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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不喜欢我 第23章 生辰

作者:今不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0 20:14:43 来源:文学城

那天在玲珑阁,霍雪澄将解毒的方子还有几个调理身体的方子一并给了楼知谨,三天过去了,楼知谨的身体果然有了起色,楼家上下欣喜不已。

第三天,霍雪澄前往楼府拜访,柳夫人亲自来接待,也带来了霍雪澄想要的玉生烟和一名雕刻师傅。

不确认能不能做成,又想给萧匀一个小小的惊喜,霍雪澄特意嘱咐了白叶和玄衣不要向上报告,将那日买下的石头送到了楼家。等忙完楼知谨这边,霍雪澄和雕刻师傅就立刻开始处理石头。

通过观气,霍雪澄已经大概知道石头内部的情况,他用木炭在石头表面画了很多线,然后请师傅来切割。

折腾了一上午,霍雪澄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块拳头大小的、清透的红色宝石,光线穿过时,仿佛有一簇火焰在其中静静燃烧。如此品相,实属罕见,在一旁观望的楼知谨和柳夫人都难掩震惊。

不过这还不是霍雪澄的最终目标,他只需要中心的一点点。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后面的切割霍雪澄也参考了师傅的想法,最大程度地利用宝石,可以再做几件首饰。

最后,霍雪澄只留了一颗珍珠大小的红色珠子。

珠子色泽浓郁,其中仿佛有岩浆在缓缓流动,散发着纯净的灵气,和一股令人屏息的磅礴生命力。入手十分滚烫,而这也是为什么霍雪澄同柳夫人要了那块玉生烟。

霍雪澄又和师傅阐述了他心中的想法,次日一早再到楼府时,就看到了成品。

红色珠子由他亲手打磨后保留了最为纯粹的部分,巧妙地嵌入到轻薄的空心玉葫芦中,工匠的手巧夺天工,从外面竟看不出痕迹,仿佛天然长成一般。

玉生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源于其天然的独特纹路。当它被雕琢得足够薄透之后,就仿佛一层薄薄的烟雾附着在红色的珠子外。既无损珠子的瑰丽,又好像为其戴上了朦胧的面纱,增添了神秘秀美。而且玉生烟玉性极寒,与珠子的极热相互制衡,堪称完美。

小葫芦此刻看起来有些朴素,下一步,霍雪澄准备在上面刻上经文,由他亲自来刻。

沉浸在雕刻中的时间过得飞快,霍雪澄一坐就是两天两夜。走出房间时已经是隔一天的中午了,饶是霍雪澄体质特殊,几天不睡也没什么,高度紧张地盯着这么小的东西,也觉得头晕眼花。

霍雪澄又请师傅帮忙检查,在细节处做了打磨,然后配上编织的黑金色绳扣,霍雪澄非常满意。

“你不休息休息就来给我行针?”

“扎不坏你的。”

“……”

楼知谨无语,不过怎么办呢,救命恩人,“需不需我帮你送去寺院请住持开光?”

“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你不知道我们柳家捐了多少香火,这点儿面子住持还是要给我的。”

“那麻烦了。”

“明天交还你。”

霍雪澄帮楼知谨行针后便起身告辞,然后就看到了跟着管家匆匆进来的青冥。

“小公子,将军摔伤了。”

*

霍雪澄马车也顾不得坐,骑上马飞快赶回了将军府,直接跑去了萧匀的院子。

之前帮箫匀看腿的老军医正在给对方包扎,箫匀则靠床坐着,微微低着头,长发如瀑,遮挡了脸,霍雪澄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伤哪儿了?”

