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太恨我了怎么办 第33章 推波

一小时前

汤姆·里德尔坐在办公桌前，思考着不久前那封他寄给斯卡曼德的信，看上去只是一封普通的问候信，关心斯卡曼德是否能够准时到达霍格沃茨，是否能够如约帮助沙菲克小姐完成她的实验，如果忽略掉被他淘汰的前一个版本，那份仔细描述了他对狼人及狼毒药剂的深入了解——可能还带了一点对于斯卡曼德在相关知识方面的质疑，或者暗示他比斯卡曼德更加胜任这份工作——的草稿。

这只是出于对学生安全的关切，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作为知情的任课教师，我有责任确认这种存在风险的实验能否顺利进行，绝对和我想要参与这个实验没有任何关系。

他几乎要说服自己了，但事实是，自从早上柳德米拉拒绝了他一同参与实验的提议后，他就一直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失落。她提到的理由——卢平不需要更多的“观众”——让他感到一阵刺痛。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观众，而不是一个想要提供帮助的人，她信任斯卡曼德，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脆弱，却仍然对他有所防备。

这很合理，他试图用理性来分析，考虑到我们之前的……关系，她有理由不信任我。

但理性分析无法减弱他内心的挫败感。

为什么斯卡曼德就不能消失呢？他有些烦躁地想着，哪怕只有一天？

他真的考虑过做些什么：拦截他们两个人的信件替换成伪造的，制造一个斯卡曼德不得不前往的紧急事件，或者最简单的——直接给斯卡曼德一个夺魂咒。

可最后，这些方案还是统统被他否决了。无论哪一种都会让柳德米拉对他产生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他不想……

他不想辜负她的信任，哪怕这意味着他只能将这个珍贵的机会拱手让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打算袖手旁观，他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悄悄跟踪——悄悄在周围警戒，确保一切顺利，如果发生任何意外，他将立刻介入。

就在这时，回信到了，他已经准备好看到一些告诉他不用担心的废话，但当他展开信件的时候，他罕见地愣住了。

亲爱的里德尔教授：

感谢您的关心，不幸的是，我刚刚收到魔法部的紧急召唤，必须立即前往威尔士处理一起涉及威尔士绿龙的紧急事件，无法按原计划参与今晚的实验。

考虑到实验的重要性和安全需求，我希望您能代替我协助沙菲克小姐进行此次实验。您在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方面的专业知识完全能够胜任这项任务。

如果您愿意提供帮助，请立刻回信给我，让我能够及时通知沙菲克小姐这一变化，确保一切安全进行。

提前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

纽特·斯卡曼德

里德尔盯着这封信，感到一种近乎超现实的困惑。这……这简直太巧了。刚好在他写信表示关切后，斯卡曼德就收到了紧急召唤？而且还主动请他代替参与实验？

他不相信这是巧合，但他也想不出斯卡曼德有什么理由要撒谎，或者帮助他，斯卡曼德甚至都不知道他对柳德米拉的……特殊关注。

除非……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邓布利多。这很合理，那个老狐狸一直喜欢在暗中操控局势，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给他和柳德米拉创造相处的机会？太荒谬了。

除非他知道什么。里德尔感到一阵不安，但他很快压制住了这种感觉。

无论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这都是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机会，能够名正言顺地陪伴柳德米拉完成这次实验，确保她的安全，或许还能在过程中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汤姆停下脚步，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偏离了轨道。他应该考虑的是如何确保实验安全进行，而不是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接近柳德米拉。

“专业，保持专业。”他对自己说，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拿起羽毛笔，迅速写下回信，表示自己会负责监督今晚的实验。写完后，他将信封好，交给那只依然在窗台等待的猫头鹰。

猫头鹰飞走后，汤姆又重新读了一遍斯卡曼德的来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说不上来。或许只是因为整件事来得太过突然。

她绝对会认为这是我的计划，他苦笑着想，她会气愤吗？会拒绝他的帮助吗？还是会像最近几次那样，表现出一种勉强的接受？

正当他思考着这些可能性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请进。”他尽可能保持冷静，尽管心跳已经不自觉地加快了一些。

