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的请辞来得不算意外。那天他把一份辞呈放在江烬面前,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江小姐,对不起,我实在……教不了凌宜同学。”
江烬看着那份辞呈,没说话。这段时间,周老师的隐忍和退让她都看在眼里,凌宜的故意刁难和处处作对,更是像根刺扎在她心上。她拿起辞呈,签了字,声音哑得厉害:“辛苦您了,工资我会让财务多打一倍。”
周老师走后,江烬独自在书房坐了很久。窗外的阳光明明很暖,她却觉得浑身发冷。这是凌宜逼走的第三个家教了,每一个都曾满怀信心而来,最终却都败在了她的叛逆和执拗下。
她捏着眉心,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心底窜上来,烧得她理智全无。
凌宜此时正在房间里打游戏,耳机里的厮杀声隔着门板都能隐约听到。她以为把周老师气走了就能松口气,丝毫没意识到,一场暴风雨正在向她袭来。
江烬推开她房门的时候,凌宜正戴着耳机大喊:“快上啊!磨磨蹭蹭的!”
“好玩吗?”
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凌宜吓得手一抖,游戏角色瞬间被秒杀。她摘下耳机,看到江烬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姐……姐姐?”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江烬没说话,一步步朝她走来。她的步伐很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凌宜的心跳越来越快。
“周老师走了。”江烬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满意了?”
凌宜咬着唇,没说话,却梗着脖子,一副“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架势。
就是这个眼神,彻底点燃了江烬最后的理智。她猛地伸手,一把将凌宜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凌宜下意识地想反抗——她学过几年武术散打,寻常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可江烬同样学过,而且身手比她更利落,力道也更沉。
没等凌宜挣脱,江烬就反手将她按在了床上。凌宜的胳膊被死死钳住,贴在背后,动弹不得。
“江烬!你放开我!”凌宜急了,使劲挣扎,腿不停地踢腾着。
江烬像是没听见,另一只手抓住她的睡裤,用力一扯——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睡裤连同内裤一起被褪到了膝盖,露出了她光洁白嫩的屁股。
“你要干什么!”凌宜慌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我错了!姐姐我错了!”
江烬没理会她的求饶,转身从墙角拿起戒尺。那戒尺是上好的檀木做的,沉甸甸的,边缘被打磨得光滑,此刻却像一把淬了火的刀,闪着冷冽的光。
“啪!”
戒尺毫无预兆地落下,重重地抽在凌宜的屁股上。
不同于以往的“教训”,这一下带着十足的力道,几乎是瞬间,那片白皙的皮肤上就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啊——!”凌宜疼得尖叫出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疼!姐姐好疼!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错了?”江烬的声音冷得像冰,“把老师气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啪!啪!啪——!”
戒尺一下接一下地落下,没有丝毫停顿,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她的臀峰上,那里肉多,却也最敏感,疼得凌宜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把床单浸湿了一大片。
“我错了……真的错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好好学习……我不气老师了……姐姐别打了……求你了……”
可江烬像是没听见,依旧扬着戒尺。她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心疼——气她的不懂事,疼她的不珍惜,更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房间里的动静惊动了楼下的阿姨和管家。两人匆匆跑上来,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吓得脸色发白。
“小姐!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阿姨冲过去想拉江烬,却被她甩开。
“小姐,凌宜还小,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啊!”管家也急得直跺脚,试图求情。
江烬像是被激怒的困兽,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戒尺依旧落下,原本清晰的红痕渐渐变得青紫,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
凌宜的挣扎越来越弱,哭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微弱的抽噎和求饶,气若游丝。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觉得屁股上的疼像火烧一样,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疼。
“姐姐……疼……”她喃喃地说着,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凌宜!”江烬这才猛地回神,看到凌宜软软地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动静,她手里的戒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快!叫家庭医生!”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赶紧伸手探了探凌宜的鼻息,确认还有呼吸,才稍稍松了口气,却又被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刺得心脏骤停。
阿姨和管家赶紧去打电话,江烬则颤抖着手,用被子轻轻盖住凌宜的下半身,不敢再碰她。
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看到凌宜的伤势,也吓了一跳,赶紧拿出医药箱处理。清洗、消毒、上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江烬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用棉签蘸着药水擦拭伤口,看着凌宜疼得眉头紧锁,却依旧没醒,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都浑然不觉。
医生处理好伤口,叮嘱道:“伤口有点深,得好好养着,别感染了。这几天最好趴着睡,饮食也清淡点。”
江烬点点头,声音沙哑:“谢谢。”
医生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昏迷的凌宜。江烬坐在床边,看着凌宜苍白的小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凌宜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天花板,屁股上的疼依旧清晰,却比昨晚轻了些。她动了动,想翻身,却被一阵剧痛牵制住。
“别乱动。”江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依旧没什么温度。
凌宜转过头,看到江烬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侧脸冷硬,没有丝毫表情。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唇,把头转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江烬没再提学习的事,也没再限制她的自由。每天按时让阿姨把饭菜送到房间,亲自给她上药,却始终没跟她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凌宜趴在床上,看着地板,心里空落落的。她宁愿江烬骂她、打她,也不想她这样冷淡。
一周后,凌宜能下床走路了,虽然还一瘸一拐的。江烬叫住她,语气平淡:“明天去学校吧。”
凌宜愣了一下。
“单招,我绝不会同意。”江烬看着她,眼神坚定,“我也不逼你在家学了。你想混,就去学校混着,哪怕每天睡觉,也得给我混到高考。”
说完,她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留下凌宜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眶瞬间红了。
她知道,江烬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失望了。
接下来的日子,江烬果然说到做到,不再管她,甚至很少跟她说话。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陌生人一样,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偶尔碰面,也只是沉默地各自吃着,没有交流。
凌宜回了学校,坐在教室里,看着周围埋头刷题的同学,心里第一次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赢了吗?好像赢了,江烬不再逼她学习,请的家教也走了。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她摸了摸屁股上还没完全好的伤口,那里的疼早已减轻,可心里的疼,却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