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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BG短篇集 第3章 国见英(正文)

作者:王炸报单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10 12:49:57 来源:文学城

《造谣前男友死了但被本人知道了》

*国见英乙女,原创女主岩木有江,第一人称,7.8k字一发完。

*OOC注意,精神状态美好注意。

*梗来自亲友雪朝!

*感谢阅读。

——

1-

毕业以后,往昔的同学就像风筝断了线,偶尔能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他们的身影,但是已经很难再产生联系。这个情况在我到东京上大学后尤甚。大学毕业以后我留在东京工作,和他们更是彻底失去联系。

这样的故事背景下,我的高中同学佐仓来到东京出差,她毕业以后去了北海道,我们联系甚少,不过高中的时候玩得不错。她来到东京,立马就想到了我。于是我们利用周末,在咖啡厅见了一面。

久别重逢,我们说了很多过往同学的八卦,再然后,便聊起了彼此的现状。

她说他在北海道的对外贸易公司工作,每天做牛做马,不过因为是小城市,生活压力比东京小一些。

“有江你呢?”她问我。

“我在东京也还好,”我说,“其实最近不是旺季,工作有点闲,甚至……都有点想谈恋爱了。”

“诶?”佐仓愣了愣,“国见呢?”

这个名字一下把我拉回了高中。国见英,我中学时期的男朋友。

后来,高中毕业,我们积攒了许多矛盾,在冷战中自然而然地分了手。

“他死了。”我沉下脸色说。

“诶!!!”佐仓震撼。

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大概是怕我触及往事伤心难过,她不再往下询问。

我们便说起其它话题。

虽然没过多久,她就又问起了国见的事。

2-

国见英对中学时期的记忆大多是在排球部,平日里吊儿郎当语气轻浮的学长,有些执拗、对往事念念不忘的同级,还有麻烦得要死的对手。

其他的同学……对于很难在学校保持清醒的国见英来说,实在是很难有印象了。

除了一个人。

岩木有江,他的女朋友。

现在应该是前女友。

他们是初中同学,同班,甚至是邻座。

岩木有江经常做的事情是上课时把国见英摇起来写题——在她不会写的时候。她常常抱怨为什么他总是睡觉却还会写题目。

不知道是哪个瞬间,可能是睡眼朦胧时看到她明媚的眸子,也可能是她踩着上课铃飞奔回座位时轻盈的动作,又或许是她吃便当的样子像花栗鼠,十分可爱。总之,从某一天开始,国见英听到自己心跳在加速。

国见英趴在桌上,视线里朦朦胧胧的,却全是她。

在初三年级第二学期期末散学时,岩木有江对国见英说:“如果我们还是高中同学,就在一起吧?”

“诶……”国见英佯装在懒洋洋地收拾东西,拼命地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好吧。”

“噗嗤,”岩木有江笑他,“你耳朵红了。”

国见英的脖子也红了,他瞟了眼岩木有江,又飞快移开视线,不甘示弱地说:“你不也是。”

去神社初诣。

唯物主义的国见英摇了摇拉绳,铃铛叮铃作响,少年双手合十,祈祷岩木有江能考上青叶城西中学。

——此时的国见英,已经签订了体育升学的协议。

录取通知书寄来,不久后岩木有江领到了国见英同款的薄荷色制服。

国见英如愿。

岩木有江:太好了以后不用上补习班了!

国见英:?哪里不对。

毕业后,国见英选择了平稳顺遂的未来,考上仙台的大学,就读金融系,学校离家近,毕业以后顺利进入银行工作。

每周上五休二,时常加班,到了周末就躺在家里睡大觉。

和岩木有江分手后,倒也被几个女孩子告过白,但是国见英都拒绝了,他喜欢在家里睡大觉。

后来,佐仓来银行办业务,国见英作为柜员接待了她。国见英并不认得佐仓是谁,只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但是佐仓见到国见英却是大惊失色,脸都白了一圈。

她抬头看看天花板,又低下来,凑近看了他的胸牌,“国国国国国见?”

“…是国见,不是国国国国国见。”国见英纠正,并且非常官方地问:“请问您来办理什么业务?”

“你不是死了吗?!”佐仓惊恐地问。

旁边的业务员和客户诧异,齐刷刷地看向两人的方向。

国见英:“……”

国见英:“这里是宫城一十一银行,不是天地银行,您如果不办理业务的话请离开。”

“我我我我要办理流水证明!”

吓得佐仓都语无伦次了。国见英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和死神一样有威慑力。

3-

国见英:谢谢你。

国见英:如果不是你,我竟然都不知道。

国见英:我的死讯。

当时我或许应该说死掉的是我。

现在是不是就不会社会性死亡了?

