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乐意让那东西挨上我的脑袋,但对于分院过程,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依稀间我听见了“格林格拉斯”,一位男孩从我的后面走过来,优雅地坐到高脚凳上。
果然就是讨厌的那位海登·格林格拉斯,他摆着一幅阴郁高傲的样子,像是别人都欠他八百万。
我观察着他头上那顶分院帽,却不想它沉默了更多的时间,像是非常为难一样。
看来他是一个复杂的孩子。
苏菲娜悄悄跟我耳语。
苏菲娜·玛莎弥拉:他肯定想要分到斯莱特林,那里可是纯血的天堂,最是喜欢他这种精致利己的毒蛇。
苏菲娜·玛莎弥拉:我倒想让他分到赫奇帕奇,那时候他绝对会气得七窍生烟。
但此时我对他的印象已经非常恶劣,所以我盯了一会儿,就没有耐心的移开了视线。
我:我倒是很乐意看见他生气的样子。
最后,分院帽才大声宣布。
分院帽:好,斯莱特林!
而这次只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我回头看向那张桌子,那里的学生无一例外都坐地很优雅端庄,像一群上层贵族。
某种意义上,和他还蛮像的。
我收回眼睛,叹了口气。
我:但可惜没能如我们所愿。
苏菲娜眺环顾四周,目光被其中一张桌子吸引。
苏菲娜·玛莎弥拉:他们这里好热闹啊。我会是什么学院的呢?
我看向她指的地方,那张桌子是一群鲜红领带的学生。
我:他们又是哪所学院的呢?他们又具有什么性格呢?他们看起来很欢脱。
因为我看见已经有两个学生探过桌子与隔壁的人脸贴脸交流,我相信,如果校规允许的话,他们可以直接踩上去。
苏菲娜灵动的眼镜转了转。
苏菲娜·玛莎弥拉:红色……应该是勇气的学院——格兰芬多。
我:我感觉你和他们一样热情活泼。
苏菲娜喜滋滋。
苏菲娜·玛莎弥拉:谢谢你的夸奖,伊索。不过赫奇帕奇也不错呢。
我刚想问赫奇帕奇需要的是什么性格,麦格教授就已经念到苏菲娜了。
米勒娃·麦格:苏菲娜·玛莎弥拉!
她捏了捏我的手。
苏菲娜·玛莎弥拉:祝我好运。
我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苏菲娜忐忑的坐上高脚凳,眼睛不住地往头上的分院帽看去。
我看见分院帽嘀嘀咕咕了一阵,似乎在沉思。
分院帽:我知道了,赫奇帕奇!
苏菲娜高兴地跳起来,她一眼找到了我,扬了个大大的笑脸,随后向一排学生看起来温和又善良的长桌走去。
随后她的目光又投向这里,我知道她是在期待我的结果。
等候的孩子越来越少了,我不由觉得空旷起来,只能低着头盯着我的脚尖消磨时间。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发现是个熟悉的人。
我:伍德?
他笑得很阳光,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奥利弗·伍德:没想到你也在排队。嗯,实话说,我快要饿扁了。
我诚实道。
我:我也是。
他偷偷凑近我,低声道。
奥利弗·伍德:你知道麦格教授会变成猫吗?
我有些震惊,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上面非常严肃的麦格教授。
我:邓布利多校长让一只猫来教我们魔法?
伍德摇头。
奥利弗·伍德:不,不。这只是变形术的一种。
奥利弗·伍德:邓布利多校长也会,巧的是,他们都从格兰芬多出来的。
我啧啧惊叹。
我:格兰芬多那么厉害?
如果我加入格兰芬多学会了变形术,那我岂不是可以变成面包,卖出去再自己跑回来?
金币无穷尽也。
伍德眉毛皱成了八字形。
奥利弗·伍德:不……我觉得这是他们的天赋。不然他们为什么一个成了校长,一个成了格兰芬多的院长呢?
我的幻想还没开始燃起,就已经破灭了。
我看向他。
我:你想加入哪个学院呢?
