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晚上,斯内普带着你走出霍格沃茨,这时妈妈已经在城堡入口处等着你们,你们三人一起移形换影到了马尔福庄园。这里跟你上次来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整个庄园一片死寂,完全不是那个你记忆里的庄园。
你站在门口,手颤颤巍巍地攥紧魔杖。
“别害怕。”妈妈低声说,“你不是一个人。”
大厅的门缓缓打开,你看见了黑魔王。他身形枯瘦,皮肤蜡白,可怕极了。斯内普走到了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便抬起眼看了看你和妈妈。
“苏珊娜啊。”黑魔王念出妈妈的名字,语气里带着讽刺和戏谑,“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妈妈直直地走过去,单膝跪在黑魔王身前,“主人,那时我被傲罗抓捕后受了重伤,被送去圣芒戈……救活了。现在……我来重新归顺您。”
“重新归顺?有意思……”他轻轻一笑,死死盯着妈妈,“预言球行动的失败,是因为你的阻挠,对吗?要是巴蒂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会伤心的……”
妈妈的头一直低着,没有回答他,你看不到妈妈的表情,心里十分忐忑。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打量着她,“许久不见,苏珊娜,让我看看你是否对我……还忠诚。”
没有任何预兆,黑魔王的魔杖已经指向了妈妈——“摄神取念。”
你一惊,下意识握紧魔杖。妈妈微微一震,闭上眼没有挣扎,你知道她早有准备。
几秒钟后,他抽回魔杖,不悦地摇摇头,“你没有给我看那些该给我看的,苏珊娜。”
“钻心剜骨!”
妈妈的身体猛地弓起,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妈妈!”你忍不住扑过去,却被旁边的食死徒挡住。
站在一旁的教父立马跪在他跟前,脸色瞬间苍白,“主人,请停下!她愿意回来,愿意继续效忠——”
伏地魔的魔杖在空中一转,咒语停了下来,妈妈的身躯也像散架一般瘫倒在地上。
“是因为这个小家伙吗?”他的眼神落在你身上,嘴角带着一抹令人发寒的笑意,“是因为她你才背叛我的吗?你才背叛你和巴蒂共同的事业吗?”
你不敢扭头看妈妈的脸,只能直视他缓缓靠近你时那双可怕的血色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他冷冷地问。
“特蕾莎·萨拉萨尔……特蕾莎·克劳奇·萨拉萨尔。”你紧张得有些嘴瓢。
“你是我最忠诚的仆人的女儿,”他低语道,“让我看看你……是否配得上这个姓氏。”
你知道这一步是无可避免的,于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摄神取念。”
你的意识被剧烈扯开,他在侵入你的大脑,搜寻你的记忆。你拼命控制着大脑封闭术,只留下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可以给他看的片段——你看到你挣脱父亲的钻心咒,父亲被绑在椅子上,父亲的葬礼,还有与德拉科相处的片段……你只能给他看这些,并死死地把其他的全都封锁起来。你的额角冒出冷汗,牙关死死咬紧,身子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停下!”你听见妈妈的嘶哑的声音在意识外响起。
还有教父的声音:“主人,她受不了了,她还是个孩子。”
他终于停了下来杖。瞬间你便跌坐在地,衣服被冷汗浸湿。
他慢慢低头俯视你,“还不错,萨拉萨尔和克劳奇的继承人。”他点点头,像是满意了。
“既然你并不愚蠢……”他缓缓退后几步,像是恢复了兴趣,“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和德拉科那小子一起继续修复那个消失柜吧,也好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爱情有多大能耐。”
你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想着终于不用再袖手旁观德拉科的痛苦了,想着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可以真真正正地站在他的立场上,真正和他站在一起。
你刚想扶着地站起来,马努就立刻冲上来扶住你。你看着他,他的样子变得有些冷漠,但出现在你面前时还是让你安心多了。
就当马努正要扶着你离开大厅时,伏地魔却突然转头看向你。
“对了。”他缓缓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要走这条路,总得有个印记。”
他抬起魔杖,慢慢地走近你,仿佛在欣赏猎物接受屠刀前的顺从与胆怯。
“给她黑魔标记?她还只是个小屁孩!”一个尖叫般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神色鄙夷地大叫着,“她有什么资格?”
