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烬域”酒吧的VIP 包间里,灯光暖昧,音乐慵懒。
姜齐星毕竟年纪小,又被牙医和赛车接连“惊吓”早就被陈序东送回学校了。
姜齐月也酷酷地先一步离开。此刻包间里只剩下五个人。
虞景佳和余茉窝在最里面的丝绒沙发里,头凑在一起,正小声地说着悄悄话,面前的鸡尾酒都没怎么动。
两人显然还沉浸在赛车场的余波里。
虞景佳皱着眉,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就一次?真的假的?后面就没再..那什么了?”
余茉脸上泛着微醺的红晕,眼神有点飘忽,闻言用力点了点头,声音更小,带着点苦恼和困惑。
“嗯…就那一次,然后…就没下文了,那…那还需要几次啊?”她对某些事的认知显然还停留在非常理论的阶段。
虞景佳一副“我很懂”的表情,伸出两根手指,煞有介事地晃了晃。
“至少!至少也得两次以上吧!不然算什么.”她凑近余茉,用气声震惊地得出结论。
“我哥是不是不行啊.....”
余茉立刻捂住她的嘴,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另外三个男人还没回来,才松开手,蹙着秀气的眉,开始进行离谱的猜测。
“应该吧??我得想想,他是不是……自卑了?”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顿时生出一种责任感,语气变得坚定又温柔。
“我晚上得好好安慰安慰他。没事的,我又不嫌弃他这个。”
两个女孩沉浸在自己的脑补和姐妹私房话里,完全没注意到包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
门外,刚去完洗手间、顺便在外面抽了根烟聊了会儿天的三个男人,正好一字不差地听到了最后那几句惊世骇俗的对话。
陈稳:“……”
林枭衍:“……”
沈显烬:“……”
空气死寂了三秒。
随即,林枭衍和沈显烬几乎同时扭头,目光齐刷刷地钉在陈稳身上。两人的表情从错愕迅速转变极力压抑的、扭曲的狂笑和毫不掩饰的调侃。林枭衍强忍着笑,用手肘撞了一下浑身僵硬的陈稳,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噗!不行?陈大医生,真没看出来啊?需不需要兄弟给你介绍个老中医?”
沈显烬更是直接笑出了声,肩膀抖得厉害,他勾住陈稳的另一边肩膀,声音拖得老长,又拽又欠。
“自卑?哇哦!陈院长,这罪名可大了。怪不得余茉妹妹说要“安慰'你,还不‘嫌弃'你..真是?.感人肺腑啊!”
他特意加重了“安慰”和“嫌弃”这两个词。
陈稳的脸黑得如同锅底,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离谱的污蔑!还是来自他最亲近的两个人!尤其是被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兄弟当场抓包并嘲笑!
“林枭衍,你他妈再笑一声,信不信我明天就让虞景佳知道你小子大学时为她喝醉哭成狗还抱着电线杆喊她名字的事?”
“还有你,沈显烬,”他转向另一边,冷笑,“你酒吧地下酒窖里藏的那几瓶“绝版',是不是不想保住了?”
精准打击,瞬间掐命门。
林枭衍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操!陈稳你他妈敢!”
沈显烬的笑声也戛然而止,脸色微变“陈稳!那是我命根子!”
陈稳冷哼一声,懒得再理这两个瞬间熄火的家伙。他整理了一下被他们扯歪的衣领,脸上恢复那副惯有的、散漫中带着点痞气的表情,只是眼底深处燃着两簇危险的火焰。
他一把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里面的虞景佳和余茉听到动静,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分开,坐得笔直,假装无事发生地端起酒杯,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进来的陈稳。
陈稳径直走到余茉身边坐下,手臂非常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将她半圈在怀里。他俯身靠近,几乎是贴着余茉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和滚烫的气息:
“我不行?嗯?”
“自卑?需要你安慰?还不嫌弃?”
“余茉,看来今晚..我们得好好深入讨论一下,几次'才够,以及…我到底需不需要安安慰'这个问题。”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电流,钻入余茉的耳膜,让她浑身一颤,脸颊瞬间爆红,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手里的酒杯差点拿不稳。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小声嗫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稳看着她这副羞窘欲死的模样,眼底的火光更盛,嘴角却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弧度:
“哦?那是什么意思?回家慢慢说,我洗耳恭听。”
陈稳几乎没给其他人再继续调侃的机会,他一把将羞得快要缩进地缝里的余茉捞起来,牢牢圈在怀里,对着卡座里剩下的人,特别是那两个笑得一脸欠揍的兄弟,丢下一个冰冷又带着警告的眼神。
“走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枭衍和沈显烬交换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但也没再出声阻拦。
毕竟,谁也不想真的把陈稳惹毛。
虞景佳看着被表哥强势带走的余茉,投去一个混合着同情和“你自求多福”的目光。
陈稳半搂半抱地带着余茉,穿过“烬域”喧嚣迷离的舞池和走廊,一路无视各种投来的目光,径直下了停车场,将她塞进副驾驶。
一路上,他抿着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低气压。余茉心虚又害羞,乖乖坐好,系上安全带,偷偷瞄他。
车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冷硬的轮廓,那颗锁骨痣在阴影里若隐若现,明明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此刻却写着“我很不爽”和“你完了”。
回到顶层公寓,门刚在身后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余茉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一股力量按在了玄关的墙壁上。
陈稳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全困在他的气息范围内。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豹,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压迫感。
“唔……”余茉轻哼一声,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衬衫下紧绷的肌肉和传来的热度。
“现在知道怕了?”陈稳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危险的笑意”
“刚才跟虞景佳讨论我‘行不行’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嗯?”他的尾音上扬,带着浓浓的威胁和调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我……我没有……”余茉脸红得发烫,幸好黑暗中看不真切,她试图辩解,声音小的像蚊子哼。
“我就是……就是好奇问问佳佳……”
“好奇?”陈稳嗤笑一声,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让她觉得皮肤下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好奇到需要你晚上来‘安慰’我?还不嫌弃我?”他重复着她和虞景佳的对话,每一个字都让余茉想原地消失。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徒劳地解释,被他困在方寸之间,无处可逃,只能感受到他越来越近的呼吸和身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那是什么意思?”陈稳不依不饶,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线条和某处不容忽视的变化。
余茉浑身一僵,心跳快得几乎要失控。
“余老师,”他贴着她的唇瓣低语,声音蛊惑又恶劣,“质疑一个男人的‘业务能力’,是要负责任的。”说完,不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霸道又急切,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和甜美,仿佛要将今晚听到那些“污蔑”所产生的所有不满和证明的**,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
余茉起初还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在他强势的攻势和熟悉的氣息中软化下来,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生涩又努力地回应。
感受到她的回应,陈稳的吻渐渐从惩罚变得缠绵,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但揽着她腰的手却依旧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
陈稳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几分慵懒的痞气:“现在,还觉得我需要安慰吗?嗯?陈太太?”
余茉靠在他怀里,浑身发软,脸颊滚烫,嘴却还是硬的,小声嘟囔:“……谁知道是不是外强中干……”
陈稳气笑了,低头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嘴硬是吧?行。”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引得余茉一声低呼,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脖子。
“陈稳你干嘛!”
“干嘛?”陈稳抱着她大步走向卧室,声音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嚣张和恶劣,“当然是加班加点,彻、底、消、除、领、导、的、误、解!证明一下我的‘业务能力’和‘心理素质’都好得很!”
卧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窗外城市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