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妈妈“请”出房间后,顾砚秋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她甩甩头,试图把妈妈说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提醒”抛到脑后。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许南星发来的消息,一张对着片场咖啡杯的自拍:【充电完毕,能量满格开工!谢谢顾老师~(爱心)】
顾砚秋看着照片里许南星虽然带着妆也难掩些许疲惫,但笑容灿烂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回复道:【好好工作,记得按时吃饭。】
放下手机,顾砚秋也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情。
中午时分,顾砚秋正简单吃着午餐,许南星的电话打了过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移动的车里。
“秋秋!吃午饭了吗?”许南星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正在吃。你呢?片场结束了?”顾砚秋放下筷子。
“刚结束,现在在去公司的路上。”许南星语速略快,“陈雯姐刚通知,第六期综艺的策划有初步方向了,让我们马上过去和策划组开会商量一下。”
“综艺?这么快就定下一期了?”顾砚秋有些意外,因为她看到她们的小群里面说都在拍戏,还以为时间能往后延一延。
“对啊,听说谈下了一个不错的海外场地合作,时间比较紧。初步意向是去国外滑雪!”许南星的声音里透着期待,“我记得你好像会滑雪?”
“嗯,以前读书时跟同学去过几次,算是会一点。”顾砚秋回答,心里也升起一丝兴趣。和许南星一起在雪地里……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太好了!那我更有动力了!”许南星笑道,“我先去开会,了解具体情况,晚点再详细跟你说。你继续吃饭,别凉了。”
“好,你路上小心,开会别急。”顾砚秋叮嘱。
挂了电话,顾砚秋想象了一下许南星在雪场上可能有的样子,以她那活泼好动的性子,估计会玩得很疯,说不定还会摔几个跟头...想着想着,她不禁莞尔。
——
会议室里,策划组负责人和陈雯已经等在那里。许南星刚坐下就快速地切入主题,将第六期选择国外滑雪胜地的方案抛了出来。大家讨论热烈,很快就敲定了几个备选地点和大致流程。与几位艺人的团队沟通也异常顺利,档期很快协调完毕。
“好,既然大家都没问题,宣传组可以开始准备预告物料了。”许南星一锤定音,心情大好。
会议结束,许南星靠在椅背上,美滋滋地翻看着温泉酒店的图片,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不经意”地和顾砚秋分到同一个房间。
就在这时,助理拿着平板电脑,面色有些犹豫地走了过来:“南星姐,有个情况。”
“嗯?怎么了?”许南星头也没抬,还沉浸在温泉的幸福幻想里。
“是顾老师那边...她的经纪人刚联系我,说顾老师接下来接的那部电影,拍摄周期有点调整,有几场重头戏要集中拍摄,恐怕...没办法和我们同期出发去国外了。顾老师需要晚几天才能到组。”
“什么?”许南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猛地抬起头,“晚几天?具体晚多久?”
“大概...比大部队晚三天左右。”陈雯小心翼翼地回答。
三天!这意味着滑雪的前期录制顾砚秋都会错过,虽然温泉部分还能一起,但整个行程硬生生生被砍掉了一小半。许南星心里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刚才的兴奋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期待的二人世界,开局就崩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知道了。”许南星的声音恢复了平静,“那就按这个时间调整一下拍摄计划,把顾老师的部分尽量集中在她抵达之后。和节目组、其他嘉宾都沟通好,确保流程顺畅。”
“好的,南星姐,我马上去安排。”助理松了口气,赶紧去处理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许南星一个人,她有些沮丧地揉了揉眉心。虽然理解,但失落感是实实在在的。她拿起手机,点开和顾砚秋的聊天界面,输入又删除,反复几次,最后还是发过去一条看似轻松的消息:
【许南星:听说大忙人顾老师要晚点来检阅我的滑雪技术了?[可怜巴巴.jpg]】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顾砚秋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许南星立刻接起,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委屈:“喂,秋秋……”
电话那头传来顾砚秋带着歉意的温柔声音:“刚收到经纪人的消息,我才知道时间调整得这么紧。对不起啊南星,打乱你的计划了。”
听到她的声音,许南星那点小情绪立刻散了大半,她放软了语调:“没事啦,工作重要。我就是..有点想你,想早点见到你。”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轻。
顾砚秋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下,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像羽毛一样搔刮着许南星的心尖:“我也想你。我保证,一拍完那几场戏,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找你。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那你说话算话。”许南星像个讨要承诺的小孩,“到时候,滑雪你要陪我,温泉你也要陪我。”
“好,都陪你。”顾砚秋的语气里满是纵容,“你先把前期的录制工作安排好,注意安全,别我一不在你就毛毛躁躁的。”
“知道啦,顾老师。”许南星的心情由阴转晴,“你也是,拍戏别太累,记得按时吃饭。”
又絮絮叨叨地聊了几句,直到顾砚秋那边有人喊她,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许南星看着群里发的白雪皑皑的山脉和冒着热气的温泉,虽然开局有点小波折,但想到顾砚秋很快就会来和她汇合,期待感又重新涌了上来。
“好吧,那就先专心工作。”许南星振作精神,重新投入了筹备事宜中,只是心里已经开始倒数计时。
接下来的几天,许南星忙得脚不沾地。跟着工作人员一起弄前期录制准备、与嘉宾沟通、配合宣传预热。
这天晚上,终于结束了一个漫长的筹备会议,许南星带着一身疲惫走出公司大楼,低头朝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明天出发的最后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一束车灯亮起,轻轻闪了两下。许南星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不远处。驾驶座的车窗降下,顾砚秋正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她。
许南星瞬间愣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是因为太累而出现了幻觉。她眨了眨眼,那人还在,笑容甚至更深了些。
“秋秋?!”许南星惊呼一声,所有的疲惫顷刻间烟消云散,她几乎是跑着冲到了车边,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明天还有戏要拍吗?”
