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被高层召唤回国。在下飞机前,高层只是说五条老师被封印,并没有提及他们把五条老师列为叛徒,以及对高专校长处以死刑。乙骨为五条老师感到悲伤。总监会一群人尸位素餐,没有一点能力,就因为咒术界腐朽的传承高高在上。五条悟还没被封印的时候,他们惧怕五条悟,限制五条悟的权力,妄图控制五条悟,现在他们又妄图控制乙骨。
乙骨忧太答应了高层的各种命令,立下束缚也好,就算真的把虎杖杀了,他也能凭借反转术式把虎杖救活。虎杖是老师看中的对象,高专现在需要像虎杖这样属于自己的盟友,把五条老师解救出来。
乙骨回国后第二次来到高专见到了七海,他的伤刚有好转,要去死灭洄游的话有些勉强。七海也没有勉强参加。准备要离开时,乙骨有些担忧地问七海建人,“白鹿老师没事吧?”
五条悟被咒术界判处,作为他的恋人白鹿千寻会不会也被咒术总监关在什么地方。之所以判断白鹿千寻被关押,是因为到现在乙骨都没有听到白鹿千寻战死的消息。
对于这个问题,七海神色有些古怪,说:“我觉得你可以去白鹿家找她,她现在应该需要你的帮助。”
乙骨忧太到访白鹿家的时候家主和家中的咒术师们正好在外面拔除咒灵。自涩谷事变后,罥索放出大量咒灵,一些富有责任心的咒术世家自发组成团队拔除咒灵,但他们没人敢进入死灭洄游,进去意味着和家族决裂。
侍女把他引到一个破旧仓库门前。乙骨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推门进去。
这时候的白鹿千寻已经怀有6个月的身孕,四肢依然纤细,鼓起的肚子使她坐卧不安。
“抱歉,乙骨,让你过来这一趟。我实在是不方便。”白鹿千寻嘴唇苍白,扶着椅子站起来跟乙骨打招呼。
乙骨忧太连忙上前扶她坐下,“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来晚了,五条老师……”
白鹿千寻摇摇头说:“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们还有机会,虽然要现在的局势完全逆转我们做不到,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未来的命运。”
白鹿千寻的话鼓舞了乙骨,他点点头,又听到白鹿千寻继续说:“乙骨,你应该知道我的术式吧。可以停滞时间,也可以完成时间跳跃去看看未来走向。只要我们把未来危险都排除了,就能胜利,悟也能回来了。”
乙骨点点头,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白鹿千寻说:“时间跳跃需要耗费大量咒力,结束后有可能我会陷入短暂的无咒力状态,并且它是有反噬的。”
白鹿千寻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几个月之前,虎杖同学他们被高层设计,差点死在少年院,那时我就用了时间跳跃,我看到了涩谷事变。”
说到这里,白鹿千寻嗓子有些干,喝了杯水后才缓过来。
“我当时已经怀孕了,时间跳跃的副作用附加到胎儿身上,还没等我看到罥索就被拉回了现实的时间线。回到现实后才一个月大的胎儿变成了三个月。”
“我现在咒力不够,不确定再一次时间跳跃我能成功,并且中途不被打扰,我需要一个咒力强大的人帮我抵消掉一部分术式反噬。乙骨同学,你愿意吗?”
乙骨点点头,说:“需要我做什么,我全力配合您。”
“……如果代价是回不来或者变成普通人,你也愿意吗?”
“为了五条老师,我愿意!”
“暂停一下!千寻这么做我可以理解,但是忧太,你这个样子让老师真的太感动了。如果不是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里香,我真的怀疑……”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难得恼羞成怒,“明明是在讲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气氛突然变得那么暧昧。
五条悟假装咳了两声,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你真的知道时间跳跃意味着什么吗?只是看千寻的时间线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但你们要看的是我时间线上的未来。虽然这不是你的术式,但用了你的咒力,你和千寻是‘共犯’。假设我在原本未来时间线上是死了,但因为你们看到这个未来并做了手脚让我逃脱这个死局,那么你们有可能会遭到时间的反噬代替我去死哦。两个人换一个人,超不划算的!”
乙骨挠挠头,说:“这个我知道,我不后悔这么做。”唯一后悔的是在最后信了白鹿老师的话,让她自己一个人承受时间的反噬。
白鹿千寻在做之前就告诉乙骨忧太,时间跳跃者原本只能看到自己的时间线,想要看到别人的时间,干涉别人的因果,付出的代价是无法估量,也许在某天莫名其妙就死了。白鹿家直系人口凋零也正是这个原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为时间的惩罚,内脏衰竭而死。曾经白鹿家为了扩充人口想要妾室生子,生下来的都是没有术式的孩子,并且每一个孩子出生都加速长辈的死亡,白鹿家不能有妾室的规矩也因此而来。
从乙骨忧太坚定的目光中,五条悟确定他们看到的未来肯定相当糟糕,“不是吧,在原定的未来我不会真的死了吧!”
