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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珏捂着脑袋,她痛苦呻吟着。
司瑶担心,知道她有旧症,情绪一激动就会发作,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司珏的后背,哄道:“没事了,快到家了。”
司珏抬起头,眼睛像蒙了雾一样朦胧,试探叫了声:“姐?”
司瑶轻声应着,安抚着司珏。
司珏眼睛慢慢变亮,她问:“娘呢?”看到司瑶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模样,司珏醒了神,一把将司瑶推开:“是你害死了娘!”
墨星霜扶住司瑶,隔在司瑶前面凝视着司珏:“还在自欺欺人,做错了事就得认,你以为把罪名推到别人身上,你就干净了?”
司瑶看到司珏神志恢复,也敛去刚才温柔的神色说:“你做错了太多事,实在是任性妄为,没人有义务包容你。”
司珏放肆笑着:“我做了错事?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还是说,”她仰头,一双黑色琉璃般的眸子泛出阴冷厌恶的感情,“你以为你们谁真的包容过我?”
墨星霜丝毫不让,用最平静的语气说:“若是没人包容你,你现在就不该活着。杀人偿命,做什么事都需要付出代价,你怎么不去替司夫人偿命啊?”
司珏越发癫狂,哈哈笑着:“凭什么?我那时还是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吗?既然都那么听我的话,你现在怎么不去死啊?”她指着墨星霜,大声问道:“嗯?你怎么不去死!”
墨星霜翻了个白眼,和这种人已经没法沟通了。
马车里边的争吵外边人听的很清楚,可司家和墨家的下人只当没听见,只低着头赶路。
到了司府,墨星霜先去拜见了司尚书。
司尚书叹气,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是我没教好她。”夫人因女儿而死,他没法面对这个孩子,所以总远着她,把她推给她姐姐,推给下人。
司珏阴森笑着:“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没尽到父亲的责任!当年你不是想杀了我吗?现在也不晚,我就在这里等着!”
司瑶喝道:“够了!”
司琢走到墨星霜身前:“星霜妹妹,这里很乱,我去花厅招待你。”
墨星霜摆手,她知道司家是要处理家事了。她跟过来,也只是怕瑶瑶路上受委屈,“不了琢哥,我得回家了。”
司琢没有再留,叫人安排了马车,“以后有空来玩。”
墨星霜点头:“嗯嗯,我知道了。”她伸出手和司琢摆着,“琢哥下次见。”
墨星霜回家后径直去找了自己哥哥,京兆尹何经和那个鲍三肯定不会毫无联系。
这个时间,哥哥一般都在书房,墨星霜走到院子门口,和侍卫说:“告诉我哥一声,我要进去了。”
她看着侍卫进了门,心里默数:五、四、三、二、一。然后迈步往前,推开门,喊道:“哥我找你有事。”
那边侍卫才刚汇报完小姐要来,门就推开了,墨霁清都习惯了,对妹妹这么迅速进他书房没有半点意外,点头:“说吧。”
墨星霜摸着腰间的软鞭:“今天在外边,我打了人。”这条软鞭在腰间系着时,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装饰品,看不出丝毫杀伤力,反而华丽的不像样。
但这话属实把墨霁清惊到了,他知道妹妹的身手,平素玩闹那些根本用不上她动鞭子,“他们欺负你了,你没受伤吧?是谁?”
墨星霜摊手表示没受伤,“没人欺负我。”
那就是妹妹自己要打了,墨霁清脸色沉下来,认真道:“既然没受伤,就得好好反思一下你的错误了,怎么能随便打人呢?爹和哥哥是这么教你的?这件事——”
墨星霜笑了下,“我还没说完呢。”
墨霁清安静下来,听着她说。
墨星霜把今日在桥边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我认为,何经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哥你一定要盯着他!”
知道妹妹没犯错,墨霁清心里早放松下来,他很爽快就答应了,“好,哥盯着。”
墨星霜:“哥,要是他触犯了律法,绝对不能让他逃脱。”鲍三敢在京城中如此行事,根源不在他自己,而在他上边的人。
这次是她看到了,被伤害的是司瑶,司家不会坐视不理,她也不会不管。但是谁知道在此之前,鲍三害过多少人呢?有多少百姓遭他毒手却连发声的资格都没有?
墨星霜把事情说给哥哥之后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院里的丫鬟迎上来:“小姐,今天有人送来这个,但那人匆匆离开,没有留下姓名。”
墨星霜接过那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以后,里边躺着一枚翡翠戒指,她啪嗒把盒子合住,脸色微变,问丫鬟:“你们打开过吗?”
