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络被江粟可爱的举动逗笑,薄唇弯起愉悦的弧度,覆在江粟后背的大掌用力一按,将娇小的江粟按入他滚烫的胸膛里。
“光耳朵还不够。”
他可不像那几个小孩那般好哄,他既要又要还要,不榨干江粟的一切是不会满足的。
江粟无措:“你还要什么?”
明络发笑:“亲我,我就继续满足你。”
江粟睁大眼睛,心底有了答案,还是问道:“亲哪里?”
明络抓起江粟的手指,贴上自己的嘴唇,明明不烫,江粟却像是被烫到般,惊得眼泪都不流了。
明络按住江粟的后脑,清润的声线自带感染人心的力量:“你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要我那么多血,这不是一个好孩子会做的事情。”
江粟被明络的话给套住,竟生出了许多羞愧来。
他委屈又自责地哭了起来,明络叹息一声,帮他擦去眼泪:“就这么不想亲我吗?”
江粟没有说话,呜咽声一声比一声响亮,以为明络会心软,却听明络说:“你如果不亲我的话,就喝不到血了,还是,你更想向纪枭求助?”
江粟拼命摇头,搂紧了明络的脖子,害怕明络真的会将他扔给纪枭,急切地吻住了明络的嘴唇。
江粟虽然有过接吻经验,但那一次是被苍犽强行攻占,连怎么换气都不会,更别提主动勾缠对方了。
他仿若献祭般紧贴着明络的嘴唇,过于青涩的吻逗得明络笑弯了一双眼,贴在江粟后背的手继续轻抚,送上安慰,另只大手按住江粟的脑袋,不让江粟离开。
明络微微后仰,两人的唇暂时分离,浅瞳定定注视江粟,柔声问:“还记得刚才是怎么舔我的手指吗?”
江粟脸颊更红,羞怯地点了点头,明络笑了笑:“像舔我的手指那样,乖,把舌头伸出来,来舔我。”
江粟:“……”
看着禁欲温柔的明络竟也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江粟耳根滚烫,羞得不敢见人,但对鲜血的渴望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听从了明络的命令,缓缓伸出湿红的舌尖,舔上明络的薄唇。
明络说得够清楚了,实践起来还是相当困难,江粟还是不懂如何亲吻,一边回忆自己刚才是如何舔明络手指的,一边舔舐起明络的唇肉来。
直将明络的嘴唇舔得一片湿漉漉的,后脑被轻拍了一下,江粟颤颤睁开红肿的眼,满是无措,想法都写在眼睛里——
我是不是没做好?
“不,你做得很好哦。”明络的唇上沾满了江粟的口水,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与语气看不出一点虚假。
“乖孩子,你该舔我的舌头了。”
“……”江粟咽了下喉咙,重新闭上双眼,继续以献祭般的姿态打开明络的唇缝,舌尖刚碰上明络的舌头,就惊慌地退了出去。
后脑忽然被压了一下,接收到明络的讯号,江粟不敢再后退,他再次侵入明络的嘴巴,笨拙地缠上明络的舌尖,开始勾缠搅弄。
不过片刻而已,江粟的舌头就开始酸了,嘴里溢出无数低吟,明络没有喊停,他也不敢擅自停下。
他紧闭着双眼,自然没有发现,在被他亲吻时,明络的眼睛一直睁开着,满是宠溺地望着他。更没有发现,明络的视线曾在中途移开过,挑衅般扫向窗外,抽空欣赏三个愤怒狼狈的失败者。
吻了不知多久,江粟的舌头已经麻了,他从明络嘴中退出,眼泪流了满脸,含不住的口水自唇角滑落,他四肢无力,顾不得擦去,只拼命大口喘气,还不忘同明络解释:“我没力气了……”
不是故意停下的,是真的没力气了。
所以,能不能不要撤回给我的奖励?
“我知道。”明络低笑,将江粟的脑袋按到他脖子上,“喝吧。”
灼热的呼吸和利齿一同灌入明络皮肉里,呜咽混合着吞咽声在房间内经久不散。
庭院内寂静无声,四个房间内的四人各怀心思,声音被隔音良好的建筑阻挡,三个“沉默”的旁观者望着置身在明络怀里的江粟,直到天明都没有合眼。
-
来到这个世界,最艰难的一晚还算平安顺利地度过去了。
江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醒来后还在昨晚那个房间里,随着清醒,昨晚的记忆逐渐唤醒。
**被驱散之后,只留下让人头皮发麻的羞耻,记忆越清晰,江粟就越想将自己埋进土里。
江粟不抱希望地问系统:【好系统,我们可以去新的世界吗?】
系统无情询问:【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谁?】
江粟:【……】
江粟将脸埋进被子里,两只通红耳朵暴露在外,呜呜咽咽哭了好一会都停不下来,系统听不下去了,安慰道:【脸都丢完了,就不要逼着自己去想丢脸的经过了。】
江粟抬起半张小脸,哽咽道:【你说话好难听!】
系统熟练地道歉:【对不起,我不会说话】
江粟眨动湿漉漉的眼睫,试探道:【明络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吗?】
系统没被江粟抓住空子钻:【你猜?】
江粟:【……】
“呜……”江粟埋头又哭了起来。
系统:【……】
系统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你,纪枭、苍犽、谢隐和明络都是这个世界的重要角色,至于谁是主角,得靠你自己去寻找】
这话等于是废话,江粟早就知道,他没有驳回系统的好意,知道系统有高级限制,不能直接给他答案,能透露这些信息已经算对他很好了,他哼哼唧唧算是应下了。
哭了一会才勉强将羞臊给哭了出去,脑子也终于清醒了不少。
江粟翻身坐起,陷入思考。
他吸过纪枭、苍犽和明络的血,都没有度过成年礼,如果这三人都不是主角的话,那就只剩下谢隐了……
一想到谢隐,江粟就有些发怵,连接近都不敢,又怎么敢吸谢隐的血呢?