不需要回答,已经跑到床边的霍雪澄看到了对方的伤,膝盖磕得血肉模糊。他刚刚在路上已经知晓事情经过,想到那个场景还是心惊肉跳。

箫匀在平地处走路没什么问题,除了看起来有些僵硬,显得不太灵巧。然后,霍雪澄就开始带对方练习走台阶,最近才刚刚开始,箫匀走得不好。

而刚刚箫匀就是从台阶上摔下来的,膝盖直接跪在了台阶的棱角上,周围的人没来得及扶,就又往下摔了几级,然后就是霍雪澄现在看到的模样。

“你们干什么吃的,就是这样保护将军的吗?!”

霍雪澄的脾气再好不过,属于看上去谁都能踩一脚的性子,也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火,屋子里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一片。

青冥、乌桕连同其他几名暗卫暗中对视一眼,有苦说不出。除了在小公子面前像残了一样,这段时间主子已经健步如飞。早上不过是下几级台阶,他们都没看清主子是怎么摔的,还摔得那么严重。

房间里沉默而压抑,霍雪澄的理智逐渐回笼,他不应该说箫匀的人,毕竟箫匀都没有发话,他逾矩了。

箫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都下去吧。”

军医也起身离开,霍雪澄接过东西,小心地帮箫匀包扎。

伤口看着恐怖,但好在没有伤及骨头,霍雪澄帮箫匀包扎好,又拉起了箫匀的手,对方的手心和手臂上也多了不少擦伤。

“疼不疼?”

霍雪澄第一天送信说晚上不回来的时候,箫匀勉强还能维持体面。第二天晚上也说不回来时,箫匀一夜没睡,恨不得冲去尚书府把人拎回来。

不过他很快想到,这样做并不能让霍雪澄长记性,现在这样,效果怕是更好。

“疼。”

霍雪澄拿出药膏抹在了伤处,“现在好些了吗?”

药膏冰凉凉的,让火辣辣的伤口好受了许多,箫匀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段时间练习走路,进行得很顺利,这次是第一次出现意外受伤。霍雪澄十分自责,若他这两天在,陪着萧匀,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萧匀现在如此低落,霍雪澄更加焦急,生怕箫匀因此烦闷。

“将军,我……”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霍雪澄飞快摇了摇头,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小心避开伤口,霍雪澄扶着箫匀躺下,又帮对方盖好毯子,“将军休息吧,雪澄不走,想在这里陪您一会儿。”

这不过是箫匀的手段,但真当他躺下,看着霍雪澄,慢慢就有了困意。

箫匀睡醒的时候,就看到霍雪澄坐在脚踏上,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拽着他的衣角,乖得不可思议。

霍雪澄还小,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稚气,等到长开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好颜色,又会被多少人觊觎。

抬手理了理霍雪澄垂在脸颊旁的头发,萧匀突然觉得手心被蹭了蹭,细腻的皮肤让他心头一跳。

“将军……”

声音软绵绵的,估计还没睡醒,箫匀的手不受控制,哆哆嗦嗦地在霍雪澄脸上掐了一把,爽了。

然后霍雪澄就醒了,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没注意到箫匀做了什么,开口询问,“将军,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

“周叔说将军这两天就没吃什么东西,我陪将军再吃些好不好?”

箫匀没有拒绝,被霍雪澄抱到了桌前。

现在还不是用膳的时间,萧匀睡着后,霍雪澄就吩咐厨房准备了几道对方喜欢的清淡小菜,还是热乎的。霍雪澄拿起碗筷,喂到了箫匀嘴边。

“……”

后知后觉地,箫匀想起来他的手也受伤了,于是坦然接受了伺候。

“你这两天都没回来,是在忙什么?”

箫匀的语气平平淡淡,霍雪澄根本没有听出异常,“秘密,过几天将军就知道了。”

“胆子大了,还敢有事瞒着我。”

箫匀今天受伤本就不高兴,若是能让对方高兴些,说了也没什么,“我为将军准备了生辰礼,但具体是什么,还不能告诉将军。”

“将军现在高兴些了吗?”

