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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改嫁了 第18章 第 18 章

作者:流光樱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3 00:38:42 来源:文学城

头顶云层涌动,将耀眼的日光遮住些许,天色一时少了几分明媚,多了些阴郁暗沉。

沈青黎站在已咬毒自尽的黑衣人身旁,面色凝重。原以为自己部署周全,计划缜密,必能抓个活口,除拔去身边祸患之外,还能交给兄长细细审问。前世今生诸多疑问,皆需审过才知,却没想还是只慢了一步,只剩眼前这么一具尚留余温的尸体了。

不过,能将兄长身边的奸细除了,怎么都算是一桩好事,只要能将身边隐患除了便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往后她还有时间去查清楚。沈青黎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尸身,凛了凛神,示意侍卫将其面布拉开。

她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何人。

黑色面布倏地拉下,歹人面容静置眼前,沈青黎却在一瞬蹙紧了眉头,身子也因惊诧而抑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人的身份太出乎她的意料,并非眼熟的军中之人,也非其他陌生面孔。

竟是那日在宁安寺正殿接待她的那名小沙弥。

“拿下他的头巾。”沈青黎厉声。

左右侍卫上前,将倒地之人的黑色头巾取下,光洁发顶露出,周围几人这才面露惊讶之色,只因从未料到来人竟是一名僧人。

原本因抓到奸细而欢悦的一颗心,瞬间跌落谷底,是没想到那日在宁安寺杀人灭口的是寺中僧人,而非兄长带去的人。

沈七站在一旁,俯身抱拳:“沈七失察,未及时将其口里藏着的毒药取出,请小姐责罚。”

“去通知刑部的人,此人许是宁安寺的纵火之人,”沈青黎抬手指派其中一人,虽极力掩住失望之色,但言语间难免还是有些沮丧灰心,“兄长那边无需派人知会了,我会亲自同他言明。”

“是。”

头顶云雾稍浓,天色阴沉下来,看样子似要落雨一般。

本在四周部署之人四下散开,沈青黎看了眼天色,心情如头顶由晴转阴的天色一般,阴翳沉闷。今日也不算全然无获,但埋藏在龙翼军中的奸细仍在,怎能不叫她失望。

左右已然退下,沈青黎没再掩饰失望之色,只扭头看了眼站在身旁不远的萧赫,颇有些灰心泄气道:“三殿下说,我这算不算弄巧成拙?”

萧赫静声看着眼前人,面上没什么表情。

费心布下今日之局,却落了个空,会失望沮丧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布局的方式。

给沈呈渊传讯的烟弹她随身携带,安阳侯府的好手她可任意调遣,足见其在侯府地位。若想引出内鬼,她大可求助其兄长亦或父亲,为何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还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传信引他入局,且还是在凌云斋这样的地方。

昨日收到信时,他便有此想法,此刻对方口中问出的那句“弄巧成拙”,更证明了,她本人亦清楚此举的画蛇添足。

先前那股看不透的感觉,再次围上心头。

萧赫皱了下眉头,随即移开视线,只沉声道:“毕竟揪出了宁安寺中的一人,不算收获全无。”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青黎觉得萧赫那双不喜不怒的眸子,眼底神色少了方才的冷峻,似多了几分同情。

“且此人的身份恰证明了一事,”萧赫说着顿了一顿,继续道,“宁安寺中多为太子的人。”

“或者说,那间寺庙,本就是东宫用来掩人耳目之所,其真正作用,是掩藏、转运那些不可见人之物。”

沈青黎心头“咯噔”一下。

回想起前世关于宁安寺大火的记忆,彼时父兄已然北上,她又被困东宫,压根没有心力去多了解此事。只隐约记得,宁安寺在那场大火付之一炬,死伤不重,但寺庙却损毁严重,不能再用。

而后,萧珩在朝中几度被朝臣参奏,更被圣上下旨短暂禁足。那段时间的萧珩意志消沉,几度醉酒失态,于深夜醉醺醺地殿中闯入她所住的安和殿,胡言乱语。

有抱怨圣上不公,抱怨朝臣无言的忤逆之言,还有叱骂拥护晋王的朝臣上本参他,暗中查他,处处同他作对之言。还有一次,在半醉半醒间,萧珩醉声喃喃了一句:都烧干净了。

彼时的沈青黎忙着应付醉酒的萧珩,也不知宁安寺大火一事,故没有多想。如今回思,两事发生的时间恰只几日之隔。

也是那时起,她开始派人留意晋王在朝中的一举一动,因那时朝中能与萧珩抗衡之人,唯有晋王萧赫。也是那次之后,她发现萧赫亦暗中派人在查北地之事,遂她才敢在秋狩时,大胆求助于他。

