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荼蘼之笺 第12章 ch10.宁静的大海会带走一切

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桌椅被推到墙角，留出中间一片空旷的石地。

那天晚上哈利，赫敏和罗恩疑似石化了费尔奇的猫的传闻已经人尽皆知。

其实一般人是不会信的。

只是几个二年级小孩而已。

可奈何哈利波特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有些与他敌对的斯莱特林学生到处散播谣言。

所以当“格兰芬多的波特一行人打开密室且石化了洛丽斯夫人”被不同的人无数次重复时，很多蠢货已经快深信不疑了。

霍夫曼一袭黑衣站在中央，魔杖尖端闪着冷银的光，声音比往常沉了几分：“密室被打开的传闻你们该都听说了。从今天起，每周加开决斗课，练会反击，才能保住自己。男女两人一组，自由搭配，先从缴械咒热身。”

沙利文拉着塞德里克很快凑过来。

“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她愿不愿意跟我一组？” 他压低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见。

维拉没来得及应声。塞德里克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顿了顿：“那…… 伊莎贝尔，你是和他一组？”

她摇了摇头。

“但你和他不是那个……”

……停！他到底是误会了什么！

“到底是谁会喜欢上斯卡曼德（伊莎贝尔）这种神经病！”

不过这也太异口同声了一点…

塞德里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舒展开，眼底的那点迟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意：“抱歉，是我想错了。那我们一组？”

“好。” 维拉点头，把格蕾丝微微推向沙利文这边，“格蕾丝你……”

“那我也只能和他一组了啊喂！”

他们相对站在石地中央，中间隔着五步的距离。

维拉握紧魔杖，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之前格温教过的防御姿势，能最快调动杖芯的魔力。

“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直奔我的魔杖。她侧身避开的同时，目光没离开他的手腕。

出杖的角度偏右，收势时会慢半秒。

第一个破绽。

红光擦着她的袖口过去，落在地上溅起细碎的火花。塞德里克紧接着又挥出第二道咒语：“昏昏倒地！”

这次的咒语带着更强的风声，维拉往后一跃，同时念出反咒：“障碍重重！” 透明的屏障瞬间挡在身前，红光撞在上面，像被戳破的肥皂泡一样散了。

换咒前，他的食指总会无意识地蜷一下。

第二个破绽。

接下来的几次交锋，她始终没急着反击，只专注防御。

在“速速禁锢”被她侧身躲过后，塞德里克施咒的速度开始慢半拍了。

就是现在。

维拉手腕翻转，杖尖红光直指他的魔杖柄：“除你武器！”

塞德里克的魔杖在被击中的瞬间脱手而出，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错。”格温教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抱着臂，目光带着点赞许，“伊莎贝尔的打法不冒进，能盯着对手的习惯找破绽，这比只顾着进攻要聪明。”

决斗课结束，格蕾丝拖着维拉去吃午饭。

“你们真的信这种传闻吗？”，格蕾丝在秋身边坐下，“钱妮的父母要让她转去布巴斯顿了……我还挺舍不得她的……”她的眼眶有点红。

“她什么时候离开？”

“啊她没和你说吗，她今天下午的火车。”格蕾丝的表情有些惊愕。

虽然知道钱妮在被约谈后不会再留在霍格沃茨了，但是没想到她那么快就会走。

维拉迅速扒拉了几口肉酱面，站起身来：“你先和秋吃会儿！我去和她道个别。”

寝室门虚掩着，维拉悄无声息地将其推开。钱妮坐在床沿，正把叠好的校服往行李箱里塞，铂金的齐耳短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你还没走么。” 维拉反手带上门，门轴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钱妮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马上了。三个小时之后就会上火车……”

“蛇鞭菊？” 维拉打断她，“想让我在课堂上出丑，然后借着‘意外’的名义，向她邀功？”钱妮瞬间转过头，脸色惨白的甚至透出青紫，她的嘴唇哆嗦着：“你……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 维拉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被放在床头柜上的香囊，绸缎上的草药味还没散尽，“我还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们做朋友吧。”

“不…不是的……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她不停地摇着头。

“那种连一支魔杖，几本教材，都要攒好久好久钱才能买到的生活……那种摇尾乞怜看着别人眼色的生活……你们这种娇生惯养有父母宠爱的蠢货怎么可能明白！！”

维拉从来没有看到钱妮如此失态过，泪水混合着美容粉末在她脸颊上横流。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就是犯了弥天大错随便撒几句谎就又可以泰然地…泰然地活下去！！凭什么我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爬上去！！我怎么可能有错呢！！！我只是想过我想过的生活！！！我只是想活下来！！然后尽我所能爬上去！！！”，钱妮猛地揪住维拉的衣领，“我没有错！！！我也是被逼的啊！！！！！”

维拉只感觉眼前的光影开始模糊，耳边的声响渐渐遥远，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和钱妮变了调的嘶吼。指尖下意识地去扒那收紧的衣领，指甲抠得发痛。

不知过了多久，那根以钱妮为名的弦终于崩裂了。维拉摔在地上，意识开始逐渐回笼。

她望向瘫倒着抽泣的钱妮，扶着床挣扎地站起来：“但这些从来都不是背叛的理由。你明明可以找我帮忙的，你知道我的积蓄完全可以供你生活一辈子。你也可以找格蕾丝，找任何人，可你偏偏选了这种方式。这种为了自己就能轻易出卖他人的方式。因为你眼高手低而且极度愚蠢。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吧……如果连调配惊躁神奇动物的草药都会漏加刺萼参的话，还是不要考虑那么多以后的事了吧。”

维拉解开锁扣，轻轻带上门。她不想再细究钱妮听到这番话后的神色了。

*出场の自编人物

维拉·伊莎贝尔 沙利文·斯卡曼德 格蕾丝·沙菲克 格温·霍夫曼 钱妮·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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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10.不可诉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