“老师……您确实死了。”
而且死的很惨。这句话乙骨忧太没说出口。
“所以你们在当时看到了怎样的未来?”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具体要做什么,白鹿老师先带我去了藏书阁,看了一些关于灵魂的书籍,没想到当时看到的书会对我们后续战局发挥作用。”
第二天乙骨再来的时候还是原来的仓库,白鹿千寻拿了一把老旧的匕首,应该是某个咒具,上面还贴着符咒,乙骨忧太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符咒。
“忧太,我需要你的血来画符阵。”白鹿千寻把匕首递给乙骨。“应该不用很多。你只需要用这把匕首划破手掌,它会吸食你的血液和咒力,等缠在上面的符咒被染红就成功了,成功后你自己要立即把匕首拔下来,越快越好,否则就会伤到你的灵魂。在此期间,只要你受不了疼痛把它提前拿下来就算失败。咒力越强就会越痛苦,匕首划破后会形成黑色疤痕,永远消不掉。”
乙骨忧太不在乎多条伤疤,在无数次战斗中,特级咒术师的他已然是伤痕累累,这些伤疤更像是一道道勋章。按照白鹿千寻的指示,乙骨划破手掌,血冒出来的那一刻,乙骨感觉有无数只咒灵想要把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拉出来,他痛苦的跪在地上,跟着血一起流出去的还有乙骨的咒力以及生命力。短短一分钟匕首连同符纸全染红了,在昏暗的仓库里泛出诡异的红光。
乙骨忧太全身湿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甚至没有力气拔下匕首,看着他越陷越深。
“忧太!快点拔下匕首!”
白鹿千寻焦急地在旁边呼喊,尽管她不确定乙骨能不能听到。一旦乙骨使用这把匕首,他的周围就自动形成结界,不算在这个现实的时间之内,任何人都救不了他,除非他自己停止。
在这把生锈的匕首要刺进乙骨灵魂的那一刻,乙骨忧太拔下匕首,躺在地上,衣服已经被浸湿了,脑袋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地叫着,他深刻感觉到那把匕首已经刺到他的灵魂,除了疼痛,还有恐惧,往事像走马灯一般在他大脑中闪过。十分钟后乙骨缓过来,失血不算多,他的唇色却很苍白。
“抱歉,让你经历这样的事。”白鹿千寻有些愧疚。乙骨忧太还未成年,这些本不该是他经历的。“乙骨,现在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这个仪式的完成除了需要强大的咒力,还需要两个人目标一致,以及对观测对象的忠诚度。只要我们其中一个人不是真心想要救悟,那么我们就看不到未来时间线。”
乙骨忧太这才知道,为了完成这场仪式,除了他的咒力还需要五条悟的血,以及五条悟的咒力,这些东西才能铺成通向五条悟未来时间的路。
“可是五条老师现在被封印了,怎么……”
还没等乙骨说完,白鹿千寻就割开自己的手指,用血凭空画了几道,地板瞬间变成一片盛满黑色水的池塘。乙骨忧太惊讶地坐了起来,看着白鹿千寻把手伸进黑水里,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裹着符咒的盒子。白鹿千寻打开它,里面放着几管血和几个奇怪的咒具,仔细看咒具发出蓝色的光芒,乙骨忧太认出这是五条悟的咒力。
“怎么会?……老师你们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白鹿千寻笑了笑,看向这些东西充满回忆,说:“就算我是掌握时间的人也不可能真正做到预知未来。这些东西算是一个故人给我们的。悟也有我的血液和咒力。血液倒不算什么,就是这个能储存咒力的咒具非常难得。它不像乙骨的戒指,就算把里香召唤出来戒指也不会碎掉,但这个咒具只要用一次就坏了。完全是一次性消耗品呢。”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乙骨忧太能想到把自己的咒力给对方是担心有危险以防万一,但是“血”也相互交换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忧太,等会要小心哦,悟的咒力可是非常厉害,可能会被撞晕,到时候在未来世界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也没想到五条老师你藏在咒具里面的咒力那么多,白鹿老师刚开始跳跃,我差点被您的咒力打出时间线。”
五条悟漫不经心的点头,这是当然的,白鹿千寻最初还没有那么强,在他眼里超级弱小,像是随时会在某次出任务死掉,所以在给她制作咒具的时候都是全力以赴把咒力放进去。后来白鹿千寻没那么容易死掉,他的血和咒力就被当作定情信物送给她。
关于储藏术式的咒具这个idea,是来自一篇同人文《摆弄花草能否拿下人类最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