门开了，柳德米拉·沙菲克站在那里，表情如常地难以捉摸。她的长袍整洁得无可挑剔，黑发简单地扎在脑后，灰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下午好，教授。”她说，声音中既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明显的不悦，“我想斯卡曼德先生应该已经联系过您了？关于今晚的……安排。”

里德尔站起身，示意她进来：“是的，沙菲克小姐，我刚收到他的来信，请坐。”

柳德米拉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迈步走进办公室，选择了距离书桌最远的那把椅子坐下。

“我希望这个安排不会对你造成太多不便。”里德尔说，同时密切观察着她的反应。

柳德米拉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是紧急情况，没有任何人能够预见到，感谢您愿意抽出时间来帮助我们，教授。”

完美的回答，里德尔想，礼貌，中立，没有透露任何真实情绪。

“能够参与这样的实验是我的荣幸。”他同样维持着专业的态度，“你对狼毒药剂的改良研究引起了我的专业兴趣。”

柳德米拉对此不置可否：“那么，关于今晚的安排，我想确认一下时间和地点？”

“我们可以沿用你们的原定计划。”

“没问题。”柳德米拉说，“莱姆斯——卢平先生会在九点左右到达尖叫棚屋，那是邓布利多校长为他的变形准备的地方，月亮会在九点半左右到达最圆。我们需要在那之前给他服用药剂。”

“我会准时到达。”他说，“关于改良配方，你能详细解释一下具体的修改吗？我需要了解所有细节才能更好地帮助你们。”

柳德米拉似乎对这个请求并不惊讶，她从袍子里取出一卷羊皮纸递了过来：“这是完整的配方和制作过程，我已经标注了所有的改动和潜在风险。”

里德尔接过羊皮纸，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柳德米拉的改良确实很有创意，尤其是使用硕莫角兽角粉代替月长石的部分，这种改动既保留了药剂的效果，又减轻了副作用，显示出了非凡的魔药才能和创新思维。

这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熬制成功的魔药，特别是在加入改良部分之后，即使是他，也需要投入百分百的专注和控制。里德尔的视线悄悄扫过她眼底淡淡的痕迹，这解释了为什么她最近总是看起来不在状态。

她愿意为了卢平做到这种地步，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帮助朋友吗？还是说，她对他……

他立刻驱散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保持专业，汤姆。他再次警告自己。

“这很了不起，沙菲克小姐。”他由衷地赞叹道，“特别是关于硕莫角兽角粉的应用，这是斯卡曼德先生的建议？”

柳德米拉点头：“是的，不过配方的整体平衡和稳定性是我调整的。”她顿了顿，补充道，

“为了安全起见，这次我们只使用了很小的剂量，作为传统配方的补充，而不是完全替代。”

“明智的决定。”里德尔将羊皮纸放回桌上，“你告知卢平先生关于实验人员的变更了吗？”

柳德米拉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是的，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新的安排。”

而且对此并不满意，里德尔在心里替她补充，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那么，晚上九点见？如果你在此之前有任何问题或疑虑，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谢您，教授。”柳德米拉站起身，准备离开，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我想确认一下，您对……实验的全过程有完整的了解吗？包括可能的风险？”

里德尔理解她真正的担忧——她想知道他是否做好了面对一只狼人的准备，即使这只狼人服用了狼毒药剂。

“我充分了解所有可能的情况，沙菲克小姐。”他认真地回答，“你不必担心安全问题。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有能力控制局面。”

柳德米拉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尽管她看起来还是不太放心：“那么，晚上见，教授。”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里德尔感到一阵奇怪的期待和莫名的紧张。无论今晚会发生什么，都将是他和柳德米拉关系中的一个转折点。他不知道这种转变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但有一点他很确定——他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

两个小时前

纽特·斯卡曼德坐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手中握着一杯茶，与老校长愉快地聊着关于神奇动物的话题。壁炉里的火焰温暖地跳跃着，福克斯在它的栖木上打着盹，一切都显得宁静祥和。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纽特。”邓布利多观察着纽特的表情，语气充满了关切，“是因为今晚的实验吗？”

