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前任的招牌 第19章 鸡飞狗跳

也许是发现无法激希利亚德级长说话，唐克斯撇了撇嘴，还是走回赫奇帕奇的长桌落座了。

我侧过头，观察着级长的表情，小心翼翼道。

我：级长……你没事吧？

他慢慢呼出一口火气，尽量平静道。

罗伯特·希利亚德：没事……温蒂森，阿拉德，你们听过救世主的故事吗？

我、克拉拉：啊？

话题跳得太快，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克拉拉一直在悄悄啃土豆，乍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艰难地咽下嘴里的一片土豆，导致她说话慢了半拍。

布里奇斯在对面向我们使眼色，我们只能暂时顺着他的话说。

克拉拉·阿拉德：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又要讲起这个男孩，不过我也没有发出疑惑，因为我现在才发现，希利亚德级长的鼻子上面红了一块，还留下了一圈没有那么明显的齿痕。

注意到布里奇斯快要抽筋了的眼睛，我默默住了嘴。

罗伯特·希利亚德：正是因为六年前的今天，神秘人消失了，并整整六年没有再出现——温蒂森，你在看什么？

我对上他严肃的眼睛，移开视线。

我：……没看什么，级长，我在听你说话。

希利亚德盯了我一会，目光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探究又严厉，最后他继续说。

罗伯特·希利亚德：而消失的原因，就是这位救世主名声大噪的理由。如果他现在还健康的活着，最起码已经七岁了。

罗伯特·希利亚德：就比我们小四岁——当你们五年级，也许就能在分院仪式上见到他了。

我没有从小听着这些故事长大，自然也就对这些没有那么强的崇拜。

于是我只是慢慢尝着小香肠，漫不经心听着他们说话，连名字什么的都没有通过耳朵进入我的脑子，就好像我装了屏蔽器。

罗伯特·希利亚德：我倒希望他能分到拉文克劳。能让神秘人消失，他肯定有非比寻常的智慧和头脑，我们拉文克劳总是会出这种杰出人士。

……我觉得我有些被刺痛到了，平庸之人就不能拥有幸福的校园生活吗？

这时塞缪尔摇了摇手中的叉子，温和地开口。

塞缪尔·布里奇斯：这些东西去年你就和我念叨一遍，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不然我们来聊一聊怪人尤里克。

我咽下嘴里的香肠。

我：是那个喜欢把水母当帽子戴的尤里克吗？我在《中世纪巫师名录》里看过。

克拉拉·阿拉德：巧克力蛙画片记录过他的短篇传记，听说他喜欢和一群卜鸟睡在一起。他还认为它们的呻吟声很是入眠。

我回头看向克拉拉的眼睛。

我：——但他因此得了脑震荡。一个古怪又很有意思的人，我也时常想着如尼纹蛇会不会进行分裂，毕竟他们有三个脑袋。

克拉拉·阿拉德：首先你要花好多钱从黑市买一个——它贵的很。

我摊了摊手。

我：所以我只是想想，我还没有实现财富自由。

希利亚德听着我们的讨论。

罗伯特·希利亚德：温蒂森，我还挺希望这样能锻炼你的胆子。我听说你因为又一次在魔药课砸了坩埚，被扣了三分。

我心里一咯噔，小心地望着他，悄悄往克拉拉那里靠近。

我：嗯……我可以解释，这不是我胆小的缘故。

看着他严肃的眼神，克拉拉不由为我辩解。

克拉拉·阿拉德：不是砸了坩埚……缩身药水的制作材料有切片的毛虫，有人恶作剧把它丢到伊索脸上了。

我：——所以我对他使用了“身痒难耐”。

虫子，是我最厌恶的东西，我不允许它触碰到我的皮肤，幸好一个漂浮咒足以将它们顺利放入坩埚中。

感谢漂浮咒，这绝对是最有用的魔咒。

也许是有人发现我的弱点，特意来捉弄我。我当然忍不了，那东西碰到我一点我就觉得恶心，于是我二话不说就报复了回去。

结果就被斯内普扣了分。

布里奇斯在旁边打着圆场。

塞缪尔·布里奇斯：怎么聊着尤里克，扯到扣分上去了？拜托，今天可是万圣节，都开心点吧。

不知不觉礼堂坐满了人，宴会也举行到一半，我隔着赫奇帕奇的长桌看见格兰芬多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激动的尖叫和笑闹，比尔边豪放地笑着，边“匡匡”捶打着珀西的肩膀，让后者不由皱起眉和他吵架。

教授们坐在前方，随意地聊着天，气愤很和谐，就连斯内普的表情也不像以前那么臭了，看来心情还挺好。

希利亚德级长“哼”了一声。

罗伯特·希利亚德：希望下一次听见你的消息是加分，温蒂森小姐。

说着，他离开了我旁边的座位。

我松了口气。

克拉拉悄悄地跟我说。

克拉拉·阿拉德：你看见他的鼻子了吗？我猜这才是他气不顺的原因。

我：像被什么东西咬的……难道和唐克斯有关？

克拉拉·阿拉德：总不会是唐克斯咬的吧？

塞缪尔·布里奇斯：怎么可能。

我和克拉拉一齐看向他。

塞缪尔·布里奇斯：今天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唐克斯买回了一个咬鼻子茶杯——瞧，她现在在和别人炫耀呢。