佐仓之前说她要回宫城走一趟亲戚时,我还抱有侥幸心理,宫城这么大,不会真的遇见本人吧。

墨菲定律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组织起语言试图给国见赛博磕头。

岩木有江:抱歉,我说的是你在我心里死了,佐仓可能误会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打出来的字在嘴硬。

国见英:佐仓和我说了,你说我是车祸没救回来去世的。

佐仓你这个叛徒!!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别人吗!!

国见英:她还说你虚情假意地抹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这绝对是在添油加醋,我当时哭得情真意切,佐仓完全相信了还在安慰我。

岩木有江:好吧,对不起。

他没再回我。

我对着聊天页面看了许久。

我换过新手机,以前的聊天记录全都没有了,我们的聊天背景也是默认的。

以前我会设置合照作为聊天背景,他回复我的消息总是蔫蔫的,现在想来却是对我有问必答,从来没有冷落过我的消息。

不过那时候我们都年轻,我听到他冷淡的话语会质疑他对我的感情。

班上的同学和男朋友去游乐园玩后晒出贴着脸的合照,我也羡慕得不得了,便和他说我也想这样出去玩。

他说:好麻烦。

我有些生气地说:嫌麻烦就不要谈恋爱!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好吧,你想去的话。

那个周末,我们在他没有训练的时候去了游乐园,他也顺从我的意愿和我一起拍了大头贴,但是他的那句“好麻烦”成了我心里的结,要发布合照时我迟疑了。

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这样的小矛盾积攒到后来,毕业以后我去东京上大学,我们开始异地恋以后尤其严重。

我承认曾妄想过距离的增加可以让他变得更加珍惜我,结果只是加剧了感情的破裂。

我们那雏鸟般脆弱的感情连一年都没有撑过,大一的冬天我们便不再联系。

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视线有些模糊。

再一摸,眼眶浸润了泪水。

迟到了五年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

“不要走!”

梦里的我对着国见的背影说。

“滴滴滴滴滴滴——”

现实里的闹钟对着昏睡不醒的我说。

我从床上弹起来,按掉闹钟,拖着困倦的身躯去洗漱。

镜子里的我眼睛肿得不成人样。

大概是因为昨天哭过。

我哭了很久,到后来想从相册的云空间翻出来一些我们的回忆,我是个喜欢储存的人,即使国见常常对我语气冷淡,但是他有什么让我觉得开心的话语,我都要截图保存下来。

结果发现云空间里都是工作需要的照片,我这才想起来曾经的我因为精打细算没有买超大储存空间,于是为了储存工作的照片把大学,甚至之前的照片都删掉了。

我的回忆没有了。

我哭得更惨了。

睡醒后的我对着镜子懊悔不已,这肿泡眼可怎么遮?

…总之先冲一杯黑咖啡吧。

4-

国见英不太被生活里的琐事影响。

他更关注自己的生活。开始独居以后,闲暇时独处的时间会让他感觉到自由。

家里的投影可以看比赛、打游戏,如果有好的电影也能看看电影。阳台上正对着坂道,在阳台的垫子上睡个午觉,睡醒时正巧可以看到夕阳下坠的余韵。冰箱里有饮料,也有冰镇的水,随时可以拿出来,开盖即饮。

一口气泡水下来,清爽的夏天总是这样顺着食道贯彻他的全身。

国见英喜欢独处。

直到再见到佐仓,知道了岩木有江的近况以后,国见英的心境开始产生变化。

她能说出他死了,就说明她心里还挂念着五年前的感情,甚至有些怨他。

国见英的心脏有些揪揪的,生疼,他说不出来他已然放下的话。

轻狂的少年只凭一时心动便可以不计现实与未来奔向爱情,也可以在置气之后便任由对方肆意离开自己的生活。

一向不齿从众的国见英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他也落入了俗套。

他去找岩木有江,说及自己的死讯,她认栽得很快,他得到了一句道歉。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这句话落在半空里,前半截躺进输入框,国见英打字的手忽地停下,斟酌许久,他始终没有跨越界限,把它发送出去。

茶几上的气泡水还滋滋啦啦地冒着泡。

国见英拿起来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他并不太舒服。或许因为现在是秋天,所以夏天的清爽不再。

没有一本书能写出思念的感觉。

只是国见英想,如果现在再见到岩木有江,他还是会感到心动。

或许这就是思念。

国见英依然喜欢独处。

他环顾四周。

如果这间公寓多住进一个人,也并不会变得糟糕。

国见英知道,自己又落入了感情的陷阱。

5-

妈妈问我新年回不回家。

我从工作的苦海中浮起来,看了眼日历,居然已经十二月了。又沉下去看了眼工作日历,回复说应该不回去了。

发出去消息显示已读取的下一秒,妈妈的电话就拨过来了,我匆忙走到楼道里接听,就听得妈妈中气十足的声音质问:“又不回来?你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

“新年有很多工作……”我小声地说。

“就算有很多工作也不能每年都不回家过年吧!我不管!你今年给我回家!你不回家以后就都别回家了!”