顾砚秋看着她亮得惊人的眼睛,心头一软,柔声道:“提前赶完了。上车,外面冷。”
许南星晕乎乎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还没系好安全带,就忍不住侧身抓住顾砚秋的手臂,像是确认她真的存在一样:“你真的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顾砚秋任由她抓着,一边熟练地给许南星系安全带,一边解释道:“想给你个惊喜。而且,说了就不叫惊喜了。”她顿了顿,侧头看了许南星一眼,“明天就要飞了,你的行李都准备好了?”
“差不多啦!就剩一点点明早收拾就行。”许南星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中,语气轻快。
“嗯。”顾砚秋点点头,车子却并未驶向许南星回家的方向,而是拐向了市中心的商业区。
“哎?这不是回家的路啊,我们去哪儿?”许南星看着窗外的街景,疑惑地问。
顾砚秋目视前方,语气自然:“去商场。给你买点东西。”
“买东西?买什么?我什么都不缺啊。”许南星更纳闷了。
顾砚秋这才转过头,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眉头微蹙:“我看过天气预报,那边晚上气温能到零下十几度。你就打算靠你那件看起来不怎么保暖的风衣?”她可是记得许南星衣柜里那些为了风度常常牺牲温度的衣服。
许南星这才恍然大悟,心里顿时像打翻了蜜罐,甜得发腻。原来她匆匆赶完戏,第一时间跑来,是因为担心自己受冻。“哎呀,我没那么娇气啦……”她嘴上这么说着,嘴角却已经控制不住地高高扬起。
“不行,”顾砚秋在这件事上态度却很坚决,“滑雪场温度低,风也大,必须准备充分。万一冻感冒了,影响工作更麻烦。”说话间,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不等许南星再说什么,顾砚秋已经解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打开了车门,朝她伸出手:“走吧,速战速决,买完早点送你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飞机。”
许南星看着顾砚秋的侧脸,心里那点因为行程变动而产生的小小阴霾彻底消散。她把手放进顾砚秋温热的掌心,借力下了车,然后顺势挽住了她的胳膊,整个人几乎要贴上去,笑嘻嘻地说:“好好好,都听顾老师的!顾老师对我最好了!”
顾砚秋被她蹭得有些痒,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度和依赖,耳根微微发热,却并没有推开她,只是纵容地笑了笑,带着她朝电梯走去。
商场里,顾砚秋目标明确,直接拉着许南星去了几家以功能性保暖著称的户外品牌店。她仔细地摸着衣服的厚度和面料,询问导购保暖系数,然后就往许南星手里塞。
“这件羽绒服充绒量足,防风防水,试试。”
“加厚加绒的滑雪裤,必须买。”
“羊毛袜,多拿几双。”
“护耳帽、厚手套、围巾...这个颜色喜欢吗?”
许南星像是在玩换装游戏,被顾砚秋推进试衣间,换上一件又一件。每当她穿好出来,顾砚秋都会上前仔细整理,确保尺寸合适,包裹严实。
看着顾砚秋为自己忙前忙后,许南星心里暖烘烘的。她乖乖地试穿,然后看着顾砚秋利落地刷卡买单,手里很快提满了购物袋。
“够了够了,秋秋,再买我就要被裹成球了!”眼看顾砚秋还有继续扫货的架势,许南星终于笑着求饶。
顾砚秋打量了一下几乎被购物袋“淹没”的许南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差不多了,应该能应付那边的天气了。”“走吧,送你回家。”
回程的车上,许南星看着后座上一大堆新买的装备,又看看开车的顾砚秋,只觉得无比安幸福。她悄悄伸出手,覆在顾砚秋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轻声说:“秋秋,其实...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顾砚秋反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尖温暖:“我知道。但还是不想你冻着。”她顿了顿,声音更柔了几分,“等我三天,我很快就去陪你。”
“嗯!”许南星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我等你!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穿得暖暖的,滑雪帅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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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