“嗯。”

看着霍雪澄瞬间变得亮晶晶的眼睛,萧匀什么脾气都没了,“本将军等着你的礼物。”

*

次日,又到了给楼知谨行针的时间,霍雪澄跟箫匀道了别。

刚走出书房不远,霍雪澄就想起楼知谨之前跟他说的,城外芳芯湖中的荷花已经盛开,正是最好的观赏时节。他已与箫匀赏过冬春美景,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或许不该错过这样的机会。而且昨天发生那样的意外,霍雪澄想和萧匀待在一起。

于是霍雪澄又折了回去,但他又想起箫匀桌子上堆着的文书,自己的要求过于任性,不合时宜,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继续往外走。

但是走了几步,霍雪澄又觉得好可惜,哪怕箫匀现在不能陪他去,他也可以约上箫匀其他时间,现在约一下好了。

不过既然只是约对方时间,就不如晚上一起吃饭时再说,那时候更容易说服萧匀同意,不用在此时打扰对方。

霍雪澄来来回回,这点儿动静自然逃不过箫匀的耳朵,他早已经放下了文书,好笑地盯着外面。

“霍雪澄。”

在霍雪澄就要再次掉头离开时,箫匀叫住了对方。然后就看一个人影窜到了房门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说话。”

“将军,陪我去看荷花,好不好?”

箫匀自然不可能说不好,于是出门的马车上又多了一人。

*

楼鸣前段时间被派往附近的州郡办差,得知有人能够帮儿子治病,急忙处理好公务,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看到身体明显好转的孩子,老泪纵横。

是以得知大夫今天还会来时,他早早就带着楼知谨在门前等待,看着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来。

霍雪澄下车时不免愣了一下,没想到今天楼府门前竟然这么多人。

“霍公子,这是家父。”楼知谨连忙上前引荐,“父亲,这便是霍公子。”

“拜见楼大人。”

“霍公子不必多礼,老夫谢你还来不及,快快请进,我已经设了茶酒款待,今日老夫定要……”

话还没说完,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传来一道冷峻的声音,“楼大人,好久不见。”

楼鸣已经记不清上次见箫匀是在什么场合了,但他忘不了对方锐利的视线,就像此刻一样,让人后背发紧。

“萧将军。”

“雪澄稍后还要陪本将军出门办事,楼大人的好意心领了,还望勿怪。”

“自然不敢,来日将军和霍公子有空,大家也可再聚。”

箫匀颔首,然后拍了拍霍雪澄的头,“去吧,不用着急,我在这里等你。”

楼知谨引着霍雪澄走了进去,楼鸣挥退了下人,看向了箫匀。

“萧将军的事情,老夫无能为力。”

“楼大人想多了,自家小孩儿想要跟令郎换点儿好玩的东西罢了。”

他不会让霍雪澄成为交易,他恨不得将霍雪澄藏起来。

“萧匀若想让楼大人帮忙,那就是另一笔交易,定会拿出让楼大人感兴趣的东西。”

传言果然不能尽信,楼鸣没和箫匀打过几次交道,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他欣赏的年轻人。

楼鸣这一生最在意的莫过于妻儿,是以最厌恶以妻儿要挟他的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萧匀直言将知谨摘出去,就足够博人好感。是谁在给萧匀治腿也已不言而喻,萧匀如此保护霍雪澄,更让楼鸣高看了几分。

“因将领调动,金吾卫中郎将之一发生空缺,圣上最近正在挑选合适的人选。目前举荐的李岩、何猛等人,圣上都不太满意。”

“此职位虽然不高,却是一个很好的起点,萧将军以为呢?”

“确实很好,多谢楼大人。”

外面发生了什么霍雪澄不得而知,他很快就帮楼知谨做完了今日的针疗,正拿着已经准备好的医案,和楼知谨的大夫交代着后面该如何治疗与调整。

楼知谨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霍雪澄的穿戴,越看越觉得牙酸,忍不住在心里拨起小算盘,计算着这得是多少个铺子的收入,不免好奇箫匀到底是怎么挣钱的。

“萧将军真是疼你。”

“嗯?”

