统’是谁啊？”我茫然的同时，又感到惊悚。
“就是‘系统’啊？系统文这一小说流派，你作为我的化身，一名小说家，你会不知道？”
“不，就是这点最奇怪。”
“白鸽那个傻子本来就不聪明，脑容量小。最近还跟疯了一样，嘀嘀咕咕地跟我抱怨。”
“她知道我监听了提瓦特所有水系的河流湖泊，就专门跑去和我念叨。”
“她也不去管赤王陵里的‘黄金梦乡’陷阱，不去管甘露花海附近的黑潮遗迹，也不去溜达桓那兰那找那群小蔬菜玩。”
“整天跟着你，观察你的一举一动，观察那个‘系统’的动向。”
“但我们过去修行时，有系统这玩意吗？”
“有这玩意，我们还修行的这么苦？不早就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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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记忆越发清晰，对自己的认知不再介乎兽与人之间。
而自己身为“人”的修行过去，也能一一讲述。
我记得，自己在大旱时降雨，又怕耗尽法力无力自保、被饥饿的灾民生吞活剥，于是匆忙跑路的狼狈慌张。
我记得，自己见着师傅直面修行三灾，被雷击劈毁身躯，连齑粉都寻觅不到的震惊后怕。
我记得……
记得很多，但是系统的痕迹却是不存在的，只有残余的模糊印象能够证明它曾经出现过。
不存在吗？
那么为什么现在能发觉，甚至交流对话？
它是我来到提瓦特之后才出现的吗？
白鸽的话，不能尽信，但也不至于连“器灵”这样的过去都存在记忆偏差吧？
“它不是，我修炼过程中意外诞生的器灵吗？”
“白鸽说的。”
“……”
闻言，思考中的阳月眼神几经变换，突然改变了说词：“对，对吧？”
“我想也是……那时候我们被你赶下山，红尘历练了嘛……”
“你就算是在这期间，和谁情投意合，情定三生，我们也是不清楚的嘛……”
“系统这么厉害的神物，我不知情很正常啊？！”
“我可是一条鱼，脑容量很小的，只有七秒钟记忆呢！跟白鸽那傻子差不多。”
“不说了！典狱长喊我去上工了。”
“我打螺丝去了！”
阳月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远远望去，能见到她抓着无意路过的典狱长就是一顿哀求着要上工的勤劳能干模样。
那份声泪涕下，抱着人大腿求情，不同意就不让离开的姿态，真是我见犹怜（强盗作风）。大概。
我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演技究竟有多么的糟糕。
浮夸的动作，抑扬顿挫到生怕外人听不出来的重音强调，生硬刻板的转折……
——天生的谐星。
“艾尔海森，我，真是个搞笑方面的天才。”我沉痛地说出这个事实。
“这点自知之明……”艾尔海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你早该有了。”
“你这人真过分哎！”我抬头怒视。“好好安慰一下我啊倒是！”
“……倒装句用得不错。”
“可恶，这种安慰我也…………咳，不用夸奖。”我矜持地抬起下颌。“我也是有好好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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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摸了摸我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但我感觉，好像又被骂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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