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hp]分岔路口 第16章 第十六章 生日礼物

哈利·又给自己争取了一份暑假作业·波特在那天下午被魔药学教授拎着幻影显形回到了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并津津有味地观赏了自己的魔药学教授用他丝滑、优雅的声音和仿佛魔王降世的气场嘲讽德思礼夫妇的精彩场面。

那会儿玛姬姑妈还没有离开，但哈利相信她再也不会来了。

3天后，哈利等到了来接他过生日和剩余暑假的西里斯。

莱姆斯在信里说他的教父在圣芒戈贡献了一场声泪俱下的表演，道尽了他对教子哈利深沉的爱和思念，才被允许提前一周离开圣芒戈——否则他就只能在圣芒戈遥祝哈利生日快乐了。

哈利给了他教父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在当晚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小本子上——在哪一天惹怒魔药学教授的时候或许可以借此转移焦点。

西里斯带他去了布莱克家族的老宅——格里莫广场12号。

这所阴暗的房子可能是哈利见过的第二个大范围大量使用蛇形纹饰和雕塑的地方——上一个是他二年级时使用赫敏制作的复方汤剂混进去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但说真的，斯莱特林休息室明亮、豪华、干净得一尘不染，而这栋房子阴森、潮湿、脏乱不堪。

并且不会有一张对着所有人尖声历叫、破口大骂的画像和自以为没人听到就不停辱骂主人的家养小精灵。

在命令那个叫克利切的家养小精灵离开后，西里斯抱歉地解释说：“我有考虑过重新买一栋房子。但是这里是布莱克的祖宅，在保密性和安全性上，它确实是数一数二的。这点非常重要。

他露出一个有点神秘又有点得意可能还有一点点伤感的表情，小声说：“小时候总有人骗我们说宅子里藏着值得骄傲的秘密，不过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最值得高兴的就是可以在这里尽情使用魔杖，而魔法部永远不会知道。”

“这太棒了！”哈利瞪大了眼睛，他环视四周，突然觉得那些帷幔上的孔洞是那么可爱：“我们很快就会把它收拾好的。”

“这挺困难的，”莱姆斯从里面走出来迎接他们，他给了哈利一个拥抱，“抱歉，哈利，我本来想和西里斯一起去接你的。但他说服了我，可能留下来把这个房子搞得能住人会更重要些。”

说着他耸了耸肩，无奈地说：“但显然我没取得什么成效。”

“没关系，我们现在有3个人呢。”哈利思索着，“或许我还能再邀请两个朋友来帮忙。”

“你说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吗？”卢平教授对自己曾经的两个学生同样印象深刻。

“哦，不，他们在这方面恐怕帮不上太多忙。”哈利带着对自己那两个人类朋友的歉意说，“是我在霍格沃兹厨房里的好朋友。他们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并且非常擅长这方面。”

他父亲的两个好友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哈利最后还是没有请多比和辛迪来帮忙，但他邀请了两个家养小精灵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他甚至有点不要脸地在邀请函上写“如果辛迪无法离开霍格沃兹，请其多准备一份礼物当做补偿”。

说是宴会，但实际参与人只有哈利、西里斯、莱姆斯，毕竟他们还没有把布莱克老宅弄到能见人的程度。

只是哈利没有想到，多比一大早就出现在了老宅里，并且和克利切当面对上了。

“闯入者！克利切抓到了一个闯入者！肮脏的小偷，玷污家养小精灵的荣誉！”

“多比不是闯入者！多比是哈利·波特的朋友！哈利·波特邀请多比来参加他的生日晚会！”

在哈利被两个小精灵尖利的叫声惊醒并冲下楼时，门厅已经响起了第三重奏，是他教父母亲的肖像的尖叫和怒骂。

而等他到达了门厅，试图做点什么让三重尖叫停下的时候，他听到了从未听过的第四个声音，有点像小孩子般半撒娇半抱怨到：“吵死了！吵死啦！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

或许是因为被刺耳的尖叫声搞昏了头脑，也或许是因为同样大清早被吵醒的怨念，总之哈利顺着那个声音回答道：“是啊，实在是太吵了。”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屋子安静得仿佛早上从没发出过声音。

“哦，你能听懂我的话！你能和我说话，你是个蛇佬腔呀~”还是那个童声，这次带着明显的欢欣。

哈利愣住了，他机械地扭动脖子，看到了同样冲下楼梯的两个监护人脸上的震惊，也看到了布莱克夫人和克利切突然捂嘴的呆傻动作。

哦不，为什么我总是分不清英语和蛇语。

他一边沉重地想着，一边阻止多比的动作，以免这只早就知道他会蛇语的家养小精灵真的用脖子上的丝带勒死他自己。

“哦，坏多比！坏多比！多比打扰了哈利·波特的睡眠！多比害哈利·波特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多比哀声叫着，豆大的泪水从他凹陷的眼眶里流出来。