“小姐的东西,奴婢等不敢擅自打开。”
墨星霜把盒子收回到袖中,转身又出去。
这次,她去的是沈园,在一间走廊最里头的房间,墨星霜静心等着。
半个时辰后,门被推开,太子问道:“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墨星霜下巴轻抬,示意太子把门关好。
太子坐到桌边,墨星霜拿出那只小木盒,声音虽是笑着,眼底却不见半点笑意,“太子殿下,这种储君的身份象征,你无缘无故送到我这里,不合适吧?”
这已经是在质问了。
湛回伸出手,手指上的翠戒还在,他竟然还在笑,说:“很难看到你发脾气。”
墨星霜不明白她发脾气有什么好看的。
她把木盒推回去,“不要。”
湛回说:“这个是我小时候戴过的,那时候,”他回忆着,觉得自己很傻,“父皇说只要我做的够好就立我为太子,”那是烈帝头一次对他有好脸色,“这个戒指也是父皇赏的,算是践诺。”
他把盒子推回去,“之前你说要我一个承诺,可是空口无凭,就用它做个凭证。”
墨星霜说:“既然是对你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更不能收了。”
湛回淡薄的眼皮下,瞳孔出现了丝笑意,“我现在有它了。”他伸出手指,那枚真正象征储君身份的戒指在他手指上。
尽管父皇给他不是为了让他继承大统,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别人的目的有那么要紧吗?他只要结果。
墨星霜看得出太子殿下是诚心给她,她也不再推拒,把翠戒取出来和自己的手指比了比,得出结论:“殿下你看着挺瘦。”
湛回听着这话后边还有,便问道:“实则呢?”
墨星霜说:“实则你十五岁之前戴的戒指我都觉得大。”她把戒指套上自己的尾指,戒指丝滑的从她指尖滑下去。她抬眸看着太子,睫毛微眨,好像在说:“看见了吗?大这么多!”
湛回说:“换个手指。”
墨星霜摇摇头:“我偏不。”她把戒指又装回盒子里,她首饰那么多,天天不重样都戴不完,干嘛戴一只不合手的。
太子没有强求。
墨星霜问:“殿下让人把戒指送过来,却故意什么话都不留,不怕我猜不出来吗?”
这可是太子的东西,就算不是正经象征储君的,也是烈帝曾经的一诺,这样的东西,他就这么送过来,她很好奇,问道:“若我把戒指扔出去呢?”
湛回答非所问:“听说墨小姐很擅长交朋友。”
墨星霜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唇角微挑,被人夸了爽在脸上,“殿下认为我和你认识了这么些天,应该很了解你了,是吗?”
湛回颔首,“这是你的天赋。”不能看到别人的人,没法和别人做朋友。
墨星霜说:“殿下,如果当时我把它扔了会怎么样?”她掂着手里的木盒,往前靠着,“是不是你给我的承诺就不算数了?”
湛回摇头:“这倒没有,我主要没想过你会认不出来。”
“……”还真是信任她。
墨星霜站起来,“殿下,戒指的事情已经确定,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他俩在一起时间已经不短了,太子妃刚定下,墨星霜不想让湛回难做。
其实湛回知道,这枚戒指送过去,墨星霜就一定会和他见面,只是没想到,只能见这么一会儿。
她在和他保持距离。
墨星霜的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中,片刻,他回过神来。
上马车前,他吩咐:“去查一下,张澜清有没有喜欢的人。”
江樾应是,他观察殿下的神色,刚才出来的时候还笑着,现在虽说不上面色阴沉,但也没什么神采。
就进去了这么一会儿,墨星霜做了什么?
更需要查的是墨星霜才对吧!
江樾问道:“殿下,墨小姐惹您不高兴了?”
湛回回头冷冷一瞥,江樾立刻低头,躬身道:“属下多嘴。”
湛回坐进马车,靠在软垫上,心中不知在想什么,宽敞的马车内,他的长腿舒展开,眉心却皱着。
他脑子里全是墨星霜……
就算他极力要克制,也无济于事,墨星霜在他生活中,好似无处不在。
湛回阖了下眸子,缓缓舒出一口气,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眼神坚定起来。
他敲了敲马车,对江樾又吩咐:“刚才让你查的那件事,不用查了。”
江樾不知道殿下又想到了什么,只是应是。
太子继续吩咐:“去准备些礼品,给张家小姐送去,听说她赏花宴受了伤,再备些补品。”
他现在还不能对抗父皇,把娶妻的权力握在自己手中,只能先顺着父皇的心意,打消父皇的疑虑。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属于他的。
父皇不给,他本不该抢,但是……他心有不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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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约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