“有一部分是。”纽特承认，茶杯在手中轻轻摇晃着，“虽然我们已经测试了所有的成分，但这仍然是第一次在……真实情况下使用改良配方，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相信你和沙菲克小姐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邓布利多安抚道，“而且你的经验和专业知识足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纽特刚想回答，一只猫头鹰敲响了办公室的窗户。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窗户自动打开，猫头鹰顺势飞了进来，将一封信丢在桌上。

“给你的，纽特。”邓布利多将信递给他。

纽特展开信件，很快认出了汤姆·里德尔那工整而优雅的字迹：

亲爱的斯卡曼德先生：

我听说您今晚将协助沙菲克小姐进行狼毒药剂的改良实验。作为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对此感到格外关注，特别是考虑到这种实验的潜在风险。

我想确认您是否能够按时到达霍格沃茨？如果您需要任何额外的安全措施或协助，请尽管告知。沙菲克小姐的安全对我来说极为重要。

期待您的回复。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纽特读完信后，不禁感到有些意外。里德尔的语气显得相当真诚，而且对沙菲克小姐的关心似乎也很真实。

“里德尔教授的来信？”邓布利多状似随意地问道，但纽特注意到老校长的眼神变得更加专注了。

“是的。”纽特将信递给邓布利多，“他对今晚的实验很关心，想确认我能否及时到达。”

邓布利多仔细阅读着信件，眼光微微闪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嗯……汤姆对沙菲克小姐的……关注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强烈。”

“关注？”纽特有些困惑，“我以为他们的关系不太好？之前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感觉沙菲克小姐对里德尔教授的评价颇有……保留。”

“确实如此。”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但有时候，最强烈的情感往往隐藏在最激烈的对立之下。你知道吗，纽特，我一直在观察汤姆和沙菲克小姐之间的互动，这非常……有启发性。”

纽特看上去更加困惑了：“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邓布利多的笑容几乎可以说是顽皮的，“也许今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让他们合作的机会。”邓布利多解释道，“据我观察，汤姆对沙菲克小姐的……关注程度远超一般的师生关系，而沙菲克小姐虽然表面上对汤姆仍然有所保留，但我怀疑她的态度正在发生变化。”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柳德米拉……”纽特开始抗议。

“我不是要你违背承诺。”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示意纽特稍安勿躁，“试想一下——如果汤姆能够协助——或者代替你参与今晚的实验，这不仅能提供安全保障，还能给他们一个在非教学环境下合作的机会。”

纽特理解了邓布利多的意图，但仍然有些犹豫：“我不确定沙菲克小姐会对这个安排感到高兴，据我观察，她对里德尔教授还是……相当谨慎的。”

“正因如此，这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邓布利多的眼中充满了纽特熟悉的光芒——那是他在策划什么的时候总会出现的表情，“有时候，最好的理解来自于共同面对挑战，而今晚的实验，正是这样一个挑战。”

纽特沉默了一会儿，考虑着这个提议。从理性的角度来说，里德尔确实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巫师，在黑魔法防御方面的造诣足以应对任何可能的紧急情况。如果邓布利多认为这对他们的关系有益……

“你真的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吗，阿不思？”纽特最终问道。

“我认为。”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有时候，命运需要一点小小的推动。”

纽特叹了口气。他从来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尤其是来自阿不思·邓布利多的。

“好吧。”他最终同意了，“但我需要一个缺席的借口，不能让沙菲克小姐觉得我背叛了她。”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这么做了。纽特有些良心不安地想着。

“当然。”邓布利多点头，“我相信你会找到合适的理由。”

纽特站起身，准备离开：“那我现在就去写信给他们两个。”

“谢谢你的理解，我相信今晚会是……不同寻常的一晚。”邓布利多高深莫测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让纽特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预感，他好像刚刚同意了某种远比他所理解的要复杂得多的安排。

请原谅我，沙菲克小姐。他在心中祈祷，但愿我没有犯什么错误。

柳德米拉：孩子们绝对是汤姆里德尔干的。

里德尔：孩子们我真的没干

邓布利多：孩子们是我干的

纽特：孩子们我也干了

助攻王邓布利多再次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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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