“你会说蛇语对吗？再和我说说话，我很久很久没有和活人说话了。”不知道在哪里的童声继续说。

“哈利，你——”他的教父犹豫地开口，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的样子。

“你是个蛇佬腔？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布莱克夫人的肖像问道，这是哈利第一次发现这位夫人原来是能摆出优雅姿态的。

“天哪，克利切辱骂了高贵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克利切……”明显要比多比年纪大一些的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狠狠撞向了墙壁。

“停下，不要动，克利切！”谢天谢地，西里斯控制住了克利切。

哈利努力分辨了下几个声音，然后他尝试性说：“对，我是——”，他注意了下几人的表情，确定自己在说的确实是英语后，才尽量自然地说，“我会说蛇语。嘿，停下，多比！这算不上什么秘密，毕竟二年级时有不少人看到了。”

他看着自己忧心忡忡的教父，犹豫了下，补充道：“事实上，我不止会说蛇语，我还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杀死了蛇怪。”

“哐——”哈利发现他的教父并没有如他所愿般高兴一些，而是狠狠锤了下楼梯的扶手，把上面挂着的家养小精灵脑袋震得颤动起来。

哈利动了动嘴角，他僵在原地，看着西里斯向他大步走来，气势汹汹。

他闭上了眼睛，他听说过也看到过西里斯·布莱克有多憎恶斯莱特林。

如果小天狼星要赶他，那就写信问问教授能不能继续收留自己，他这么想着。

然后他落到了一个算不上温暖的怀抱里。

同时响起的还有莱姆斯无奈的声音：“大脚板，你吓到哈利了。你看上去像是要打人。”

“跟我说说，你在霍格沃兹的前几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他听到自己的教父颤声说。

回过神时，哈利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餐厅里，手里捧着一杯柠檬水。

莱姆斯在劝说西里斯不要在今天追问太多，“至少别在今天，你明明想要给他一个高高兴兴的生日。”

而西里斯低着头，双手扶额，什么都没说。

注意到哈利的目光，他抬起头，露出满是血丝的眼睛和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抱歉哈利，我们去拆礼物好吗？”

哈利看着他蓝色的、忧郁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嘟哝：“其实还好，那些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讲起来其实很快。他甚至没有觉得口渴。

“真是精彩绝伦的冒险。我要把你的故事讲给其他人听听。”

哈利再次听到了那个童声。

“你在哪里？你可以出来吗？”哈利站起身，环顾四周。

他的两个监护人也同样站了起来，警戒地举起魔杖。

“我在这里。”

顺着那个童声，哈利抬头，他震惊地看到，那个巨大吊灯上的蛇形纹饰正在扭动身体。

“抱歉，我不知道这里的雕塑也能说话。”哈利干巴巴说，他有点惊恐地想，布莱克老宅那么多蛇形装饰，难道都会说话？

“别像个傻瓜。”童声笑了起来，“只有我。”

下一刻，哈利就发现声音是从下方传来的，他低下头，看到杯子把手上的蛇扭动了起来。

同样震惊地还有西里斯，他看起来想要对着杯子施个恶咒。

“梅林啊，我从不知道，家里这些蛇是会动的……”他声音有些虚弱地说。

那个童声再次笑了起来，有点嘲笑的意味，但没有恶意。

小蛇翘着尾巴说：“我本来是没法离开霍格沃兹的，但是建这个房子的人从霍格沃兹临摹了我的画像，然后参考着雕了这些蛇。他临摹得太好啦，后来我就发现我可以从霍格沃兹来到这里。”

“霍格沃兹？你是霍格沃茨的？可我在霍格沃茨从没见过你！”哈利惊讶地问。

“当然啦。你这个小傻子。”小蛇嘶嘶地笑了起来，“我是萨拉查的宠物，我和他一起挂在霍格沃兹最深最深的地方呢。和其他人一起。”

“你说的其他人，不会是另外三位霍格沃茨创始人吧？”哈利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对呀，不然还能有谁呢？”

“他们没死？！”说出话的同时哈利就后悔了，“我的意思是，他们的意识还存在？”

小蛇冲哈利翻了个白眼：“我说了是画像。画像只有过去的记忆和不变的责任，画像没有意识。”

