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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质子是断袖?! 第19章 第 19 章

作者:卿比平安好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5:36:16 来源:文学城

承恩公主的事情面子上看就是过去了。

丧仪过后生前的东西没有一道火化的全都送到了沈砚屋子里。

清东西的时候沈砚特意让谢允珩了两个不识字的小太监,嘱咐但凡有看起来像字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通通都留下来,他气头上放火烧塔前也让人先把十二层所有能挪的全都挪了出来。

本以为不会有多少,却不成想几乎是堆满了半间屋子,谢允珩去围场了,他得了一件一件自己整理起来。

一件两件,越整理沈砚心口就越酸,无论是各色珠宝头面,还是当初宁愿少带一箱衣服也要运来的话本子,都在昭示着曾经它们的主人是多么鲜活生动的一个人,如今却已然玉陨香消,它们也不会再有被人戴在头上或是捧在手里的日子了。

有一些没有接着留下的必要,沈砚吩咐了宫人收好打算等到头七一同烧给阿姐,另外的就放进西边的小库房,至于阿姐的琵琶,本想挂在墙上,但是这里没有地方可以挂,只好收到柜子里。

沈砚忙完了这些,刚跨出房门,就看见一个小太监领着玉虚宫的宫女进院子。

小太监行完礼,道:“沈殿下,玉虚宫来人了。”

宫女毕恭毕敬,道:“殿下,国师大人有请。”

玉虚殿。

沈砚对尘栖云的怒气只残存了几丝,毕竟归根到底还是景祐帝的错,只是实在不想见她,只要一看见人,就会想起阿姐是如何死的。

同是深宵垂泪人,青衫白衣各伤神。

怒气被堵在心口,发也发不出,反倒是气得沈砚要多吃些药。

尘栖云站在昨日那方静室,散着发丝,拿着笔,不知在涂画些什么,见人来,灰败的眼瞳里好像蓦然闪出些光来,道:“殿下,你来了。”

沈砚道:“不知国师今日找我所谓何事?”

尘栖云搁下笔,道:“还请殿下同我来。”

沈砚跟上人,折进了一间隐在暗处的密室。

密室昏暗,等到沈砚看清了屋子里都是些什么的时候眼瞳猛然一缩。

这处是一间画室,目之所及挂满了画,而画中的无一例外都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

是沈清妧。

案子上有几副新的,尘栖云就这样施施然走过去接着画起来。

沈砚攥紧了拳头,右手掌心痛意刺骨,可他恍若未觉。

尘栖云面上的悲怆越浓,沈砚心里就越气,人还活着的时候成日和他打什么“你和她一点都不像”的哑谜,就算不告诉他哪怕告诉阿姐,说不定阿姐就会求助于这位远比今日他自己位高权重无数倍的国师,可是尘栖云都没有!人死了在这里怀念起来了。

心里骂尘栖云骂得起劲,眸子里的怒意也就藏不住了。

尘栖云像是就在等这点愤怒,抬眸紧盯着沈砚,而后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我想——杀了他。”

苍白的面颊有些凹陷,尘栖云本就已经称得上是形容枯槁,现下吐出这几个字,宛若厉鬼索命,却引得沈砚不由得唇角微弯,茶褐色眸子里闪出些光彩。

尘栖云搁下了笔,转身把这副新的挂在了墙上。

画中少女仍旧是在那处佛堂,只是不是跪拜,反而是定定站着,仰着头和佛像对视。

沈砚莫名觉得突兀,阿姐从来不会这样,可心里突然刺了一下。

高台跃下时,阿姐会不会不再跪那些漫天神佛,而是如那日宫宴看着景祐帝一般。

沈砚盯着尘栖云,缓缓道:“国师大人,我也想啊。”

少年的声音不似尘栖云那般可怖,却渗出冷意,让人周身发寒。

一青一白,暗室幽幽。

烛火不安地跳动,连着影子也扭动变形。

尘栖云却摇了摇头,道:“殿下,臣做的一切事情都与你无关。”

“臣不过一介孤女,有幸活到今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爬上了今天这个位子,就算是把天都搞塌下来,也全是臣一人之责。”

“但殿下背后还有南梁,你身上还流着一半同清妧一样的血。”

“臣知道清妧不是求生而亡,是心存死志。”

“今日臣要让殿下看的这一切就是害了清妧的念,是臣经年长久不自量力的妄念,堆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如今清妧不在了,臣不能让殿下也陷入险境。”

“殿下,就让臣去做完一切好吗?您还小……”

沈砚垂眼,眸色暗了暗,不发一言,让他全然置身事外,任由一个外人去做这件事,他做不到,可是尘栖云说的对。

良久,他抬眸,对上那双灰白的眸子。

“我答应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插手……但,留他一条命,等我亲自取。”