“资格?”伏地魔轻轻重复,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没有回头,只是笑着盯着你,“你觉得,巴蒂·克劳奇二世的女儿,没有资格?”
“这可是我最忠诚仆人的骨血。”他低头看你,声音少有的轻柔,却透着阴森,“我得替她的父亲……留下点什么纪念。”
你感觉全身上下都冻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伸出手来,特蕾莎。”他说。
你一动不动,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没催促你,目光紧紧锁在你脸上。他并不着急,他喜欢看你挣扎,看你明知不可为而最终屈服。
你还是照做了,缓缓地伸出了左手。
“很好。”他低语。
魔杖贴上你手臂的皮肤,灼烧感立刻袭来,痛得你直接跪在地上。你咬紧牙关,什么都没说。但泪水已经控制不住地从你眼角滑落。
他像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盯着你的手臂,那丑陋的黑魔标记从你皮肤下浮现出来。
“看看。”他低语,“这才叫忠诚的证明。”
你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臂。好疼,原来得到这个标记要先尝到如此疼痛的滋味,而这标记早已印在你最牵挂的人身上,这里每一个跟你有关的人所承受的都比你多得多。此时你已经分不清你的眼泪是为自己□□的疼痛而流,还是为心爱之人们所受的苦难而流。
他满意地后退几步,看着你狼狈地站在众人面前,高声说道:“欢迎回来,萨拉萨尔小姐。”
你没说话,只是缓缓把袖子放下。黑魔标记还在灼烧你的手臂,像是在提醒你——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从前的特蕾莎。
伏地魔转过身去,“你现在的任务是和德拉科一起修好那只柜子。别让我失望。”
“是,主人。”
你很害怕,但没有用。一切才刚刚开始。
纳西莎轻轻走到你身边,用手帕擦了擦你额头的汗,“泰莎,回房间休息吧。今晚就在你房间睡下,明天斯内普再带你回霍格沃茨。”说着带着你走到你的房间门口。
“德拉科最近……状态很差吧?”她轻声问道。
你点了点头。
她忽然在你的额头上沉沉地吻了一下,好像不仅在吻你,还在透过你吻她自己的儿子。
“你们都受苦了,受苦了……好好休息吧……”她说着帮你打开了房间的门。你点了点头,和她道了晚安后便回到了房间。
你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板上,蜷着身子,手按在左臂上。那个丑陋的标记还在发烫,像是刚刚被钉进皮肤一样,折磨着你的每一寸神经。
“好疼啊……”你自言自语道。
房间里静得吓人,你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门忽然响了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马努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你蜷缩在角落的模样上。他没有多问,只是皱了皱眉,快步走进来,将你扶起,把你抱到床边坐下。
“疼吗?”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低沉的磁性。
你点了点头。
他蹲在你面前,像小时候一样,捧起你的手,用拇指缓缓摩挲着你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减缓你皮肤下那种钻心的灼痛。
你低头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太久未缓,那一瞬间,你好像透过他又看到了小时候的那个他。他扶着你站起来,替你把外袍脱下,又顺手理了理你散落的发丝。他的手没有离开,反而顺着你耳后滑到脖颈,再一路落到肩头。
你没有动,低头感受着他手的触感。
马努静静地看着你,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还是来了。”
你点了点头,不说话。
“你明明可以不来的,明明可以让教母把你藏起来。”他好像是在责怪你,责怪你做了这个选择。
你想说点什么,但话还没出口,他已经从你身侧靠近,把你整个人抱在怀里。
