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柯学因果线后成为活死人美强惨 第89章 死神降临

工藤新一再次醒来时，他还躺在多罗碧加乐园的角落——那个他发现黑衣男子和人进行非法交易的角落，身体无力酸软，头后方的疼痛还在发作。

他伸了伸手，奇异地发现自己的衣服大了好几个号。

不对，不是衣服大了。

是他变小了！！

工藤新一——不，现在或许该称他为某个尚未定名的“小不点”——惊恐地看着自己明显缩水的手脚，宽大的衣服像戏服一样挂在身上。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滔天的愤怒和一丝冰冷的恐惧。

那些家伙……那些黑色的家伙……他们喂的药！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头晕目眩，身体虚弱得厉害。必须离开这里！必须回家！

他踉踉跄跄地跑出多罗碧加乐园，一路上引来无数惊异和好奇的目光——一个穿着极不合身的高中生校服、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独自一人，脸色苍白，跌跌撞撞。有人想上前询问，却被他眼中那种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和焦急吓退。

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和对路线的熟悉，他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工藤宅。然而，又一个难题摆在了面前——大门钥匙孔的高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犹如天堑。

他跳起来，拼命伸长手臂，却连钥匙孔的边缘都碰不到。

“可恶！”孩童稚嫩的声线发出愤怒的低吼，充满了无力感。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轰——！！”

隔壁阿笠博士家传来一声熟悉的爆炸巨响，伴随着浓烟和焦糊味，一个胖乎乎、头发稀疏的身影被气浪推着，狼狈地摔出了院子。

“咳咳咳……又、又失败了吗……”阿笠博士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工藤新一如同看到了救星，立刻跑过去，用尽全力拽了拽阿笠博士的白大褂衣角：“博士！博士！是我！”

阿笠博士低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小男孩穿着新一的衣服，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小朋友，你是新一的远房亲戚吗？怎么穿他的衣服？他现在不在家哦。”

“我就是工藤新一！”小男孩急得跺脚，用尽全力喊道，“我被一伙黑衣人灌了奇怪的药，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啊？小朋友，动画片看多了吧？”阿笠博士显然不信，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种谎话可不好哦。”

工藤新一快要气疯了。他深吸一口气，如同连珠炮般开始说：

“阿笠博士！你今年五十二岁！是发明家！身高一米六！”

“你屁股上的那颗痣还长了一根毛！”

“你上周偷偷买的最新款游戏光碟藏在……”

“停停停！！！”阿笠博士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小男孩的嘴，眼睛瞪得溜圆，惊恐地四下张望，压低了声音，“你、你你你……你真的是新一？！”

除了那个观察力恐怖、记忆力超群还口无遮拦的臭小子，还有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工藤新一用力点头，掰开他的手，急促道：“没时间解释了！快帮我开门！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些家伙如果发现我没死，一定会来灭口的！到时候你、小兰、我爸妈……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阿笠博士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变得煞白。他连忙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工藤宅的大门，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迅速溜了进去。

在工藤新一的指挥下，阿笠博士手忙脚乱地从储物间翻出了他小学时代的衣服。

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换上合身的蓝色小西装和短裤，除了那张脸过于可爱精致、眼神却锐利得吓人之外，活脱脱就是工藤新一小时候的样子。

“所以...你被强迫喂了没有发明完整的毒药，正好幸运地触发了毒药的其他作用，没死成却变小了。”

“就是这样......啊，真是的，小学时期的衣服正好合身。”新一摆弄着他新换上的衣服。

“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阿笠博士喃喃道，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就在这时——

“新一！新一你在家吗？”门外传来了毛利兰清脆又带着担忧的声音。

“灯开着呢，应该是有人。”另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是折笠祐羽。

白鸟店长也来了？！

工藤新一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

“糟了！一定是游乐园出事，她们联系不上你，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阿笠博士也急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能让她们认出我！”

工藤新一从抽屉里找到了眼镜，手忙脚乱地抓过来戴上。巨大的镜片几乎遮掉了他半张脸，似乎稍微改变了一点轮廓。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阿笠博士没办法，只好先去开门。

“阿笠博士？您也在啊？”毛利兰看到阿笠博士，有些惊讶，然后急切地问，“新一他回来了吗？我们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游乐园出了那么大的事，有点担心他……”

折笠祐羽安静地站在小兰身后，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里面飘出柠檬挞的清香。

她微微偏头，“视线”似乎越过了阿笠博士，落在了他身后那个戴着夸张眼镜、紧张得身体僵硬的小小男孩身上。

【哇！柯南！是活的柯南！】

【名场面打卡！柯南第一眼！】

【小兰好担心新一啊呜呜呜……】

【旁边是澄江小姐姐！她也来了！】

【她好像‘看’到柯南了？盲人的直觉？】

“啊……新、新一他……”阿笠博士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试图编借口，“他、他临时接到一个非常紧急的案子！去国外了！对，去国外查案了！可能要去很久！”

“去国外？”毛利兰愣住了，脸上写满了失望和不解，“这么突然？连个电话都不打吗？”

“呃……案子很机密！对，很机密！不能对外联系！”阿笠博士硬着头皮圆谎。

“这个孩子是？”

“他...他是新一的远房亲戚，他的父母去美国了！所以就把他托给新一照顾，没想到新一不在。呃，名字叫，叫...”