尘栖云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哀,须臾,像是想通了什么。

“我答应殿下。”

沈砚起身,对面的尘栖云却是顷刻跪地。

眸色微暗,沈砚再清楚不过尘栖云在做什么了,那是南梁的面圣礼。

“微臣尘栖云……”尘栖云声音暗哑。

沈砚却是从袖子掏出了星盘,直直扔到地上,墨翠的星盘摔在地上,清脆一响,而后便是四分五裂。

“阿姐死了,我不信命,更不信你说的……命。”

日子转眼就入了冬,沈砚照着尘栖云的话,不再掺和她所做的一切。

唯一做的就是把小柏查出来的结果看了一眼后递到了玉虚殿。

尘栖云果真就是当年那个死胎。

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靖王当年是找人把孩子扔到了青陵城隔壁的一个州,甚至是送到了村子里,可惜血缘似乎冥冥之中牵引着,收养尘栖云的那户人家受灾逃到皇城乞讨为生,而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短短一年,尘栖云自然从小也以为自己是青陵人。

至于沈姓,竟然是那对那位婶婶乡音难改,把陈读的像沈,所以尘栖云在后来给自己化名仍旧用的是陈的音。

并非是婶婶知道些什么才告诉尘栖云她姓沈。

而沈砚起先所猜靖王垂怜自己孩子的一点爱竟然猜错了。

尘栖云的婶婶从小就给尘栖云染乌发,若不细看,旁人一眼是看不出这孩子异于常人之处,靖王从不知道那位沿街乞讨,整日被驱赶的乞儿是自己的女儿。

至于靖王府厨娘的关照,只是看尘栖云天生灰瞳,以为她有眼疾,故而额外照拂了一二,毕竟富贵人家并不缺这一两口饭。

没有爱,从始至终,靖王都没有一点爱。

陪着谢允珩每日宫学,隔日玉虚殿,前阵子还出了次宫,喝着比往常更苦的药,养着这具沉疴难愈的身子。

谢允珩去围场的时候他就偶尔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些书,夫子说年前要考前四史和六经,可是急坏了谢允珩,毕竟他的史书多半都是换皮子的话本,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砚在暖洋洋的日头下又翻了一页,然后把手缩回手护里,银狐皮很暖,包着手炉。

史海无边,笔墨钩沉,百年千年光阴流转不过薄薄几卷书,总算是把前四史的书草草扫完了最后一页。

沈砚起身回房,打算理一理课业午后接着陪谢允珩去上宫学课,一道人影钻了进来,沈砚感知到是熟悉的脚步,只不过刻意压低了些,猜到人想要干嘛,于是装若未觉。

谢允珩从身后钻出,沈砚手上动作一顿,谢允珩手里正拿着一件枫红骑射劲装,一看放量就知道是不是给他自己穿的。

谢允珩献宝似的捧到他眼前,道:“阿砚,和我去围场好不好?”

“可是殿下不才从围场回来。”沈砚收好了东西,道:“午后宫学课难道不上了?”

谢允珩嘿嘿一笑:“我今日偶然风寒,已经提前告知过夫子了。”

眼见是完全的准备都已经做好,沈砚不好拒绝,拿着衣服去换上了。

先前穿过一次枫红,不过是旧衣服,不甚有光泽,现下这件是新制的,看起来要更衬人肤色,难得沈砚得有了些许生气。

包上大氅,沈砚认命般的跟着谢允珩去了围场。

皇家围场是连着宫城北极为开阔的一片地方,不过平日大部分地方并不使用,谢允珩每日去的,更像是演武场。

早有人牵好了马等着。

谢允珩从人手中接过绳,一边摸着马头一边道:“阿砚,它叫飞霜。”

沈砚抬手,飞霜像是很想同他亲近,歪了下脖子,蹭到他手心。

“看起来飞霜很喜欢你。”谢允珩笑道,“来!”

谢允珩小心翼翼把沈砚扶上马,而后牵着马,带着沈砚走起来。

马背上视野很好,飞霜走得很慢很稳,沈砚扶着马鞍,此情此景本应极目远眺,再不济也要也应该装的悠然自得些,可是他的目光就是不自觉往下瞟,看着那个为他牵马的少年。

谢允珩今日穿的是绛红,束着高马尾,还颇有巧思的编了几个细细的辫子参在发丝间,眼下正牵着马,全神贯注看着飞霜的状态,明明已经挑了最温顺的马,还是生怕出什么意外。

入了冬白日明显就短了下来,夕阳也分外远分外悠长些。

少年侧颜沐着暖光,青丝如墨晕开,忽而回首,对上了沈砚的眸子,沈砚莫名有些想要转过脸去,还未动作,谢允珩颇为调皮地眨了眨眼,道:“阿砚,想不想跑一圈?”