你没有挣开他的怀抱。你被熟悉的葡萄香包裹着,感到一种说不清的安稳,就像小时候他无数次把你揽入怀中那样。
但气氛渐渐变得不对劲,他的动作不再像刚刚那样小心,手在你腰侧游移,你可以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到他的体温。你身子轻颤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你的意识忽然在他的触碰下变得迟钝,甚至闭上了眼睛,沉沦其中,逃避着一切。
马努缓慢地将你转了过来,正面面对着他,你才看清他的脸,长长的睫毛形成的阴影落在他脸上,你从来没觉得他这么美过,但他本来就很美,只是你一直不记得,或是你忘记了,而今天又把你美得一惊。他一只手放在你腰后,另一只手轻轻滑上你的脖颈,温柔地摩挲着你的下颌。恍惚间,你又朦朦胧胧地闭上了眼。
他突然俯身,轻轻用鼻尖蹭了蹭你的鼻尖,这个触感太暧昧,比被他抱着要暧昧得多。你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黑发少男,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允许他做这样的举动。
“马努……”你的手轻轻抵在他胸口,“不可以。”
他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然后松开了你,把你抱了起来放回床上,再替你盖好被子,又轻轻把你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动作依旧很温柔,但你能感觉到他的疲惫和失落。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还会说些类似撒娇的话让你心疼,可今天他什么也没说,原因你们都懂。
你并不觉得刚刚的自己无辜,只是在你最脆弱时,童年的记忆、感官的迷乱同他的爱抚交织在一起,一瞬间你也受到荷尔蒙的诱惑,你就这么给自己找补。
你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和他四目相对,尴尬之余你看不穿他的神情。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在你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那是他今晚唯一的吻,这个吻的意味,却比刚刚的一切都清白。
“晚安,泰莎。”他用你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着,“我的房间在三楼,需要帮忙就来找我。”
他站起身,转身离开,带上门的瞬间没有回头。
你深呼吸了几下,用手背反复贴在脸上试探脸的温度,不知到底是脸太烫还是手背太冷。荒谬,荒谬,真是太荒谬了,居然让人的本能差点胜过了理智。你使劲摇了摇头,逼自己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还没亮,你就被纳茜莎叫醒,吃完早餐后就跟斯内普一起回城堡里。斯内普带着你移形换影到城堡入口,然后你和他一起从回廊走进城堡。
今天恰好是周六,真是太好了,你终于有时间和德拉科好好说说话,终于可以把你的决定告诉他,终于可以告诉他,有人能和他一起面对这一切。
刚走到拉文克劳塔楼,你就看到了德拉科的身影,他正准备顺着长长的楼梯爬上塔楼去找你。
“德拉科!”你高兴地向他挥挥手,他停了下来,你向他飞奔而去。
“泰莎,你昨天去了哪里?你是刚回来吗?”德拉科有点失落地问。
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先别管,跟我来。”
“去哪?”他下意识问。
“黑湖。”
你拉着他穿过刚刚抽出新芽的草地,空气里弥漫着湖水和泥土的腥味,阳光还未完全在湖面上铺开。
你在湖边停下脚步,解开袍子,回头看他一眼。
“你干嘛……”他话还没说完,你已经拉着他跳进了冰冷的湖水。
这是你第二次差点溺水,只是这次,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挣扎着下沉,却没有喊叫,仿佛这痛与冷是你刻意追寻的东西。早晨的湖水依旧冷得刺骨,冰水灌进口鼻,流进肺里,不只是冷,你已经因为缺氧而感到意识模糊。你用仅剩的意识感受着黑湖的恐怖:水的轰鸣像是一整个世界在你耳边崩塌,很可怕,应该比被索命咒杀死的人的尖叫声更可怕;湖水从你的口鼻流入你的身体,很难受,应该比被伏地魔施钻心咒更难受。在你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溺水更可怕的了,伏地魔也不例外。
