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五条悟的礼物 第33章 第 33 章

五条悟的20岁到26岁是什么样的呢？

在白鹿千寻看来，好像充满了离别。

在二年级学生死亡及夏油杰叛逃后，白鹿千寻开始频繁使用时间跳跃，死亡或许常伴随咒术师，如果能预知未来的话，那就可以改变他人命运。

五条悟亲自带的学生平安升入三年级，他们的术式并不出色，全能评上二级咒术师单独接任务，以后应该不愁吃喝了。可五条悟好像并不想他们走咒术师这条路，在三年级准备毕业之际，五条悟竟然抽出时间跟他们谈心，这让大家受宠若惊，虽然谈话的内容很伤人自尊。

毒岛慎从轿车上下来，跟五条老师及辅助监督告别后，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伊地知前辈已经成了五条老师的御用车夫了，明明年纪比五条老师小，才工作两年已经有了衰老的迹象，也幸好伊地知前辈没有成为咒术师，否则能不能活过两年还不一定呢。

“毒岛。”白鹿千寻正准备回家，就看到学生心事重重走在路上，“今天的任务不顺利吗？”

毒岛慎和白鹿千寻打了招呼，内心挣扎是否该跟白鹿千寻说实话。

“今天不是跟悟一起去出任务吗？应该很怀念吧，从你们几个可以单独出任务之后，悟就放养了，久违的跟着老师出任务，有什么心得吗？看起来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呢。”

“也是呢。你们算是悟第一届从一年级开始就亲自教授的学生，三年班主任都是悟，真是辛苦了。”

毒岛慎摇摇头，白鹿千寻的话，让他的头更低了。

“哇塞，再这样下去，再低头的话毒岛你要拿头走路吗？”

毒岛慎叹了口气，和白鹿千寻来到操场旁的草坪上，二年级的班主任日下部正在带着学生上体术课程。

“白鹿老师，我们很弱吗？”

“要看和谁比较了，如果是同期的京都同学的话，你们已经很强了。”

恰好京都三年级学生班主任是庵歌姬，在上学的时候就被五条悟“欺负”，毕业后，学生也被五条悟教出的学生压着打。

“可是，我们是五条老师教出来的学生，难道不应该更厉害吗？我们连一级术师都没人评上。”

“毒岛，术师的强弱和咒力、术式相关，跟你的老师是谁并没有关系，你们是你们，老师是老师。”

五条悟当初选择当教师有一部分原因是夏油杰，夏油杰叛逃后，大家都在猜测五条悟这个老师能呆多久，一年？二年？直到五条坚持了三年，这种唱衰五条的声音才渐渐停止。但随之而来的，是众人对五条悟学生的“期待”。传说中的最强教出来的学生会是什么样子？也是能影响咒术界的存在吗？

当初一年级的学生就是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坚持了三年，然后大家发现，最强教出的学生也不过如此，连一个一级也没有。有些甚至故意把难的任务交给这群学生，如果不是白鹿千寻通过时间跳跃看到未来，这群学生早被咒灵撕碎了。

“我们很努力想要成为老师的依靠，但是……”毒岛慎哽咽着，眼睛里的泪珠不断往下落，“不管怎么努力都是老样子，老师走得那么快，我们根本赶不上。”

白鹿千寻拍拍学生的后背，“说实话，你们已经很厉害了。我以为在你们二年级学长死的时候，你们就会放弃了。”

毒岛慎看向白鹿千寻，二年级学长死亡的事件像一个禁忌，每个人都不敢去谈论。

“就算有咒力，有术式，也不一定要成为咒术师，成为咒术师也不一定要去拔除咒灵，你看看你的前辈们。一级的七海去干了金融，特级的九十九由基从来不接任务。大家都生活得很好，所以，就算从高专毕业，你也不一定要做一名咒术师。更别说要去追赶悟了，悟是最强的，把目标设立那么高，会很累的。”

毒岛慎有些不服气，“可是，我们是五条老师的学生诶。”

“那又怎样？”白鹿千寻笑出声。

“我很早以前也说过吧，你们要做你们自己，不要把悟当成目标，当成理想。说实话，悟作为老师来说，教学超烂的吧，不然你们也不会经常来找我讨论自己的术式。”

毒岛心虚的点点头，五条老师的教学水平和他实力成反比。

“五条老师说如果我们要成为咒术师，就不能接手二级以上的任务。”

照理来说，二级咒术师是可以完成二级任务的，因为同级别的咒灵和术师，术师能力要强于咒灵。

“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把你们劝退。”

事实上，五条悟确实很直白的劝退了他们。

“小朋友，好好珍惜，你们五条老师的良苦用心吧。咒术界就是狗屎，能保命就别再贪多了。”

和毒岛慎聊完后，白鹿千寻离开了高专，出了门，正好看到五条悟站在一辆轿车旁边，看到她出来，摆了摆手打招呼。白鹿千寻走过去，“又要出任务吗？”

五条悟扶额，“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劳模吗？刚回来又要出去，我也需要休息。”

自从五条悟学会反转术式，成为咒术最强后，他原先的休息时间从7小时压缩到了四个小时，有时候甚至不休息，就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一会儿。

白鹿千寻懒得问他为什么这时候还在这里，转身跟坐在驾驶位的伊地知说：“伊地知，送我回公寓。”

