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只展露了部分的实力,在禁卫入编前的考核中她保留了部分底牌。
首领,包括一干组长在内人们无不惊讶于她的天赋,体力测试,技能测试,实战模拟,来自于青卫组的压力被加在她的各项考核中,云鸿也被迫展露了至少四五种她所深谙的职业构筑法。
虽然她精通不深,但是她的确会的很多。毫无疑问,这姑娘是个潜力股,许多高层都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直到首领最终一锤定音,云鸿最终还是以加入了青英禁卫。
这是好事,稍加时日,当她取得了足够的信任以后再设计让现任首领归天,只要策划一出《麦克白》那样的戏码,再及时地铲除异议,人心便顺理成章地归于她的手中。
她并非贪慕权势,只是在叶市的遭遇让她意识到人们与十部的追猎者的天堑鸿沟,尽管各部对于狂想者问题的解决方法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他们这样构陷乌托邦的人是不会被善待的。
虽然他们声称狂想者只是一种病人,但他们的态度却是把他们当作了一股威胁社会安定的叛乱分子。
符天主张的是和平共存,他希望狂想者能够放下虚妄的渴求,安稳度日,毕竟在这样的乌托邦里,放下梦想也可以过得十分幸福。
大概吧,至少相较于现文明的眼光来看而言是这样的,只不过对他们这样物质丰沛的人生而言没有追求是一件很空虚很难耐的事情。
而她的杨哥,自战火中存活并且搭上了入梦的高速列车,他要的其实只是属于自己的安安稳稳的生活而已,只不过他一开始带着小云鸿走错了路。嘛嘛,不过现状也还算过得去,为组织工作也可以获得一些对他而言很便利的回报。
云鸿,她不一样,或者说她也不想这样。但是她那灰暗的过去还没有放过她,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是一辈子难以愈合的伤疤。在她那个认知不稳的年纪,遭受的巨大精神刺激以及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让她那稚嫩的心,
碎掉了。
每一片碎块,在贫瘠的土地上按照自己的愿望生长,互相纠缠在一起,而她移植的元素控制器出现了一种类似于“bug”一样的故障。
每一片碎块,在无边的潜意识中无意识地野蛮生长,它们像是藤蔓一样缠上了她的元素控制器,并且各自汲取着不同的知识,
并自我理解。
······
但云鸿似乎还是那个云鸿,她的外部表现与正常人无二,至于内在是怎样的景象,我们也不得而知。
她希望能在追猎者面前有一战之力,她需要利用大家的力量来保护大家,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绝对在青卫组之上,但她同样明白先前碰上的那家伙究竟是何等可怕,十部有了这样的敌人,究竟何时会回过神来清算他们呢?
之后的几个月里,云鸿一直在青卫组里跟着首领做事,展现出自己的“忠诚”。伴随着实力的一点点展露,她也越发被器重。
然而,当她听闻最新的一项命令后,她意识到时机到了。
“在明日巳时,于南美大区集会地点出席与擢升,仅限你一人前去。”
当她走入布置的像是实验室一样的地下室准备动手时,她见到了一个让她改变想法的女人。
“就是这一位吗?”那人向首领发问,而后者恭敬地鞠了一躬,回答道,“是的,她就是云鸿,我的青卫组中最有实力的成员。”
那人从实验桌旁起身,转向他们,手中捏着的玻璃瓶里有一块暗紫色的金属。她这才看清对方的脸,“这个,见过吗?”
云鸿点头,青卫组分给她的装备里有这样的紫色物质,只不过,问这个做什么?
“这位是卡戴拉博士,你们的装备是她研制的,按照规矩每一个新晋的青卫都要让她亲自面试一遍才能转正。”
云鸿看向这人,她身上透露着一股名为谎言的气息,她直觉一向很准,这人并不是单纯的研究员。
“你都会什么?”那人问她。
“保全,暗杀,指挥,教学,冲锋,支援。”云鸿细数着这段实习期的经历,她的各项成绩都很不错。
“还不够,来到我面前的每个人都会这些。”她放下手中的玻璃瓶,朝着另一扇大门走去,招手示意二人跟上。
进入另一扇房间,云鸿看到了一间相较实验室而言足有两倍大的空旷展厅,这里的墙面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发紫。
“我们来练练,这样我对你才能有个直观的印象。”她笑了笑,“不必紧张,只是个简单的考核。”
云鸿有些怀疑,对方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这样的人居然会想要和她比试吗?
“如果你受伤了。”
“那算我的,别担心,放开手脚。”她走向入大厅另一边站定,示意云鸿开始。
云鸿一开始没有动,她想了想现在这事到底算是什么,最终她也搞不明白,只当是首领对自己的又一次观察。
她决定还是继续保留实力,现在的情况她还没搞明白,不确定是否应该动手。最终她选择展露自己为人了解的那部分。手一划,一道倾斜的折跃门闪开在那位博士的背后,她另一只手朝空间中猛地刺去,手中突然凝聚出一柄外观粗糙的钢钉。
只是她的奇袭似乎碰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传来的反冲力震得她手臂酸麻。而那人这才注意到她。
“好快。”她似乎也没料到这一点,折跃门已然关闭,但她这才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脖子,“你这身手可比他描述的强太多了。”
好硬,怎么回事?云鸿稳了稳心神,仔细观察着刚刚她刺击的地方,她的肩膀处悬浮着一个紫色的斑点。
铠······甲?附涂了光学迷彩?可这种硬东西又是怎样做到让光线穿透过去的呢?光的反射点是在她的外套上,这是怎么回事?
念及此处,云鸿一下子如临大敌,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妙,能穿这种前所未见的东西,这个人掌握的技能绝对不会简单。
“唔,我想你合格了,”那人如此说道,“实话实说,你是我这么久以来见到的最令我眼前一亮的一个,待在青卫组有些浪费了。”
“你是个人才,考虑一下,要跟着我吗?”
卡戴拉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卡戴拉,
卡戴拉·拉拉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