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校长年轻一百岁！ 第16章 尼可·勒梅

经过占卜课和魔药课后，霍格沃茨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周末，给了所有沉浸在开学恐惧的巫师们一个喘息的机会。对于三年级的学生们来说，这更是不同寻常的一个周末——霍格莫德终于向他们开放了。

即使阿不思不需要过多忧心学业，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更喜欢周末。在这样的好心情下，连头痛都减轻了不少。

坐在床边将乱蹦乱跳的蒲绒绒来回变成黑猫和茶壶后，他终于打着哈欠穿好了衣服。

昨天的信里正是邓布利多的消息——尼可·勒梅醒了。

在将魔法石赠给邓布利多后，勒梅夫妇就开始断断续续陷入沉睡，等待死亡的降临。但在最终跨过那道门之前，作为唯一见过时空穿梭者的老人，尼可乐于给自己的好友一些帮助。

被视为骗子的洛哈特竟然和尼可·勒梅有联系，而这本谈话集竟是他唯一不受欢迎的一本。

把自己打理好后，阿不思再次挥动魔杖，守护神咒的白雾喷洒在房间里像极了圣诞夜的雪花，他挫败地叹气重新收好魔杖。

刚一走出房间，他就打了个喷嚏。在进入九月份后，霍格沃茨的气温就开始骤降，逐渐蚕食掉了八月的高温。

阿不思从楼梯上向下看去，哈利和几个同样三年级的学生正孤零零地趴写在壁炉对面的桌子上抄写作业。

“太阳，象征积极、快乐……”哈利看着压在手肘下的课本念念有词，他的右手还在有模有样地照着上面的图片复刻在笔记本上。

“早上好。”阿不思说道。

“早上好，”哈利终于从自我麻痹的重复工作中苏醒过来，他尴尬地收好笔记，解释道，“我们听高年级的学生说这样复习有利于加快开启天目，理解茶杯占卜的指示。”

毫无疑问，在特里劳妮教授的课后，这些神秘学新生们就对占卜燃起了狂热的兴趣，就算学长们反复告诫他们她是个骗子也不行。

而昨天预言中的主人公——哈利，虽然已经存了只求心安的破罐子破摔，但也拼命打算从课本上寻找解脱的法子。

阿不思敏锐地移开话题，看向他空荡荡的两边——三人组只剩下了哈利一人，问道：“罗恩和赫敏呢？”

“他们去霍格莫德了。”哈利更加虚弱地开口，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被抛弃后的幽怨，“如果你还想去霍格莫德，可以趁现在去礼堂，麦格教授还在那里收申请表。”

“抱歉。”阿不思道歉。

“没关系，”哈利将课本合上抛远，摊在沙发上带着一点儿恼怒地说道，“他们说的对，起码霍格沃茨比霍格莫德更安全不是吗？这里可是有邓布利多。”

想到马上要陪他去德文郡见尼可·勒梅的邓布利多，阿不思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但哈利很快地捕捉到了这一丝不自然，哀嚎了一声，接着声音极低地问道：“他不在，是吗？”

得到阿不思谨慎的点头后，他转头看了眼窗外人满为患的操场——开学后摄魂怪已经从学校内撤离了，开始收拾东西：“我还是回寝室吧，起码那里不用担心安全。”但很快哈利重新放下书包，反驳自己，“不，起码休息室还有人看得见我。”

阿不思有些愧疚地摸了摸胸口，从上衣左边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怀表，上面是用银色丝线掐出的凤凰，这是阿不福斯送给他的。虽然不认为阿不思会在邓布利多的羽翼下被小天狼星杀死，阿不福斯还是在开学前把这些保护性的魔法道具统统塞给了他。

“给你，”他弯腰将凤凰怀表递给哈利，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衬衫劝说道，“这个至少能帮你阻拦几个恶咒。”

“多谢。”

即使答应过韦斯莱先生不去主动寻找小天狼星，但哈利依旧小心翼翼地将它别在了胸口，他可不确定这位通缉犯会不会捉拿自己为伏地魔报仇。

啊，特里劳妮教授在上。

校长室位于城堡的八楼，在阿不思正确地说出了口令后，滴水嘴石兽很快就鞠着躬愉快地跳到一旁。紧接着它们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露出一道缓缓向上移动的旋转楼梯。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和百年前相比多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房间里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墙上、桌子上摆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阿不思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迪佩特校长。

“你来了。”邓布利多敲敲桌板，好让壁炉里的火燃烧得更旺盛些。他将用力啄自己头发的福克斯轻轻放在桌子上，看着它直愣愣地飞到阿不思肩上后笑眯眯地解释道，“她有些生气。你知道的，自从有了福克斯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用过壁炉了。”

