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北极星和天狼星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琐事与过往

“哦？洛娜加入了魁地奇球队？”南茜惊讶道。

“是的。”洛娜夹起一块烧排骨。

泰德也好奇道：“你们现在的队长是谁？”

“柏莎·克劳奇，她是——”

“我知道她！”泰德满面红光，大笑道：“没想到七年级了她还坚持在球队里面，我毕业那年，就有传闻说她签约了职业球队，或许会提早毕业。”

“她确实签约了——”

“克劳奇？”贝拉放下酒杯，手指在下巴处一点一点，神色迟疑：“是神圣二十八家族里的克劳奇吗？如果是的话，这可真不算好消息。”

泰德下意识反驳道：“也不是所有克劳奇都不是好人，我的意思是，就像布——呃，我，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哇，我大概是有些喝醉了。”他挠挠头。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南茜看了贝拉一眼，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对众人笑道：“时间不早了呢。我想，小安现在需要更多的休息。以及，亲爱的西里斯和洛娜，未成年小朋友还是不要熬夜，乖乖睡觉哦。”

“我可不是小孩。”西里斯不满地嘟囔着，但还是领着洛娜离开餐厅，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南茜不放心地追到楼梯口，朝上面大喊道：“西里斯，你肯定你知道客房在哪里吧？千万不要让我上去后发现你们待在一个房间里！”

西里斯羞赧道：“哦，梅林！南茜！我当然知道！”接着，两个小孩‘噌噌噌’地蹬上楼梯，消失在圆形门洞中。

“OK——OK，OK。”南茜摆摆手，回到餐桌旁坐下。

贝拉站着，一只手扶着桌边，另一只手叉着腰，对她无奈地摇头，“哦，南茜，你该相信西里斯。”

南茜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余酒：“只是以防万一。”

四名大人顿时无话可说。

泰德不安地扭动身躯，呼出一大口气，猛地站起来，很快收拾好餐具，抱着它们走进厨房，“我先洗碗吧，美丽的女士们。”

“辛苦你了泰德。”南茜立刻道。

泰德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贝拉拖出椅子，坐了下来。安多米达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即便贝拉是她的亲姐姐，可当她需要单独面对贝拉时，还是会有点畏惧。好在贝拉总是能听进去南茜的话，并且，南茜正坐在她的面前，对她露出鼓励的微笑。

“呃，泰德刚才不是有——”

贝拉抬起手，制止了安多米达：“我知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哇。”安多米达耸耸肩，“你还是这副老样子，真不知道南茜怎么受得了你。”

贝拉冷酷地挑眉，双手抱胸。南茜仍是温和地笑着。

“好吧，好吧。”

安多米达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一封烫金卡片，丢到贝拉的手中。

她疲倦地躺倒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纳西莎要订婚了。”

贝拉翻过卡片，深绿色纸面上用银色墨水写着两行字。

“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布莱克的订婚仪式”

“时间：1972年12月22日，诚邀您的到来。”

“她邀请你去？”贝拉把卡片丢回给安多米达，“那你就去吧。嗯，到时候我挑个礼物，你帮我带过去给她。”

安多米达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把卡片翻开吗？”她嘟囔着收起卡片，对贝拉摇了摇手指：“不，这上面邀请的是安多米达和贝拉。我们两个人。”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注意着贝拉的神色，“我想，订婚宴这么重要的事情。纳西莎还是希望我们都去，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亲姐妹。”

贝拉淡淡地笑道：“布莱克的人会去吗？”

“应该——当然。”安多米达叹口气，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布莱克的那群人不会高兴我出现在订婚宴现场。”贝拉疲倦道，南茜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贝拉紧紧与她回握。

“你是我妹妹。我希望你幸福，所以你和泰德私奔时，我是全力支持着你。纳西莎……她同样是我妹妹。我也希望她能幸福。我不愿-也不能毁了她的订婚宴。抱歉，安多米达。”

安多米达苦笑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我只是——只是想不明白，他们那些人，为什么要把事情弄成这样。你去不了，我何尝能去。算了，我们私下再见吧。等她……嫁给马尔福之后。”

贝拉撇嘴：“我可不喜欢马尔福那个黄毛臭鼬。”

“纳西莎很喜欢。”安多米达捶了捶酸痛的后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切站起来，踢踢踏踏地挪到厨房门口，招呼泰德回房间待着。

她挽着泰德的胳膊，从贝拉面前经过时，眨眼道：“你忘记了吗？你刚开始也不喜欢泰德，现在也接受良好。我看，你也未必讨厌马尔福。”

贝拉罕见地瞪大双眼，凝滞地看了好一会安多米达的背影，而后缓缓转头，看向南茜的目光里填满了自我怀疑。

“我给了她什么错觉吗？”贝拉头一次审视自己过往的做法：“她为什么认为我现在不讨厌那个卷毛短腿狗了？难道是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南茜无奈扶额，推着满头问号的贝拉往楼上去：“你少说两句吧！他们都要有孩子了，明年你也是要做大姨的人了，还这么跟他互相看不过眼，幼不幼稚呢！”

“不敢想象。”贝拉反扣住南茜，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里：“布莱克和唐克斯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反正绝对不普通就是了。”南茜温柔地笑道：“她会有丰富多彩的一生。”