阿笠博士使劲浑身解数编谎，疯狂用眼神示意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心脏狂跳，目光扫过书柜上那排《江户川乱步全集》，又看到旁边书架上的《柯南·道尔爵士》……

江户川……柯南！

他立刻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自我介绍道：“我叫江户川柯南！”

毛利兰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她弯下腰，看着这个打扮得像个小大人、戴着大眼镜的男孩，觉得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江户川柯南？好奇特的名字哦。”

【死神上班！】

【死神归位！】

【吾等恭迎死神大人莅临！】

折笠祐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仿佛只是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但她握着导盲杖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了一下。

APTX4869，组织现在正在研究的药物，和拉撒路计划不一样，这个药物由宫野夫妇起项，现在正由留学归来的天才生物学家雪莉——宫野志保主导。

目前组织内部还把它作为没有检测手段的毒药使用，但折笠祐羽知道，这个药物还有极低的概率实现生物的返老还童——也就是工藤新一现在的状况。

尽管内心思虑良多，但折笠祐羽只是微微偏头，对着柯南的方向，柔声说了一句：

“很特别的名字呢。你好啊，柯南君。”

她的声音平静温和，听不出任何异样。

江户川柯南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仿佛那双被绷带遮蔽的眼睛，已经穿透了他所有的伪装。

【啊啊啊历史性的一刻！柯南这个名字诞生了！】

【小兰完全被蒙在鼓里啊……】

【澄江小姐姐这话听起来好平常，但又感觉有点深意？】

【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盲人的直觉都很灵的！】

【应该不会吧？这才第一次见面啊！】

“你、你好……”柯南有些结巴地回应，下意识地推了推脸上的大眼镜。

毛利兰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孩子有点害羞。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柠檬挞递给阿笠博士：“博士，那这个就拜托您转交给新一吧……如果他回来的话。真是的，总是这样突然消失……”

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担忧。

“啊，好，好的！我一定转交！”阿笠博士连忙接过。

“既然工藤君不在的话，那这个孩子......”折笠祐羽微微偏头，语气温和地提议道，

“不如暂时去毛利小姐家里借住一段时间如何？毛利先生是名声在外的侦探，家里应该比较安全，也能照顾孩子。总不好一直麻烦阿笠博士，而且博士那里……似乎也不太适合小孩子长期居住。”

她说话间，导盲杖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一下地面，仿佛在暗示阿笠博士家里那些危险的实验器材和时不时发生的爆炸。

这个提议如同一声惊雷，在江户川柯南耳边炸响！

去小兰家？！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怎么可能瞒得住？！而且……

“我不要！”柯南几乎是脱口而出，孩童的声线因为急切而显得格外尖锐，“我、我要留在博士这里！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他试图找一个符合小孩子心性的理由，同时疯狂用眼神示意阿笠博士拒绝。

去小兰家，意味着无时无刻不在演戏，意味着巨大的暴露风险，更意味着……如果那些黑衣人查过来，可能会将危险直接引到小兰身边！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阿笠博士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白鸟店长会提出这个建议。他看着新一那焦急万分、几乎要跳起来反对的样子，又看了看一旁面露思索的毛利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诶？去我家吗？”毛利兰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她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奇特、据说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同情心开始泛滥，“爸爸虽然有时候不太靠谱，但应该……没问题吧？而且我也能帮忙照顾……”

“不行！绝对不行！”柯南更急了，冲口而出，“我……我睡觉会踢被子！还会说梦话！还会……还会尿床！我会给姐姐添很多麻烦的！”

为了不去小兰家，他简直是自毁形象，什么话都往外蹦。

阿笠博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暴露自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猛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柯南的嘴！

“唔！唔唔唔！”柯南被捂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两条小腿在空中胡乱蹬踹，发出愤怒而不甘的闷哼。

【哈哈哈柯南为了不去小兰家也是拼了！】

【尿床都出来了！笑死我了！】

【博士：我太难了！】

【小兰好像心动了？】

阿笠博士一边死死捂着挣扎的柯南，一边对着毛利兰和折笠祐羽露出一个极其尴尬和勉强的笑容：“啊哈哈……这孩子，就是太害羞了，怕生！怕生！白鸟店长的提议很好，但是……但是……”