思绪回拢,沈青黎看向眼前人,俯身盈盈一拜:“多谢三殿下提点,青黎回府后必同兄长言明,要他严查宁安寺内外。偌大一间寺庙,即便烧了,也必还有蛛丝马迹留下,里头不行,便从外下手,必能查到痕迹线索。”

“今日之事是青黎唐突,欠殿下的人情,殿下往后随时可以来讨。”

沈青黎说着停顿了下,欲言又止般抿了抿唇,只道“时间紧要,青黎先走一步,若查到有用线索,定派人去晋王传信。”

云层笼罩下,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听到“传信”二字时的萧赫含糊低笑了声,有了今日的经历,再收沈家传信,怎还敢掉以轻心。

未应声,只看着眼前人徐徐转身离开的背影,直至模糊,远去,消失不见。

“禀殿下,凌云斋周围部署的沈府侍卫皆已撤离,只是……”说话的是凌云斋的吕掌柜,亦是萧赫手下收集情报的得力之人。

萧赫的视线仍落在远处:“说下去。”

吕掌柜点头,继续道:“只是凌云斋除却沈府侍卫之外,不知为何,凌云斋四周却还有些妇人反复徘徊。”

“其中亦有几名男子,但却并非壮年,我们的人已然试探过,皆是没有任何身手、手无寸铁之人。”

吕掌柜说着顿一下,只将身子俯得更低:“属下斗胆询问,当下该如何行事?”

萧赫皱一下眉,脑中有一念头悄然浮起,心中却不能断定,沉吟片刻,只沉声道:“暂不必理会,派人继续盯着便是。”

吕掌柜抱拳:“是。”

……

翌日一早,天清云淡。

昨日午后短暂的阴沉自傍晚逐渐散去,此刻,日光渐盛,初日温暖的光线,洒在晋王府庭院上下。

松风居内,萧赫刚练完刀,左肩箭伤尚未痊愈,练刀时间不宜过长。长刀入鞘,便见近卫杨跃大步前来。

“属下有事来报。”杨跃站定,双手抱拳,面上是少有的慌张神色。

萧赫低头看了眼左肩伤势,静静听着。

“吕掌柜来报,徘徊凌云斋四周之人,昨夜忽有异动。属下暗中观察,见那伙人虽于城中各处奔走相见,身上却未带任何凶物,故未提高警惕,却没想……”

杨跃跟随他左右多年,行事稳妥有度,少见他面露如此张惶之色,萧赫目光从左肩处移开:“说下去。”

“却没想到,如今城中各处已流言四起,说……”杨跃说着顿了一顿,面上神色从张惶转为羞恼,“说三殿下同沈家嫡女交情匪浅,时常在凌云斋私下见面,情话绵绵。”

“更还有言,那日殿下无故出现在宁安寺,便是为了私会沈家嫡女,二人时常私下见面,且已私定终身。”

萧赫搭在刀柄上的手一顿,对沈青黎昨日故意布局的“画蛇添足”之举,终是明白过了其中用意。眼前忽又闪过她离开前的欲言又止,难怪,难怪她要舍近求远、画蛇添足。

先前,当真小看她了。

设局诱敌,是为助其兄长除去身边隐患。可如今的散布流言之举,却叫他看不清。

此举虽对自己名声有损,但却洗清了关于“宁安寺背后之人”的嫌疑。于自己而言,自是利大于弊的,但于沈青黎一刚及笄未嫁的女子来说,却非好事。

昨日脑海中念头再次浮起,萧赫眯了眯眼,脑中再次浮现先前屡现梦中的迷离画面。说来奇怪,自他拾到她的白玉簪后,做那怪梦的次数便少了许多,但即便如此,脑中的旎漪画面却仍如深入骨髓般挥之不去。他对她有有欲,这一点他不得不认,但若只是欲念,他有的是法子压制。

可眼下他却发现,除了欲念,他对她竟多了几分其他的念想。是探究,好奇,还是旁的什么心思,他虽不明,但心中却有一点能肯定。

绝不能让她落在太子手里。

他做事有一原则,对于看不透的人或事,或斩草除根,或将其收在可控范围内。

她既主动寻上来,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沈青黎是侯府嫡女,斩草除根自不可能,也着实没有必要。那么,便只剩第二点了。

