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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又怎么了 第16章 到此为止

作者:有木在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3:58:34 来源:文学城

“怎么一个人。”

陈驰抬眼,面前站着许久未见的楚斯年。

他怀里抱着一捧很大的花束,站在偌大的赛场外,望过来的眼睛没有了针对他的讥笑,只是最平常不过的眼神。

这样的平淡不多见,楚斯年幼时便存在的蛊惑感没有随时间消弭,现在得见,竟有愈演愈深的道理。

陈驰没应声。

楚斯年说:“见到我你好像不意外。”

陈驰径直走下楼梯,不发一语。

场内正爆发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与场外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那道独自前行的身影在层层堆叠的台阶上,显得有些渺小,甚至弥漫出几分萧索的意味。

楚斯年目光望向他又快又稳的脚步上,不咸不淡的说,“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陈驰顿了下。

“啊啊啊!”

拿着奖杯的宁子澄冲门口冲过来,一眼认出楚斯年背影的他,抱了上去,“啊啊啊楚斯年!你怎么突然来了!我他妈拿了冠军你知道吗?我是冠军!”

楚斯年被撞得猛然向后倒,花束重重倒地回弹花瓣瞬间满天飞舞。

在几人愕然的表情中,有人伸臂将即将摔倒的人扶正,严厉的目光看向宁子澄。

宁子澄蒙了,“教练,斯年…”

楚斯年笑了笑,把花捡起来塞他怀里,“看你下次还撞不撞我了。”

“我操,刚刚教练怎么过来的?”张修问。

“还能怎么过,正着过侧着过睡着过。”李辽回。

宁子澄歉意朝他笑,“斯年我拿冠军了。”

“看到啦,靠实力拿得这么厉害。”楚斯年下台阶,路过陈驰时说了声,“谢谢。”

宁子澄跟上他,“我们去庆功宴吧,我都订好餐厅!”他过头叫着陈驰,“教练不要再偷偷走了!我们去庆祝!”

没等陈驰答话,那边的大嗓门又开始了,“楚斯年走!这次我请你们吃顿好的!”

他边拉着,边用拿着奖杯的手朝他们摆摆,笑容灿烂。

张修李辽勾肩搭臂就跟着离开,易帆看向陈驰,陈驰“嗯”了声,走在最后与他们一起去了庆功宴。

宁子澄说请他们吃顿好的,那必然得是顶级的。

北京有一处僻静的私厨餐厅,里面装潢参考了唐代建筑。进了古色古香的辉煌大门,几位描眉画眼傅粉施朱的女子,正随着典雅的古琴琵琶合奏声起舞,伴着潺潺流水声,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楚斯年和宁子澄在北京时没少来这,私厨之前就接到消息,领着几人往里走,“这是得了什么奖,这么高兴啊。”

宁子澄率先开口,喜色充斥在眼角眉梢,“叔,我得了国赛的冠军呢。”他说着大步跑到最末的陈驰身边,“我这位朋友叫陈驰,是我们教练,人可厉害啦,就是因为他的训练才让我们拿了冠军。”

宁子澄将几人都向私厨介绍了遍,说着说着就进了大厅选位置坐下。

那边张修李辽易帆几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平时陈驰还有易帆搭理,现在易帆被其他两人缠上,对陈驰自然就无暇顾及了。

宁子澄用肩膀碰了碰楚斯年,“诶,你和教练怎么回事?他还向我打听你呢。”

楚斯年拿杯的手一顿,看着不远处陈驰站起身,弯弯唇,“他是想向你打听我的行程,好报复我吧。”

“我靠,哪有这么夸张,我们教练还是挺讲理的,面冷冷的,心热热的。”

楚斯年不置可否,“心确实挺热。”

上次还掐着他脖子说没有下次,这火气能不热吗?

