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东西找到了。”黑衣人将手中的信封递给朱康。
“在哪找到的?”朱康盯着那人。
“禀告陛下,在树林北方位的一棵树下找到,被石头压着。
“嗯,朕知道了,下去吧。”朱康脸上没什么表情。
“是!”
在人走后,朱康拆开信封。
“上禀陛下,臣等已启程前往玉珍楼探寻双玉璧之事。虽然所得信息尚不完整,然已得知些许线索。现正前往无问医谷,以期获得另一半真相。同队诸君暂无异常之举,彼此安分。秋波姑娘之事尚无迹象,臣已嘱托其警惕为上。臣将加倍留意众人动向,誓保陛下安危,竭诚以待。”
朱康看完信也没什么奇怪的表情,照例看完后将信销毁,等做完这一切后,起身出御书房。
“三七,随朕去金銮殿!”
到了金銮殿,皇后曲婉婉出来迎接,“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请起,婉婉最近身子可还抱恙,需要传太医吗? ”朱康一脸关切的将曲婉婉扶起来。
“陛下,臣妾已无大碍,不必为此劳神,以免坏了龙体。”曲婉婉顺势搂住朱康的胳膊,拉着他往里面走去,“陛下快快看,这是臣妾绣的锦祥龙凤图,准备给陛下制成一面帕子。”说着曲婉婉将快要绣好的龙凤图拿到朱康眼前。
“真漂亮,不愧是婉婉。”朱康笑得越发灿烂: “涵泽呢?”
“涵泽他同别人约定好在昨日去通州了,过些时日才会回来。”
“去通州了,去那干什么?”朱康疑惑。
“通州过些时日要举办一个比武活动,涵泽吵着要参加,我便随他去了。”曲婉婉答到。
“涵泽一向喜静,现在怎的……”
“涵泽说是陪好友去的,这整日呆在宫内也是烦闷,倒不如让他好好去放松一下身心。”
“婉婉说得是,朕倒没想这么多,还是婉婉有心了,三七,传旨,朕今晚在皇后这里歇下了。”
………………………
上官归尘他们策马加鞭,待赶到无问医谷是已是半个月后。
“诶,累死了……”上官归尘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的牵着马走。
“归儿,前面便是无问医谷了,我们要万分小心才是。”上官归弃在一旁叮嘱。
“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哥,小心!”上官归尘眼无意间一瞥,看到了几个山匪拿着刀剑向他们冲来。
上官归弃一个转身躲开了,抽出剑就回击。
其他人也是拿出武器就攻击,瞬间,刀剑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在刀剑火石之间,上官归尘不小心被刺伤了胳膊,其他人武力再高强也抵不过数量上的压制,渐渐败下阵来。
眼见山匪越来越多,上官归弃连忙大喊,“快进谷!”
他们都赶忙往无问医谷冲去,后面的马从小就跟他们,都有深刻的感情,它们看着人进去了,也都跟着进去,看见他们进去之后,山匪都停留在原地。
“头,现在咋办,追上去吗?”
领头的那个人开口:“不用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将人引诱到无问医谷,现在他们没有通报就贸然进入谷内,只怕惹恼了谷中的那个老头,肯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肯定的!上一次我们闯进去后,差点半条命栽那里,里面那个小老头可真不好惹,他们进去可是遭老罪了。”山匪说完后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上官归弃那边进入无问医谷后就发现后面的人没跟过来,就稍稍放慢了脚步。
“先停下来,他们没跟过来,归儿,先把伤处理一下。”上官归弃说着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膏,小心的敷在伤口处。
“这里怎么会有杀手?”上官归尘整理好衣衫,漫不经心的问道。
“看着装像是附近的山匪,应该是打劫的。”霍邱动了动鼻子,“话说,你们闻到什么味道了吗,好像有点……晕……”霍邱忍不住双腿发软。
“不好,中计了!”上官归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这个时候,一道老人的声音不知从何处穿来。
“你们,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闯入我的地盘!”声音有些生气,但画风突变,“哟!还挺标致几个人。”顿时他好似意识到了失态,又转忙改口,“那又怎样,到阎王殿里说去吧。”
“我与在下无冤无仇,擅自闯入是被形势所逼,不是本意,只希望我们能……”话还没说完,上官归弃就因为吸入太多不明烟雾而晕头转向倒了下去,其他人也纷纷晕倒。
