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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上次只是简单的提及了沙漠中的赤王文明与神明禁忌知识，其中还有地脉相关的信息。
可惜最终白鸽飞的太快，一头撞晕脑袋，最后又因自己的记忆断片失去了对她的束缚，功败垂成。
虽然之后接取的委托因她提供的信息特意选择了降诸魔山，由此确认了情报的可靠度。
但谎言，九真一假才最为难辨。
白鸽的情报获取容易，戳两下就能抖落不少，验证却需要时间和精力。
好在这些目前都不缺。
·
约定的会面地点更改，我们被白鸽指引着，走到了城外近郊的瀑布附近。
大抵是想着聊完就溜？
给予情报后就离开，这在小说桥段中，算是机械降神的一种。用于刻板僵硬的转折点，强行连接后续的剧情。
“好吧好吧，女孩，你想知道些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白鸽扑腾着飞到就近的灌木丛上，身体轻的连一支细枝丫都没有压弯。
她低头清理毛发，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需要支付什么样的代价，又能知道什么程度范围的知识？”
在提问前，我试图先去确定范围。等价交换的原则我是清楚的。
说来，这白鸽之前也没有要求过什么，甚至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知道是个轻佻随性的家伙——我并不擅长应对这类人。
第一次还能说是投资以示友好，没道理第二次还别无所求。
“看来不说点什么要求，你也不会放心。”见我表情，白鸽低头沉思片刻，又好像早有想法，语速极快：“就要一个保命的资格吧？我想要你最后再吃掉我。”
“？”
是她对我存有偏见？或是认为她迟早有一天会惹怒我，被我吃掉？
谜语人……
确实挺麻烦的。
“好啦，其实你不问我也知道你想要的。让我来猜猜？”白鸽拍了拍胸口的绒毛，试图理顺。
“地脉。”
“这个代表了天地之间的能量流动，也是连通提瓦特一切事物的概念网络的东西，不同的元素在地脉中奔流，地上地下发生的一切都被记录在其中。”
“你的传送就是依靠这玩意实现的。”
“而这个帅哥，他会时刻跟随着你，并不全是系统所说的【忠诚】。”
“而是他本就是依赖着地脉残影、你的水元素造物、可分裂的草元素力组合成的人造物。”
“他只能出现在你的身边。虽然分开的时间久些也不影响活动，但随着元素力耗尽，他必然会重新出现在你的附近。”
白鸽不顾我略微怔愣的神色，跳着在枝丫上左右移动：
“所以，即便你在最开始物理毁灭了他的形体，他也会重生的。”
“很有用吧？数据体的真相就是这样的。”
“不然怎么能拿来当做消耗品呢？”
真相的获取方式总是意想不到，甚至还没来得及费力搜寻。
但最让人不舒服的还是那份“消耗品”的语义。
艾尔海森立在身侧静默不语，似乎在确认逻辑。眼角余光捕捉到我的注视，他冲我点头：
“这确实符合各方面的特征。倒是不麻烦，省下不少力气了。”
这个人好淡定。
我移回视线，看向白鸽。
“既然是地脉残影，那么和本人保有一致的性格和记忆就很正常了，对吧？”白鸽趾高气昂的架势，倒是颇显权威。
“你传送时顺手拉他一把也是对的，毕竟重新出现在你身边也有个时间差。想要最快的完成多人传送，你的做法没毛病。”
“毕竟这地脉……哈，也是个很有用的玩意嘛~”
她截断了话头，转而夸赞一句，直接略过了话题。
白鸽后跳到附近的岩壁上，抓着藤蔓，一口吃下身旁的劫波莲：
“嚼嚼……怎么样？这次的情报不错吧？”
是不错。
所以，连清晨刚结束的传送都知道……
你到底是个什么程度的跟踪狂？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我的……同类？”艾尔海森曾经的猜测浮上心头，我忍不住询问。
太奇怪了，这趟由自己目的开始的旅途，却一直被游移的目标牵引着向前。
最初是为了简单的增强战力，为了开源节流而开始的行动。却因数据体的存在、白鸽的出现，前路显得扑朔迷离。
等比类推，便是将主线任务放置一旁，玩家优先选择了完成支线任务，被剧透了半天，反而分不清自己前进的路在哪里。
而白鸽这个引导型NPC又是个谜语人，说清楚了支线剧情，却半点不提及主线任务，硬是拖个时长，延缓游戏进度。
本玩家已经想要速通了，剧情skip也行。
“同类？”白鸽转向艾尔海森，她似乎才听说这个猜测，点着脑袋：“哦~没错。你有七个同类，在集齐全图鉴后，才能真正了解真相。最后打败最终boss，回乡下迎娶隔壁的青梅竹马，或是天降的恋人。”
“哎呀，这多老套啊？干脆和自己的同类结婚吧？人外系也不错啊！”
她该不会是在指自己吧？七个同类什么的，你这是在借鉴七龙珠不成？
白鸽咽下花，拍打着翅膀，意图飞远。
这番对话进行时，她就一直在与我逐渐拉开距离。兴许是那句代价，总之我与艾尔海森并没有同之前那般出手阻拦。
“真相没什么重要的。女孩。”
“你应该重视的，不是目标，而是过程才对。”
“想想我送你的须弥蔷薇如何？活得开心点~”
她纵身前跃，一头扎进瀑布，又拍打着翅膀于半空中直角转弯，消失了踪迹。
·
目送飞鸟远去，我收回视线看向艾尔海森，简单提议。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在队友点头同意并搭把手的协助下，我们成功架起了一锅汤。
原以为“吃着火锅唱着歌”，这样的flag立下后，不出意外的就出意外了……
结果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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