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理智与情感 第19章 Chapter 18

罗尔夫和奥菲莉娅离开地窖后一起去了霍格莫德，作为一名斯卡曼德罗尔夫很显然熟悉霍格沃茨里所有的密道。他们在三把扫帚碰到了同样出来约会的乔治和卡桑德拉，虽然有点尴尬，但他们四个还是决定拼一桌。

吃过中午饭，罗尔夫和奥菲莉娅去了禁林。她现在四年级了，罗尔夫可以带她一起去禁林里探险了。在路上他们讨论起了德拉科和伊丽丝的关系。

“为什么马尔福要给莎菲克提供那种东西？”奥菲莉娅一提起她就反胃，“那真的，太恶心了。”

“斯莱特林擅长制作魔药，你知道的，他们内部有一些，地下非法魔药交易。”罗尔夫说，“听爷爷说以前更过分，邓布利多当校长之后已经好很多了，至少这种交易已经转移到地下了。”

“我是说，为什么马尔福会做这种事。”她的鼻子因为厌恶皱了起来，“马尔福是个很高傲的人，他没必要掺合进来不是吗？他又不缺钱。我以为他不屑于干这种事。”

罗尔夫笑了一下，“是个很高的评价了。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吧？”他低头看向奥菲莉娅，榛栗色眼睛促狭地眯了起来，“我觉得他还是喜欢你的，所以处处针对莱思礼。”

奥菲莉娅的脸红了，小声而快速地说，“他以前可能喜欢过我，但现在大概恨多一点。”

“因爱生恨，嗯？熟悉的剧情。”罗尔夫笑道。他说的是斯内普和莉莉，霍格沃茨的“黄金时代”人尽皆知的事情。

奥菲莉娅冷笑了一声，“我希望他能放过我。”

他们走到了悬铃木下，罗尔夫现在不说笑话了，走到树下看望他的老朋友去了。

第二天莱思礼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了，家养小精灵端来了午餐，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有必要尽快回到休息室去，免得奥菲莉娅突发奇想跑到这里来陪他过圣诞夜。不过他依稀想起了，昨天罗尔夫邀请了奥菲莉娅，她今晚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好像甩掉了一个包袱，莱思礼下床换了自己的衣服，离开医疗翼的时候感觉怪怪的，不用担心奥菲莉娅突然从他身边冒出来了，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厄尼和贾斯廷出去玩了，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他开始给魁地奇精品店写信，想过完圣诞假期就把那把旧扫帚寄回去，然后换一把新的。光轮公司有以旧换新的服务，只是他那把旧扫帚恐怕折不了多少钱，所以还是要写信回家，请父母再寄一些零花钱过来。他给家里写信说旧扫帚的刹车坏了，需要换一把新的，没有提到他从扫帚上摔下来的事情，这会把他的麻瓜父亲吓坏的。

至于迷情剂，呵，他冷笑了一下，再一次在心里坚定了女巫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最邪恶的生物这一观点，并下定决心以后离所有女巫都远远的，尤其是奥菲莉娅。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莱思礼觉得她随时都想扑过来把他按在墙上亲。

傍晚的时候厄尼和贾斯廷回来了，他们下午在场地上打雪仗，回来以后就开始换衣服，并且要求莱思礼也跟他们一起换衣服。莱思礼坚定地拒绝，可是厄尼说，如果他不跟他们一起去圣诞舞会的话，就再也不理他了。他们的态度很坚决，贾斯廷从莱思礼的衣箱里翻出来他开学时带来的那套麻瓜黑西装，厄尼开始扯莱思礼的巫师袍，莱思礼只好不情不愿地换了衣服，打上了黑色领带。

“天啊，你看上去帅呆了！”厄尼由衷地称赞道，莱思礼敷衍地回了一句，“你看上去也不赖。”贾斯廷却笑起来，“你这么穿活像个卖保险的，伙计！”

他们走出宿舍时，公共休息室挤满了人，他们迅速意识到这是因为塞德里克·迪戈里也从宿舍走出来了。他穿着漂亮的黑色长礼服，白衬衫，黑色的西装马甲，领口带着黑色蝴蝶结，头发用发胶抿得整整齐齐，脸上浮现着愉悦和羞涩的红晕。他被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围着，很多人找他要签名，他今天看上去太完美了，就像要去结婚一样。

“女生们都疯了，是不是？”厄尼酸溜溜地说。他们走下旋转楼梯，汉娜看到了他，向他挤了过来。贾斯廷邀请的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