德拉科拼了命托住你,带着你浮起来,你把你带回岸边。冰冷的湖水从你身上淌下,湿透的衣袍贴在身上像是另一层来自黑湖的囚笼,像是想要再把你拖下去。你蜷缩着,喘不上气来,意识完全模糊了。
“泰莎——”他跪在你身边,低头贴近你。他听不到你的呼吸,脸上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别睡——听得见我吗?别睡过去!”他双手轻颤地托起你的肩,开始按压你的胸口。他的动作因为手抖而显得杂乱,但他拼了命地重复着动作,嘴里喃喃着,“你不能有事的,泰莎……你不能……”
你终于咳了一声,冰冷的湖水被你一口口呛出来。你大口喘着气,睁开眼的瞬间,只看到他苍白的脸庞和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在……”你虚弱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他猛地俯下身将你抱紧,额头抵在你湿透的黑发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只是喘着气,把你越抱越紧。你感觉到他在发抖,而你自己也早已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在颤抖。
一阵风吹来,冷得你一激灵,也顺便吹醒了你的意识。你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瞬间,他睁开眼睛,眼神里是欣喜、慌乱和——气愤。
“泰莎,你疯了吗?你都对自己干了什么?!”
你靠在他胸前,冷得牙齿打颤,却还是开口:“我只是想知道……黑湖有多可怕,黑暗有多可怕。但我刚刚下去了,也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可怕,或许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他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你,像不认识你一样摇了摇头。
你抬头望向他,用力地笑了笑,“你放心,德拉科,我不是来求解脱的,也不是来证明什么。只是……我总不能什么都没经历过,就说我要陪你一起走。你看,再怎么样,不会有比刚刚更坏的情况了,所以我不怕。”
你掀起袖子,将还发红的黑魔标记露在他眼前,“这是我自己选的,没人逼我。”
“小疯子……”德拉科皱着眉头,嗓音嘶哑,“你本该有更好的命运。”
你微微一笑,“更好又能好到哪去呢?顶着这个姓氏是注定不能苟且偷生的。”
“你真的不怕?”他问。
你靠在他肩上,望着湖面上渐渐升起的太阳,“怕,但怕也得下水。我是萨拉萨尔的继承人,也是是克劳奇的女儿。我和你,萨拉萨尔和马尔福,谁又是可以站在岸边的命呢?”
你缓缓放下袖子,将袍子裹好,对他笑了笑,“这算不算一种注定,无论怎么样,我都注定和你一起。”
“算。”他回答道,然后低头吻上你的唇,久违地、长久地、激动地。
你回到城堡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和德拉科一起用早餐。他为你端来早餐,把你喜欢的火腿留给你,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一切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因为就算你们再怎么甜蜜,你都不能假装你手上没有那个黑魔标记。
想到这里,你便觉得嘴里的火腿索然无味。你停止进食,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被袖子遮挡住的左臂。没有人知道你在看什么,除了你们两个。
“我还没有问你,疼不疼?”他转过头来,也看着你的左臂,难掩脸上的心疼。
你对着他笑了笑,“当然疼,但是这不算什么,没有什么会比在黑湖里溺死更糟了。”
“小疯子。”德拉科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你的脑袋,然后小声说:“你的任务是什么?”
