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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造物被取出时，手指擦过内里堆积的物品，就知道又该整理库存了。
指尖按压最顶层露出封皮一角的典籍，我合上腰包，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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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早已取走的字典，是什么时候回到我的腰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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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并不是因为我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而艾尔海森又正好撞上了一条合适的快速直达此地的通路，两人才会恰巧在就近的时间地点相遇。
——真相直指数据体本身。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事情总该有个解决的先后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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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扎里不疑有他地接下阿麦塔机关，鼓捣两下，成功安装。
舱门自中心点逆时针旋开，尖锐如利齿。随后映入眼帘的是被藤蔓入侵的空间，遍地垂落的藤条，稀疏的叶片与花苞点缀其间。视线略微上移，是位于连接各层的中心平台上的悬浮于半空的巨像控制室。
叶与花的生长依赖阳光，稀疏符合常理。而茎条往往只需养分、能量即可生长。
这处废弃已久的巨像，数百年来从未开启的机关，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能量供给植物？
我提问在此地研究数年的加扎里，他略一思索，得出了结论。
“可能是这座遗迹巨像的炉心出现能量泄露了……五百年前黑潮发生后，沙漠里不少机关逃出。因为当时技术不足以安全的解体造物，那些机关炉心全被教令院学者封印。”
“这座巨像的炉心就封印在下方的古代遗迹【迪弗旧窟】当中。”
什么一环套着一环的线性任务流程，我在玩RPG游戏吗？
“嗯，这可以稍后再论。朋友们，这时候，不该是说出那句名台词吗？！”
“【诸位，古国坎瑞亚数千年的历史在看着我们！】……你们就不激动吗？”像是圣地巡礼时终于有机会模仿名人名言的快乐，加扎里兴奋地回头看向我们二人。
这句话确实有点耳熟。但我还是对迅哥儿的名言更熟。
“贤者伊斯坎德的名言。”艾尔海森接下话茬，“作为因论派的贤者，他的传记倒是有趣……怎么？你没看过？”
察觉到我惊疑不定的视线，他回瞥我一眼。
某个因论派水货学生闭口不言，点头又摇头。
不如“我来，我见，我征服”的凯撒大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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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进入这台遗迹巨像进行系统研究的学者还是我们妙论派历史上的学术天才，迦毗鸩师！原本按他的成就，迟早可以成为贤者，要不是意外失踪后，文件……”
“……唉？我记得之前有位因论派学妹发掘出了他的学术笔记……传闻说还是位璃月人……”加扎里突然看向我，恍然大悟：
“莫非就是学妹你吗？个子不高，看起来孤僻不好相处的……呃……”
“我觉得你挺好相处的……真的。”他抓着后脑的短发，情商终于发挥作用，及时转移了话题。“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
哎？刚才是谁，怕得当场写遗书来着？
是你吗，加扎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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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瑞亚的造物能量大多来源于他们寻觅的漆黑能量，但那是在后期技术成熟阶段。”
“早年生产的遗迹机关，往往会装载一套备用的动力系统。不同于近乎无限能源的漆黑能量，备用系统的动力来源是从地脉提取的纯粹能量的能量块。”
加扎里一边介绍，一边在素描本上简单画下结构图，着重描绘了可能存在的能量点位。
高密度能量块，是指阿索斯物质。看来白鸽给出的答复确实有一定的参考性。
但也不排除真假掺半的可能。
“哦，对了。太顺理成章了，我都忘记问了。你们进遗迹巨像做什么？也是研究？”加扎里说话间，突然警惕起来。
“先说好，没有经过教令院审批的文件就随意研究，等同于恶性研究。”
“是要被风纪官抓走的！”
哈，教令院的学生思路真是……具有一致性。
“……作为因论派学者，当然是冲着遗迹巨像里遗留的信息碎片来的。我的课题是研究坎瑞亚的覆灭原因。”
“黑潮，还有相关的遗迹巨像，这些都有必要考察一番。”
我出言解释，顺便轻拽了旁边思考的艾尔海森衣角，暗示我们一个课题组。
“原来是这样，那下方那处迪弗旧窟，学妹你也可以去看看。那个炉心使用的能量与黑潮肯定存在关系。不少因论派学者都认为，坎瑞亚是漆黑能量反噬才导致覆灭的。”
“不过最近通往地窟的通路被巨石堵住，想要进去，打碎巨石是最简单的办法。”
“我们可以打开巨像的控制室，利用巨像来破坏！”
说这话时，加扎里眼睛闪光，充斥着即将开上高达的期许。
“那我们分开行动吧，学长。”我简单提议。
“那样效率更高。”
加扎里点头，交付我结构图后，便径直冲向平台。
还好我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清理了舱门内部的所有魔物。不然在数秒之后，他就该连滚带爬地跑回来求援了。
没准是抱头蹲防，原地写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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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艾尔海森？”
全程没怎么发言，唯一出口的那句话还疑点重重。
我观察估计着此刻不会打扰他，便出声拉回他的思绪，并从腰包里掏出典籍。
“字典，你还要拿去吗？”
“不用。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艾尔海森抱胸垂眸，“接下来的行程就看你的想法了。”
“那处炉心，你打算去观察一番？”
“……当然。”
系统没有告知我的信息，玩弄文字隐藏的真相，可比我预想的多多了。
因为强制休眠的前科，我与艾尔海森的交流总要覆上一层伪装。相信事情结束，我能拥有反复质疑言语、不断反思的多疑脾性。
我并没有时刻保持思考的习惯，可偏偏被系统和队友这两个深谙语言的高手生拉硬拽着在这个赛道上狂奔。
连带着头都要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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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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