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林兆星在深夜接到一通崩溃的电话,而查林德发现他的病人正在透支自己
心理咨询室·凌晨三点十七分?
整栋楼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鸣,阳台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像散落的星群。林兆星陷在懒人沙发里,旁边还放了一杯冰镇的果汁,手机贴在耳边,声音轻得几乎融进夜色里。
“嗯,我在听。”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断断续续的句子像坏掉的磁带。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某种节奏——摩斯电码的"SOS",查林德上周刚教他的。夜风掀起他宽松的睡衣下摆,露出腰间还没消退的指痕。
三分钟前·黑暗的走廊?
查林德站在阴影里,白大褂像夜行动物的皮毛。他本来只是来取落在诊疗室的钢笔——那支今早被林兆星含过的、笔帽还留着齿痕的钢笔。却看见他的病人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脚踝还缠着昨天束缚带的勒痕,整个人蜷在懒人沙发里小得像团影子。“....呼吸,跟着我数。”林兆星的声音沙哑,手指绞紧睡衣领口。
“五件你看得见的东西,四件——”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查林德看见林兆星猛地坐直,脊椎骨节在月光下清晰可数。此刻的阳台?:“能确保安全吗?”林兆星把脸埋进掌心,睡衣领口滑向一侧,露出查林德昨晚咬在肩胛骨上的淤血点,“药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
他突然噤声。
一双手从背后环过来,带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和体温。查林德的下巴抵在他发顶,指尖覆上他握着手机的手——冰凉的白大褂袖口贴着小臂,医生修长的手指慢慢插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开免提。”查林德贴着他耳廓低语,另一只手已经摸出手机调出紧急联系人界面,“三秒后我来接手。”林兆星摇头,后脑勺蹭过对方喉结。他能感觉到查林德胸膛下压抑的怒火——今早才警告过他"过度共情会灼伤自己"。
电话那端又传来啜泣。查林德突然咬住他耳垂,在痛感炸开的瞬间抽走了手机。
“这里是市精神卫生中心值班医师。”他的声音瞬间切换成工作模式,同时用膝盖把试图抢手机的林兆星压进沙发深处,另一只手往他嘴里面灌果汁“您正在使用我患者的私人号码...”懒人沙发发出危险的摩擦声。林兆星挣扎时睡衣卷到胸口,露出查林德昨天用领带绑出来的网格状红痕。
“.....是的,救护车已经在路上。”查林德单手制住林兆星的腕骨,拇指摩挲着那些束缚带留下的印记,“现在请把刀具放到...”
他突然闷哼一声——林兆星咬住了他手腕内侧的血管。月光下,两双同样布满血丝的眼睛对视。查林德关掉免提,把手机扔到一旁,双手捧住林兆星的脸。
“你接的是我的急诊电话…你应该睡觉的……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抵着林兆星的额头说,呼吸里带着安定片的味。
“现在轮到你了…”
“数五件你感觉得到的东西。”
林兆星发抖的指尖碰到:
查林德白大褂第三颗纽扣
自己手指上未消的牙印(焦虑时的小习惯)
对方掌心里钢笔留下的墨渍
懒人沙发缝隙里藏着的镇定剂空瓶
以及——查林德在他额头上落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