“抱歉，那你们的责任是什么？”哈利试探性地问。

“我的责任就是陪萨拉查的画像玩呀，在他醒着的时候。”小蛇理所当然地说。

它吐着蛇信，慢悠悠说：“可是最近他们都没有醒过来，我在霍格沃兹一条蛇待太久啦，偶尔就会想要出来转一转，在这些蛇上面松松筋骨。”

“蛇是软体动物，你没有筋骨。”哈利小声纠正。

“那是个比喻，比喻！”小蛇不满地叫道，它又回到了吊灯上，哈利不得不仰着头和他说话。

“总之，谢谢你的故事，我要回去睡觉啦，等大家都醒来的时候再和他们讲这个新鲜事。对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哦。你是蛇语者，还从老帽子那里得到过宝剑，我才和你讲这么多。如果你敢告诉别的人，不论是谁——”童声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我就代表霍格沃兹拒绝你进入！”

“等下！我还能再找到你吗？”哈利叫道。

但蛇形纹饰再也没有动作了，只留下哈利对着两个依然保持戒备的监护人。

“额，那条蛇走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但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们。我只能说，那条蛇没有任何恶意，它应该也不会来了。”

小蛇离开后没多久，克利切和多比送来了非常丰盛的早餐。

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家养小精灵看起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至少克利切不再对着多比厉声尖叫并且非要把多比赶出去了，他甚至允许多比在厨房和他一起准备哈利的生日。

克利切本人对哈利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不再骂哈利是“杂种”或者“败家子带来的拖油瓶”，也不再用轻蔑的目光看哈利了，他恭敬地弯腰，称呼哈利是“高贵的蛇佬腔”、“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停下，克利切，我不希望被称为‘蛇佬腔’。”哈利制止他，但没太大用处，他求助的看了眼自己的教父，但后者还在怒瞪家里的每一处蛇形装饰。

“你可以和多比一样叫我哈利·波特，或者波特先生。”他用严肃的语气加了后半句，“如果你再叫我‘蛇佬腔’或者‘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或者类似的词，我会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后半句像极了他的魔药学教授，他无辜地看着对突然转头看他的莱姆斯，用口型默问：“怎么啦？”

莱姆斯朝他笑了笑，然后转回去继续盯着西里斯，现在西里斯已经不再瞪那些蛇形纹饰了，他在对它们挨个施变形咒，试图把这些蛇变成狮子。

哈利关于“生气”的威胁起了作用，克利切对哈利本人的称呼终于正常起来了，哪怕他对另外两人的称呼依旧糟糕。

在这之后，他度过了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一次生日。

令西里斯本人都咂舌的超豪华大餐（包含辛迪托多比带来的巨大桃形糕点），堆了足有半人高的各种礼物（尤其是西里斯送的活点地图制作笔记和储物小包），被迫分享的詹姆追莉莉二三事……

最最重要的是氛围！

满是干劲的克利切彻底打扫干净了客厅，所有的灯都被点亮了，他还和多比不知从哪搞了很多彩带和气球把客厅装饰得像个游乐园。

西里斯翻出了一些乐器，他和莱姆斯对它们施了咒语好让这些乐器不停地演奏生日快乐歌。

虽然觉得沉迷于这些的自己有些丢脸，毕竟这是他的十五岁生日，不是五岁或者十岁，是再过两年就成人的十五岁。

但在西里斯变成大狗邀请哈利一起玩的时候，他还是放任自己扑了上去，谁让他在五岁和十岁的时候都没有过过生日呢~

这种高兴的心情在他晚上入睡前收到一份新的礼物的时候达到了顶峰，虽然没有署名，但哈利看字迹和包装就能猜到是来自刚刚被他打扰过并且给他留了额外作业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是一个会动的人偶，只有巴掌大小，当哈利用手指或者魔杖戳它的时候，人偶会根据来袭方向做出不同的格挡或者攻击的格斗动作。

“哇！”哈利着迷地看着人偶的动作，暗暗猜测这是不是魔药学教授本人亲自做的，毕竟那个肘击和前几天斯内普肘击老头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不论如何，他都决定开学后要好好找找小蛇，一定要想办法从它嘴里薅到点霍格沃兹或者禁林里的珍贵材料位置，这样他就不用发愁明年要送魔药学教授的生日礼物了。

这里有私设：

能留存下来的会动的画像需要生前签订契约，只有确定明确职责的画像才能真正保留行动能力和记忆（比如历任校长有义务帮助时任校长）。留下来的画像最关注的是履行职责，而不是帮助活着的其他人（毕竟都死啦，不能要求死人还继续打白工吧）。

哪怕创始人留有画像，画像也不会参与到对抗伏地魔的过程中的，画像只关心自己的职责。

以及，如果有人在看的话，可以给一点评论嘛[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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