宁子澄和楚斯年分享他的精彩竞技过程,楚斯年表示非常欣慰,“当初见你时那混不吝样子去哪了?伯父伯母这下要高兴的给你零花钱添个数了。”

宁子澄有些不好意思,“你提那时候干嘛,现在都多大了。不过我妈确实得给我再涨个零,不然我就要闹了。”

楚斯年说:“这才是最终目的吧。”

“去你的,我这是丰富人生履历好吗?”

楚斯年赞同点头,“可以,那把涨出来的零给我。”

宁子澄无语了,跟他分享完精彩的比赛经过又去找易帆,继续分享他那激动的心情。

楚斯年得以闲下来,他看陈驰出去的背影,抬步跟上。

古朴的园林廊道外溪流静淌,陈驰正站在那,修长的指节夹着猩红的烟。

绵长的雾穿过他冷峻的眉眼,他望过来。

“怎么拿冠军了还是一张死人脸。”楚斯年一笑,眼角眉梢便调动起假意风情,一张冷淡的脸昳丽得像凶器。

陈驰摁掉烟头,剩半截烟塞进口袋,“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怎么见到我连烟都没心情抽了?”

“你不是来看我的。”

“哦?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楚斯年转过身,小臂放在栏上看溪流,“过得怎么样啊?陈教练。”

刚抽完烟,陈驰嗓音有些低,让本就深沉的音色显得沙哑,“过得如何,你在意吗?”

像是没想到他这么问,楚斯年挂脸上的笑都僵了下,转眼看他,“我在意你干什么,你又在意我吗?”

陈驰没有看他,两人也都没说话。

这不是他们该聊的,楚斯年想,他心中有些许怪异的感觉,复又推翻前面回答,“我当然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宁子澄的。”

陈驰说:“不是。”

楚斯年打断他,“怎么?你真以为来看你啊?”像是听到好笑的话,楚斯年笑得很猖狂,“疯了吧你,太自恋了。”

气氛一下变冷了,潺潺流水迸出冰凉的水滴溅在青石台上,潮湿漫延。

“订婚宴。”

“你为喻时来的。”

楚斯年蓦然眯起眼,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喻时?”

陈驰唇角带几丝嘲讽意味,“我连知道也不行吗?”

“你查我?”楚斯年神情阴晴不定,昳丽中锋利的尖刺,刺向对方,“还是查喻时?”

“有区别吗?”

楚斯年冷笑了下,“你是想借此警告我,警告我,你羽翼已丰,随时可以威胁我是吗?”

陈驰突然望过来盯着他,黑色的眼睛里满是阴沉,“我提喻时,你就跟我发这么大火?”

他逼近了点,眼中深重的火苗逐渐燃起,语气刻薄阴戾,“可以,楚斯年。”

“再接近我,我会对他下手。”

楚斯年浑身冷静下来,他看见对方眼中毫不作伪的阴翳,处处彰显着他此刻无比认真的警告。

他没有开玩笑,凭楚斯年对他的了解,他知道自己触了陈驰的霉头,并且无挽回余地。

楚斯年感觉他的心也冷下来了。

“你就是精神病。”他神情凛然,“你就该独一辈子。”

陈驰一下拽住他的衣服,把人抵柱子上,神色可怖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楚斯年脊背撞得有些疼,眉头轻皱着看他,“我说你就是精神病,再长多少年都这样。”

眼前忽然挥来一个拳头,猛然朝他捶来。

楚斯年下意识闭上眼睛,凛冽的拳风吹动了他额前的发,他听见陈驰极其嘶哑的声音,“滚。”

“滚开。”

陈驰放开手,抓着柱子五指用力,脑海窜过一股又一股暴虐的情绪画面,像海水倒灌一样席卷大脑。

他呼吸深重,遏制得愈发艰难,等陈驰再睁开眼时,面前已经没人了。

一顿庆功宴,几人各怀鬼胎,几人嬉笑玩闹,夺冠的惊喜就在倾诉中慢慢搓磨。

最后几人走时,只有酒量好的楚斯年和没喝酒的陈驰清醒着,其他人都醉得一塌糊涂。

楚斯年和陈驰各领着两人坐车回他们酒店,送到酒店楼下后的楚斯年本想离开,但看着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宁子澄和张修叹口气,顺手将他们送回房间了。

