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枭呼吸愈发粗重,艰难地压抑住澎湃的心绪,沙哑的嗓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痛。”
江粟:“……”完了,他今天是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纪枭使坏了一次还不够,继续故意使坏,拿手腕撞了撞江粟的嘴唇:“只舔还不够呢,你不把我的血吞下去,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狼人呢?”
“可是,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江粟弱声挣扎。
纪枭:“用你的舌头舔进去,就能尝到更多的血了。”
“……”江粟眉头微蹙,光听就觉得疼痛,“那样会很疼的。”
江粟是在关心他吗?
纪枭笑了,他望着江粟,眸里多了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没事,不会疼的。”
江粟还是不敢,纪枭见他迟迟不动,化被动为主动,手腕压着他的唇肉,几下动作就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唇缝,将伤口抵了进去。
“用你的牙齿咬穿它。”
不容抗拒的命令语气,让江粟下意识就照纪枭的话去做了,牙齿扎入未好的伤口里,瞬间便涌出了不少的鲜血。尝过多次的血腥味再次在口腔内蔓延,这一次,比在天台时还要浓烈,也比那时还要具有诱惑。
江粟的两颗虎牙开始发痒,对鲜血的渴望在急速增加,湿漉的头发遮挡不住眼睛,纯黑没有杂质的瞳孔中混入了些许暗红,不仔细观察倒是看不出来,可额头沁出的细汗暴露了他的不正常。
纪枭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更加用力地将手腕抵着江粟的嘴唇,严丝合缝的,将伤口抵入江粟的牙齿,流出更多的血液。
喝了苍犽那么多血后,不过三天而已,江粟对鲜血再度有了渴求,狼人还没有度过成年礼,会比平时更加渴求鲜血,需要完全浇灌才能彻底填平**。之后,只有每个月的满月之时,才会被鲜血吸引。
现在不是满月,江粟还没有度过成年礼,被诱发的要显现出原形了。
这时候不管停下还是继续,江粟都已经暴露了。
因为,他从纪枭的表情中得出了答案,纪枭已经确定他的身份了。
纪枭没有收回手,这场已经有结果的测试还在继续,他拨开江粟的头发,抚过沾满细汗的额头,指尖在高挺鼻梁上滑过,最后落到发烫的面颊上,柔声轻哄:“喜欢,就多吃点。”
这句话仿佛是安抚剂,江粟的担忧瞬间消了大半,既然身份已经被看穿了,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卸下所有防备,终于坦然地抱住了纪枭的手臂,让已经冒头的尖牙长出更加锋利的形状,深深扎入纪枭的手腕里。
他特意避开了血管,手腕上的血根本满足不了他。
纯黑的眼眸竟然也能被红色给侵染,变成了赤红颜色。
江粟的脑袋上冒出了一对白色的狼耳朵,与**一样高高竖起,没有风,绒毛却被身体带的颤动起来。
与此同时,身后尾椎处的布料撑出了一团圆形的包,挤开了宽松的布料,冒出点白色的绒毛,也在不停地轻晃。
江粟的嘴唇离开了纪枭的手腕,被血浸染得殷红的唇瓣微张着,两颗尖利虎牙抵在下唇肉上,随时都能刺破唇肉。赤红双眼布满浓重的渴望,可怜兮兮看着纪枭,软声哀求:“我、我可以咬你吗?”
明明是凶戾的狼人,看着却十分可怜,似乎如果不满足他,自己就会变得罪孽深重一样。
“可以。”纪枭的心狠狠塌陷进了江粟的网里,这场狩猎的主导权就此交换。
纪枭又觉得不甘心,他向来是主导一切的人,不可能为一个从前看不上的家伙低头。
不假思索的“可以”脱口而出的下一秒,理智让他又补上了一句:“但你得让我摸摸你的耳朵和尾巴。”
对鲜血的渴求占据了上风,让江粟毫不犹豫答应了纪枭的要求。
纪枭笑着搂住了江粟的腰,一下用力就让江粟坐在了他腿上。
看着弱不禁风的家伙,抱起来还是挺有肉感的,纤细却不骨瘦如柴,绝佳的手感让纪枭一秒就上了瘾。
纪枭替江粟擦去下巴上的血,指腹刻意地在柔软唇肉上碾过,轻触了下那锋利的尖牙。
只碰一下,就能想象出被刺穿的疼痛,纪枭丝毫不在乎那点疼痛,主动伸直了脖子,对江粟命令道:“咬吧。”
话一落下,江粟就张开獠牙,咬住了纪枭的脖子,他还是避开了血管,没有扎破,在满足自己,不让纪枭重伤的情况下,尽情吸食纪枭的鲜血。
白色狼尾终于藏不住,从裤子里冒了出来,在空中左右摇晃,仿佛是被满足后才有的讯号。
纪枭的视线被那一晃一晃的狼尾吸引,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那条尾巴。
“唔……”江粟鼻子一皱,微微放松了齿关,迷茫地看向纪枭,眼神带上了些不满的控诉——
我还没有吃够,你怎么能先摸我的尾巴呢?
