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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去登上那座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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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去登上那座高山
        
    陈惜萍默默听着,眼眸变得清明起来,她从来不是一个愚蠢之人,经过宴黎的点拨之后,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陈惜萍长长呼出一口气,手指缓缓转动咖啡杯,看着里面的泡沫旋转,她道:“我就是有一种幻灭感。”
宴黎看着陈惜萍那张愁闷小脸,忍住笑意道:“那只能怪左学文不够厉害,这么快就塌房了。”
陈惜萍被宴黎“塌房”两个字逗笑了,心中最后一点郁闷也消散殆尽。
“既然陈律师在那边没什么牵挂了,不知道愿不愿意接下我的offer呢?”
陈惜萍欣然一笑,道:“却之不恭。”
见她释然,宴黎嘴角一扬,身体又往前倾了些,黝黑的眼眸盯住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蛊惑的意味。
“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陈律师,与其在这里怅然若失,怀念那座你已经爬上去过的山,不如把眼光放得更远一点。”
陈惜萍点头:“就是!”
“左学文算什么?”宴黎的声音轻慢,却掷地有声,“你能赢他一次,就能赢他第二次,但击败一个旧日的幻影,有什么意思?”
她眼中掠过一丝精明的算计,“你知道业内真正的大鳄是谁吗?是那个能让左学文都甘愿俯首称臣,据说从无败绩的詹文林。”
“你竟然知道詹文林?”陈惜萍有些惊讶地看向宴黎,颇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她虚眯着眼道:“你居然背着我联系别的律师?”
宴黎:“...那没有。”
她能见到詹文林,还是借的云氏的光。
不过也正是因为见识过詹文林的手段,宴黎才会眼馋这样的人才。
“谅你也不敢。”
陈惜萍难得傲娇一回,她撑着下巴感慨道:“说起詹文林,那可是如雷贯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他的名字了。”
宴黎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难道就没有想过登上那座山?”
“什么?什么?!”陈惜萍瞪圆了一双眼睛,她看向宴黎,脸上的神情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宴黎抿了一口水,任由陈惜萍打量。
陈惜萍看着宴黎那副坦然的神情,脑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哇!哇!晏总......”陈惜萍食指虚点着宴黎,笑得一脸暧昧,“我可还没开始给你打工,你就安排我使美人计了?”
宴黎半点不避讳自己的心思,她耸耸肩两手一摊,道:“没办法,詹律师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到的,要想请到他那样的人保驾护航,只能靠你去征服了。”
一句话,她实在没招了。
以宴黎现在的资本,根本接触不到詹文林这样的人。
陈惜萍从没见过宴黎这样无赖的样子,既稀罕又好笑,“晏总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一定能把詹大律师拿下了?”
“难道你不想试试吗?”宴黎冲她抿唇一笑,道:“他这座高山,才是真正的‘会当凌绝顶’,以你的能耐,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吧。”
“这话我爱听。”陈惜萍端起咖啡,宛如喝壮行酒般一饮而尽,“你的offer我接了,这座山,我也爬定了!”
......
