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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晞传 第33章 无印良品打工四

作者:苏末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3 13:01:39 来源:文学城

暗流:被编织的“真相”

苏末晞抱着装有个人物品的纸箱,走出无印良品淮海路店的后门。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带着一种解脱,更多的是刺骨的寒意。她被开除了,理由并非她在试用期遭受的无声霸凌,也非那些关于她“直播过往”的流言,而是一桩她早已遗忘、却被重新精心粉饰过的童年旧事。

就在昨天,一个名叫周霓娜的女人找到了店长李淼。她衣着得体,言辞恳切,自称是苏末晞的“旧识”。在店长办公室,她忧心忡忡地提及了一件往事——苏末晞小时候曾“恶意”用花露水喷溅同学,行为“恶劣”。周霓娜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前因后果,只截取了那个被扭曲的片段。

李淼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她回想起苏末晞在店里的表现:沉默,有些孤僻,但工作认真,从未与人起过冲突。她原本觉得这女孩只是内向,此刻却被植入了另一个印象——“没想到,小时候性格却这么差,甚至……有些恶毒。”一种先入为主的偏见悄然形成。在一个强调“团队和谐”与“员工品行”的环境里,一个被贴上“本性恶劣”标签的人,无论现在表现如何,都成了不稳定因素。她没有向苏末晞核实,或许觉得无从问起,或许觉得没有必要,便做出了辞退的决定。

健康证背后的阴影

更让苏末晞感到不安的,是之前办理健康证的经历。她被指定前往古美路一家专门的体检中心。在那里,她敏感地察觉到一些异样。登记处的护士似乎对她的信息格外“关注”,反复核对了数次。抽血时,采血员的眼神不是专注于血管,而是带着一种审视,在她手臂和身体上逡巡,仿佛在评估着什么。她甚至隐约听到隔壁房间有人低声交谈,提到了“配型”、“指标”之类的词汇。

这一切,与她无意中听到的、关于老刘和那些外来务工人员的传闻隐隐重合。老刘,那个曾在网吧、后来出现在无印良品仓库、最终被送进精神卫生中心的男人,她背后牵连着一个利用灰色劳务中介、以介绍工作为名、实则可能涉及非法人体器官交易的黑暗网络。谢广军的那辆银色五菱宏光,或许就是运输“**货物”的工具。

苏末晞猛然意识到,自己被开除,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周霓娜的构陷。自己之所以被那个网络“关注”,去那家可疑的体检中心,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孤儿”、“社会关系简单”的背景,本身就符合某些黑暗筛选的标准。周霓娜的出现,不过是恰好提供了一个顺理成章将她推出去、让她失去商场这份相对公开的庇护的借口,使她更容易成为下一个潜在的“目标”。

无形的网

她站在街头,抱着轻飘飘的纸箱,却感觉有无形的、冰冷的丝线正从四面八方缠绕过来。童年的污名被恶意唤醒,成为摧毁她现在生活的武器;而更庞大的、隐藏在都市阴影下的犯罪网络,似乎也已将她纳入视线。从幼儿园的花露水,到无印良品的微波炉,再到古美路体检中心的针头,一条跨越时间的恶意链条,清晰地浮现出来。

她不再是那个仅仅在职场被排挤的苏末晞。她已然身处一个更巨大、更危险的棋局之中,而她,似乎一直是一枚被多方势力暗中摆布的棋子。开除,或许只是这盘棋进入新阶段的开始。

窒息的水雾

苏末晞的生活,像坠入一个充满恶意暗示的粘稠梦境。

清晨的地铁车厢,拥挤的人潮中总会诡异地在她面前空出一小块地方。然后,一个男人会坐下。他的脸,一侧是扭曲增生的疤痕,仿佛被烈火舔舐过,或者像是被强酸腐蚀后凝固的蜡像。他并不看她,但那可怖的伤痕却正对着她,如同一个无声的、狰狞的指控。她能闻到隐约的药味和焦糊气,胃里一阵翻搅。

在她低头快步离开时,身后会传来刻意压低的、浑浊的咳嗽声,不止一声,仿佛某种接力,伴随着含义不明的唾弃声。

走在街上,偶尔会有骑着电动车的外卖员经过她身边时,猛地朝旁边啐一口唾沫,那口痰有时就落在她脚边极近的地方。她抬头,只看到扬长而去的背影。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都市的冷漠与偶然。但频率太高了,高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那些带着伤痕的面孔,那些及时的咳嗽和唾沫,像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她,用这种令人不适的方式,提醒着她的“不受欢迎”和“被标记”的状态。