啪!

我的亲妈挂电话的气势像极了灰姑娘的后妈。

今天又是被亲情绑架的一天。

我蹲在楼道里抽了好几口电子烟,仰起头看着卷卷烟雾逐渐消亡在灰蒙蒙的空气里以后,才回到工作的苦海里继续溺亡。

-

12月底,我踏着宫城县道路上洁白的雪风尘仆仆地回到老家。

然后,还在玄关,我就被搜身了。

我的母亲把我的行李箱、背包和随身的口袋都检查了一遍。

“我又不是什么走/私贩…”我嘀咕。

妈妈瞪了我一眼,从我口袋里掏出电子烟的烟杆和烟弹,“岩木家禁烟,这个没收了!”

说完,妈妈才给我让出进门的道路。她一边目送我拖着行李上楼,一边说岩木家不仅禁烟,还禁酒。

我有气无力地应和着,路过客厅时我看了眼我那父亲,电视机运转着,而他正在看报纸,注意到我在看他,两个踏进进门就被岩木夫人掌控的窝囊废互相点头问候后,便不再交流。

刚上楼打开自己的房门,我就听得妈妈在楼下的骂声:“开着电视看报纸,你是不是嫌上个月的电费交得太少了?!怎么不开着地暖开空调呢!”

我缩回房间里,权当没听见。

书桌上还放着糖罐,里面装着许多咸味牛奶糖,是我在高中时买的,那时候的恋人爱吃,我便也跟着他养成了这样的喜好。我有些恍惚地拿起来打开一颗放进嘴里,察觉到不对劲,看了眼糖纸,这糖两年前过期了。

我连忙吐了出来。

-

短短的几天假期,我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妈妈在三天内给我安排了五场相亲。

这三天,除了除夕和春节当天能休息,其他的时间我不是在出门去男方家的路上就是在出门去餐厅的路上。

怪不得妈妈要求我必须回家,大概是给介绍人的巨款收不回来了。

然后我成功见识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第五场相亲在一个传统餐厅的包间里,没到约定时间,男方还没到,我已经被妈妈押送到达指定地点。

“妈妈…我真的不想谈恋爱。”我小声对妈妈抗议,“前面相的四个歪瓜裂枣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

“闭嘴,”妈妈瞪了我一眼,“说不定这个不一样呢,等下人家来了你可别乱说。”

“如果你想让我找对象的话,我可以在东京参加联谊……我的工作也不在这里,异地恋不可取的。”

妈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翻了个白眼,“让你回东京参加联谊,我还不如相信你爸会后空翻呢。”

今晚就回去让爸爸学习后空翻。

我又威胁妈妈说小心我抗旨从这窗户上跳下去!

妈妈说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有勇气走近这窗户。

为了向妈妈证明我还是有点勇气的,我走向那扇木窗户并打开来。

刺骨的北风卷起我的头发嘎嘎乱吹。

说话间,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的女声讪笑着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我们也才刚到没多久。”妈妈也笑着和她客套。

我和她身后的中分头青年对上视线。

他脸上也全是错愕。

我曾想过我和国见英再见可能会是什么梦幻的场景,也许是同学的婚礼上,也许是咖啡厅的靠窗吧台上,又或许是新干线匆匆划过,我们在人群中看到了彼此的身影。

谁能想到是在相亲上呢。

许多让人脚趾扣地的经历在和国见对上视线的一瞬间涌进我的脑海。

大概是刚才开了窗,北风给我的脑子灌进了浆糊,我的思维有些混沌。

这时国见还没来得及走进门,也就只是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在我不可挽回的行为中变得不可挽回。

——我一脚蹬上窗沿,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

一声剧烈的闷响之后,我落地了。

耳后传来妈妈的尖叫,还有国见扑向窗台的动静。

6-

如果说在东京的我是进化完全、思维正常的现代人,那在宫城老家的我大概就是未经雕琢、脑子不正常的野人吧。

我那不假思索地纵身一跃后,没给任何人造成什么损失,倒是把我自己送进了医院。

“啊痛痛痛痛痛医生你轻点儿——”

