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炙烤着青峡关后方的粮草营,木栅栏围起的营地内,成垛的粮草袋堆如山丘,晾晒的军粮在阳光下泛着金黄。守营校尉赵峰正巡视防线,眉头紧蹙——昨夜收到萧烬传来的暗哨警报,左贤王大军压境,可营中仅存三百守军,连像样的防御工事都来不及加固。
“校尉,西北方烟尘四起!”士兵的惊呼划破营内的宁静。赵峰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地平线处,黑压压的北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锦旗上的狼头标识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左贤王身披银甲,立于阵前,手中马鞭直指粮草营:“今日踏平此营,让青峡关守军不战自溃!”
北狄骑兵分三路发起冲锋,中路士兵手持攻城锤,狠狠撞击营门;两侧骑兵则弯弓搭箭,箭矢如暴雨般射向营内。“举盾防御!弓弩手还击!”赵峰嘶吼着下令,守军们举着木盾组成防线,箭矢穿过盾缝,不时有士兵中箭倒地。营门在攻城锤的撞击下摇摇欲坠,木屑飞溅,眼看就要被攻破。
危急关头,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沈策率五百轻骑疾驰而至,长枪斜指天空,身后士兵们高举火把,呐喊声震彻原野。“赵校尉莫慌!援军到了!”沈策的声音穿透厮杀声,他目光扫过战场,见北狄主力集中在营门处,两侧防御薄弱,当即下令:“分两队绕后,用火油烧其侧翼!”
轻骑们迅速分成两队,从粮草营两侧的沟壑潜行而过,将携带的火油泼向敌军骑兵的战马和营帐。火把掷出的瞬间,烈焰腾空而起,北狄骑兵的侧翼顿时陷入火海,马匹受惊狂躁,四处冲撞,阵型大乱。左贤王见状大怒,挥刀喊道:“分出一半兵力,灭了侧翼的火!”
趁北狄兵力分散,沈策率军直冲营门,长枪舞动间,接连挑落数名北狄士兵。“开门!”他高声呼喊,赵峰立即下令打开营门,守军们趁机冲出,与轻骑合力夹击中路敌军。北狄士兵腹背受敌,斗志渐衰,攻城锤再也无力撞击营门。
左贤王眼看攻势受阻,咬牙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冲进去烧粮草!”剩余骑兵发起疯狂冲锋,手中弯刀劈向防线,几名守军惨叫着倒下,防线出现缺口。沈策见状,翻身下马,手持长枪死守缺口,枪尖精准刺穿敌军喉咙,鲜血溅满战袍:“想过此关,先过我沈策!”
激战中,一名北狄百夫长悄然绕到粮草堆后,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不好!有人烧粮草!”赵峰惊呼着扑过去,一刀斩杀百夫长,可火星已落在干燥的粮草袋上,浓烟迅速升腾。沈策心头一紧,当即喊道:“分出十人,用水桶灭火!其他人死守防线!”
就在此时,青峡关方向传来号角声,萧烬率三百精锐骑兵赶来支援,手中长剑劈开一名北狄士兵,高声道:“左贤王,你的死期到了!”左贤王见援军源源不断,深知大势已去,怒吼一声:“撤!”残余骑兵慌忙调转马头,向黑松林方向逃窜。
沈策并未追击,而是转身冲向燃烧的粮草堆,与士兵们一同泼水灭火。半个时辰后,火势终于被扑灭,虽然部分粮草被烧毁,但大部分得以保全。萧烬走到沈策身边,看着他烟熏火燎的脸庞,沉声道:“左贤王虽退,但必然还会卷土重来,我们需立刻加固营防,增设暗哨。”
沈策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我已让士兵清点损失,同时派人回青峡关调取物资,今日之内,定能筑牢防线。”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粮草营的栅栏上,士兵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一场新的防御战,已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