我看向那个绿头发的女孩，她正高高把一个茶杯举在半空中，茶杯杯身长着一张大嘴，在它生气的时候能依稀看见它尖锐的牙齿。

我听见唐克斯说。

尼法朵拉·唐克斯：佐料笑话店买的杯子，我用它成功攻击到了希利亚德，哈哈哈哈！

图麦很夸张地给她鼓起了掌，像只猴子一样为她吹起了口哨，一时之间赫奇帕奇非常混乱。

我看见苏菲娜捂着额头，非常无奈的样子，她旁边坐着艾琳。

也许是被赫奇帕奇吸引，我看见格兰芬多的比尔好奇地转过脸，高声问道。

比尔·韦斯莱：唐克斯，你买了什么东西？

唐克斯眼睛一转，坏笑起来，像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只见她从桌子这边跳到了那边，把茶杯递给了比尔。

尼法朵拉·唐克斯：接过去仔细看看？

比尔一下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下意识往后退，高喊着。

比尔·韦斯莱：你这个坏女孩！查理，帮我把她赶走！

查理在旁边笑而不语，珀西倒是对他这副囧样翻了个白眼。

珀西·韦斯莱：这不就是个茶杯？瞧你吓成老鼠的样子。

唐克斯一听这话，挑了挑眉，立刻转换目标，把杯子递向了珀西的方向。

尼法朵拉·唐克斯：红色头发——你也是韦斯莱？怎么，要接过去看看吗，你的哥哥看起来不敢碰它。

伍德在他一边啃着鸡腿，他也没见过这是什么，于是也开始怂恿。

奥利弗·伍德：接过来呗，看看她在搞什么花样。

珀西毫不在意地接过杯子。

珀西·韦斯莱：有什么花样能……啊！

咬鼻子茶杯在他碰到的一刹那，突然疯狂起来，它跳得很高，狠狠咬上了珀西的鼻子。

宴会厅中传遍珀西的惨叫。

唐克斯被这一幕逗的不行，她笑得弯腰捶起了桌子，同时也没有忘了在珀西站起身准备和她打一仗的时候迅速地跳了回去。

她向珀西扮了个鬼脸。

尼法朵拉·唐克斯：不给糖就捣蛋——万圣节快乐，哈哈哈！

看样子，珀西一手捂住鼻子，要气疯了。

他愤怒地转过头，质问着伍德。

珀西·韦斯莱：你是不是故意的？

伍德默默地捡起被吓掉到了盘子里的鸡腿，极力澄清自己。

奥利弗·伍德：……我可什么都没说。

比尔搂着查理在狂笑，我看见西尼在指着他鼻子，笑出了眼泪。

西尼·可可达：看你这蠢样子，真令人好笑，珀西！

我不由向克拉拉感叹。

我：那边真热闹啊。

能不热闹吗？白白嫖了一场大戏。

我和克拉拉心满意足地互相夹了一块司康到对方的盘子里，便吃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大戏。

布里奇斯。看见我们那么有默契的吃瓜动作，不由失笑。

塞缪尔·布里奇斯：不愧是拉文克劳的双子星，这么鸡飞狗跳的现场，竟然还……

直到他被路过“逃亡”的唐克斯勒住了脖子，话噎在了喉咙里。

唐克斯笑眯眯地说。

尼法朵拉·唐克斯：伊索，这场戏有意思吗？

我：我看得很开心。

她大笑起来。

尼法朵拉·唐克斯：之后还有更有意思的……别眨眼！

她的头发“唰”地一下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夺人心神。

布里奇斯。好不容易被松开，他缓了口气，咬牙切齿地笑着，笑容明显让人不寒而栗。

塞缪尔·布里奇斯：唐克斯——你又在搞什么——

这时，我听见后面人屁股落地的声音，还有卡修斯愤怒的声音。

卡修斯·艾博：哎呦！谁踢我的屁股！

克拉拉在我耳旁，抑制不住笑容地说。

克拉拉·阿拉德：艾博被踢了一脚，他以为红色头发的是韦斯莱噗呲——

她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在我旁边笑倒。

我飞快地转过身去，只见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也是一片混乱。卡修斯羞耻地捂住屁股站在原地。

格林格拉斯阴沉着脸，他手里拿着手帕，身上是泼溅的南瓜汁。他沉默不语，看他翘起的刘海，似乎也要被气疯了。

台上的斯内普终于意识到斯莱特林这里出了事，他站起来大声制止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邓布利多校长拍拍他的肩，笑意满面道。

阿不思·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来一块牛排——不用担心，在万圣节，小孩子怎么调皮捣蛋都是允许的，对吗？

拉文克劳院长也在笑呵呵摸着胡子应和道。

菲利乌斯·弗利维：是的。哦，多么有活力的一群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