你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当然是……和你一起修消失柜。黑魔王可能觉得你需要一点拉文克劳的智慧帮助你。”
“好。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
于是你们飞快地吃完了早餐,胃口好得跟三天没吃过饭的人一样,不得不说好心情对胃口帮助真的很大。
德拉科牵着你的手,你们一步一步地走向八楼,就好像走在通往婚礼的红毯上。八楼的有求必应屋,那是你们共同的战场,那里不再有欺瞒,不再有谎言,不再有流着泪交出订婚戒指的可能,有的只是黑暗,不足为惧的黑暗。
你们在那面墙前面停了下来。你检查下四周,确认没有人跟着后,德拉科再用想象打开有求必应屋的门。片刻之后,门开了,他牵着你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跟教堂一样大的屋子,里面堆砌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摇摇欲坠的破家具、各种各样的**、带翼弹弓和狼牙飞碟,甚至还有生锈的剑。
“其实我之前试过很多次,但都没有找到你所在的屋子。没想到里面这么乱!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关键词啊?”你抱怨道。
他笑了笑,“就是装东西的房间。装着消失柜的房间而已。有时候你进不来可能是因为我在里面。”
“噢,好吧,其实我猜到过!”你撅起嘴,不服气地说。
德拉科偷偷笑了笑,但没有接你的话,他看得出来你是在嘴硬。
他带着你穿过堆积成山的杂物,穿过一条又一条路,在屋子的一角看到了一只高高地立着的柜子,和图纸上的一模一样。
“要怎么修?”你问。
“用各种修复咒试试。我已经几乎把世界上存在的普遍的修复咒给试完了,现在只能挖掘一些古老的咒语了,就看你了,泰莎。”
“那我先检查一下。”你蹲下身子,小心地打量着那只高大的柜子。它的外表看上去没有明显破损,但你能感受到它内部的魔法在某处断了。
你先从最基本的开始检查。“Aparecium(急急显形).”你低声念道。
柜体的表面泛起微微蓝光,没上面并没有隐藏的文字,但这并不代表它毫无问题。
你拔出魔杖,轻轻贴在柜门上,“Homenum Revelio(人形显身).”
为了严谨,你想看看里面是否还残留有人的痕迹。果不其然,没有人影出现。但同时,你隐约感觉到一股极微弱、杂乱的魔力波动,在柜子底部波动着。
你打开柜门,里面空无一物。但你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柜壁上的一块泛着微弱蓝光的木板吸引,那上面看起来有魔力流动残留的痕迹。
你又缓缓将魔杖滑过柜子的边缘,同时轻声念出:“Specialis Revelio(原形立现).”
果然,柜子内部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一条条魔法物质构成了像是神经一样的网络,从不同方向聚集到中心。你很快发现了问题:有几条线在中间断裂了,魔力停滞在那一节,无法继续传导。
你眯起眼,用魔杖在那断裂点附近轻轻点了点。这只柜子像是与它的另一半失去了联系,不知道该如何发送或接收,就像是通讯断了线。你忽然记起你们家的小精灵加加曾经告诉你:成对魔法器物若强行单独使用,会导致两边魔力共振失衡,久而久之便会断裂。比如你和德拉科的那对水晶球,如果长久只进行单独使用,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嗯……应该是断联了。”你喃喃道。
德拉科一脸疑惑地看着你,“怎么回事?”
你没有搭理他,而是再次挥起魔杖,“Finite Incantatem.”
你想清除可能残留的魔力干扰,但它的结构依旧没有恢复,反而断裂之处更清晰了。
你终于确定下来问题出在哪了。
“柜子没有损坏,它还保有基础的魔法结构,但它不知道怎么联系到另一个“它”了。所以现在要用的不是修复咒。”你对德拉科说。
他皱起眉头,“你怎么确定的?”
“之前加加看到我的水晶球的时候就提醒过我。如果这种成对魔法器物若强行单独使用,会导致两边魔力共振失衡,久而久之便会紊乱、断裂。”
“加加?你家那个家养小精灵?她怎么知道的?”他脸上露出了有些不屑的表情。
“别小瞧她!加加可厉害了呢!”
“好吧,那下一步应该干什么?”他认真地问。
你开始思考:既然问题出在断裂,你需要一个咒语,重新引导与调和两者之间的魔力连接……
“我想,我们需要去图书馆找找有没有能使魔力连结起来的咒语或者魔器。”你说。
德拉科温柔地笑着,然后趁你不注意在你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俏皮地说:“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