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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和鸣与君识(重生) 第2章 另嫁

作者:卿漪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1 16:10:32 来源:文学城

在靠近他前,阿舟双眼猩红奋力挣扎,锁骨处鲜血不断溢出,玉姈蝶心疼得眼泪打转,忙挤出笑容安抚道:“阿舟,娓娓带你回家。”

玉姈蝶害怕极了,荷花缸中的窦执还历历在目,想到此,她便浑身发麻。

快要触碰到阿舟的那刻,父王一巴掌扇了过来,玉姈蝶毫无防备倒在了阿舟脚下,焦急的阿舟怒吼着不断挣扎。

“朕把你宠成良渚最尊贵的公主,你为了个庄舟,便要忤逆朕,甚至不惜当众...你让朕传言中这十几年的帽子算是戴实了,你像极了你的母后,一样狠心。”

玉姈蝶满眼祈求地仰视着父王,手中紧紧攥住他的龙袍边呜咽道:“儿臣不过,只要一个阿舟罢了…”

“只要一个阿舟…你和你母后,都不要朕,只要阿洲。”

沉默良久,父王低眉垂眸缓缓开口道:“准。”

对于阿洲,玉姈蝶并不生疏,儿时记忆里,父王母后大吵每每提及栀洲,母后病重死前,唤的也是栀洲。

想来,父王虽帝王之躯,终究是个凡人,亦会爱而不得。

婚队随温王胥南珩前往南昭,她尽量让马车慢一点,阿舟少颠一步便少疼一丝。

行至官道,不计其数的流民迁往古迦方向,更有甚者,见了军队面色惊恐,抱头护膝,蜷缩一团,待看清温王军旗才松口气。

撩开毡帘,望着队伍前马背上的胥南珩,她内心莫名安定,听说这位将军虽杀人不眨眼极为残暴,但爱民如子,想来定是真的。

出了京都,她便以性命要挟,让阿舟上了马车。

“阿兄,我不能随你去虞州赏月了,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你都带走,替我去你故乡赏月、种花、买院子。”

“暗卫,你都带着,能护你一世周全。”

“阿兄可是怪我失信?竟一句也不愿说,罢了,你怪我,原是该的。”

到了南昭,她执意要医官取下他锁骨的铁链并治好,才愿嫁进南昭,可良渚的医只想杀了阿舟,南昭的医又怕得罪主子。

绝食之际,一位骑着汗血宝马,威风凛凛如神气小将军一般的男子跃马而下,手里揣着一只刚出炉的荷叶鸡,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

“哭甚?有何难处,我帮你。”

玉姈蝶闻着荷叶鸡的香味抬头,上下打量他片刻后语气低迷道:“你帮不了我。”

世人皆道九皇子与古衡将军乃莫逆之交,名为舅侄,实为知心好友,古时说肯两肋插刀的那种,玉姈蝶自不会自讨没趣平白惹人愤怒。

男子愣了愣,随即笑呵呵道:“你尚未开口,何以见得我帮不了你?”

“世人皆容不下阿舟,古衡将军不杀阿舟便已是幸事。”

她嘴里的“古衡”偏头瞥了一眼佩剑而后顿悟,随即歪头靠向她轻声道:“阿九是个大度的皇子,大不了你嫁给他后,同他撒撒娇,他不会拿你的宦官撒气,也不会杀掉我。”

说完,古衡当真唤来南昭医官替阿舟医治,宫中也传来婚期延后的消息,据说,九皇子骑马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公主。

双喜临门。

也不是她心眼不好,但真真希望九皇子死掉,她宁愿做个寡妇回虞州,也不愿从这个牢狱跳进另一个牢狱。

在驿站多待的这半月,古衡日日都来巡视,也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儿或南昭吃食,给她解闷儿。

十日后,阿舟算是保住了命,她托古衡将阿舟送去了南昭草原,掏出全数安身银留给他,还为他买了个大院子。

回驿站时,温王已在院中恭候多时,一院子黑压压的,站满了侍卫。

当温王余光瞥见古衡身后清廋的玉姈蝶时,她正不安地搓着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不敢与他对视。

温王上前一步,慢声细语道:“公主,本王有事相商,还请移步。”

玉姈蝶微微屈身回礼,继而跟随温王进了驿站大厅,约摸一炷香才出来。

出来后,他当着众人的面,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黑线虎牙项链,递给她轻声细语道:“小公主,此物你收好,若有需,以此调令,见它如见我。”

玉姈蝶面对如此贵重之物内心忐忑,即使是他在里屋说了那些话,她也不敢收。

温王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帕,垫在项链下,放在身旁的木桌上,退后一步辞礼道:“小公主若瞧得上,只当个护身符,若见獠牙害怕,随意找个地儿扔了也成,陛下传唤得急,告辞。”

温王离去后,绣帕边灵蝶绣样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来南昭时,她水土不服呕吐弄脏丢掉的,现已洗净,且熨平整了。