伍德毫不犹豫。
奥利弗·伍德:当然是哪个学院的魁地奇需要我,我就去哪个学院啊。
奥利弗·伍德:以防你还不知道魁地奇是什么,我特意告诉你:是种很特殊的运动,和麻瓜世界的足球有相似之处。
那伍德放在麻瓜世界里,绝对是个十足的球迷。
他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
奥利弗·伍德:果然还是格兰芬多吧,那里的学生很有活力,生活也肯定快快乐乐的。
我望向那一排活力四射的长桌,心底非常认同。
不过有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吵,我个人还是挺喜欢独处的。
奥利弗·伍德:那你呢?
我听见他的反问,愣了一下。
我:我?
奥利弗·伍德:对啊。
他的目光很真挚。
我诚实的回答。
我:我没有想过。你觉得我会被分在哪个院呢?
这次他回答地很快。
奥利弗·伍德:虽然我不想承认,你好像有斯莱特林的潜质。
看来我那次对钱的斤斤计较,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啊。
奥利弗·伍德:但你也很独立,很勇敢,我希望你是格兰芬多!
我愣了一下,慢慢笑了。
我:谢谢你……我还不知道我很勇敢。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珀西·韦斯莱!”
只见那位红头发男孩走上前去,表情严肃得不像韦斯莱家族的人。
我回头看了看那张长桌,看见了比尔和查理,那两个人一个对上面的珀西做了个鬼脸,另一个已经准备好要为他鼓掌。
他们那一排的学生看起来活泼极了,要不是分院仪式要求安静,估计他们早就活蹦乱跳起来了。
就算这样,也有不少人凑到比尔和查理旁边,与他们热切的讨论,眼睛瞥到台上。
我移回视线。
分院帽在珀西的头上乱动,它的眼睛闭在一起,低低地念叨着什么。
分院帽:嗯,让我看看……格兰芬多!
珀西露出了笑容,比尔那排桌上响起了如雷的掌声,那里学生们神色激动的看着他。
就连邓布利多也露出了笑容,轻轻的鼓起掌来。
麦格教授拿起他头上的分院帽,珀西就跳下凳子,加入到了热情的格兰芬多。
比尔鬼鬼祟祟的探头跟他讲话,查理扬起憨厚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头,几个别的脑袋凑在他旁边新奇地和他聊天。
伍德在我旁边咕咕哝哝。
奥利弗·伍德:又是一个格兰芬多……
他话音未落,麦格教授就念到了他的名字,把他吓了个大机灵。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还很松弛地和我抱怨。
奥利弗·伍德:我差点以为是我的教导主任叫了我的名字。
在我的注视下,伍德伸出了拳头。
我有些哭笑不得,和他对碰了一下,他这才转身走到了台上。
这次分帽院很迅速地给出了格兰芬多的答案。
我并不是很意外,他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像格兰芬多的。
倒是他自己,嘴巴张成了“O”型,傻笑着跑到了长桌便,并遭到了一堆爱的“蹂躏”,看起来就不太聪明。
看来他对自己没有很明确的认知。
米勒娃·麦格:……伊索尔德·温蒂森。
到我了。
麦格教授把帽子放在了我的头上,我能感觉到它粗糙的皮革在摩擦着我的发丝……
分院帽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分院帽:小姐,你在想些失礼的事情,虽然我并不是太在意。
我:……对不起。
分院帽:唔,让我瞧瞧……你的学业很平庸呢,全部卡在及格线上,令人挑不出错处的做法。
分院帽:你很成熟,按理说你会在课业上很聪明……
我有点心虚。
分院帽:不要紧张,小姐,我可不是你的沙文妈妈。不过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没人和我讲过,分帽院也有如此强烈的求知欲啊!