从不远处的树上缓缓下来一个人,一头银白色长发被挽成了麻花状,上方还点缀着各色宝石,一双桃花眼又与他人不同,左眸黑色,是夜的沉寂,而右眸则是红色,仿佛从地底爬出的魅魔,蛊惑人心。
他径直走到了上官归弃的面前,纤细的手轻轻的描摹着他俊朗的五官:“小时候追着我跑的那个小傻子就是你吧,哈哈哈哈……”嗓音清澈空灵,不似刚才的老人的声音,他的手停留在上官归弃眼角的那颗红痣上,“确实挺傻的。”又扭头去看和上官归弃有几分相似的上官归尘,这次倒没上手。
上官归尘相比上官归弃五官较为柔和,没有他的凌厉,反倒有一丝温柔,上官归尘的嘴唇下方也有一颗红痣,不过颜色很淡,不容易发现:“如此相像,是弟弟吧……”
“阿若哥。”一声称呼打破了白发男子的思绪,他扭过头看着清醒的墨逸,“我就说你怎会晕,还以为不是你,没想到啊,都学会演戏了。”白发男子调侃着。
“我就说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老了,还以为中毒了,原来学会拟声了。”墨逸嘴角带笑,把白发男子堵的说不出话。
“想挨我拳头了。”白发男子作势走向前去,“这里不方便,跟我去后山。”
“他们……”墨逸看着上官归尘,脸上都是担忧。
“放心,在我地盘上,死不了!”说完就拉着墨逸离开了此地。
白发男子将墨逸带到一处无字坟墓前:“爹爹,娘亲,小逸回来了。”
“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吗?”墨逸轻声询问。
“哈,我闻……六月雪从小到大怕过什么,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吗。”六月雪拍拍墨逸的肩膀,“我娘亲当初为了产下我受了多大的折磨你不是不知道,他拿自己的命换取我的平安,只凭这一点我都要好好的活着。”
墨逸点点头,跪在无字墓碑前磕了三个头,“师傅,墨逸不孝,现在才来看您,但是请您放心,墨逸定会找出当年事情的真相,还您二位一个清白。”
六月雪将墨逸从地上拉出来,轻声询问:“你的身份没暴露吧,他们没起疑心吧。”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
“没有,他们还没有察觉。”墨逸摇摇头,“但是他们迟早要对我有嫌隙。”
“那就在他们发现之前杀了他们!”六月雪情绪有些不对劲,身上散发着戾气。
“我知道了,这个你放心,倒是你,别被发现了,你的身份可比我重要多了。”墨逸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好了好了,别耍嘴皮子了,我才没那么傻,我们赶快回去,他们的药效就要过了。”六月雪转身离开,但走了两步就停在了原地,“你的药在按时吃吗?”六月雪扭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墨逸低下头,“有在按时吃,每月月初一颗,我已经连续吃了八年了。”
六月雪松了一口气:“那便好,药是不是快没了,我一会趁着没人再给你一瓶。”
“哥,你们为什么非要我吃药,我不是没病吗?”墨逸气势汹汹,“这么多年 ,整整八年了,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现在,我想要一个回答。”墨逸眼神定定的望着六月雪,他的嘴唇微启,又闭合。
六月雪对墨逸的要求一向有求必应,但这次他却鲜有的沉默了。
六月雪沉思了几秒钟,最后认命般的低头:“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反正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几个了,我也没什么可以顾虑的。”六月雪重新抬起头看着墨逸,“你中毒了,太上老君来了也解不了的那种。
墨逸听完后根本没什么反应,反倒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所以呢,吃药续我的命,一顿不吃就活不了了?”
六月雪愣了几秒,开口:“放屁,这药是稳住你的心魄,跟你的毒没半毛钱关系。”六月雪停顿,“好吧,也有些关系,但是,谁说你的毒是要你命的了?”他震惊的看着墨逸,“下毒的人只是想让你变成残废罢了,哪里想要你命,拜托,先帝继位时明确规定了故意伤人是要被刺字、流放、抗倭寇的,你想象力真挺丰富的,几年了一点没变。”
墨逸只能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为什么不能多吃?”
六月雪继续回答:“怎么不行,一颗护心魄,两颗流鼻血,三颗直接去地府报道,你要是不怕死尽管来试试,顺带说一下,到了那边跟我爹娘问个好!”
墨逸现在咳都咳不出来了:“真的,没有欺瞒?”