阿不思蹭了蹭它的羽冠，托着福克斯的爪子让它更好地靠在自己身上。带着太阳温度的羽毛让他的手心暖洋洋的，和福克斯相处的方式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低声说道：“抱歉，好姑娘。”

福克斯不满地啄掉阿不思的手指。邓布利多挑眉喝下泡好的柠檬红茶说道：“看上去她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看到福克斯骄傲地张开尖喙发出清越的鸣叫，阿不思将飞路粉拿在手上，笑着说：“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用过早餐了吗？”邓布利多问道。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看来我们都能够享用佩雷纳尔夫人的早餐了，法国的甜品可真是不错。”

“德文郡，杉树花街15号。”邓布利多在壁炉火焰变成绿色后说道。

德文郡位于英格兰的南部，靠近海洋，气候温和宜居。在邓布利多和阿不思从壁炉中钻出来的时候，尼可和他的妻子佩雷纳尔正穿着单薄的绿色银线丝绸长袍，悠闲地坐在餐桌前。

“早上好，阿不思、和阿不思。”尼可慢悠悠地将嘴里的面包咽下，打量着两人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你还是和九十年前长得一摸一样。”

佩雷纳尔白了他一眼，起身将阿不思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将提前准备好的蛋糕和甜茶端在他身前放下：“快来尝尝这个，就算过了一百多年，我也依旧觉得法国的早餐要比英格兰优秀许多。”

“你说的没错。”邓布利多耸耸肩，也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早餐结束后，邓布利多用轮椅推着佩雷纳尔去海边散心，阿不思则跟着尼可·勒梅去了书房。

他的书房里是堆着一箱箱不同的炼金术材料，中间是一轮圆形的石质圆桌。上面摆着一盏茶壶，里面盛着一块半流质的红色晶体，向外不断沁出液体。

“时空穿梭者，那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我甚至怀疑他只是我的幻想，因为在那接下来的时间中，我的研究一点进展也没有。”

尼可轻柔地用它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在铺满坐垫的躺椅上，陷入回忆，“但看到你的时候，我又总觉得那些事就发生在昨天。”

说到这里，他怀恋地抚摸着书桌上的《时间的秘密：我与时空穿梭者的一次对话》，似乎对于他这位炼金术大师来说，研究不出成果是极其难以接受的事。但很快他就又平和地笑起来，这个神态像极了邓布利多：“正是这样，我才会让洛哈特以虚构的形式写下这本书。”

那发生在两百年前的一个夏天，尼可·勒梅和佩雷纳尔还隐居在法国的乡下过他们的四百岁生日。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从下午就吹起了飓风，树枝已经被挂着的桃子压弯了。

在用过晚饭后，尼可躺在院子里纳凉，照着夕阳对比着手上两种炼金术材料的密度——他正忧心着用哪种材料改进魔法石。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天气转凉后周围酝酿起了层层雾气，接着他看到了摄魂怪漂浮在他的房墙上，还有一位追在它身后的神秘巫师。

“那真是一种恐怖的怪物不是吗，”尼可·勒梅看着阿不思说道，“人们恐惧它、利用它，但到现在也不清楚它们的成因。”

尼可勒梅在那时开始就是一位罕见的强大巫师了，在察觉到这位来客没有恶意后，他虽然不满杰兰特砸坏了他的仓库，并且将摄魂怪这种邪恶的生物从它们居住区驱赶到了法国，但他也很乐意在与这位萍水相逢的巫师同类聊聊天。

在两个人合作将摄魂怪关在杰兰特带来的箱子里后，尼可和他聊了起来，他意外地发现了杰兰特也是一位在炼金方面颇有建树的巫师，虽然观点有些落伍，听上去像是学院派。

于是在双方都讨论到尽兴后，杰兰特从随身携带的龙皮手提箱中取出一根腐烂的手指，看向尼可勒梅说道：“人们一直以为摄魂怪是一种自然的造物，他们出现在北海群岛，不多也不少……”

“我也这样认为……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它们增加了一只。”杰兰特用龙皮手套托起手指，示意尼可去看那手指上的痕迹，“这里有一个戒指留下的疤痕。”

“于是我开始好奇为什么人们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它们，”杰兰特继续说道，“到底是谁给它们穿上了亚麻织物的披风，它们又是如何出现和繁殖的。”

说到这里，尼可勒梅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水，歉意地笑着说：“原谅我，人上了年纪就喜欢从无关紧要的事说起。”

“说来惭愧，我也研究过摄魂怪，”尼可·勒梅对阿不思说道，也朝当时正在打理头发的杰兰特说道，“但我认为它们更像是炼金生物。”

“没错，”在察觉到尼可勒梅正是那位传说中活了两百多岁后才死亡的巫师后，杰兰特不再隐瞒，反而在接连赞叹后递给了他一个怀表，紧接着期盼地看着他：“我在它的手中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个简陋的时间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