他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想找个合理的借口拒绝。

折笠祐羽安静地“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无害的表情。她能清晰地“看到”柯南那条因果线中爆发出强烈的抗拒和恐慌，也能“看到”阿笠博士的慌乱无措，以及毛利兰那条因果线中升起的、愈发浓厚的同情和一点点意动。

她适时地再次开口，声音轻柔，仿佛只是顺着刚才的话题提出一个更完善的方案：“看来柯南君很依赖博士呢。不过，让孩子一直待在实验室环境里确实不太安全。”

她顿了顿，继续道：“或许……可以这样？白天让柯南君去毛利侦探事务所，毛利小姐放学后也能帮忙照看，环境也相对安全。晚上或者博士需要安静工作的时候，再让柯南君回博士这边休息？这样既能保证孩子的安全和生活规律，也不会太打扰毛利先生和博士。”

这个折中的方案，听起来合情合理，考虑周全。

被捂住嘴的柯南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似乎也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虽然还是要去小兰家，但至少不是全天候待在那里，有了缓冲的余地。

阿笠博士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对对对！白鸟店长这个主意好！就这样！白天麻烦小兰你们照顾，晚上我再接他回来！这样好！这样好！”

毛利兰想了想，觉得这个安排确实更合理，既能帮助到这个孩子，也不会给爸爸添太多麻烦。她点了点头，看向还在博士手下“唔唔”挣扎的柯南，温柔地笑了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哦，柯南君。以后白天就来侦探事务所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柯南：“……”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阿笠博士终于松开了捂着柯南嘴的手，心虚地擦了擦汗。

柯南大口喘着气，瞪着博士，又偷偷瞥了一眼旁边始终保持着温和微笑的折笠祐羽。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看似无害的盲人店长，是故意的呢？

她那精准的提议，恰到好处的解围，以及此刻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平静……

江户川柯南的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刚刚认识的、温柔的甜品店长，升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和探究。

【哈哈哈柯南这怀疑的小眼神！】

【他好像开始怀疑澄江小姐姐了？】

【毕竟小姐姐表现得有点太‘恰好’了？】

【但小姐姐看起来完全是无害的啊！】

【盲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狗头）】

【我也觉得店长小姐姐有问题。】

折笠祐羽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小男孩审视的目光，她微微颔首：“那就这样安排吧。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她转向毛利兰：“毛利小姐，回去的路上请小心。”

“嗯！店长姐姐你也小心！”毛利兰关切地道。

折笠祐羽拿起导盲杖，转身，熟练地沿着来路离开。

走出工藤宅的院子，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

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属于小侦探的、充满疑虑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拐过街角。

折笠祐羽的嘴角，在无人看到的绷带下，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将柯南放在毛利小五郎身边，固然有风险，但同时也是将他置于一个相对“显眼”且“有监控”的环境下。

毛利小五郎毕竟曾是刑警，事务所人来人往，那些黑衣人反而不会轻易在这种地方动手。

而且，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场“戏”，按照它应有的轨迹，继续演下去。

工藤宅外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晚风拂过，带走了最后的喧嚣。折笠祐羽并没有立刻返回天空工作室，而是拐进了一条更僻静的小路，最终在一张被树荫笼罩的长椅上坐下。

【刚才真是惊险刺激！】

【柯南诞生记完美落幕！】

【澄江小姐姐最后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盲人小姐姐气场好强，感觉不简单！】

【新角色牌面！居然参与了历史性时刻！】

视野边缘，那些闪烁跳跃的“弹幕”依旧没有完全平息，如同潮水褪去后沙滩上残留的泡沫，执着地刷新着存在感。

折笠祐羽微微蹙眉，将这些杂讯再次压制到更边缘的区域，但它们带来的那种被窥视、被评论的异样感，以及其中蕴含的、似乎能预示未来的碎片化信息，让她无法完全忽视。

她闭上眼睛——尽管本就看不见，将意识沉入那片熟悉的、纯白而虚无的空间。

“菱。”她在心中呼唤。

空灵的光芒流转，人偶般的白发少女——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意识面前，躯干中央的菱形空洞依旧散发着微光。

“你似乎很困惑，祐羽。”菱的声音如同风铃轻响，直接在她的意识中回荡，“为了那些……‘杂讯’？”

“它们到底是什么？”折笠祐羽直接问道，意识体的形象在她自己的空间中显得清晰而凝重，“来自更高维度的观测？还是某种……世界规则的漏洞？”

菱那琉璃般的紫罗兰双眸注视着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抬起苍白的手指。随着她的动作，几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丝线从虚无中浮现，它们并非连接着具体的因果，而是仿佛穿透了某种界限，连接向无法描述的远方。而这些丝线的另一端，隐约对应着那些闪烁的“弹幕”内容。

“它们，”菱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腔调，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法则，“是另一个位面，另一种存在形式的‘人类’，对于你所处世界‘故事’的反馈和态度。”

