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很快在诡异的氛围中来了,不过就算之前如何如何紧张,上元节本身还是令人愉悦的。糊灯笼在齐府中,
齐沧云皱着眉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糊的兔灯笼,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儿…好像有点儿丑啊。齐沧云瞅了一眼齐瑓海。操,一个大男人糊灯笼糊得那么好有什么用!
齐沧云想了想,提着那个丑灯笼去找齐瑓海。齐沧云一只手支着头,歪了歪脑袋,黏糊糊地开口:“哥~,有个惊喜你要不要?”
“哟,你还能想起来送我东西?”
“不要拉倒。”
“要要要,你别走啊。”
齐沧云满意地把灯笼递给齐瑓海。
“四公子,这玩意是啥啊?”
“灯笼。”
“这好像有点儿丑啊。”
齐沧云一巴掌呼在齐沧云脸上“要就闭嘴。”
“不对啊…你是不是要偷我灯笼?”
“猜对了,拜拜喽。”齐沧云顺走齐瑓海摆在桌上的灯笼,潇洒转身,走了。
齐瑓海一扶额,但愿他别去找齐悠狄炫耀。
大厅得另一端,齐悠狄正在调戏一个小姑娘。
齐沧云从东边走到西边,一路上只听见别人对灯笼议论纷纷。
“四公子,不是传说中只会包粽子的吗?”
“这灯笼估计是哪个姑娘送他的。”
“嗨,你要这么说,那我赌绝对不是姑娘,送他的。”
“那是…”
“大公子呀!”
“哦~”
齐沧云的脸越听越黑,他很想冲上去揍那两人一顿,但是碍于四公子的面子,他只能轻咳两声。那两人看见齐沧云阴恻恻地看着自己俱是一惊,连忙闭嘴。
等齐沧云走开了,两人又开始了。
“欸妈呀,你觉得四公子听见我们编排他了吗?”
“公子哥的脾气,一般都不会好到哪儿去,如果他听见了的话,估计咱俩的小命早就没了。”
“呼~你早说啊,紧张死我了。”
“但是,四公子是个例外,他特别温柔,他想弄死你,你从来看不出来。你现在最好祈祷他不会阴死你。”
“…操!”
“当然啦,不会真的把你弄死的…”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最多断个手,断个脚,半死不活罢了。”
“!!!”
“喂,你别晕啊,我说的是最多,最多!一般不会。”
“。。。讲真的,我觉得你最好给我备一个担架再和我说话,不然我可能会一头栽地上。”
“好的。”
齐沧云听着他俩的交谈,开始怀疑自己:“我有这么狠吗?”
齐悠狄不再逗那个姑娘,开口道:“并没有,”她顿了顿,朗声道“哥,这就是语言的艺术,能够让旁听者产生对于自己的怀疑。”
远处的两人转过来,尴尬地看着齐悠狄。
“我说话很大声吗?”
“不大,也就能勉强传到大厅外面而已。”
“…”
“啊!呜呜呜,我的脸啊!丢道十万八千里外了!”
那个小姑娘惊恐地看着齐悠狄。
齐沧云掏出一颗糖,递给她,安慰道:“这位姐姐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不用害怕,去玩儿吧。”
“好了,现在我要说正事了。”齐沧云站直了。
“哟,四公子还会和我说正事?”
“…”齐沧云沉默了。
“你怎么和齐瑓海一摸一样?”
“嗨,跟他混久了呗。对了,你说的正事是啥?”
“你看我做的灯笼,多好看!
“啧,有进步啊~”
“那是…”
“进步的都不像是你做的。”齐悠狄风轻云淡地说。
“我可是找大公子学过了!”
“哥,别的我可能看不出来,但这灯笼可…”
“太花哨了,不符合我高冷的人设对吧?”齐沧云淡定地补救。
“唉。”
“爱信不信,我去找齐泓也了,拜拜!”
齐沧云晃着灯笼,一步一摇地走了。
齐悠狄笑着转身,对着身后的走廊说:“大哥,躲在后面干啥?没看见你老婆都跑了吗?”
齐瑓海幽幽地从墙后面转出来,大声说:“谁老婆跟人跑拉?反正不是我,我没老婆!”
“还嘴硬…”
“我没嘴硬,我不是,我没有!”
齐悠狄摇头叹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我撩过这么多人,最清楚嘴硬是不会有好下场滴!”
齐沧云正从远处拽着齐泓也都过来,刚好听见后半句。
“好吧,你都说得这么认真了,我就实话实说喽!齐泓也,帮我做了灯笼!”
齐悠狄本来好整以暇地看着齐瑓海和齐沧云,直到听见齐泓也的名字,齐悠狄脸上的表情“刷”地裂开了。
“你…你…”
“你什么你啊~”齐沧云冲齐悠狄抛了个媚眼。
“可以的,我放弃了。”齐悠狄略带不甘的地瞟了一眼齐瑓海,却意外地发现他耳朵红了。
“你看你哥,怎么耳朵红了呀。”齐悠狄挑了挑眉,抱臂看着齐沧云。
“可能冻得?哥,外套你要不要?”
“不,用,了。”齐瑓海羞愤地瞪了一眼齐悠狄。
齐悠狄做了一个鬼脸,一蹦一跳地走了。“拜拜咯,齐沧云,你哥有话和你说哟。”
“没有!”齐瑓海厉声说。
“哦。好吧。”齐沧云挠挠头走了。
一下子走了两个人,只剩齐瑓海一个,在风中凌乱。
“怎么都走了,就剩我一个?”
“哥,我也是人。”齐泓也凑上来诚恳的说。
“叫大公子!”
“大公子好。”齐泓也瞬间立正站好行礼。、
“滚!”
“啊,好吧。”
齐悠狄其实没走远,她故意走得很慢,等齐沧云快没影儿了,她又重新回去找齐瑓海。
齐瑓海拖了两把椅子,在哪儿等她。
“说说看。”齐瑓海先开口。
“哥,我先说一点儿得罪人的,黎征和齐沧云以后去解决其他事情,可能不会带你。他俩思维同频,经历不同但身世相似,可能—”
“等一下,”齐瑓海举手“他俩怎么就身世相似了?”
“黎征人家也是一个公子哥,只不过嘛,他在族里比较受欺负,所以就来投靠投靠。”
“真的?”
“假的,他不可能来投靠齐府的。他在恒安国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过来?只不过是梁主母开出的条件很诱人所以他来解决一点事情。”
“具体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却是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很大关系。据说梁主母要让人去看那座山,有什么变故,至少要把齐征的尸骨带回来。哦还有为什么黎征叫黎征,一个和齐征这么像的名字嘞,你知道不?”
“我的脑子已经要炸了,你要说就快说。”
“哦,因为恒安国的名字的念法和我们这儿有一点儿不一样,所以这个黎征的征字只是音译。”
“就这样?”
“嗯,你还在指望什么。”
“好吧。”
“诶呀扯远了。我刚刚想说地坏消息是他们可能商量好然后给你留个纸条然后自己默默地就走了。”
“!!!”
“是的。”齐悠狄略带同情的看着齐瑓海五彩缤纷的脸色。
实际上这个齐悠狄预料的事故,离他们并不远。
当天,齐沧云坐在屋子里琢磨了很久。他在想,他作为一个没啥实权的齐家四公子,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