霍雪澄正在调整药方,想了想才明白楼知谨的意思,估计对方看箫匀陪他出来误会了,连忙解释,“我帮将军看病,将军宽待我,我们是朋友,没有其他关系。”

“啊?”

这下换成楼知谨吃惊了,所以刚刚在门口,是他瞎了么?

“萧将军应该很喜欢你吧?”

楼知谨正想举例证明自己的结论,却见霍雪澄笑着摇了摇头,“萧将军不喜欢我。”

“谁说的?”

“萧将军说的。”

上一世他亲耳听见。

楼知谨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霍雪澄已经收起了笔墨,继续和大夫讨论了起来。

“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楼家与他同龄的兄弟姐妹众多,但无一例外都不喜欢他,断亲分家后再无往来。在外结交的友人,大都也带着目的,真情实意的不多,能彻底放下防备聊天的,除了裴松,然后就是霍雪澄。

“当然可以,不过要不了多久,我就准备离开京城了。”

“离开京城?”

“嗯,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我会给你传信。”

霍雪澄叹了口气,天地之大,他又能走到哪里呢?

*

想到上辈子的事情,再看到箫匀时,霍雪澄只觉得心口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最初,霍雪澄对箫匀的感情是感激和崇拜,箫匀历次指挥的战役,箫匀取得的成就,他默默收集着又深深刻在脑海,当得知箫匀在战场受伤时,他迫切地想要帮助对方。

而他也确实把握住了那次机会,帮箫匀解了毒,然后开始帮对方治腿。随着相处,他渐渐变得不满足,他想要萧匀的目光为他停留,想要成为对方心中最特别的那个人,不单单只是一个治腿的恩人。

是以他就像个喜欢炫耀的孩童,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来吸引萧匀的注意力。某次三皇子来将军府时,他恰好在场,对方问起“辟厄之体”的事情,霍雪澄没有避讳,直接答应可以帮三皇子做事。

那天箫匀非常不高兴,三皇子走后,对方很严厉地批评了他,而霍雪澄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霍雪澄就这样卷进了三皇子和其他皇子的斗争中,但好在整体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箫匀伤好,重返朝堂。

萧匀一天比一天忙,霍雪澄就留在将军府里,三皇子很少再来找他,他与萧匀的关系越来越好,日子过得平静又快乐。

直到一个意外,打破了这种平静,更打破了他与箫匀的关系。

东部突降大雪,雪灾冻死了太多人,朝廷赈灾不到位,灾民暴动,三皇子领兵前往赈灾,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还抓了几个煽动灾民暴动的碣川国细作,但在回京路上,三皇子就被掳走了。

天子震怒,箫匀领命寻找三皇子,一直奔波在外。

不过这些没有影响到霍雪澄,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了街市,有一条街专门出售药材,他时常去那边寻找稀罕的药材。

霍雪澄在街市上买药材的时候,突然遇到一队人马,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士,更重要的是,他在这些人身上闻到了很淡的皇家贡香的味道。

他立刻想到了三皇子失踪一事,不过他没有声张,等到那些人走远,才小声告诉了身边的玄衣,不知道能否帮到萧匀。可谁知,那队已经走远的人竟然听力如此过人,立刻杀了回来。

街市上的人太多,当即大乱,荒乱之中霍雪澄便被这群人掳走了。

他当时受了伤,血流不止,又处在疾速奔驰的颠簸马车中,很快就昏昏沉沉。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儿劲来,就已经到了绝路。

他遥遥地看着远处的萧匀,背后则是万丈悬崖。

萧匀抓了一个对这群碣川人很重要的人,但这群人手上有三皇子和他自己,他被晃得快要散架的脑子也终于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局面,而箫匀又会做出什么选择。