等快走时楚斯年才发现,陈驰是单独一间房。

他站在酒店电梯口,身上沾满了宁子澄的酒气,时间很晚了,他该回家。

电梯在缓慢上升,他后退一步,站了几秒,转身走向楼梯口。

楚斯年走到1201号房间,敲了敲门。

对方没有应答,传来沉闷的脚步声,随后门便被打开。

楚斯年抬头看,见到陈驰那张冷郁的脸。

视线往下,是他解开两颗扣子的深紫色衬衫,微微敞开的领口,坦露出几分从颈骨到胸膛的线条,骨感有力,能隐隐看出些许肌肉轮廓。

楚斯年不自觉往后。

陈驰眼低着,“退什么,怕我?”

楚斯年没有反驳或说笑的心思,“我不是来找事的。”

陈驰说:“你什么意思?”

“关于说你是精神病这件事,抱歉。”

陈驰脊背僵了下。

“你怕我报复到喻时身上,所以来认错?”

楚斯年抿唇,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漫长的沉默中,陈驰的目光在他脸上缓慢游走。

从他眉目到下颚,楚斯年从来没变过,像等比例放大了。

小时候精雕细琢的漂亮骄纵,长大便愈发矜贵风流。

陈驰想起他们在酒吧的重逢,想起迷离扑朔灯光下那张似狐狸般的脸。他的眼、鼻、唇,幼时到如今的一帧帧,一幕幕,都无比清晰的刻在他脑海。

无与伦比的记忆力,不知从何时变成困扰。

沧海桑田,世事易变,可总有些瞬间化为永恒。

陈驰薄唇微动:“喻时就这么重要?”

楚斯年抬起目光,望着那双乌沉沉的眼,“很重要。”

陈驰说:“他有男朋友。”

楚斯年笑了,“我和喻时算是亲人,如果因为我牵连到喻时,我不会放过你。”

陈驰压着眉目,又黑又浓的眼睛紧盯着楚斯年,低声带着胁迫,“我没查他。”

“那以后呢?”

陈驰哑声。

他心中翻涌着不知哪来的怒火,恶毒的话语在脑中跳腾,早就丢到天涯海角的耐性却一圈一拐地走了回来,鼻青脸肿地压着恶意,让他憋闷地吐出四个字,“蛮不讲理。”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楚斯年他敛了神色,“我不会再纠缠你。”

“东安相遇,我很意外,以我们的关系我不该插手你的闲事。”

他看着陈驰,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切都到此为止,如你所愿。”

楚斯年离开了。

陈驰即刻怔住。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衣服被一股接一股的廊风吹得摇摇摆摆,却依旧站得笔直。

陈驰垂下眼,看着面前地毯上显出的脚印,皱了皱眉,似乎想伸腿踩一踩,却良久没有动作。

他不知在走廊上呆了多久,直到身体被吹冷了,他才恍然似的,关门回房。

小时候的陈驰很不讨喜,他不爱说话很内向,别的小孩乐滋滋玩闹的时候,他永远摆着一张死人脸,无人搭理。

父亲早早认为他有精神病,在上学的年纪就把他扔进了精神病院。那几年他接受着精神病人的治疗,吃着精神病人的饭菜,睡着精神病人的床,被硬生生逼出了狂躁症。

他暴戾,阴沉,喜怒无常,像毒蛇一样对外界充满恶意。

同年,他的父亲因刑事案件锒铛入狱,而致使他蹲牢的证据竟是平白无故出现在局长办公室的。

不仅如此,每一个警员手里都出现了莫名的证据文件,偌大的东安警察局,至今无人知晓寄件来源于谁,证据又从何而来。

也是那一年,陈驰再次被冠上了灾星的名号。

其实两个人都苦苦的[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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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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