“假的,我骗你了……”六月雪神色凝重。
墨逸:“……”
“行了,真相你也知道了,药按时吃,保你平安体质强,娶三房夫人都没问题。”
墨逸手一滑,手里的断念落在了地上。
“现在还不走吗,他们估计都醒了。”六月雪抬头看着墨逸,一脸慈爱。
“走走走,立马走!”墨逸抄起断念就大步流星的往上官归尘他们那边走去。
………………
等看到了余下几人此时的模样时,六月雪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无问医谷里的动物看见他们也不害怕,大大小小的动物直接对着他们围了一圈,有几只鸟更是兴致勃勃地将自己的羽毛插在了几人的头上,模样显得有些滑稽。
再看坐在地上的几人,一脸的生无可恋,上官归尘看见墨逸来了,连手都抬不起来,嘴也张不开,只能勉强地挤出一个淡笑。
“世子,你怎么了!”墨逸看见这情景,连忙过去赶走那些围观的动物,细心地将上官归尘头上的羽毛一根一根取下来。
其他人:“……”
这一顿操作直接惹得六月雪不高兴了:“喂,我的孩子们可都是很乖的,不准你这么粗鲁的对待它们。”
说着,六月雪随手捏住一只棕熊的脸颊:“对不对啊,小笨笨!”
棕熊坐在六月雪面前用鼻子哼哼了几声,算是默认了。
“够了!”墨逸一个眼刀飞过去,“他们到底怎么了?”语气里是不可耐的怒火。
“诶呀呀,稍安勿躁,火气太大容易伤身,一点儿也不健康。”六月雪放开棕熊,走进直接捏住了上官归弃的脸,正经的左右仔细观察了几遍,当事人上官归弃则是一脸震惊。
“没事,药下猛了,意识清醒了但身子还没缓过来,一会就好了。”六月雪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墨逸听完后这才放下心来,又将六月雪说的话向上官归尘复述了一遍。
上官归尘其实很想告诉墨逸他自己刚刚其实听到了,但却没有力气开口。
过了一会,其他人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上官归尘将身上的树叶拍掉,眼神幽幽的盯着六月雪,视线似有似无的望向墨逸,上官归弃活动了一下酸涩的筋骨,将窝在自己身上的雏鸟轻轻放回到地上,刘介闻和霍邱则整理着他们的行李,场面一度的安静。
“墨郎,你怎么醒得比我们几个还早?”上官归尘漫不经心的问。
墨逸正准备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旁边的六月雪就先他一步开了口:“我看上他了,就带他走了。”
六月雪目光灼灼的盯着上官归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可惜了,这位小郎君说自己早有心慕之人,宁死不屈,我又不是什么好强人所难的人,只能随他去了,可惜了!”六月雪说起谎话来不打草稿。
墨逸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六月雪祖宗八辈子,坑伙伴不给留一点退路。
上官归尘则一脸震惊的望向墨逸,心里莫名有些酸涩,但还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墨郎,你真的有心慕之人了?”
墨逸认真的看着上官归尘,点了点头:“对,许久了。”
六月雪在心里欢呼,嘴上却不饶人:“你们几人未经我允许便私自闯入我的地盘,该当何罪!”
上官归弃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手中的动作一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你就是那个老头儿!”说完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抱歉,冒犯了!”
六月雪一听更气了,情不自禁的跺了跺脚:“你才老头,你全家都老头,我不过会拟声而已,怎么就被冠上老头儿的帽子了,你看看,我哪里老了?”六月雪朝上官归弃走去,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脸,“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给扔进炼丹炉给熔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那种!”
上官归弃的面前忽然多了一张被放大的脸,异色的瞳眸里尽是温柔,明亮又澄澈,银白的发丝隐约遮住了这双漂亮的眼眸。因为太近了,他还可以闻到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药草香,上官归弃几年来第一次乱了心。
“这……这位小公子……请自重……”上官归弃支支吾吾,眼神漫无目的的乱瞟,手不自觉的背到了身后,竭力拉开与眼前之人的距离。
六月雪被他这副纯情模样给逗乐了,“哈哈哈,还小公子,我年属二十四,并且,我六月雪敢保证,你们当中没一个是比我年长的。”说罢便退了回去,上官归弃在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
“你们真好玩,我今天很开心,关于你们的无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六月雪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往远处一扔,“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几年了除了我没人能在这里活过一个整月,顺着石头的方向,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六月雪在心里自言自语,‘好不容易来了几个有趣的人,可我却要赶别人走,我真是太无耻了’他长舒一口气,‘但是我喜欢,哈哈哈哈!’
