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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契约的关系吗？所以感知到对方的想法。
乔聿突然激灵了一下。
反过来说，明鹤羽也有可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究竟是单向的，还是双向的？乔聿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立刻看向他，脑海里不停想着：明鹤羽是个高高在上的毒舌自恋狂！
男人坐在凳子上，依旧面无表情地嚼着鸭肠。
这货太能装了，根本看不出来。
乔聿立刻换了个想法：明鹤羽，我知道你秃了！你秃了！你秃了！
明鹤羽停下了拿鸭肠的手。
他果然能听见！
“你面要烧干了。”
“哎？”乔聿慌忙关了火，看着已经煮成一坨面，深深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你一直盯着我，我以为你要讲什么重要的事情。”明鹤羽说完，继续吃鸭肠。
乔聿：“……”
糊成一坨的面实在让人没有食欲，乔聿将面倒掉，摸了摸差不多干了的头发，转身进了卧室。
“你接下来是什么班？”明鹤羽用湿巾擦着手指，问道。
乔聿探出头：“你有事？”
“我想去见见那个女生。”
“今晚的夜班，”乔聿道：“不一定能再见到她。”
明鹤羽道：“我明早去接你。”
“哦。”
第二天早上交班时，因为账目出了一点小问题，乔聿和接班的温乐多花了些时间核对。等和明鹤羽到了学校时，已经九点多了。
两人站在墙外，透过护栏看到有班级正在上体育课。
乔聿快速将人扫了一圈。很可惜，女生并不在人群中。
“我们不能打扰人家上课，要不等快放学的时候再来？”乔聿打了个哈欠。
明鹤羽没接话，而是抬头望着学校的上空。
四百米的跑步结束后，学生们开始休息。
有几个女生注意到了站在外面的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短发的姑娘蹦蹦跶跶地跳到了围栏旁边，笑嘻嘻道：“帅哥，找人吗？跑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站在这了。”
“呃，”乔聿点点头道，“嗯，不过，好像不是你们班的。”
“找谁，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认识呢。”短发女生笑道，“我朋友超多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乔聿道，“我是在那边地铁碰到她的，看校服是你们学校的。”
“那长什么样？漂亮吗？”
乔聿努力回忆着：“她留着齐刘海，头发大概到肩膀这。”
“我们学校很多女生是这种发型，有没有其他特征？”
“她……”乔聿有点说不出口。
明鹤羽有点不耐烦的接话道：“看起来比较阴沉，戒备心很重，不太好接近，性格可能比较孤僻。嘴角下垂，说话嗓音偏粗。”
“哦，她啊，”短发女生满脸不解道，“你们找她做什么？应该不是她的朋友吧。”
明鹤羽将视线投回了青年身上。
乔聿支吾了下，撒谎道：“我在地铁捡到了她的东西，想还给她。”
“这样啊，”短发女生道，“她叫齐晓雨，是三班的。你可以把东西放在门卫那，让他广播里喊一声就行。”
“你认识的人还真多。”乔聿多嘴地夸赞道，试图掩盖自己说谎的尴尬。
“也不是，主要是齐晓雨在我们年级挺有名的。”
大概是女生在这边聊了许久，她的几个朋友也走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
女生道：“在说齐晓雨。”
“三班的那个？”
“对。”
“提她做什么？天天神神叨叨的。”
乔聿立刻插话道：“神神叨叨是什么意思？”
“她以前动不动宣扬自己有特殊能力，遇到过灵异事件，还会做预知梦。”
乔聿和明鹤羽立刻对视了一眼。
“真的假的？”青年故作好奇道。
“当然是假的了，还预知梦。”一个中分的女生翻了个白眼，嗤笑道，“真会做，怎么不梦梦下期彩票大奖号是什么？天天就知道说谁要倒霉了，谁要受伤了，跟诅咒人似的。”
她的态度是几人中最差的，明显非常不喜欢齐晓雨。
短发女生连忙解释道：“也不能怪思思讨厌她，就是因为齐晓雨乱说话，害得思思和他男朋友分手了。”
“分手？”乔聿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思思男朋友是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思思就和他吵架，两人闹得挺难看的。”短发女生道，“后来证明了人家的确没有跟别的女生谈恋爱。不过，他们两个也处不下去了。”
明鹤羽问道：“她就没有说准的事情吗？”
另一个看起来比较腼腆的女生道：“其实，也有说对的。”
“她之前有提醒我，让我回家的时候不要走小巷，小心死无全尸。我被她说得有点害怕，就绕路了。然后隔天我常走的那条巷子，就有人遇到了抢劫。”
几个女生倒没有因为她替齐晓雨说话甩脸色，只是道：“肯定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
就在他们还想继续打听时，体育老师吹了集合哨，几个女生挥了挥手往操场中间跑去。
“你怎么看？”乔聿问道。
明鹤羽道：“不好说，得实际见过了才知道。”
“知道班级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避开其他人，不妨碍上课的偷偷去看一眼。”乔聿道，“你应该做得到吧。”
“嗯。”
明鹤羽熟练地将人单手拦腰抱起，固定在腋下。他正要跳过护栏，乔聿举起手，并且将手伸到了男人的鼻子下。
“我能不能申请换个姿势，太勒人了，而且很晃，想吐。”
“啧。”明鹤羽拎起乔聿，将左臂弯起，然后将人放到左臂上。
“呃，你不觉得，这样很像抱小孩子吗？”乔聿道，“背着就行了。”
“不行。”明鹤羽立刻拒绝，“你为以我的背是谁都能骑的吗？！区区人类……”
“明白，我不配。”乔聿掩盖语气中的失落，打断他的话，“你还是夹着吧。”
“真麻烦。”明鹤羽嘴上说着，但并没有将人夹回去，而是换成了公主抱。
乔聿：“……”
真的，夹着就行了。
明鹤羽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飞进了学校。乔聿寻思着反正别人也看不见，只要他不尴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两人沿着几个教学楼转了两圈终于找到了高二三班。
明鹤羽飞到外侧的窗户前，正巧赶上了下课铃声响起。
学生有趴着睡觉的，有一起手拉手上厕所的，有围在一起聊天的，也有埋首做题的。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三五成群，可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众人中被孤立的女生。
齐晓雨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她低头拿着笔在本子上毫无意义地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也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能看出什么吗？”乔聿小声问道。
明鹤羽想了想，突然在玻璃上敲了一下。
“咚。”
瞬间，班级内的大部分学生都循声望了过来，也包括齐晓雨。
乔聿第一反应是捂上脸。
他丢不起这个人。
坐在窗边的一个男生打开了窗户，探身向外看了几眼道：“可能是树枝碰到了。”
这样小小的插曲没有在学生之间留下什么，他们很快扭回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只有齐晓雨仍旧扭头看着窗外。
然而，她并未和乔聿或者明鹤羽产生任何的视线交汇，只是目光涣散地看着外面。
“别的不清楚，但这个女生至少没有很高的灵力。”明鹤羽道，“不过，异能方面我了解的不多，也不能完全否定。”
“我觉得，她不是异能者。”
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女生倒坐在平底锅上，冲着两人招了招手：“因为，我可以看见你们。”
乔聿愣了下：“虞柒？”
“你怎么会在这里？”
“放心，目标不是你们。”虞柒道，“事务所监测到这个学校有奇怪的能量波动，所以，我来调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