即便如此,当他亲耳听到萧匀的选择时,霍雪澄还是觉得很难过。

箫匀选择交换三皇子。

后来的事,霍雪澄都记不清了,交出三皇子之后,这群人又带着他逃了许久,当然,也没能逃出箫匀的手。

理智告诉霍雪澄,箫匀应该这样选,但从感情上,被抛弃的是自己,还是让人很难受。况且,他明明觉得萧匀对他是不一样的。

此事了结后,箫匀还歇了一段时间,不过霍雪澄没什么心思,每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没和箫匀说过什么话。

后来三皇子又来了将军府,召见霍雪澄,他不得不前往书房,而在那里,他清楚地听到了箫匀的话。

“霍雪澄只是我的恩人,殿下不要误会,我不喜欢他。”

自此,霍雪澄更沉默了,他看着箫匀和三皇子往来,言笑晏晏,看着箫匀领兵出征,战果硕硕。

萧匀领兵在外时,霍雪澄主动求见了三皇子。

他也终于知道,所谓的“冲喜”、“赐婚”,都在萧匀的计划之中,他恰好回到京城,恰好成了最合适的人选。三皇子说得还算体面,但霍雪澄知道,他一开始就是萧匀的棋子,而他还特别开心地、傻傻地往里跳。

后来有人找到他,也说了这些事情,还说箫匀喜欢的是三皇子。这句话的真伪霍雪澄无法考证,但他知道,论重要程度,在萧匀心中,他不如三皇子。

当那些人希望他帮忙传些消息时,霍雪澄也答应了。

他想要报复萧匀。

可最后,或许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将军府中偷到消息,又或许他还是不舍得,那些人想让他帮忙做的事情,他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了白叶和玄衣,然后按照他们的指示,将编造的假消息传了过去。

再后来,三皇子即位。

他曾经帮三皇子做了不少事,自然成了三皇子的眼中钉,一道白绫赐死,然后又被放干了血。

爱,恨,不甘,虚妄。

这一世,他和箫匀的关系远比上一世更好,他们彼此尊重信任,他们说过很多很多话,他比之前更了解对方。

爱是天地间最美好的事物,但坏就坏在,付出爱的时候总希望获得同等的回报。

他爱箫匀,但他们也注定分别。

*

自从回到马车上,霍雪澄就过分沉默了,箫匀用脚碰了碰对方的腿,“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事。”

没等箫匀再问,霍雪澄编了个理由,“看到了楼大人和柳夫人对楼知谨的疼爱,不由想到了我自己。”

“以前发生的事,我没有办法。”箫匀抬手摸了摸霍雪澄的头,又顺从心意捏了捏对方的脸,“但是以后,不是还有我?我是没有楼大人官大,还是没有柳夫人有钱?”

“将军现在并无官职。”在箫匀“打”他之前,霍雪澄继续问道,“将军怎么有这么多钱?”

“白的,云城钱庄是我的,黑的,你还小,晚点儿再告诉你。”

箫匀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在了霍雪澄手里拿着的小盒子上,“这是你给我的生辰礼?”

霍雪澄点了点头。

箫匀朝着霍雪澄摊开了手,手指勾了勾。

“还未到将军生辰。”

“我想要。”

此玉养人,早送也好,霍雪澄将盒子打开,送到了箫匀面前。

箫匀拿起那个不足拇指大小的葫芦,圆润可爱,入手先是微凉,然后化作温润的热流,熨帖着掌心,感觉十分舒适。葫芦表面看似光滑,实则布满凹凸不平的纹路,萧匀凝神细细辨认,才意识到是密密麻麻的经文。

“玉生烟,这就是你和楼家交换的东西?”

霍雪澄点了点头,随后戳了戳箫匀掌心的葫芦,小声解释,“玉生烟是我看病换来的,里面的珠子,是我买的,表面的经文也是我亲手刻的。”

“所以,那两天都是在做这个?”