“星火领域”的老板办公室里,文件堆叠如山,墙上的白板写满了赛事流程和赞助商对接进度。
空气里漂浮着咖啡因与打印墨粉混合的焦灼气息,键盘敲击声与不间断的电话铃响编织成一首忙碌的交响。
宴黎埋在成堆的方案稿纸间,指尖飞快地敲击键盘修改预算表,眼下一圈淡青,却目光灼灼。
城市联赛三个赛区的重担压在她肩上,每一份合同、每一笔赞助、每一处场地细节都需她亲自过目。
房间中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位新招来的助理,正是曾经在这家电竞馆当过前台的乔茜。
前不久乔茜毕业找工作,找到电竞馆的时候,宴黎看了一下她的专业,觉得很合适便招在身边帮忙处理杂事。
此时,宴黎正与乔茜核对最后一批物料清单,办公室的门却被轻轻叩响。
未等回应,门便被推开了。
云以修站在门口,一身剪裁精致的浅色休闲西装,与屋内混乱繁忙的景象格格不入。
他手里拎着云杉大道那家顶级日料店的精致食盒,另一只手则是一个系着丝绒缎带的珠宝盒。
云以修的目光扫过屋内,最终落在宴黎身上,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黎黎。”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赞同的责备与心疼,“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宴黎抬眸,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耐,随即被完美的平静覆盖。
她示意乔茜先出去。
“你怎么来了?”她站起身,并未走近,只是隔着一片狼藉的办公桌看着他。
“上次邀你来看马你没来,给你发信息总说在忙,电话也不接,我只能亲自来看看。”
云以修走近,将食盒和礼物放在桌上唯一空着的一角,语气难得地强硬了一回,“不许再做了,再忙也要吃饭。”
他的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声音柔和了几分:“还有这个,看看喜不喜欢,上次拍卖会看到的蓝宝石,觉得很配你。”
宴黎没有看那礼物,只是淡淡笑了笑:“谢谢,让你费心了,只是最近联赛的事情太多,实在抽不开身。”
云以修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试图去握她的手,被宴黎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拿起了另一份文件。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眼底的落寞一闪而逝,随即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黎黎,何必这么辛苦?”他看着她,眼神如同看着一只不该自己觅食的金丝雀。
“云家的儿媳,不需要在外抛头露面,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些琐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你只需要......”
他顿了顿,抬手为宴黎撩起鬓边的碎发,道:“挑喜欢的衣服,去看看画展,或者陪母亲插插花,等着我回家就好,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累。”
云以修的话语温柔,包裹着蜜糖般的承诺,也是无形的枷锁。
宴黎握着文件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她抬起眼,直视着云以修。
他眸中漾着的,是未曾掺假的真心实意。
在他精心构筑的世界图景里,这便是她能享有的,至高无上的宠爱与庇护。
不必沾染尘埃,只需被安心饲喂,只需悦人耳目,只需柔顺依附。
他真心以为,那是他能赠予她的,最完美的天堂。
恰是这样的真心,才越加讽刺。
云以修永远不会懂得,宴黎此刻所有的拼命,正是在与他所钦定的命运背道而驰。
那些深夜里独自啃噬的孤独,电脑屏幕映照下的苍白脸庞,并非苦役,而是她确认自身存在的印记。
她必须如此奋力地向上攀爬,指尖磨破也要抓住每一寸岩壁,才能确保灵魂不至于被前世死亡的恐惧吞噬,不至于被无声的绝望豢养成一头只会憎恨的恶鬼。
正是曾经的云以修,才造就了如今的宴黎。
他大概是忘了,也正是如今这个生生不息的宴黎,才入了他的眼。
他口中那份看似温柔的承诺,落在她耳中,只余下天真的可笑。
云家儿媳便能安享尊荣?
当他吐出这般话语时,可曾有一瞬忆起那座深宅里早逝的亡魂——他那位被“福气”蚕食殆尽,凋零在锦绣丛中的生母?
“我养你”,是男人这辈子说过的最大的谎言!
“从前我以为你只是天真单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这么蠢。”宴黎看着云以修,一字一句缓缓道出。
办公室内陷入死寂,只有电脑风扇的嗡鸣和窗外隐约的车流声。
云以修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他愕然半晌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你走吧,以后不必再见了。”
与云氏的合作已然落定,宴黎收起最后一丝伪饰,声音里淬着冰冷的决绝。
昔日因前世怨恨而种下的算计,至此尘埃落定。
看在云氏给出多般助力的份儿上,看在云伯文的面子上,云以修欠她的债,算是还清了。
她选择放过他。
云以修清晰地听见了每一个字,甚至听见了某种东西在她话音落下时彻底碎裂的声响。
他凝视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眼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往日的温度或犹豫,却只看到一片冻结的荒原,疏离得令他心惊。
一种荒谬的恐慌感攫住了他。
“黎黎......”他嗓音干涩,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惶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死寂的办公室里,倏地荡开一声极轻的笑,那笑声里浸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做错了什么?”宴黎重复着他的话,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她微微偏头,目光像沾了冰霜的刀片,细细刮过他那张写满无措的俊雅面孔。
真是难以想象,云家矜贵的大少爷,竟也会问出如此卑微的话。
“难不成到了此刻,你还在奢望挽回?”
挽回这段从未真正属于过你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