江粟正苦恼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明络一脸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他脸上一如既往挂着温和的笑容,见到盘膝坐在床上的江粟,笑容愈发灿烂,三两步就走到了床边,摸了下江粟的额头。
江粟昨晚发了低烧,现在温度已恢复正常,明络还是关心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江粟恍惚地摇摇头,下意识挪动脑袋,离明络的掌心远了点。
明络忽略了江粟的躲避,微笑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要现在吃,还是再等会?”
“现在吃吧。”江粟特意从另一边下地,站稳后看向明络,满脸局促不安,“学长,昨晚……”
明络心领神会,竖起食指放置在唇边,安抚一笑:“我会替你保密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江粟小声道谢,说完就钻进了浴室里,等他洗漱完出来后,明络还待在房间里,似乎在等他。
醒来后,江粟没穿着昨晚那件女仆装,大概是明络在他睡着后帮他换了。
轻薄的白色毛衣配上米色休闲裤,江粟骨架小,小码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大,毛衣垂坠到臀部,松散的领口盖不住精致锁骨,如果有大动作,随时都能露出粉润的肩头。
刚哭过又被热水浇过,白皙小脸泛着薄红,额前一小撮头发翘起,正好露出藏匿许久的眉眼,嘴唇被吃了许久,过了半夜,红肿还是没能消下去。
江粟局促地站在浴室门口,就算明络说了会帮他保密,可再次面对明络,还是会觉得尴尬。明络仿佛能猜出他在想什么,款步走到他面前,将一盒药膏递给他。
江粟:“这是什么?”。
明络:“消肿的,涂在嘴唇上,见效很快。”
江粟:“……”
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记忆再度被唤醒,江粟脸颊红透,脑袋垂下,不知道该不该接那盒药膏。
“你不接,是想让我帮你涂吗?”
江粟摇摇脑袋,抓住了药膏,手在撤离前被明络给抓住。
江粟抬起头,无措地望向明络,明络还是那副温和模样,柔声道:“我喜欢你。”
江粟懵了。
明络在说什么?
不等江粟反应过来,明络又丢下一句惊人的话:“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江粟第一时间在脑中回答了“不可以”,但他又想到,纪枭是明络的外甥,昨晚如果不是明络,他一定无法从纪枭手中脱困。
这是一个报复纪枭和甩掉纪枭的好机会。
可他不喜欢明络,只因为自己的私心就要利用明络吗?
江粟的反应被明络看在眼里:“你有顾虑?”
江粟的良心还是没有被腐蚀,闭了闭眼,弱弱道:“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他以为被拒绝后明络会生气,却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怯怯睁开眼,就见明络还是那张温柔笑脸,似乎永远不会生气。
明络:“纪枭那样对你,你就不想报复他吗?”
想啊,怎么会不想呢。
明络循循善诱:“我可以配合你演戏哦,你假装当我的男朋友,我帮你一起报复纪枭。”
江粟诧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络目光滚烫:“因为喜欢你。”
江粟:“……”
明络:“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就当满足我的私心吧,而且,我也早就看纪枭不顺眼了,我不仅仅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江粟心动了,明络又加了猛药:“等报复完纪枭,我们就各归各位。”
江粟犹豫良久,终是点了点头。
明络满足地笑了,将药膏拿了回来,打开盖子,挖了一点透明膏体,涂抹在江粟唇上。
唇一粘上冰冰凉凉的药膏,江粟有些不适地往后退开,不知是不适应药膏,还是不适应明络的碰触。
“乖,涂上去了才能消肿。”
江粟不再躲避,乖乖由着明络描摹他的唇,将药膏涂在肿胀的位置上。
江粟憋得红了脸,明络才收起药膏,牵起他的手:“下楼吃饭吧。”
江粟忽然意识到,等下就吃饭了,那他涂这个药膏有什么意义呢?
就听明络慢悠悠道:“吃完饭,我再给你涂一遍。”
听他语气,还有些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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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坐了三个人,桌上摆满了早餐,但没有一人动筷子。
三人熬了一个通宵,直到早上七点才被明络放出来,苍犽和纪枭第一时间就要去找江粟,都被明络拦下。他们联手和明络打了一架,却被早做准备的明络给反制。
他们房间里的熏香有削减人羊力量的作用,三人此刻都没什么力气,就算不被锁链捆住,他们也无法在药效消失前离开这里,或从明络手中抢回江粟。
看着江粟被明络半搂着进入餐厅,三人皆是一愣。
明络不疾不徐道:“还没介绍,纪枭和苍犽的母亲是我的姐姐,谢隐和纪枭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理应也该叫我一声舅舅。”
明络从后圈抱住江粟,欣赏着三人神情各异的脸庞,命令道:“跟你们的舅妈打一声招呼吧。”
攻势迅猛的舅舅,虎视眈眈的表哥,变态跟踪狂的亲弟,求爱不得只会发疯的你。
纪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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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