六月雪等了一会,见他们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喂喂喂!搞什么点子呢,快走啊!”语气里带着一点急不可耐。
上官归弃这次主动走进六月雪,对着他很真诚的鞠了一躬,“鄙人上官归弃,此乃吾弟。”手指向上官归尘。
“大哥哥,你好啊,我叫上官归尘!”上官归尘对着六月雪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
“其余三人为鄙人小友。”上官归弃又指向了刘介闻三人。
“在下霍邱。”
“刘介闻。”
“墨逸。”
六月雪搞不明白了,几年来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赶着送死的,“停停停,我对你们的姓谁名谁并不感兴趣,现在,我请你们离开,懂?”
“鄙人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上官归弃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开口。
“我不想再听你胡扯,现在立马给我……”六月雪彻底炸毛,就在开口撵人的那一刹那仔细回味了一下上官归弃的话,有要事相求,有,要,事,相,求!六月雪火气立马下去,装出一副高傲的模样,淡淡的开口,“何事?说来听听。”心里却激动的不要不要的,‘两年了,整整两年了,终于又有人来求我了,哈哈哈!’
“这位兄台可听说过……”上官归弃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叫什么兄台,我有名字,六月雪,实在不行就叫哥哥。”
上官归弃顿时就有一种被冒犯到了的感觉,但仔细想想又没什么不妥,便应了这个回答,“这位……哥哥可听闻过双玉璧?”
“嗯,听过,所以呢?”六月雪两只手交叉环在胸口,目光注视着上官归尘,一旁的上官归尘被盯得一阵发寒。
“我从别处听闻哥哥这里有半卷双玉璧的线索,可否卖给鄙人?”上官归弃小心翼翼的说,大气不敢喘一下。
“欧…… ,来买东西的啊,这个我熟。”六月雪一张恍然大悟的脸,让除了墨逸外的其他人都以为有希望。
墨逸一看六月雪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憋什么鬼点子,是不会轻易把东西给他们的。
“但是啊,这东西我也很感兴趣呢!”六月雪一副欠揍的表情。
“还有,这线索顾芷兰告诉你们的吧,我跟她可是“老相好”了,光凭这一层关系我都不会把东西给你们。”六月雪咬牙切齿的说,‘哼,顾芷兰那个奸诈小人才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从我这里诓走了好些药材,这口气我还没咽下去呢!’
上官归尘眼见事情不对头就知道六月雪跟顾芷兰的关系不一般,还是那种不一般的差,立马开口辩解,“不是啊,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顾芷兰,这消息是我们花钱从其他人身上得来的。”
“哦?是吗,那我还误会你们了。”六月雪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那我可以考虑一下。”
“出个价吧,只要不是很过分,我们绝不讨价还价。”上官归尘财大气粗的开口。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想一想了。”六月雪用手遮住脸,目光却和墨逸的对上了,他俏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想好了,我要他!”六月雪突然抬起头将手伸向墨逸,众人一脸懵逼。
“我……!!”墨逸不可置信的看着六月雪,果然,还是憋了大招。
“你不是说了要放过他吗?”上官归尘道。
“我是说过,可我还是放不下他,感情嘛,是可以培养的,你说对不对,我的心上人。”
场面又陷入了僵局,霍邱跟刘介闻说悄悄话,“不是,刘哥,这小逸是有什么神奇魅术在身上吗,这么多人要他。”
“不知道。”刘介闻轻微的摇了摇头。
六月雪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思考,“让我猜猜,你们从我这里拿了半卷线索后就集成一整卷了吧,让后根据线索上的信息去找,可我好意提醒你们一下,就算是集齐了一整卷,可线索还是不完整的,你们还是有很大的几率找不到它,并且,这个玩意儿还有很大几率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呢!”
上官归弃愣住了,六月雪继续道,“你们不用狡辩,我身上有半卷线索的真相除了顾芷兰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所以线索肯定是顾芷兰告诉你们的。”
众人有一种被扒了家底的无力感,但又无可奈何。
事实就在眼前,即使费劲口舌也不过是无用功。
总会有人比你更优秀,在强者面前,我们连隐瞒的权利都没有。
“看你们这一个个哭丧似的小表情,我便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六月雪嘴角一撇,“无聊,这么容易就猜出来了。”
突然,六月雪走进上官归弃,低声回答,“但若是你们带着我一起走,那这线索我照样也可以给你们。”
恬淡的生活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许那遥远和触不可及的东西才是心中的执念。
先前种下的种子早已发芽,风一吹便发了疯似的伸长,想要感受更高处的风,水一润便更加努力的扎根,想要探寻被埋葬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