医生给我换药,我痛得吱哇乱叫,但是因为被浑身都固定着,我没法满地乱爬着躲避。

妈妈在旁边冷笑,“现在知道痛,当初跳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

“我不是看网上那些视频,大家都挺能跑能跳的嘛……”

“他们都是专业的运动员,身体素质和一直坐在电脑前的打工人不一样。”医生带着些许嘲笑给我解释,“你运气也算好的,只是把腿摔骨折了。”

“那您轻点儿——”我尖叫着重复。

医生离开后,妈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糖塞我床头,“吃点吧,生活这么苦,吃点糖。”

我一摸,全是咸味牛奶糖。

“这不会是在我书桌上拿的吧?”

妈妈白了我一眼,“商店买的,天天跑医院照顾你哪有时间去你书桌。”

拿起一颗糖看赏味期限后,我把它吃了。又让妈妈帮我拿出手机,去给领导请假。

“部长,上午好。”电话接通,我熟练换上了领导最喜欢的谄媚语气,“是这样的,我在老家摔伤骨折了,需要请一个月的病假修养,希望您批准。”

“那你的工作呢?”领导问我。

“…我远程办公,会按时把工作完成的,请您放心。”领导最喜欢的答案十分自然地从我的嘴里流出来。

他非常满意地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却是不怎么晴朗。

这几年行业形势并不明朗,我们公司的营收却非常稳定,因为我们实行着极为严格的末尾淘汰制,划定每个人的KPI,然而,若没有完成远超KPI的业绩就要被淘汰。与之相对的是高得足以让人瞳孔地震的底薪与提成,每个人为了留下来都极尽所能。

但是,我回到老家,不是为了休息吗?

为什么依然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

“妈妈,我想吃梅干饭团。”我说。

妈妈答应了。

“对了,我房间那台笔记本电脑,帮我拿过来吧。”

妈妈回家去准备了。

我有些疲惫,便躺了下来,白花花的天花板在模糊的视线里仿佛带着粼粼的波纹,我又坠入无尽的深海里,窒息感把我的意识蚕食殆尽。

醒来的时候妈妈还没回来,国见坐在我的床头玩手机。

“你怎么来了?”我哑着嗓子问。

见我醒来,国见放下手机,并给我倒了杯水,“我妈让我来看你,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才跳楼的。”

“……”

我又尴尬了。

如果我不跳那楼,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去上班了。

“你和家里人说我们的事了?”

他摇了摇头,说:“只是提了同学关系。”

我这才安下心来,我的脸已经不能再丢了。

“那看也看过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偏过头去喝水,不敢看他。

他没起来,反而说,“你眼角有泪痕。”

我慌乱地用手擦了擦,已经干透了,什么都擦不下来。

“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没有。”我说。

他迟疑了一下,“好吧。”

说完,他帮我把水添满,便站了起来。

他要离开了,原本我应该暗自庆幸,但是,大概我是午睡没有睡醒,所以意识并不清晰。

我抬手拉住他的衣角。

“借我靠靠?”

他很顺从,拉过我揪他衣角的那只手,顺势把我揽进他的怀里。

我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我考得极差,独自在天台吹风,他来找我的那一天。

“如果你哭,我会假装不知道。”他的声音很轻柔,他的手抚在我的发间。

我没有哭,有很多很多的委屈,在他抱我的那一刻就消散了。

“砰!”

病房门被一脚踢开,随即而来的是我亲妈豪迈的嗓音。

“你那破电脑是真的沉!”

我和国见都被吓了一跳,我俩光速分离。

我转过身,结果没把握好距离,“咚”的一声撞到墙,国见本来是侧过头拿起杯子佯装喝水的,看见我撞到墙又来扶我。

短短几秒,我又丢脸了。

妈妈看着这出喜剧,花了五秒钟理解了一下现状,然后问:“…我再回去煮个红豆饭?”

“不是!妈妈!你误会了!”我被国见扶着向妈妈解释。

显然看起来像极了狡辩,妈妈并不相信的样子,她放下东西,把饭团塞给我,并对国见说:“你解释吧。”

妈妈!我才是你的女儿啊!

正要说什么的我被亲妈一个眼神阻止了。

我默默吃饭团。

“今天我来探病,只是安慰了她,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和国见都对刚才的事进行了修饰。

妈妈还是不信,但是她没法质问不认识的国见,只好问他:“吃饭团吗?”

