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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封心锁爱 第13章 救美

作者:glassrobot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05-19 19:48:36 来源:文学城

路长惟一挑眉。

侍卫突然“哎哟”了一声,双手无力松开,长刀落地,深深嵌入石砖地面,他捂着腰,龇牙咧嘴地转身朝背后看去,背后不出意外空无一人。

被路长惟当做暗器随脚踢出的小石子在地面蹦跳了一下,圆润地滚进了水沟。

她双手叉腰,作出一副凶状,狐假虎威地冲萧浊道:“你当真活该!整日不着家、净折腾那些花啊草啊的!我早告诉你——学医救不了九洲人!你倒好!非不听、非要到处去给人治病!赚不了几个银子也罢,现下居然还惹上命案!你让我如何同人家讲清楚!”

萧浊冷笑:“那公玉老夫人年老体衰,旧病缠身,我不过悬空诊脉、又替她开了一剂安神的方子而已,她的死如何能赖到我身上?”

路长惟横眉倒竖:“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胡乱开药,人家老夫人好端端如何会去世?你莫要胡说,人家焚天门堂堂一大派、总不会干出那种请了大夫去治病、治了却又无礼找茬的事出来”

她又摇头,长吁短叹:“哪像有些人呀,请大夫时说得好好的:生死不论、但尽全力,可真等到人死了,反倒开始怨天汰地、怪罪大夫。要我看,若是这些人生了病,就不该请大夫、反应该到庙前多少几炷香、指望漫天神佛、黑白无常多允他们一些时日。”

萧浊不紧不慢:“生老病死,自有命数。为医者能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却不能逆天而行。”

他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地一唱一和,果不其然那刀疤脸的脸色越来越青,又碍于路长惟将话说得滴水不漏、挑不出疵漏,不便发作。

萧浊:“公玉老夫人年岁已大,梦中去时无痛无灾,非要说,这还是喜丧。”

“你他娘的浑说什么呢!”先前那性子急躁的侍卫一下子跳起来,腰上淤疼却又发作,登时又是捂着后腰一阵“哎哟”。

路长惟遂充分发挥一个戏精的日常,也跟着指萧浊:“人家老夫人都去世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真是该打!”

她遂义正言辞、正义凛然地面向那三个侍卫:“三位兄弟,你们动手吧。他这话我也听不下去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权且打他一顿,就当用这些拳脚告慰老夫人在天之灵!”

刀疤脸呛道:“这算什么告慰!你当时后宅妇人看戏不成、哥几个在这演出武斗,老夫人在天上看着开心还能大赏我们点花生瓜子?”

路长惟嘻嘻一笑:“若是金花生、金瓜子,倒也未尝不可!”

“胡闹!”刀疤脸满脸晦气,“算了算了!同这破郎中置什么气!”

一边的侍卫也局促不安:“咱们出来捉人这么多日,想来门主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吧?左右,咱们已经把人打了一遍,这样回去禀报,应当也不会被怪罪?”

刀疤脸一挥手:“走。”

路长惟笑眯眯摇手:“几位慢走不送!这小子我日后一定好好替你们教训他!定不再让他出门惹事——”

“呵。”

萧浊半倚在石墙上,寒体破落,黑衣已经被扯破了几道碎缕,发丝凌乱,贴在额间,目光泛冷,偏偏嘴角还挂着一丝半笑不笑的讽意。

路长惟抱着胳膊打量片刻,心中感慨:都说美人落难最惹人怜爱,诚不我欺。

她蹲下,头顶堪堪与萧浊齐平,直视对方:“公玉老夫人当真不是你治死的?”

萧浊反问:“你来审我?”

路长惟纳闷了:“诶,我从一开始就发觉了,萧大夫,我见你倒是关心病人、免费义诊,应当是个医者仁心的好大夫,怎么对我就偏偏这么冷漠呢!”

说到后来甚至有点委屈了:“甚至连‘冷漠’都不如!压根就是敌视!”

她仔仔细细地将萧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详视一遍:“我应当没有哪里惹过你吧?”

萧浊一顿,再开口时语气竟是有所缓和:“我同姑娘你确实无冤无仇......只是,今日晨间水镜楼前,我见你一言不合便动手伤人,属实....并非善举。”

“就这?他口出污言、辱我再先,他那是活该!”

萧浊语气平缓:“那位公子确然言行不雅,但也不值得拔刀见血。”

路长惟的脸色终于冷下来:“所以,你觉得我生性凶残狠辣、不愿与之为伍?”

萧浊蹙眉:“你为何如此想?”

“难道不是吗?你对我多有防备,甚至还不惜精心设局、引我身涉险境?”她越说越来气,“唰”地站起来,“甚至还叫来天地堂?你可知我同天地堂——”

她猛地住口。

我这是怎么了?

