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起来生气了,阿列克谢只能靠近,将人小心翼翼揽在怀里。
阿列克谢想和他接吻做.爱,可是体.液的交换会感染,他低骂了一声,他现在无比渴望黎言的吻,一个吻就好……他要疯了。
男人脸上裹着面罩,只剩下那双宛若碎冰的双眸,死死盯着怀里的少年。
薄唇柔软,嗓音低哑,还在撒娇蹭着他的胸膛——
……他根本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
他咬着牙,声音到恐怖的地步,额头抵在黎言的肩上,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锁骨上,“……就一个吻。”
想要吻。
可是不行。
阿列克谢百分之百肯定。
在吻上那薄唇的一瞬间,他就会把黎言的唇咬下来,撕扯血肉,啃食他的脸,然后将他整个人拆之入腹里。
他的指节攥得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血迹,疼痛却压不住那股疯狂的渴望。
病毒在血液里尖叫,要他撕咬、占有、杀害、虐待——可黎言不能感染,不能变成外面那些疯子。
感染会怎么样?
他的小鹿湿漉漉的,意志力并不坚定,他根本不会像阿列克谢一样拼命压抑自己。
哦天哪,这头愚蠢又可怜的小鹿只会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脑子里全他妈在想性.爱、杀人、吃肉!
他可不想一不留神,就看见疯子一样的小鹿追着幸存者跑,然后把幸存者的眼球扣下来,用黑黢黢的眼球洞发写——
阿列克谢一定会疯了的。
黎言只能是他的。
阿列克谢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墙壁,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他抬手伸进面罩,狠狠抹了把脸,掌心蹭过薄唇,舌尖无意识地舔过指尖,仿佛这样就能尝到想象中的味道。
是甜的、软的……
可他的眼神却黏在黎言的唇上,蓝绿眼眸暗沉得像是暴风雪夜的贝加尔湖,晦暗深沉,翻涌着近乎疯狂汹涌的渴望与杀意。
他想要的不止是一个吻,他想要咬破那柔软薄唇,想要黎言的血混着他的唾液咽下去,想要在厮磨间把病毒也渡给他,让他和自己一起堕落——
这边还在头脑风暴,左右脑互搏,那一边……
黎言在防空洞挑挑拣拣,突然顿了顿。
“好消息……有避孕套。”他对阿列克谢笑了笑,似乎还颇为惊异,“防空洞也会备避孕套吗?这里有一箱。”
可怜的小鹿未曾经历过战争。
黎言翻找着自己的尺寸,一边翻一边嘟嘟囔囔,“哦对了,我看外面那群疯子不分场合地ooxx,会不会染病死掉啊,如果情况压抑不住,他们会过几年就染病死掉的吧?——毕竟他们看起来没有我这么……”他斟酌了一下,“讲卫生。”
“找到了。”黎言翻出自己的尺寸,唇角扯出笑意,小虎牙尖尖的,哼哼着,“阿列克谢,我们来一发。”
阿列克谢的表情恍惚僵硬。
男人的蓝绿眼眸里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猩红又恐怖,他盯着黎言手里的东西,喉结滚动,呼吸瞬间粗重得不像话。
“小鹿……”他的嗓音沙哑得可怕,喉头挤出来一般,又像是濒临失控般颤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肌肉绷得僵硬,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站在原地不动。
病毒在血液里沸腾,叫嚣着要他扑上去,撕开那层薄薄的阻隔,直接占有、撕咬、弄坏——
可黎言就站在那儿,黑发微乱,双眸湿漉漉的,唇角带着那种熟悉的、让他又爱又恨的笑意,嚣张又愚钝。
愚蠢、可怜、不知危险。
是他惯坏了的傻孩子。
阿列克谢的牙尖要破了自己的舌尖,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疼痛却压不住那股近乎暴虐的渴望。
“……套防不住病毒的,宝贝。”
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双眸晦暗压抑,“唾液、汗液、哪怕抓破一点皮……我都会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疯子。”
“你最好把它扔了,”
他低头在黎言耳边哑声威胁,嗓音嘶哑至极,大兵醇厚的英语像是黏腻在舌尖,带着一丝温柔。
“否则我可能会——”嚼碎……
突然,男人用俄语骂了句狠戾的脏话,转身又往墙上砸了一拳。
“……操!”
