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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声洋抓住路希平手腕,阻止他继续摸时,现场的声浪如狂风般刮来,club里的人激动过了头,而DJ热曲不会随着魏声洋的动作戛然而止。
-还想和你做朋友
-想念 your big brown eyes
-可爱的lips i wanna kiss
路希平觉得魏声洋的眼神好像变了,紫色灯光笼罩下他的瞳色更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现场气氛达到高-潮,因为魏声洋忽然伸手挡在了两人的脸侧,直起身凑近,看上去像是吻了路希平。
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魏声洋故技重施,抬手遮瞒过所有人,让大家以为他们只是借位,然而只有路希平知道,他们第二次假戏真做。
柔软的嘴唇触碰在一起,口腔内残留的龙舌兰气味互相交缠。
这是一个危险又刺激的吻,众目睽睽之下,情不自禁之中。
路希平的心脏紧缩了片刻,听到此起彼伏的欢呼与起哄,他的脸变得又热又烫,掌心贴在魏声洋腹部,拍了两下示意自己的无措。
周遭音乐太闹,路希平不得不俯身,在魏声洋的耳边说话,“那我们下去吧?不玩了,上面好吵。”
他的尾音带了点不自觉的无奈和笑意,像是打算放过魏声洋,也打算放过自己。
毕竟要是他真的在台上把魏声洋给摸in了,那怎么办?
在人声鼎沸中,他们一起下场,很快消失在人群里,隐入黑暗。
DJ还在播放,鼓点与旋律似乎要追着两道身影驶入走廊深处。
-信不过别人把你追走
-也信不过自己暂时把你拥有
-你低头喝着酒别只顾喝着酒
-做朋友是保护你最坏也是最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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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熟悉的场地,熟悉的气氛。
不同的是,路希平被挤进了隔间里。砰地一声,门被魏声洋给带上。两平方米的空间里,两个人站着略显拥挤。
路希平的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一只手被迫地反扣着,魏声洋攥着他手腕,将他的手心举过头顶。
这样动弹不得的姿势如同海上的风暴,预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会平静。
魏声洋精准地找到了路希平的嘴唇,如一把滚烫的火戟焊住了他的唇瓣。
比起前几次的体验,这次路希平几乎是在对方咬上来的瞬间就有了反应,心尖都在颤动。
因为这个吻实在是太粗-暴了。
它不带一点温柔,像要把路希平的舌头给融化,在触碰的瞬间就撬开牙齿攻陷城门,长驱直入地探入口腔中,用粗粝舌面磋磨他的上膛。
它甚至不带什么情-欲。
它有的是宣泄不满、纾解郁结,它沉闷、野蛮、在搅动甜腻唾液时风格下-流、粗-鄙、肮脏。
它在标记地盘。
它超越了朋友的多触角界限,叫嚣着某种只能一对一信号接收的占有欲。
它企图令路希平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人。
它要总是淡淡地做任何事的路希平为之穷尽心肺,熬断肝肠,神魂颠倒。
“唔..”路希平呼吸不上来,本能地想要先躲开这个如火焰燃烧的吻,“等一下...”
“哥哥。”魏声洋含着他湿-滑柔-软的舌头,从中心部位一路吮吸到舌尖,来回三次,弄得路希平浑身都发痒后,才含糊不清地哑道,“你和他们聊天好开心啊。”
“...”路希平眼尾开始发红,被亲得睫毛沾露,瞳孔涣散,眼眶里一圈透明的生理性泪水在打转,“什..么?”
“我会被你抛弃吗?”魏声洋抵着他额头,对着路希平的唇珠又啃又吸,“如果我没办法让你爽,你会去找别的炮-友吗?”
路希平发着呆,看起来像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以及魏声洋问出这句话时背后的心理活动。
怎么感觉魏声洋很哀怨啊...?
他在思考时,魏声洋作乱的手已经从衣领探入,往下掐了一把。
路希平身体陡然绷紧,连耳边的头发都垂落而下,散在鬓角处,他听到魏声洋在自己耳边吹气,一股电流从耳垂处流向全身,导致路希平浑身酥-麻。
“不会。”路希平明白对方有意在催促,痛快地给了答案,“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饥渴吗?我不喜欢乱搞。”
魏声洋一只手捏住路希平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和自己对视。与魏声洋的拧眉沉默相比,路希平的喘-息要急促许多,他整张脸都呈现一种粉色,白皙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像在雪地上撒了一条沥青。
刚才紧绷的硝烟味突然消散,魏声洋指腹轻轻点了点路希平的唇角,低头吻下来,用截然不同的温柔啄嗫法,一下一下地碰着路希平的唇瓣。
他用舌头在上面打圈绕行,舔得路希平喉咙间溢出引人遐想的哼-吟,最后才沙哑着轻声道,“谢谢哥哥。”
...谢什么?
路希平不明所以,但因为魏声洋的kiss技巧太好了,他保持着被魏声洋抵在墙面上的姿势,承迎熟悉的轻柔亲吻。
口腔内的活性物质全数被激活,敏-感神经元密密麻麻地布局在唇齿交缠中,跳动踊跃,让爽感直通大脑。
门外忽然想起脚步声,有人走进来,和一旁的朋友在大笑着说话,英语飞快地从路希平左耳钻到右耳,脑子已经来不及翻译,只知道有什么流过去了。
他顿时紧张起来,后脑勺差点撞到墙壁,魏声洋眼疾手快地护住了他的脑袋,用干燥掌心托着,手指顺势插入发间,缓慢地揉搓路希平头皮,无声地安抚他,让他放松。
而亲了这么久,路希平已经明显感觉到他们都有了反应。
路希平如同睡梦中惊醒般,想及时打住。尽管外面的人已经洗完手离开,可他还是有随时被抓包的惊惧感。
而且,他发觉自己刚才有点上头了。大概是今晚摄入了不少酒精的作用,导致路希平竟然在来了人之前都没觉得他和魏声洋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之处。
清醒后,他意识到这很轻浮和不端。
他们怎么能...在这就那个了?
该怪他太放纵魏声洋了吗?还是要找一找自己的原因?比如难道他骨子里其实也是乖张又玩世不恭的人?
全然怪罪魏声洋有点太不负责任,敢作敢当一直是路希平的处事准则。
怪自己又有点自讨苦吃,那干脆就怪酒精好了。
怪纸醉金迷的club,怪那首似乎有弦外之音的DJ歌曲,怪万圣节的荒诞气氛,怪非要他们接广告的品牌方,怪所有造成了此刻局面的前置条件。
于是路希平推开了魏声洋,伸手要拧开隔间的门锁。
后背却被火热而结实的胸膛贴上,魏声洋抱住了他。
路希平感受到对方的下巴抵在自己锁骨处,不稳的呼吸喷涌在颈动脉处,而魏声洋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希平。”
不是哥哥,也不是宝宝。没有插科打诨,没有故意恶心或阴阳怪气他。沙哑、紧张,带着挽留的一句希平。
魏声洋加深了这个后背抱,其含义浓稠如烈酒。
烈酒甘醇,回味无穷。
说实话,这很难拒绝了。毕竟路希平自己也箭在弦上。
纠结了半分钟,路希平握在门锁上的手缓缓垂下来。
他叹气,随后扬起眉,笑了声,“那下不为例吧。”
“别抱着我了,去开房啊。”路希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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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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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