耳边嗡嗡作响,脑中一阵冷一阵热,一种后知后觉的不安和恐惧沿着脊背爬上心头?

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的想法?

分明我才见他不过一日?

她仿佛被人兜头一盆透心的凉水,从头到脚都打起寒噤来。

此生,她绝不要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

路长惟定了定心神,后退一步:“没什么。萧大夫你愿意如何想我便如何想。没错,我就是嗜杀残忍、绝非良人。你要对我嗤之以鼻、厌恶嫌弃都随你便——本来你的想法如何,也并不关我的事。”

话毕,她转身就走,方走两步,便听见萧浊冷静自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通知天地堂,并非有意害你。”

路长惟一言不发。

萧浊却道:“那十三姨太同她情夫能够躲藏多日,定然身上颇有手段。要找他们要灵哨,他们也必绝不肯交出。你......你独身一人,兼有伤在身,若是动起手来.......我以为天地堂秉公执法、居中裁决,至少,不会拉偏架。”

路长惟冷冷想:是啊,那天地堂惯是会锄强扶弱、惩恶扬善的,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我就是那个要被除掉、被惩治的“强恶”呢?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那屋内芸娘已死、身体腐臭?”

萧浊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疑惑:“芸娘死了?”

“......此事我确然不知。我不过随口捏个理由,说可能有人闯入那屋、附近邻居又闻异常臭味而已。至于这两者结合起来、在听者耳中如何想,我自不能保证。”

原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却给他猜中了。

路长惟想了想,停步,转身,将发生在芸娘屋内的事情同萧浊说了一遍。

萧浊面色寂然:“......竟是如此。你的左手伤势如何?”

“总之死不了。”

他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垂首:“望有冤之人往生极乐。”

路长惟冷眼旁观。

纵然她知晓萧浊从未有意暗害自己,但对方于自己的嫌恶总不是作假。

她也说不清心底是遭人白眼的愤怒,抑或被人多管闲事的恼烦,又或者,隐隐约约,有些失落。

打从第一眼,她就觉得萧浊很有意思。明明这么冷淡、生人勿进的一张脸,却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顶着他人的厌弃,勤勤恳恳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兀然开口:“萧浊,你为什么要当大夫?”

萧浊似乎也不甚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急转、已经从尊称“萧大夫”变成了连名带姓的“萧浊”,认真地想了想:“我也不知。只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个声音,指引我应当这么做。”

看吧,这人就是很有意思。身上全是解不开的线团,缠绕纠结,而路长惟就像只被一点露出端倪的线头给牢牢吸引住的猫咪,总想要冲着团绒线狠狠一划,好看清棉絮之下掩盖的究竟是怎样一颗内心。

可惜,现下看来萧线团并没有让自己贴近的意愿。

路长惟朝他随随便便行了个礼:“那我便行去了。此后山高水长,还望后会有期。”

萧浊眼神闪烁:“等等。”

路长惟等他开口继续。

“我通知天地堂,于你虽有一丝好意相助,但诚然我也未必没有借机教训之意。且从后果来看,若不是我叫来天地堂,那符祥也未必就能成功伪装成捕快之一、也就不会伤及你左臂。”

路长惟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忽然赌气道:“没错!就怪你!说吧!你待如何补偿我?!”

萧浊撑着手臂,跌跌撞撞地起身,拭掉唇边血迹,却有一丝笑意:“那你要我如何?”

路长惟突然上前几步,萧浊猝不及防后退,后背一阵撞到墙上,疼得蹙眉。

咫尺之距。

然而路长惟本意不过吓他一下,却没想好后续如何,反倒是萧浊率先反应过来,冷着眼,唇角却带三分勾,缓缓地、缓缓地垂首,贴面。

湿热的鼻息打在她脖颈前。

唇色鲜艳若珊瑚。

路长惟在血云谷时,整日只知喊打喊杀,四周全是刀枪作妻的武夫粗人,偶有新进门不长眼的小弟子含羞带怯地在后山竹林前月下相邀,抖着嗓子和手,递上一束尚沾露珠的新鲜野花。

当时路长惟挠挠脑袋:“你送我这玩意做什么?这花值钱吗?要是值钱的话我能把它转卖了吗?”

一颗粉色少男心被打碎的小师弟:......T,T

总而言之,路长惟野蛮生长了十八年,生平第一次同一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人肌肤相贴、鼻息之间,一时之间好像成了个泥塑土捏的瓷偶,硬生生被人按上了四肢,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应当把多余的手脚放在何处。

鬼使神差一般,路长惟轻声道:“若我要你,以身相许,你待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好别扭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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