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北境草原的地平线,谢星徊便随着萧烬抵达拓跋部落。部落首领带着族人在帐外迎接,马头琴声悠扬,哈达洁白如云朵,递来的马奶酒泛着清甜的香气。
“萧将军,谢将军,一路辛苦!”拓跋首领握着萧烬的手,笑容爽朗,“族里的年轻人都等着学南境的农耕法子呢!”
谢星徊跟着族人走进草原深处的田地,见几亩新开的耕地已翻好土,却因不懂选种,播下的麦种发苗稀疏。她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把土,对围上来的族人说:“北境土壤偏沙,得选耐旱的麦种,播种时还要拌上草木灰防虫害。”说着,她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带来的良种,手把手教年轻人如何筛选、浸泡。
萧烬则在一旁与拓跋首领商议引水之事。草原虽有河流,却难直接灌溉田地,他指着远处的山坡:“可在那里筑一道简易水坝,引河水入渠,既能灌溉,又能防雨季洪涝。”首领听得连连点头,当即下令让族里的壮丁跟着南境的工匠学习筑坝技术。
正午的草原烈日炎炎,谢星徊教得额头冒汗,一个北境少女递来一块羊皮帕子,又端来一碗冰镇的酸奶。“谢将军,您歇会儿吧。”少女的汉话带着生涩,却满是真诚,“您教的法子,比我们瞎种强多了,今年肯定能有好收成。”
谢星徊接过酸奶,笑着揉了揉少女的头发:“等麦子成熟了,我还来教你们磨面、做馒头。”
傍晚时分,部落里燃起篝火,烤羊肉的香气飘满草原。族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拓跋首领举起酒碗:“敬萧将军!敬谢将军!是你们让草原和南境成了一家人!”
萧烬与谢星徊也举起酒碗,与族人共饮。火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马头琴与南境的竹笛合奏出别样的旋律,分不清是草原的豪迈,还是江南的温婉。
夜深时,谢星徊与萧烬坐在帐篷外,看着草原上的星空。“你看,”谢星徊指着远处的田地,“明年这里肯定会满是金黄的麦子。”
萧烬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篝火的暖意:“不止麦子,以后还会有蔬菜、果树,草原和南境会越来越近。”他顿了顿,声音温柔,“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谢星徊靠在他肩上,听着远处隐约的马头琴声,忽然觉得,所谓太平,不仅是无战无争,更是不同的土地、不同的人,能彼此相融,共守一方天地。
次日离开时,族人送了很远,手里捧着新采的野花、晒干的肉干。拓跋首领递来一块刻着“相融”二字的木牌:“这是我们部落的心意,愿南境与草原,永远像一家人。”
萧烬接过木牌,郑重收好。马队渐渐远去,草原上的族人还在挥手,谢星徊回头望去,见田地里的年轻人还在按着她教的法子整理土地,心中满是安定——这便是她与萧烬守护的意义,不是疆土的界限,而是人心的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