“不必了,”国见说着,拿起我床头的两颗糖,“我吃这个就好了。”

说完,他就道别离开了。

妈妈想追问我,我佯装很困,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团倒进被子里。

7-

国见又来医院看我,他三两天就会来一次,有时空着手来和我聊聊天,有时也会带点慰问品。

当时的我正在蹲在吸烟区吞云吐雾,他也就是在那里发现了我。

妈妈把我的电子烟收了扔进垃圾桶,我半夜就去翻垃圾桶把烟捡了回来,一直揣着。

“刚刚恢复到可以杵着拐杖行动的地步,就开始乱跑了。”国见说。

我没接茬,而是盯着他手里捧着的花,“这不会是给我的吧?”

“是,”国见拢了拢手里的红玫瑰,“我拜托姐姐帮我买花,她好像误会了,给我买了这样的。”

“你明明知道不合适,却还是拿来给我了。”我点出他的不轨之心。

“你看起来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从上次拥抱之后就一直这样。”他也道破了我的小心思。

确实,我没有否认,他也没有。

国见顺势蹲在我旁边。

“有瘾?”

我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了想,“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工作很吃力,碰到问题的时候很烦,公司的前辈说抽一点烟就没那么苦恼了。现在成了习惯,工作到很烦的时候就会抽几口放松一下,平时不会碰。”

国见的脸上出现疑惑,“如果因为碰到问题而苦恼,那么把问题解决就好了。”

真是符合他思维的话语。

但是这世界上的许多问题,并不是一句话就能轻松解决的。或许也是我能力有限吧。

我苦笑,把玩起手里的烟杆,“话是这么说,不过问题很棘手的时候,做点其他行为分散注意力,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见他看着我的烟杆,我干脆把烟杆拿到他面前,“西柚味的,要试试吗?”

“可以试试。”

“——”

说话间,他已经凑到我的面前,侵略我的嘴唇与口腔。柔软的舌头掠过我的牙齿,与我的舌头纠缠了一番后才款款离开。

我忘记了呼吸,却听得他说:“难闻的味道,还是戒了吧。”

“向我道歉。”我回过神来,命令他。

“对不起。”他从善如流。

顿了数秒,他又问:“如果多道一次歉的话,可以再来一次吗?”

我看见他舔了舔嘴唇。

“对不起。”

我又被侵略了。

-

国见送我回病房。

“佐仓说你的工作看起来很轻松,意想不到,其实压力很大。”

“东京哪有轻松的工作。”我苦笑着说,“在那里想要活下去,就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那……其实回宫城,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我白了他一眼,“回来如果找不到工作,你养我?”

他沉默了一阵,我看了他的表情,在思索,或者说,在计算成本。

“好像养得起。”他说。

……你等等。

8-

我还是从公司辞职了。

或者说,是被裁了。

在医院养了一个月的伤,医生说因为我此前缺乏运动,恢复情况并不理想,建议再养一个月。

我又给领导打电话请假,还把医院的检查报告和诊断书都扫描给他看,却得到了他劈头盖脸的痛骂,说我矫情,说我对工作没有任何担当,请假一个月工作竟然没有任何阶段性的进展。

大概是倚仗着我有退路吧,我说:“病假只能拿到底薪的一半,也没有加班费,您对我的要求和我的薪资不匹配。”

领导生气地挂了电话。

很快,我就拿到了辞退补偿。

解脱了。

我拜托国见帮我去东京处理退租和搬家的事宜,一向不爱出门的他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但是还是趁着周末去了。

我们接通视频,国见带着我在我住了两年的公寓里转了一圈,我决定把公寓里的所有东西都扔掉。

国见还是花了一天帮我拣出可以卖给废品站和二手商店的东西,都处置好,这才乘上最后一班新干线回宫城。

第二天要上班,他下了班又来医院找我。

“累死了。”他说。

“累还过来?”我问。

他拉过我,吻上我的唇,在离开时又咬了咬我的耳朵,这才餍足地放过我。

“好了。嗯……对不起。”

“……”我给了他一拳。

出了院,我住进国见的公寓里,又休养了一个月,恢复得能跑能跳了,才在乐器行找个了算账的工作,兼职看店。

我不是专业会计出身,不过乐器行的账目很简单,一目了然,我稍微学了学便上手了。一起看店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她负责接待客人。店里清闲时老板还会教我们弹吉他。

日落的时候,我会准时下班,踏着坂道上的斜阳回家。

和国见一起。

-Fin-

??

新年快乐!

T T 是今天还要上班的社畜崽。

如果喜欢请多多互动,这个作者真的很渴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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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国见英(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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