纪枭今晚难得很好脾气,被江粟瞪了也没有发怒,他轻轻拍抚着江粟的背,另只手还是没有松开白色狼尾,温柔威胁:“不是已经做了等价交换吗?你不给我摸你的尾巴,我也不让你咬了。”
江粟喉间发痒,大概是变出原形的原因,他嘴里发出了如同小兽般的委屈呜咽,低低“嗷呜”了两声,小鼻子不停耸动,是真的被纪枭给威胁到了,眼睛都委屈地红了。
纪枭心里没来由的一慌,面上的笑容也破碎了一些,急急说道:“我没说不给你咬。”
江粟一眨不眨看着纪枭,眼周的红都快赶上瞳孔的赤红了,软绵声音带着颤,没什么底气地提出要求:“那你可以先不要抓我的尾巴吗?我好痒,牙齿会咬不动。”
纪枭被逗笑了,忍不住调侃:“你是狼宝宝吗?”
“才不是!”江粟面上窜起了更多的羞红,抓着纪枭的衣服扯了扯,软软哀求,“我想咬你。”
说完,江粟探出了舌尖,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一副还未餍足的模样。
纪枭忽然觉得喉咙干涩,很想喝水,可又莫名肯定,光是水还不能满足这阵干渴。
江粟仿佛是传说中的吸血鬼,能将被咬的人异化成自己的同类,纪枭也对鲜血有了渴望,不是别人身体里的血液,而是江粟唇上的血。他想将它们全都舔尽,再深入江粟的嘴里,将藏在口腔内壁和每一颗牙齿间的血都舔干净,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真正的满足。
衣袖再次被扯了几下,纪枭恍然回神,江粟一双眼被泪水弄得湿漉漉的,委屈泛滥:“我想咬你。”
他抿了下鲜艳的红唇,又送上极大的诚意:“我会帮你舔干净的。”
不浪费每一滴血,他不会让纪枭白牺牲的。
纪枭喉咙滚动,按住江粟的后脑,往自己的脖子上带,声音沙哑:“咬吧。”
尖牙再次刺入了早已洞穿的皮肉里,血液汩汩流进了江粟嘴里,他说到做到,真的没有浪费一滴血,吞不下的,流到纪枭脖子各处的鲜血都被他仔细舔干净了。
有几滴血流进了纪枭衬衣里,毫无理智的江粟撕开了纪枭的衬衣领口,在血珠滚落到下面,弄脏衣服前,及时堵住了它的去路,他的唇吻在纪枭的锁骨上,唇肉深陷在锁骨中间的小坑中,细细地舔舐干净,用唾液沾湿冷白皮肤,在上面留下自己亲吻过的痕迹。
江粟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睫缓缓眨动,邀功似的小声道:“干净了。”
他有做到自己的承诺哦。
红唇上沾着晶莹的水,双眼又是那般纯澈,如稚子般的单纯和如妖精般的性感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竟意外的不突兀。
看着江粟已经恢复正常颜色的瞳孔,纪枭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江粟的渴望已经被满足,他要从纪枭的怀里离开,才动一下就被纪枭反应迅速地按回了怀里。
纪枭深吸口气,平复着杂乱的欲念。
“纪枭,我、我咬完了。”江粟轻声提醒,身体还在发着颤,连带着声音也是,“我、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不用管它。”这种伤口对纪枭来说根本不致命,他抱紧了江粟,将脑袋抵在江粟的肩窝里,拼命吸气,将江粟香甜的气味全部吸入自己的身体里。
好甜。
“可是不处理的话,失血太多会有生命危险的。”江粟再次提醒,纪枭不在意,他不能不在意,把纪枭弄成这样的是他,要是纪枭出事,他的身份一定会被所有人知晓。
纪枭不明白江粟在想什么,只知道,江粟的话让他非常受用,他喜欢江粟关心他。
纪枭唇角微勾,嗓音压得更低,沙哑且性感:“要是再流出来的话,你继续帮我舔干净就是。”
江粟一张脸爆红,说不出话来。
看不到,纪枭也能猜出江粟现在是什么表情,情绪激动让那阵甜香更加浓烈。
怎么会这么甜呢?
纪枭再次抓住了那条柔软的白色狼尾,听到了江粟低低的轻呼声,跟刚出生的狼宝宝一样,叫喊都没什么力气,颤抖的尾音软到了人心里去。
肩膀上传来推搡的力道,纪枭猛地抬头,故作凶狠道:“你已经得到满足了,现在该满足我了!”
“……”江粟吓得不敢说话,狼尾也吓得一颤一颤的。
理智回归,江粟才发现,这是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碰一下都难受,更别提被纪枭捏在掌心玩弄了。
他不敢反抗,虚软无力地缩在纪枭怀里,被纪枭抓着耳朵和尾巴,他出了一身的汗,全身都泛起了痒,难受地哭了起来,没什么底气地央求纪枭停止,可纪枭的回应都是:“还不够。”
尾巴和耳朵不知道被玩弄了多久,江粟浑身颤得厉害,眼泪流个不停,感觉全身的水都要流光了,纪枭依旧没有放开他。
江粟的脑子又乱成了一团浆糊,失去了思考能力,耳朵嗡嗡的,快要听不见纪枭的声音,自然也听不到他桌子上的振动声。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条陌生短信弹出——
【我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