两年里，不光五条使唤伊地知越来越自然，白鹿千寻也非常喜欢和这位后辈兼辅助监督搭档。

“我也要回去。”五条悟突然变得超兴奋，“好久没有和千寻一起回家了，简直太怀念了。”

“啊，不会半路接到什么任务电话吧。”

五条悟按了关机，举着黑屏的手机说：“现在关机了。”

坐在前面开车的伊地知顿时紧张起来，颤抖的声音劝告五条悟，“五条前辈，请您不要这么做。”

咒术总监会那群人，现在找不到五条悟就直接打电话给伊地知，不分时间，伊地知有时候半夜接到电话都要赶往五条悟的公寓找人。

“哈？伊地知闭嘴，不然会被扇巴掌的哦。”

“哇塞，又开始霸凌后辈了。”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在插科打诨中度过了，让工作了一天的五条悟难得放松。

成为高专教师后，五条悟和白鹿千寻在附近买了公寓，大部分时间他们住在公寓里，很少留宿在高专教师宿舍。

“今天我叫人送了寿司，要来吃吗？”两人住在隔壁，五条悟经常会跑到白鹿家里蹭吃蹭喝。

“好的哟，我先去洗个澡。”

五条悟欣然接受。到白鹿公寓的时候，还带着他今天买的伴手礼，他喜欢吃的甜点。白鹿千寻已经布置好餐桌，就等着吃饭了。

席间白鹿千寻和五条悟说了今天和他学生谈心的事情。

“会失望吗？好想跟你当初说的要培养强大的伙伴这个目标又远了。”

在五条悟成为高专老师后，好的生源到不了五条悟这里，咒术总监会为了防止五条悟一家独大，生出反叛之心，把好的生源都送到了京都。这次三年级毕业后五条悟需要自己寻找声源，否则东京高专下一届就没有学生了。

五条悟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勺子拨动着自己带来的蛋糕，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之前也预料到了。毕竟我有一双看得见的眼睛。也不算失望吧。如果很容易就能达成目标的话，咒术界就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吧。应该说这样的结局才是真实的吧。一次就成功的事情，仅有可能在漫画主角的剧情里里才会发生吧。”

“不对，为了圈钱，漫画里的主角也不会一集成功，起码要经过重重磨难。”

当初那个不着调的五条悟好像瞬间长大了，虽然他外表还是嘻嘻哈哈的模样，有时甚至表现的和高中生一样爱捉弄人，但他还是躲不过时间在他身上刻下的痕迹，变成了“痛苦的”大人。

“有几个可能会成为学生的人我比较在意，悟，你要不要去看看。”

五条悟看向白鹿千寻。被六眼盯着这么久，白鹿千寻有些不自在。

“千寻，不要这么做了哦。”五条悟正色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用时间跳跃去救我的学生，咒力消耗的太明显了，所以才会卡在一级术师这里。”

被说中的白鹿千寻低下头，在做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早晚会被五条悟发现，但他没有阻止，说明是他在默许这样的行为。

“他们也算是我的学生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吧。”

“所以一开始我才没有阻止你。如果不是你，他们在二年级单独出任务的时候就不在了吧。”五条悟靠在椅子上，仰着头，“我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舍不得……虽然这么说对学生来说太残忍了，但是要做咒术师的话，没有遇见过死亡是没办法突破的。”

“所以我才很讨厌这样！悟，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初看到你浑身是血躺在高专门口时我的心情。真是太糟糕了，如果你没有及时学会反转术式……”

五条悟站起身来，椅子拖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白鹿千寻的话。

“诶，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讨厌惠的吗？介意他父亲差点杀了我。”

白鹿千寻愣住了，“有一部分原因吧。毕竟当初揍过我的人，没那么容易释怀。”

五条悟呀坐到白鹿千寻旁边的凳子上，一只手臂搭在白鹿千寻椅子的靠背上，“被这么漂亮的姐姐讨厌，惠伤心了好久。”

“……他根本没有这样想吧。”

“你不懂啦，小孩子的心思非常细腻，也很容易受伤，况且，他有这么不靠谱的爹，曾经也没对他有多好。”

“……他现在的监护人也没有很靠谱吧。”

“说到惠，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我拒绝。”

“哇，好干脆呀，为什么不听我说完。”

“不用想肯定是开家长会之类的。”

五条悟很忙，他收养了伏黑惠，排除他经常带伏黑惠拔除咒灵这些事不说，在衣食住行上没亏待过伏黑惠。他出任务的时候甚至还会叫伊地知去帮忙开家长会。

“你之前都叫伊地知去开家长会，我建议这次也一样。”

“不要啦，我想开完家长会带惠去游乐园，如果是伊地知去开家长会的话，就要和伊地知去游乐园，会有很奇怪的回忆的。”

“我也不想和你去游乐园。”

“为什么？”五条悟双手转过白鹿千寻的身体，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凑近她说：“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和我去游乐园。”

白鹿千寻推开五条悟放大的脸，义正严辞的说：“拿脸勾引我也没有用。”

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五条悟固定在原位，他还笑嘻嘻的看着她。“已经厌倦我的脸了吗？”

白鹿千寻叹了口气，“放开，我要去洗澡睡觉。”

“明天早上9点，学校地址我等会儿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