“嗯,一点点心意,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箫匀当然不会嫌弃,他喜欢还来不及,“帮我戴上。”

霍雪澄坐在萧匀右手边,闻言起身,靠向了箫匀的方向,为对方戴上,然后调整着绳扣的长短和玉坠的位置。

望将军余生顺遂,平安无虞。

他们二人靠得极近,箫匀甚至可以感受到霍雪澄的呼吸,他的视线扫过对方的眉眼,慢慢移动到霍雪澄的唇上,看起来十分软,他不由想起了霍雪澄喜欢吃的樱桃酥酪,想咬。

“这样可以吗?”

“嗯。”箫匀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我很喜欢,谢谢。”

“将军喜欢就好。”

霍雪澄刚要坐回去,马车却突然一晃,他的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下,直直扑向箫匀。

箫匀反应极快,稳稳拖住了霍雪澄的手臂,避免对方撞在马车壁上。两人的身体因此紧密贴在了一起,柔软的皮肤送到了嘴边,萧匀发自本能的张嘴抿了一下。

左侧眼角下的皮肤湿润又滚烫,霍雪澄彻底僵住了,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箫匀。

“将军,你……”

箫匀抿了抿嘴,勾唇一笑,“不怪我。”

啊?霍雪澄维持着这个姿势,呆呆地看着箫匀,箫匀到底被什么附身了?

“出什么事了?”箫匀冷声问道。

“主子,刚刚有几个嬉闹的孩童冲了过来,惊了马。”

“嗯,继续走吧。”

箫匀笑着将霍雪澄扶了回去,“我说了,不怪我。”

霍雪澄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直到到了目的地,霍雪澄的脸才堪堪恢复正常,扶着箫匀下车。箫匀下车后也没有松手,拉着霍雪澄的手走到了湖边的小船旁。

“过来。”

箫匀率先上了船,然后霍雪澄跟了上去,他们随意划了几下,就停了下来,任由小船在水面上飘荡。

“这里应该不是芳芯湖?”

“不是,是一处私人湖泊,论看荷花的话,这里比芳芯湖更美。”

四周十分安静,霍雪澄偶尔可以听到鱼儿在水中穿梭、越出水面的声音。看着周围盛放的荷花,之前的那点儿烦闷也就散了。

“将军后面是什么计划?”

“重回朝堂,再回西北。”

箫匀看着霍雪澄,继续说,“皇上已经老了,最害怕别人动摇他的权利,而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萧家人,只要示弱,摇尾乞怜,稍作讨好,他便会获得掌控一切的快感。然后我会让西北乱起来,若他不想亡国,必要派我出征。”

世人对他的传闻好坏参半,近来恐怕只有坏了,萧匀不想让霍雪澄觉得他是个“草菅人命”之人,于是想要解释,“西北只是做做样子,不会伤及无辜百姓……”

“我知道的,将军不必解释。”

“雪澄提起这件事只是想说,朝堂战场,刀剑无眼,将军万事都要小心。”

箫匀一愣。

而霍雪澄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撩起袖子开始玩水了。

“你……”

“将军,这里有鱼。”

箫匀顺着霍雪澄的目光看过去,确实是一条大鱼,“想吃?”

“嗯,听说……”

霍雪澄正要报菜名,留萧匀在外面吃饭,在外面多逛逛,谁知对方误会了。

就见箫匀一掌拍了下去,顿时水花四溅,劈头盖脸浇了霍雪澄一身,然后一二三四五条大鱼噼里啪啦地落在小船上,小船摇摇晃晃,霍雪澄好不狼狈。

箫匀自己也被淋了一身,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而且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又拍了一下,霍雪澄想到箫匀膝盖有伤还敷着药,赶忙抱紧对方的腿用自己的身体来挡水。

就这样,好好的风雅观荷,变成了激烈刺激的捕鱼现场。

霍雪澄坐在鱼堆里,看着箫匀开心的模样,哭笑不得,最后语气百转千回地感慨了一句,“将军,你可真厉害啊。”

箫匀没听出霍雪澄的阴阳怪气,挑了挑眉,“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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