莱思礼思考了一下这个组合，然后再一次在心里认定了他跟奥菲莉娅完全不合适的，她跟罗尔夫倒是挺合适的。他四下望了望，没看到罗尔夫，他可能已经走了，现在已经和奥菲莉娅汇合了。想到这他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好像心沉了一下，很不舒服。

厄尼和贾斯廷看起来兴致很高，他们和舞伴一起离开，可是没有忘记一人一边架着莱思礼的胳膊，以免他逃走。莱思礼放弃了挣扎，像个木偶一样被室友拖去了门厅，那架势看起来他们三个才是舞伴。

礼堂的大门前已经挤满了等候的学生。莱思礼一眼就看到了奥菲莉娅，她的金发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她今晚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腰线提到胸下，带着白色长手套，长长的鬈发在脑后挽成了发髻，头上戴了一顶用钻石装饰的冠冕，看起来非常漂亮。莱思礼开始庆幸他没有答应她，贾斯廷说得没错，他这套黑西装就像个保险推销员，他穿着麻瓜的衣服站在她身旁一定会被嘲笑的。看看她身旁的罗尔夫吧，高大的霍格沃茨男学生会主席，黑色的礼服长袍，白衬衫，灰色马甲，看上去非常成熟稳重。

厄尼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调侃道，“她今晚很漂亮，不是吗？”

“谁？”莱思礼又露出那一副茫然的神情，眼神失去了焦距，就像睁着眼睛在梦游一样。

“你知道的（You-know-who）”他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莱思礼没有理会他。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沿着台阶从他们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马尔福，他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活像一个教区牧师。潘西·帕金森则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袍，她紧紧吊着马尔福的胳膊。

他们身后跟着布雷斯·扎比尼和伊丽丝，布雷斯穿了一件祖母绿的天鹅绒巫师袍，很衬他的绿眼睛。伊丽丝穿了一条浅绿色的纱裙，像春天新发的柳芽，她小鸟依人地偎在布雷斯身边，漂亮的深紫色眼睛却仍含情脉脉地望着莱思礼。布雷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莱思礼一眼，一把搂住她的舞伴，迫使她看着自己。莱思礼觉得头上被敲碎了一个臭鸡蛋，又腥又冷。

礼堂的门打开了。学生们鱼贯走进礼堂，马尔福和他的舞伴走过奥菲莉娅面前时，昂着头轻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潘西得意洋洋地瞥了奥菲莉娅一眼，好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奥菲莉娅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学生们纷纷在桌子旁边坐下，从点了自己的想要的菜品。

晚餐过后是舞会，由勇士和舞伴们开舞，一曲之后，大家都涌进了舞池，大部分无人落座的圆桌都消失了，以便给学生腾出来跳舞的空间。

赫奇帕奇们都去跳舞了，莱思礼觉得很尴尬，他四下望了望，端着自己的黄油啤酒挪到了罗恩和帕德玛那张桌子上。没过一会儿，哈利也像逃难似的匆匆挤出舞池，在罗恩身边坐下，打开了一瓶黄油啤酒。

罗恩气呼呼地瞪着在近旁跳舞的赫敏和克鲁姆。旁边的帕德玛用不满的目光朝罗恩翻个白眼，罗恩完全把她冷落在一边了。莱思礼又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随便找个姑娘来舞会，反正他一定不会和她一起跳舞的。

帕瓦蒂跟一个邀请她的布斯巴顿的男生跳进了舞池，哈利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他盯着秋·张和塞德里克。

莱思礼坐在他们旁边，眼神又开始放空，思索着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会比较好。他的目光随意打量着舞池，看到了罗尔夫，他七年级了，个子很高，所以在舞池里很显眼。

这是一支舒缓的调子，很适合跳华尔兹。罗尔夫跳得很好，节拍把握得刚刚好，动作舒缓而优雅，带着奥菲莉娅在舞池里一圈一圈地旋转，她笑得很开心，看起来玩得十分尽兴。

莱思礼想起来昨天在医疗翼的情景，他忽然觉得罗尔夫可能真的喜欢奥菲莉娅，而奥菲莉娅也喜欢他——她跟自己说过她小时候经常去斯卡曼德家里玩，她很喜欢纽特，她也说过她理想的男友一定要像纽特一样，温柔，有耐心，开朗幽默。罗尔夫就是这样的人，而且他还是纽特的长孙。

黄油啤酒太凉了，莱思礼觉得胃里有点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