“你已经知道是女孩了？”贝拉的手不老实地探到南茜的衣服里面，而她火热的嘴唇早已咬在了南茜的锁骨上。

南茜拍开贝拉的手，一个人抬头挺胸地走在前面，只扔下一句：“我不知道。”

——

洛娜原本以为，西里斯应该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家里，只会偶尔来堂姐家小住一段时间。可当她走进这间以红色和黄色为主的房间时，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无声地反驳了她的想法。她几乎能想象到西里斯平常是如何生活在这儿的。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房门的正对面，一张尺寸夸张的花纹地毯自天花板向下延申，铺满整个地板。地毯下方，一只梨木单人床静静地躺在那儿，床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偶。之后，书桌、衣柜、单人沙发挨着墙面依次排列。唯独没有靠着家具的那面墙上则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相框。

西里斯按下开关，一丛蘑菇灯‘砰’地亮起来。他简单地扫了眼房间，松了口气，才领着洛娜走了进去，“看来南茜回来的时候把房间都重新打扫了一遍。”

“我以为你不在这长住呢。”洛娜踱步到照片墙前面，仰头仔细地看着，“我是说，贝拉和安多米达只是你的堂姐。我以为-你平常还是回家住的。”

西里斯扒拉着头发，坐到床上，神情有一瞬间僵硬。但洛娜背对着他，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西里斯不着痕迹地叹气，捏了捏眉心，淡淡道：“南茜把这儿的钥匙给了我。嗯，相当于，她把这栋房子送给了我。”

讲到这，当年的场景仿佛仍历历在目。

他还记得，那是个春寒料峭的时节，他的身上满是沃尔布加留下的惩罚。他蜷缩在格里莫二楼某一间冰冷漆黑的卧室里，即便他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要哭，但泪水仍是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他在被窝里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不已，身上的伤口更是疼得无以复加。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的眼泪即将流尽，他的心脏几乎冰封时，一双温暖的手隔着被子搭在了他的肩上。

被子被缓缓掀开，他第一眼看见南茜，还以为是濒死的幻觉。他怔怔地看着她，脸上挂着无数道滑稽的泪痕。刹那间，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中有多少未能言明的委屈和悲伤。

“南茜……”他哽咽道。一滴滚烫的泪珠落到西里斯的手背上。他看过去，发现南茜也已经泪流满面。他不喜欢这样，“……这没什么南茜。”

南茜摇摇头，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俯身将男孩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道：“别怕，西里斯。我在，我和你姐姐都在这儿。我们现在回家好吗？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呢。”

后来怎么离开的格里莫老宅西里斯记不太清。他只记得南茜抱着他走出老宅大门，耳边，是沃尔布加和贝拉的争吵声。她们越吵越凶，两个人都愈发愤怒。不过西里斯再也听不到这些，因为南茜带着他回家了。

回家后，他洗澡，吃饭，睡觉。梦醒时分，他才听到贝拉回来的声响。

他听到南茜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发生了什么？”而贝拉冷冷一笑，短促地答道：“我把格里莫烧了。”

“什么！”南茜惊叫道。西里斯感同身受，因为他也差点叫了出来。

贝拉云淡风轻道：“没事的。起码短时间内沃尔布加那个疯子是顾不上西里斯了。她为了那点脸面，可不好跟别人说格里莫是怎么烧起来的。”

南茜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我不想说你做的对。但——也确实不赖。不过，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西里斯留下来，他不能再回去那个地方，你是没看见，他身上的那些——梅林，我不敢相信有母亲能做到这种地步！”

“布莱克大于母亲。”贝拉疲倦地叹口气，“我会想办法，我跟你保证。但是这很困难。他是未成年的小巫师，根据巫师保护法，他必须待在父母身边。况且，他是布莱克家的长子，沃尔布加是不会放过他的。”

之后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西里斯支着耳朵也听不清。渐渐的，睡意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睡着了，梦里是一片空白。

第二天，南茜给了他一把钥匙，上面附带着门钥匙咒语。南茜疼惜地摸摸西里斯的头，郑重道：“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拿好了。这样，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我和贝拉会永远在这里等你。西里斯，你不是一个人。”

“西里斯，这是什么？”

洛娜的声音将西里斯拉回了现实。他眨眨眼，走到洛娜身后，单手撑在墙上，像是把女孩圈进了怀里。他心猿意马地看着相框，鼻尖萦绕的焦糖香让他如喝醉了一般。他低下头，心痒难耐地盯着女孩甜美的侧脸，嘴唇几乎要擦上去——

“西里斯！”南茜的声音如一道惊雷。西里斯被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他转头看去，门缝中透露出来的南茜的眼睛仿佛地狱黑洞。

“我跟你说过——”南茜没说完，贝拉捂着她的嘴，把人推开了。

“你干嘛！”南茜不满道。

贝拉安抚道：“你先去房间，我来跟西里斯说，我一定会严厉地教育他，保证让他不会再犯。”

“你最好是。”南茜嘟嘟囔囔地走远了。

贝拉朝西里斯招手。西里斯走到门缝边。

贝拉撸了把西里斯的头，向后瞥了眼不明所以的洛娜，与西里斯咬耳朵：“干得漂亮！不愧是布莱克家的男孩。不过，感觉人家不喜欢你啊。”

“我在努力中。”西里斯心虚地放低了音量。

贝拉眼珠一转，附耳道：“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