“另一个位面？人类？”折笠祐羽的意识体微微震动，“我们的世界，对他们而言只是……‘故事’？”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和一丝冰冷。

“可以如此理解。但他们的‘态度’，并非毫无意义。”菱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淡金色的丝线，丝线随之微微颤动，

“关注、喜爱、讨论、期待、厌恶……所有这些情绪和意念的投射，穿过位面的壁垒，会以一种你无法完全理解的方式，汇入这个世界的因果之海。”

她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折笠祐羽的意识，看向更深处。

“而你，折笠祐羽，你是特殊的。你是‘因果之外’的存在，是《命运手册》的持有者，是能直接感知并干涉因果律的个体。因此，你成为了这些‘异位面意念’最显着的接收器和……受益者。”

“受益者？”祐羽捕捉到了这个词。

“是的。”菱肯定道，“当他们对你的关注越多，投入的情感越强烈——无论是正面的欣赏、同情，还是负面的质疑、厌恶——这些跨越位面的‘意念流’都会转化为一种最纯粹的力量，增强你本身的‘存在感’，并间接地……滋养你的因果业力。”

折笠祐羽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在游乐园，当她下意识地帮助那些慌乱的人后，视野边缘的弹幕变得密集，而她当时确实感觉到，调动业力构筑屏障、甚至压制弹幕干扰都变得似乎更……轻松了一丝？虽然微弱，但那种力量微增的感觉是真实的。

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她介入柯南的安置问题，引起更多讨论和猜测后，她此刻感知到的因果线条似乎比平时更加清晰和敏锐。

“他们的‘态度’，是我的力量源泉之一？”这个结论让她心情复杂。这意味着她的力量，部分建立在被另一个世界“围观”的基础上。

“是重要的补充，而非唯一源泉。”菱纠正道，“你的本质，你的抉择，你与这个世界的羁绊，才是你力量的核心。但这些‘异位面的注视’，如同风助火势，能让你的火焰燃烧得更猛烈，也能让你在对抗‘修正’时，多一分筹码。”

“所以，我需要……‘取悦’他们？”折笠祐羽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她的一生仿佛都在被各种力量摆布，如今连力量本身都要依赖“观众”的喜好？

“并非简单的‘取悦’。”菱微微摇头，“真诚与伪装，在他们眼中或许一目了然。你需要做的，是继续做你‘自己’——做出你认为正确的选择，走你决定要走的道路。你的挣扎、你的守护、你的智慧、你的痛苦，甚至你的失败……所有这些真实的展现，自然会吸引相应的‘注视’。”

“当你成为他们眼中不可或缺的、值得投入情感与期待的‘角色’时，”菱的声音变得空灵而意味深长，“你所获得的‘力量’，将会超乎你的想象。届时，或许连‘天使’，也无法轻易抹杀你的存在。”

意识空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折笠祐羽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她的力量体系变得更加复杂了：自身的特殊性、《命运手册》、与他人的羁绊、以及现在，异位面观众的“人气”。

这解释了她为何有时会觉得力量有所波动，也为她未来的道路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或许，她可以主动利用这种联系？

但这也意味着，她将永远活在这种被窥视的状态下，她的每一次抉择，每一次悲喜，都可能成为另一个世界的谈资和养料。

一种淡淡的、如同透明枷锁般的束缚感萦绕心头，但很快，就被更强烈的决心所取代。

如果这是获得力量、守护重要之人的代价之一，那么她愿意承受。

甚至……或许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份“注视”。

她缓缓睁开眼，看向菱：“我明白了。谢谢你的解答，菱。”

菱微微颔首，身影逐渐变淡，最终融入那片纯白之中。

折笠祐羽的意识回归现实。

夜晚的凉意透过衣物传来，但她的内心却一片滚烫。

她抬起手，指尖隐约有漆黑的业力如同细微的电弧般流转，比之前似乎更加凝练了一丝。

视野边缘，一条新的弹幕飘过：

【小姐姐坐在那里好久不动了，在想什么呢？感觉好深沉的样子。】

折笠祐羽的嘴角，极轻微地、无人察觉地向上弯了一下。

原来如此。

那么，从今往后，这场盛大的“演出”，她会更加“尽心尽力”。

不是为了取悦谁，而是为了——借助所有能借助的力量，包括这些来自遥远位面的“注视”，斩断一切该死的因果，守护她所在意的一切。

她站起身，导盲杖轻点地面，步伐坚定地向着“天空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前方的路依旧黑暗而艰难，但此刻，她的“视野”从未如此清晰过。

【动了动了！她走了！】

【总觉得她好像做了什么决定？】

【气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说不上来！】

【期待小姐姐后续的剧情！】

弹幕依旧在闪烁，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既是窥探的眼睛，也可能成为……照亮前路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