这不再是简单的职场排挤,而是一场弥漫在公共空间的、有组织的、旨在从心理上摧毁她的氛围霸凌。它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她无法指责任何人,因为每一个举动都可以被解释为“巧合”或“无心”。但这种持续不断的、充满负面暗示的骚扰,像细密的水雾,无孔不入,让她呼吸困难,神经时刻紧绷。

她开始怀疑每一个靠近她的陌生人,警惕每一个异常的声响。这座城市熟悉的街道,变得危机四伏。她意识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用这种卑劣而有效的方式,系统地孤立她,折磨她,试图让她在孤立无援中彻底崩溃。这比直接的暴力更令人胆寒,因为它扭曲了她对日常环境的感知,将她的生活变成了一场醒着的噩梦。

被编织的“孤独”

苏末晞逐渐意识到,她所遭遇的远不止是随机恶意,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旨在将她塑造成某个特定“角色”的长期工程。她偶然间得知,一个日本创作团队以她为原型,创作了一个名为《孤独摇滚》的动漫角色,主角“后藤”被设定为患有自闭症,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与社会格格不入。

这个发现,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她长久以来的困惑。那些看似零散的遭遇,瞬间被一条隐形的线索串联起来:

被设计的“障碍”:频繁的“问路者”变得可以理解。他们总是在她思绪纷乱或急需赶往某处时出现,用冗长、模糊甚至无法解答的询问消耗她的耐心,打断她的行程,让她在公共场合陷入烦躁和无力,从而“验证”其社交障碍。

被泄露的“私语”:耳边不时响起的“窃窃私语”也找到了源头。当她乘坐公共交通或独自在餐厅吃饭时,邻座的人会“恰好”聊起一些与她经历高度相似的**话题——比如“听说那个谁小时候被孤立”、“好像她家里有点问题”。这些话语声音不大,却确保她能听清,目的不是为了传播,而是为了让她听到,让她时刻感到被窥视、被讨论,从而强化她的不安与自我封闭,让她觉得外界充满敌意与不友善,进而退缩。

被营造的“困境”:公共交通工具上刻意安排的、面容有严重损伤的人坐在她对面,或许也是为了激发她本能的恐惧与不适,让她在密闭空间内感到窒息,从而避免使用公共交通,减少与社会接触的机会,变得更加“孤独”。

这一切的最终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让她在现实生活中,一步步活成“后藤”的样子——敏感、退缩、无法融入社会,沉浸在自以为安全实则被完全监控的“孤独”堡垒中。他们不是在简单地霸凌她,而是在用一种极其隐蔽的心理操控术,按照动漫剧本,来“打磨”她这个现实中的原型,让她的人生成为作品的无意识注脚。

这种认知带来的寒意,远比直接的殴打更甚。她不仅要在现实中应对种种困境,还要在与一个被虚构出来的、扭曲的自身镜像作斗争。她的每一次情绪波动,每一次社交回避,都可能被暗处的观察者记录下来,视为“角色塑造成功”的佐证。这是一种将她非人化的、极其残酷的精神掠夺。

被瞄准的日常

苏末晞的生活,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充满恶意的网紧紧缠住。那些看似孤立的事件,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明确的意图:系统性地孤立她,并不断向她传递“你被监视、被包围、不受欢迎”的信号。

那天晚上,她骑自行车去两条街外的便利店。店门口聚集着几个外国面孔的年轻人,他们看到她,立刻用英语大声嚷嚷起来,语调介于叫嚣和一种令人不适的“问候”之间,脸上挂着混合着戏谑和挑衅的奇怪笑容。苏末晞没有理会,低头快速走进店里,但后背能感受到他们毫不掩饰的、黏着的目光。

当她从便利店出来,那些人已经不见了。她骑上车返回,并未察觉异常。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她准备再次使用自行车时,发现前胎完全瘪了。仔细检查,侧壁上有一个明显的、像是用锥子或小刀刻意扎出的小洞。自行车就停在她住的楼下,一个应该有监控(但可能“恰好”坏了)的区域。

连接起来的恶意

这起单纯的vandalism(故意破坏财物)事件,与之前的遭遇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应:

1.外国混混的挑衅:可能不只是偶然的街头骚扰。他们或许是在确认目标,或者本身就是制造紧张氛围的一环,让她即使在短暂的外出中也无法放松。

2.精准的破坏:自行车胎被扎,不是随机事件。它发生在夜间,地点是她认为相对安全的住所楼下。这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息:“我们知道你住哪里,知道你用什么交通工具,我们可以轻易地给你的生活制造麻烦,而你甚至不知道我们是谁。”

3.模式的重复:这与此前公共交通工具上面对疤痕脸男子、街上的吐痰和咳嗽、耳边故意泄露的**一样,都是“氛围霸凌”的一部分。目的不是造成直接的物理伤害,而是通过持续不断的、低强度的骚扰和破坏,消耗她的精神,让她感到无处不在的威胁,从而自我封闭,陷入他们想要看到的“孤独”状态。

无形的枷锁

苏末晞看着瘪掉的轮胎,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的代步工具被破坏了,这看似小事,却像是在告诉她:你连最基本的、自由移动的权利都随时可能被剥夺。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正在一点点剪断她与外部世界的连接线,试图将她困在一个由他们制造的、充满不安和恐惧的孤岛上。

这不是巧合,这是一场战争,一场针对她个人精神和生存空间的、不见硝烟的阴暗战争。

被偷走的围巾与被污名化的权利

在无印良品工作期间,苏末晞遭遇了一次明目张胆的盗窃——她的一条围巾在员工休息室/更衣区不翼而飞。这很可能是某些同事为了进一步刁难和羞辱她而采取的行动。

面对这种情况,任何人的正常反应都是去寻找。苏末晞也不例外,她在员工存放个人物品的区域(可能是储物柜、公共挂钩或衣物筐)进行了翻找。这是在她个人财物受损后,为了找回失物而采取的、合情合理的举动。

然而,这个正当的行为,在早已被毒化的职场环境中,迅速被扭曲了。

恶意的解读:其他同事(特别是那些参与排挤她的人)看到她翻找东西,不是理解她的处境,而是立刻表现出反感和指责。她们交头接耳,投来异样的目光,仿佛在说:“她在干什么?”“怎么乱翻东西?”“是不是想拿别人的东西?”

氛围的压迫:这种集体性的、无声的指责形成了一种强大的氛围压力。苏末晞从一个受害者,瞬间被塑造成了一个“行为可疑、不懂规矩、侵犯他人边界”的麻烦制造者。

权利的剥夺:通过这种扭曲,他们成功地让苏末晞陷入了一种“维权即错误”的困境。她不仅失去了围巾,连寻找失物的基本权利也被剥夺,甚至因此遭受了二次伤害和精神上的羞辱。

与整体迫害模式的关联

这起“围巾事件”是整体迫害模式中的一个典型环节:

1.制造财产损失:通过偷窃,直接侵害她的利益,给她制造麻烦和不安全感。

2.诱使正当反应:预判她会去寻找,从而为她设下行为陷阱。

3.扭曲事实,污名化受害者:将她的正当维权行为污名化为“可疑举动”,在集体中孤立她,让她“有口难辩”。

4.强化孤立:最终目的是让她感到在这个环境里,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从而进一步摧毁她的自信和社交可能性,让她变得更加“孤独”。

这完美地呼应了那个想将她塑造成“后藤”式孤独角色的黑暗意图。他们不仅在外部环境上骚扰她,更在她所处的每一个微观环境(如职场)中,系统性地破坏她的人际关系,剥夺她正常反应和自我保护的权利,最终将她推向那个预设的、封闭的孤岛。

被书写的剧本:从“小狗”到“后藤”

这段尘封的童年记忆,像一块关键的拼图,瞬间让许多碎片化的信息串联起来,勾勒出一条令人不寒而栗的暗线。

在日本幼儿园,因为被同学取外号“小狗”,年幼的苏末晞在愤怒和无力中咬了人。这本是孩童间常见的冲突与不成熟的应对方式,但在某些别有用心者的视角里,这却成了一个可以“定义”她性格的原始标签:冲动、具有动物性的防御本能、与社会规则格格不入。