“不必出手,且先静观其变,”再开口时,萧赫眼中的疑惑之色已全然不见,“必要时,为其再添一把火也无不可。”

杨跃怔一下,随即抱拳躬身,心中虽觉殿下行事与往日有所不同,但没有怪罪还是让他暗松了口气:“属下遵命。”

**

东宫。

斑驳光影透过枝叶间隙,洒落窗台。

萧珩站在光影斑驳的窗台边,目光幽深地看着台边长案上摆放的那株濒死兰花。前几日被折断的叶片上,已发黑溃烂,本含苞待放的花蕊亦失了颜色生气,垂败下来。那日心急,多浇了点水,又在气恼时失手折了叶片,即便这几日他悉心养护,仍不见起色。

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萧珩眼色一沉,徒然伸手将盆中兰花连根拔起,后厉声唤了元禄进屋。

“殿下有何吩咐?”元禄俯身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目光紧盯地上洒落的泥土,知道太子近来心情不好,却也没料想到竟差至如此地步。

根茎带出泥土沾在手掌和衣袖上,素来喜洁的萧珩却不以为然,只边拍着手上尘泥,边淡淡说道:“将石毅处理了罢。”

表情平淡,语气沉静,仿佛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却让俯身跪地的元禄听了身躯一震。

毕竟和石毅有些交情,且太子殿下也曾亲口夸赞过他的能力及野心,虽知此番石毅办砸了事,但元禄还是壮着胆子劝诫:“眼下东宫正缺人手,殿下能否留其性命,最后给一次机会?”

萧珩看向元禄,说话语气不喜不怒:“石毅确有几分本事在身,连你都帮他说话。”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元禄吓得接连叩了几个响头,不敢再有多言,“奴才这就去办。”

办事不利而丢了性命,此事在宫中向来稀松平常,外人都道太子殿下平易近人,温润有礼,但只有如他这般的东宫心腹,才知殿下的真正性情。即便如此,方才殿下的言语中还是透着极为少见的冰冷和杀气,沈家女在殿下心中的分量远比他以为的要多得多。

背脊渗出的冷汗缓缓流下,元禄强压下心中恐惧,叩首道:“属下遵命,定不让殿下失望。”

“切记,往后行事时不可伤沈青黎半分,”萧珩目光落在地上被连根拔起的兰草之上,“叫人将此处打扫干净,另再寻一盆兰花过来。”

“是,奴才遵命。”

“慢着,”见人离开,萧珩出言制止,“五日之后便是春猎,以母后名义,给宋府送封请柬,邀宋家女眷同去。”

“宋府?”元禄未从惊惧中回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御史宋家,”萧珩淡淡道,“前几日同沈青黎一道去宁安寺的那名女子,便是出自宋府。”

沈府武将出身,自在春狩受邀之列。沈呈渊刚南下回京,近几日又要忙着处理宁安寺之事,怕是难以分身前去。据他所知,沈青黎亦擅骑射,想来不会错过春狩围猎,但为保万一,若借东宫之名送信前去,怕会令其心生防备,邀其好友同行,她必前去。

元禄了然:“奴才这就去办。”

房门打开,复又阖上,微凉的晚风吹入房中,却没有一丝清凉感,只叫人觉得胸口沉闷。

萧赫,沈青黎,这二人是何时有联系的?

沈青黎刚过及笄,除了林家,未与其他男子有过多交集。即便与萧赫相识,断没有如今坊间所传的那般情深似海。

暴露了宁安寺,尚还有补救的机会,若失了人,怕才是更大的麻烦。

失了春日宴的一击即中,他本想先静观其变,再徐徐图之。然眼下坊间流言忽转,不仅彻底洗清了萧赫和宁安寺背后之人的嫌疑,更还让他多占了一筹。其中必然有人推波助澜,但查到地背后之人却并非萧赫,甚至不知是哪方势力。

眼下局面于他大大不利,留给他谋划的时间不多了,谋划必得再快些才行。

萧珩俯身蹲下,伸手抚了抚摔落在地的枯萎兰花花叶。

说来奇怪,近来几日,尤其雨夜,那沈家嫡女沈青黎的身影频频出现梦中,或娇或媚,或温婉或纯然,甚至有一日梦中,还柔声唤他“夫君”,自诩克制的萧珩,头一次对此般梦境生出眷恋之感。

思此,萧珩眯了眯眼。

若说先前对沈青黎是谋算利用,那么现在,对她,他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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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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