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尚和梦娱乐一直是对家,景飒接管公司后,明里暗里和杜少群斗了不少,要不是景笙在国外和杜梦珂搞在一起,杜少群怎么会一跃成为她所谓的“长辈”。
杜梦珂气红了眼,叫了声:“景笙你看她!”
景笙无奈地叫了声:“飒飒”。
毫无脾气,更别谈威慑力。
杜梦珂难以置信地看着未婚夫对小姑子的偏爱,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景笙是爱她的,可是现在她不那么确定了。
景飒耸耸肩,经过杜梦珂时,偏头凑近她说:
“我说嫂子,我和景笙一个娘胎出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我要是你,就不掺和这事,你倒好,拉着你爸一起掺和,你觉得到最后难做的是你还是我?”
说罢,景飒转头就走。
话是说给聪明人听的,景飒这话是说给老杜头听的。
景笙还没赢呢,他就嘚瑟成那样,也不想想,是在给女儿的婆家生活制造地狱级开局。
杜梦珂被将了一军,气得拉着景笙道:
“景笙你说句话呀!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是帮你啊!”
“飒飒性子直,我们做哥哥嫂嫂的多担待。”
景笙安抚杜梦珂,可话里话外都是偏袒的意思。
“爸,你说呢!”
杜梦珂想寻找老父亲的支援,可杜少群深深看了眼景笙,不置一词。
景飒的话他确实听见进去,他对景笙的表现非常不满意。在姑嫂问题上,没有见对杜梦珂的半点偏袒,女儿以后嫁过去日子怕是难过了。
他有些后悔插手景家的事了,可是景笙做不了总裁,吃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真是左右为难,怎么都不对。
景飒找到江宴,江宴脸色难看,扔下一句“不想吃了”,就回去了。
景飒也不去问原因,因为她也没心情吃了。
出了酒店门,一个大高个追了出来,那人追得急,把跟在后面的景飒也给撞了下。
“嘶!死小子,眼睛长头顶啦!”
“对不起大姐!”那小子边跑边向后招呼。
“大……大姐……”
景飒咬牙切齿,她恨中国不能合法持枪。
她见那小子竟然冲上去抱住江宴,欢喜道:
“阿宴,真的是你!我从二楼看见好像你,还好追下来了。那疯子昨晚去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躲那疯子怎么不去找我啊?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也不回我,我都担心死你了!”
阿宴?认识?
景飒打量着纪何。
大概195的身高跟个麻杆似的,江宴有187,他高出江宴半个头,穿着一身深色运动服,头发烫了个羊毛卷,长得倒是有三分姿色,不过看过江宴,看其他小帅哥都是洒洒水啦。
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景飒判定,她还是喜欢忧郁小奶狗,这种“狼奔豕突”的体育生不是她的菜。
“哦,我刚找到住的地方安顿下来。”
江宴避重就轻地说。
“你朋友啊?”景飒上前问。
纪何盯着她打量了半晌,直觉的,景飒觉得纪何不喜欢她。
“嗯,我发小,纪何。”江宴说。
“你好,景飒。”景飒笑得客气。
纪何却不理会景飒,问江宴:“她谁呀?”
江宴迟疑了下说:“我邻居,一起出来吃个饭。”
邻居?
景飒挑眉,确实比包养好听些。
她的谈性也没有了,闲闲散散看着风景。
江宴和纪何聊了两句,出租车来了,景飒招手。
江宴和纪何话别,没想到纪何窜上车说:“走,我去给你新家暖暖房。”
新家?暖房?
我他妈住了三年了,你要暖谁的房?
景飒眼睛瞪得像铜铃,江宴为难地要推辞,纪何马上来了一句:
“还是不是兄弟,你出国这两年是不是和我生疏了?”
这话一出,谁还敢拒绝。
江宴无奈向景飒扁扁嘴上车了。
我看你他妈怎么和他解释一卫生间女性用品?景飒坐着副驾上无语地想。
后座上,两个死小子从国外聊到国内,从王者荣耀聊到和平精英。
三人回到家里,刚进门,纪何就看到屋顶巨大的鲸鱼灯影,叫道:
“阿宴,你家这灯真带劲!”
说完,还自觉地到处转悠看房子。
景飒盯着他没脱的鞋,眉头皱得更深了,忽然纪何回头疑惑道:
“哎,大姐,你不回你家吗?”
景飒瞬间垮脸,神他妈的大姐!这没教养的死小子!你让老子回哪去?!
江宴忙道:“我刚搬来对这一带还不熟悉,她这两天帮我做做饭。”
说着,偷偷捏了捏景飒的手,做了个无辜的小表情,要她帮着圆谎。
景飒被那小表情可爱到,挑了挑眉,再一次没骨气地让步。
她狠狠吸了口气,压下暴躁,咬牙切齿地说:
“做,想吃什么?”
江宴正要溜进卫生间收拾景飒的私人用品,回头说了声:
“都行,看看纪何。”
景飒直接无视纪何,脱了外套扔沙发上,进了厨房。遭到忽略,纪何怒眼直瞪景飒。
厨房和客厅是连着的。
景飒围着围裙,拿着勺子,一抬头就能看见在客厅打游戏的两只死小子,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事情怎么就这样了呢?一夜之间,她不仅成了月亏三千万的冤大头,还成了伺候叛逆青年的老妈子?!她一个商人怎么就做了这笔糊涂买卖?!
老祖宗的话果然没错,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纪何打游戏的空档老偷瞄景飒,忽然凑近江宴说:“哎,你别让那女的接近你。”
江宴纳闷瞧了眼纪何:“怎么了?”
“你没看出来吗?她对你图谋不轨!”
“我知道。”
纪何一愣,半晌,说:“你……喜欢她?”
江宴顿了顿,说:“没有。”
“那你干嘛不赶走她,不烦吗?这种自作多情的女人。”
江宴没有说话,只是盯了纪何半晌,盯得纪何很不自在了。
“你干嘛老欺负她?”江宴问。
“没有啊,你这是维护她?你不会喜欢她吧?以前你对那些追你的都没什么兴趣。而且你不是只喜欢景……”
提到景笙,江宴就炸毛,他怒道:
“你他妈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一见面就问东问西,烦死了,吃了饭滚蛋!”
纪何被唬了一跳,道:
“啧!变脸咋比猴子还快,我这不是怕你被坏女人缠上嘛?吓得我尿都出来了,上了厕所去。”
说罢,尿遁去了。
进了卫生间,纪何脸上一惊一乍的表情全部消失,沉寂和悲伤浮上心头。
果然景笙两个字至今都是禁忌。
江宴在美国时,自己一到假期就去找他。
去年暑假,江宴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叫景笙的名字。之后,这就成为他们两个的秘密。
对纪何而言,一个长满刺的秘密。
突然,他看到毛巾上几缕长长的头发,眸子倏地一紧。
他和她……为什么?!
纪何震惊,眼前景飒的脸和景笙的脸重叠。难道是因为相像?那个女人也姓景,难道……
忽然,纪何笑了,可那表情更像在哭。
江宴,你竟爱景笙爱到了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