“我的宝贝,我的小鹿……请不要再诱惑我了,我会发疯的,求求你了。”
阿列克谢背对着他,浑身发抖,近乎恳求,嗓音诡异地软下来,一声声呢喃,像是在哄着孩子。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表情多么诡异疯狂,像是下一秒就能将人分尸肢解一样,唇角扯起,牙尖厮磨着似乎在想撕扯他的口感。
黎言耍无赖的本事十成十,根本不理会男人浑身恐怖的气质,抱着他,撒娇一般,“哥哥,阿列克谢……我想做,我好想你……我也想吻你。”
阿列克谢的呼吸瞬间停滞,蓝绿眼眸里的血丝狰狞地蔓延。
他一把扣住黎言的后脑,鼻尖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灼热得几乎要将他烫伤。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嗓音狠戾,带着几分恨意。
男人的牙尖发痒,想咬穿他的唇,想听他痛哼,想看他流血——可最终,阿列克谢只是死死攥着黎言的衣领,指节泛白,谦卑低下头。
“我会弄死你的……宝贝。”他低喘着,额头抵住少年的头顶,像是绝望一样开口,“不是比喻……是真的会撕开你的喉咙。”
可黎言却仰头蹭了蹭他的鼻尖,黑眸湿漉漉的,像是根本不在乎。
天啊,他究竟养成了怎样的一个孩子啊。
他悲哀地在质问上帝。
这种时候也在讨要拥抱,讨要亲吻……那么依赖,仿佛生命里只剩下阿列克谢了。
该死的上帝只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捏出了这样一个孩子。
他的小鹿、小乌鸦、甜心。
阿列克谢的理智瞬间崩断——
他猛地拽过黎言的手。。。。,手炽热得可怕,。。。都能感受到沸腾的。
“感觉到了?”
他的嗓音低沉黏腻,粘稠的英语与不受控制的弹舌,像是在诉说着爱语。
“……从感染了病毒开始,我只要见到你,就会。”
黎言顿了顿,似是惊异,随后略微挑了挑眉,小声嘟囔。
“放心吧,阿列克谢,这没用,你用不着这东西。”
他可是1啊,黎言是1。
碍于得天独厚的人种优势,阿列克谢有他小臂粗,让黎言瞠目结舌,但是他黎言也不小啊!
爱是占有。
阿列克谢现在当然想不顾这只愚蠢小鹿的想法霸王硬上弓,就连以前也是他太疼惜黎言、黎言想当1他才任由小鹿在他身上啃又胡作非为的。
他太高了,太壮了,力气大得可怕,脐橙甚至都怕坐断他的盆骨,伤到黎言。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是躺着,抬头看着他的小鹿宝宝发泄,然后餍足了埋在他胸口吃,蹭蹭,餍足愉悦地诉说着黏腻的甜言蜜语。
舒服吗?
偶尔吧。
这具身体从战场里走出来,早就习惯了被死亡笼罩的疼痛,身上很多枪伤刀伤的疤痕,过于乖顺的□爱对他来说不如观看黎言失控的表情重要。
大多数情况下他甚至不会到达巅峰,还怕黎言要累到他自己,只会不留痕迹掐自己一把,然后在疼痛下写出来。
他只能看见黎言的表情,他也只爱看黎言在他身上,潮湿的、湿漉漉的、潮红的、失控的表情。
……太可爱了。
哪怕黎言并不差,甚至来说超越了绝大多数的东方人,当然,阿列克谢从来没和别人坐过,只是之前黎言要学习的时候他们看过不少影片。
……都没他的小鹿做得好。
那时候阿列克谢总在疑惑。
为什么影片里的所有下方,都要乖顺承受,任由对方主导掌控,就连摄像机也要对准承受者——明明阿列克谢那么想掌控黎言。
为什么不能观看对方失控为此愉悦的模样,再激烈些,狠狠较劲,看到对方因此而哭,爱不就是想占有对方,看对方的欢愉吗?
就像黎言,爱看阿列克谢的愉悦,爱看他失控颤抖一样,爱看阿列克谢因为自己的侵略而颤抖无法忍受露出的难得表情,以弄哭阿列克谢为目标。
阿列克谢,同样也想这样,同样也想弄哭他,看他失控,看他隐忍……
当然,这样的失控对1来说有点难……
但是,这样才有挑战性,这样才会让人更加心口汹涌,绵密压抑深沉的爱意不是吗?
他依旧不理解影片里的一切,甚至大众眼里的一切。
当然,他一个俄罗斯人,在俄罗斯的国土,抱着自己的同性恋人,看同性影片就已经够恐怖、够惊世骇俗的了。
要是被发现了,他们一定会被正义谋杀的。
所以那时候阿列克谢只好敛下这种荒谬的思绪。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解。
现在病毒入了脑子,他现在也只想不压抑自己,狠狠摁住他,然后自己拼命索取。
索取?那应该当1吗?
不……
当黎言亮晶晶着双眸,仰头索吻时,他还是败给了那双眸子——
最终只是用手掌盖住他的薄唇,隔着指节与面罩落下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小鹿、甜心……这次我自己动,好不好?”
他嘶哑着嗓音。
下章真的真的……
自以为是的少年1被强脐,根本想象不到自己的爱人平时只是纵容自己,自尊破灭 挣扎要跑,又被拖着脚踝拉过来,甚至于第一次感受到快给他弄断了的感觉。
黎言:这不对吧???
受哥会体会到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从未拥有过的,极致的爽快,血十字设定其实也只是给小情侣加新play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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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又没写到脐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