这场发生在异国他乡的童年插曲,很可能从未被遗忘,反而被某些一直暗中观察、研究她的人,视作珍贵的“原始数据”。

“小狗”与“后藤”的扭曲链接

那个以她为原型的动漫角色《孤独摇滚》中的“后藤”,其核心设定之一正是社交障碍、难以融入群体、会用一种看似笨拙甚至怪异的方式应对外界——这与她童年被孤立并做出“咬人”行为(尽管语境完全不同)的叙事,在表面形式上产生了某种扭曲的“呼应”。

这或许不是巧合。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日本创作团队得到的关于“原型”的信息,本身就是经过筛选和扭曲的?他们被告知了一个关于“一个在幼儿园因被孤立而咬人、有社交障碍的女孩”的故事,并以此为基础,创作了“后藤”这个角色。

更甚者,这整个创作项目本身,其深层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强化和固化苏末晞身上的这种“孤独”标签。他们不仅仅是在观察和记录,他们可能是在通过文艺作品,反过来定义和塑造现实中的原型。

闭环的精神控制

于是,一个可怕的闭环形成了:

1.挖掘过去:从她的历史中提取符合“孤独、社交障碍”叙事的片段(如咬人事件)。

2.艺术加工:将这些片段加工成深入人心的动漫角色(后藤),赋予其“合理性”甚至“美学色彩”。

3.现实干预:在现实生活中,通过系统性的霸凌、孤立、氛围压迫(如问路骚扰、公共场合的私语、故意破坏财物、职场排挤与污名化),一步步将她逼向与动漫角色相似的处境和行为模式。

4.“验证”剧本:当她在现实中表现出退缩、恐惧、难以信任他人时,观察者便可以“欣慰”地宣布:看,我们的角色塑造多么真实,她的本性就是如此。

这是一种极其隐蔽且恶毒的精神控制。他们不仅在现实中迫害她,更试图通过文化产品,从叙事层面将她牢牢钉在“孤独者”的十字架上,让她内外交困,最终从精神上接受这个被强行赋予的“宿命”。

《窃光者》

上海的风带着黄浦江的腥气,吹过无印良品巨大的玻璃橱窗。苏末晞站在货架间,指尖拂过纯棉衬衫的领口,像触摸着某个遥远夏天的信标。

她知道李淼在监控室看着她。

那个童年时会偷吃她家奶糕的女孩,如今穿着熨帖的制服,胸牌上“店长”二字像两枚生锈的图钉。三天前的晨会,李淼用那种被驯化过的温柔嗓音说:“霓娜的舞剧在兰心大戏院首演了,大家有空可以去支持。”

休息室的电视正巧播放着采访。周霓娜绾着芭蕾髻,脖颈线条像天鹅,却在回答编舞灵感时卡壳——她偷走的那些笔记里,唯独漏了最关键的理念阐释。

“有些人啊…”李淼突然望向苏末晞,“小时候用花露水泼人,长大了倒是会装乖。”

空气里飘起透明的丝线。苏末晞想起幼儿园的樱花树下,周霓娜抢走她的饭团,李淼的母亲——她的奶妈——却把哭着的她拽开:“妹妹小,你要让着她。”

如今“让”出去的,早就不止饭团了。

储物柜的锁芯有被撬动的痕迹。苏末晞的蓝围巾不见了,那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在更衣室翻找时,听见身后窸窣的议论:

“听说她初中就…”

“要不怎么从日本回来…”

那些词语像沾毒的柳絮,飘进耳朵就生根发芽。她突然想起《孤独摇滚》里总被误解的后藤——原来动漫不仅是预言,更是施工图。

深夜的便利店,冰柜嗡嗡作响。苏末晞在监控死角遇见纪元,他正把Gibson贴纸粘在关东煮纸杯上。

“他们篡改了李淼的记忆。”他压低棒球帽檐,“像调试程序那样,把‘小偷’和‘天才’的变量对调了。”

玻璃门外,几个黑影正在扎她的自行车胎。车铃里那颗玻璃珠在月光下晃动,映出二十年前幼儿园的滑梯——周霓娜把她推下去那天,李淼的母亲正在树荫下给周霓娜编辫子。

“要破局吗?”纪元问。

苏末晞望向便利店海报,那里贴着周霓娜的舞剧宣传照。照片边缘露出半页曲谱,正是她十四岁写在奶妈记账本背面的旋律。

她轻轻把咖啡罐投进回收桶。

“不,让他们继续演。”铝罐落下的巨响中,她眼底泛起琉璃色的冷光,“等舞台搭得再高些…摔下来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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