我:我总是不能把心全部投注到课业上……我不知道,先生,也许我老是会研究别的东西。
分帽院:很高兴你能勇敢表达自己,其实这不是什么奇怪的原因,只是因为——你对特殊东西抱有好奇。
分院帽:可惜你内心深处太冷了,像一直在下雪的冬天。你一直在找寻,你一直在把亲近的人往远处推。
分院帽:你太有距离感了,你从来没有真正地对谁敞开过心扉,这样会让别人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也感觉不到自己的付出。你太不关心别人了。
我有些不解。
我:我想我没有,我觉得我还挺好相处的……
可惜分院帽没有听见我的话,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分院帽:如果你能逐渐敞开心扉接纳别人进入你的小小世界,相信你得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所以——拉文克劳!
头上一轻,我听见后面的掌声。
我似懂非懂地转头望去,是和蔼的邓布利多校长,他正在为我鼓掌。
我笑了起来,跳下板凳,往拉文克劳的那张长桌走去。
我看见伍德、苏菲娜以及韦斯莱在为我鼓掌,眼睛里洋溢着喜悦。
拉文克劳长桌的掌声虽然没有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那么大,却也不绝于耳,学生们都端庄地看着我,脸上带着祝福的微笑。
不愧是智慧的殿堂,看起来都很理性。
我把分帽院说过的话记在了心里,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的能力(毕竟我也才11岁)。
新生们都分好学院之后,麦格教授用勺子敲了敲高脚杯,餐厅里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宴会开始。
面前的空盘子突然之间满上了许多美食,有鲜美的鸡腿、威尔士兔子、烤肉大餐和康沃尔馅饼,配有伯爵茶,更别说各种各样的面包吐司和甜品。
简直不像是我能吃的起的。
我不由流出感动的泪水。
我刚想拿起叉子,一道幽幽的女声从我身边响起。
我对不起我的妈妈。
我的手一抖,叉子不由掉了下来。
我僵硬地回头看去,是一位穿着中世纪衣服的银色卷发女幽灵,面色苍白,手里捧着一本书。
坐在我旁边的女孩安慰我。
那是灰女士,是拉文克劳的幽灵。
说着,她大声地与灰女士交谈。
海莲娜,你还好吗?看来你又看完了一本书啊。
灰女士皱着眉毛。
灰女士:我活着的时候,妈妈总是教我如何快速翻阅,可惜,我现在全都忘了……
她碎碎念地飘走了,我跟随着她的身影,看见了其余的幽灵流窜在各个长桌之间。
那位帮我解围的女孩好心地帮我拿起了叉子。
记得擦一擦哦。
我才回过神来,连忙接过。
我:谢谢你。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伊索尔德·温蒂森。
女孩看起来不太在意。
我叫克拉拉·阿拉德。这种事情没关系的。
她的性格温和细心,我们就这么了聊了起来。
克拉拉·阿拉德:你是从麻瓜世界来的,那你一定不知道大难不死的男孩喽?
是魔法世界的故事吗?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
克拉拉·阿拉德:听说神秘人杀不了他,就算用了阿瓦达索命咒,也只是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闪电疤痕。
我:神秘人是谁?他原本是一定可以杀死男孩的吗?
克拉拉摇了摇头。
克拉拉·阿拉德:我们从来不提起他的名字,但他强大的黑魔法会让我们记住他。
我若有所思。
我:那这位……“大难不死的男孩”,现在又在哪里呢?
克拉拉怂了怂肩。
克拉拉·阿拉德:我不知道,也许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但我想,他注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巫师。
在我们吃饱喝足之后,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好了,孩子们。在我们就寝之前,请大家一起歌唱我们的校歌吧!
校歌?
阿不思·邓布利多:大家可以用任意调子来歌唱,因为这是你们喜欢的——现在,准备好!
阿不思·邓布利多:预备,唱!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给我的耳膜和心灵造成了极大震撼,我长大了嘴巴,顿时忘了怎么唱歌。
旁边的克拉拉唱起了陌生的调子,我没有听过,但她估计有点跑调,声音像虚幻的泡沫。
我咽了口口水。
梅林啊,在一众奇怪的歌声里,我的霍格沃兹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