沈砚刚想张口答应,谢允珩的侍卫洛川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闪出来。

“三殿下,不行。”洛川一脸正色,“你想跑自己骑流墨跑,沈殿下经不起你那样胡乱折腾。”

谢允珩捏着缰绳,乖乖低头挨训,毕竟洛川还是他的剑术师父。

沈砚忍不住道:“就一圈应当不碍事,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

眼见沈砚松口,谢允珩不等洛川反对,一溜烟就跑了。

片刻,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谢允珩骑着一匹远比沈砚□□飞霜高大得多的黑马出现。

“吁——”等到马停,谢允珩又扯了扯缰绳,稍稍调转了下方向,使飞霜和流墨并排立着。

洛川猛然想到这混小子最近骑马的时候不知道发什么疯,让他给做了个沙袋,而后让他陪着一遍遍接抛,不好!洛川反应过来这小子要干什么坏事了!

洛川话让沈砚小心的话刚到喉咙,这边沈砚已经感觉到一股向上的力把自己移到了流墨上。

“坐稳了!”谢允珩竟是双臂一揽,生生把人抱过来。

谢允珩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驾——”。

清风灌耳,发丝飞扬,流墨在围场里驰骋起来,眼见马上到了围栏处,沈砚不由得有些紧张,谢允珩没有松缰绳,流墨越跑越快,沈砚腰上谢允珩的手臂也越收越紧。

下一瞬,流墨在空中跃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冬日草场光秃秃一片,马蹄下落溅起飞扬的尘土。

天地间空余二人。

沈砚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因体弱多病一吹就倒,故而他总是在不同的四方院子里呆着,那日出宫也更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或是画舫里。

此刻,目之所及全是辽阔苍茫的天地,冬日的风卷着些许是西北来的风沙灌入他的鼻腔,吹得二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阿砚,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这样跑马。”身后的谢允珩稍稍松了缰绳,流墨慢了下来,身后人的喘气声和胸膛起伏更明显了,沈砚也小口喘着气,“宫里太闷了,我不喜欢。”

“而且宫里人心难测,阿砚,我实在应付不来。那日你中药,我几乎慌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御医说了你手上的伤是先是锐器而后是石头刮伤。”

“阿砚,你一定很痛吧,可是我很没用,我事后去查了,可是我查不出是谁,你也不同我讲。”

“我害怕我护不住你,阿砚。”

刚刚吹在发丝耳畔的风也趁着人不注意,绕到心上吹起层层涟漪,令沈砚晃神。

“阿砚,我们尽早南下好不好,我不想等开春了,我即刻就想带你走。”

“等南下回来我就可以封王开府,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

“那日街角的烧饼店就可以天天去了,每日都能吃到热乎的。”

“我看那日你还多吃了些蜜酿藕,也可以天天买。”

心上的涟漪越散越大,谢允珩已然两只手都环在他腰上,头埋在人肩窝,说着说着声音开始闷闷的。

沈砚突然就回想起来那个刚诊出他中毒的夜晚,也是这样,在只有他们彼此,四下无人处,少年自顾自说着,还要紧紧搂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沈砚抚上谢允珩的手,道:“我说过,我会陪着殿下的,阿砚不会食言。”

大手翻上来,把他冰凉的手包起来,放在手心暖着,身后人瓮声瓮气地回着。

“谢谢阿砚。”

谢允珩拉了拉缰绳,流墨转了方向,这一转不要紧,沈砚直接就对上了不知在两人背后立了多久的洛川。

眼见洛川拧着眉毛,谢允珩正欲再次来一个飞奔,洛川却是吹了个口哨,流墨就乖乖走到洛川跟前,一动不动。

“叛徒啊叛徒啊!”沈砚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谢允珩是如何一副张牙舞爪捶胸顿足的模样。

洛川抢下缰绳,松了一口气,而后照着谢允珩的吩咐,试探着问道:“不知沈殿下愿不愿意来学些剑术,或者是其他武艺。一为强健体魄,二为在外防身。”

沈砚颔首,道:“自然愿意。”

洛川这边还没表示,谢允珩就大叫起来,“太好了!哈哈哈哈!以后来围场的日子你也可以陪我了!”

“我跟你说你学剑或者是鞭,这两个最威风……”

洛川的太阳穴又开始跳了,如果有机会他一定学一个能把人嘴皮子粘上的功夫,省的整日吵,尤其沈殿下面前格外吵,简直就和他老爹养的鸟一样,叽叽喳喳好生让人头疼。

阿姐的故事前半到这里!然后马上两个宝宝南下,南下结束后会有阿姐事情的后半段![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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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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