她将牙齿仔细包好,连同那块绣帕,与母后遗物放在了一起。

夜里,温王的人送来了一套更为华贵的婚服,那绣样比良渚的更为精细。

玉姈蝶彻夜未眠,望着窗外的清月思绪缠绕。

翌日清晨,良渚眼线来报:温王不召回朝,前线无人,大婚之日,毒杀温王。

婚队进宫时,十里红妆,喜乐吹奏,百姓们夹道欢迎,红绸挂遍了城中每一处。

温王胥南珩一身喜服立于宫门前亲自迎接、压轿,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下轿子。

隔着喜扇,她与他对视,他眸底皆是温柔和小心,他轻轻握住她小巧纤细的手不敢用力,生怕厚茧划破她细嫩的肌肤。

夜半,婚房。

胥南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昔日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此刻竟拘泥羞涩得像个憨货。

替她拿下喜扇坐到她身边,望着他心心念念十多年的女子,眼角眉梢都弯成了温柔的弧度。

胥南珩没有进行一步动作,只是拿出一沓厚厚的陈纸卷道:“这些都是我积攒下来的铺子庄子房产密室的钥匙,够你花一辈子了。不过王府密室里有只银箱和你头上的首饰不到万不得已你别卖,那是我母妃的遗物。”

突如其来的交底让玉姈蝶有些手足无措,她只是个质子,而这位温王乃是边疆战神,天之骄子,金尊玉贵的贵人。

初见,便以身家性命求娶,她委实摸不透他的路子。

胥南珩端起喜酒,准备喝下。

她内心挣扎万分犹豫,在酒杯快要碰到嘴唇那一刻,玉姈蝶将他的手紧紧拉住。

可许是有些心急,未能控制好力道,酒液荡出,从两人手中滴落他的喜服。

“别喝,酒里,有毒,”

“我知道,但小公主给的,我都愿意喝。我明白你的置身处地和家国忠义,你首先是玉姈蝶,其次才是我的发妻。我这辈子原就未奢望过有家有妻,不知何时就死在战场上了,若死于你手上,算死得其所了。”

她愣了愣神,提起碍事的婚服,在梳妆台翻找锦盒,却不知何时多了只大箱子,散发着一股子血腥味,想打开却没钥匙。

她当着胥南珩的面打开锦盒,拿出玉佩放在胥南珩手心,只一眼,他便瞧见那盒儿里有他给的虎牙。

“我一个质子,也没有什么宝物能匹配你交付于我的心意,这是我母后死后唯一留下的玉佩,其他的都被父王烧得所剩无几了。”

放下盒子,玉姈蝶与他提及血腥味箱子之事,胥南珩当即将她护在身后,一剑劈开了锁。

打开后,两颗头颅沾着碎肉与鲜血,并排而立,一颗是春桃,一颗虽已面目全非,发冠却系着她亲手缝制赠予阿舟的发带。

玉姈蝶吓得崩溃的摊坐在地哭道:“是父王…父王杀了阿舟和春桃,是父王…”

胥南珩叫人抬走箱子,紧紧抱住惊吓过度的玉姈蝶遮住她眼睛安抚着。

书房收拾好后,玉姈蝶已镇定了些,蜷缩在胥南珩怀中紧紧抓着他衣袖不敢闭眼。

“娓娓,我们换间屋子可好?”

玉姈蝶点了点头,胥南珩才拿下挡住她视线的手,脱下外袍将她裹住横抱进书房轻轻放下,卸下钗环才将她塞进被子里。

隔着被子,胥南珩在外面又盖了一床薄被,隔着里头的被子将她搂在怀里,侧躺着扯松了衣襟让她有布料可抓,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宽慰。

“胥南珩,你回军营吧,免得陛下怪罪,我无碍。”

胥南珩只是摇了摇头,将玉姈蝶拢得紧了些,被子煽动间,她闻到了他被子里的淡淡药味。

于娓娓心里,庄舟,是何地位?胥南珩心里暗暗想着,却不敢问。

可怀中人仿佛猜中他心事般开口道:“阿舟入宫做宦官之前,是南昭与虞州交界处卡穆尔部落之子。我六岁随父王母后去虞州那年,阿舟灭部,流落街头被掌事太监买下入宫,派来伺候我。母后死后,皇子公主们便离我远远儿的,是阿舟如亲兄长般,伴我在冷宫长大,在娓娓心里,早已把阿舟视为家人。在那个如牢狱的宫墙里,阿舟成了我活下去的支撑。”

“不知何人传出,我爱慕阿舟。世人皆道,公主爱慕宦官,是为耻,他们都要杀了阿舟,无论我怎么做,都救不了阿兄。马车上,阿舟一句也不应我,他怪我了…”

言罢,玉姈蝶失声痛哭,眼泪流出在他的脖颈处堆积滑落进胸膛,怀中人肩膀抽噎着,令他心疼不已。

初遇她时,年幼的她随行宫女边有十余个,珠钗衣裳皆是岁贡,尊贵不已。

可,在他看不见的十年里,她竟入了冷宫受苦,身旁只有一个宦官陪她。

“他不怪你,是他…没了舌头,无法应你,若,你恨他们,为夫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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