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英格兰和法兰西他们真的会那么做的。
“我回来了……嗯?你们怎么都不说话?电影进行到哪儿了?“美利坚回来打破了这一沉默的氛围,他感觉有几分奇怪。
“没事。”法兰西笑盈盈地说:“继续看电影吧。”
1942年底,北非。
英美联军联合登陆北非,其中英格兰一直在牢牢盯着美利坚的动向,虽然他知道美利坚很爱乱跑,乱跑的能力也很强,但是他不知道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但凡有一秒没有在眼皮子底下,美利坚人就得丢,英格兰百思不得其解,难怪华盛顿看不住他,这世界上哪有人看得住他?
美利坚会无时无刻以一种很诡异的速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气息,至少英格兰是没感觉到的。
当年十三州虽然也很爱乱跑,但是英格兰可以准确地感觉到他在哪里,现在他完全不知道美利坚会跑去哪里。
直到美利坚从荒芜的北非捧出一捧鲜花来,英格兰觉得更匪夷所思了。
不是说北非种不出鲜花,而是他们登陆的地方是沙漠,这方圆十里确实是没有花的。而美利坚捧着的那一大堆绽放地热烈而灿烂的玫瑰,英格兰确实不能理解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英格兰你要不要?送给你。”美利坚将一捧鲜花往前一推,递到英格兰眼前,笑颜灿烂。
英格兰恍惚了片刻,看着美利坚那双盛满了笑意的蓝色眼眸,英格兰不由得伸手接住了那捧花,眼眸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但是这柔软的心情还没来得及持续多久,英格兰就感觉有哪里不对,这花怎么冰冰凉凉的呢?
虽然现在是一月份,但北非的天气真说不上有多冷,而这些玫瑰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英格兰内心升腾起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
“你……”
“这里是非洲,如果我还用热水浇他们的话,他们会被烫死的。”美利坚说得理直气壮,“所以我用冰水浇的。”
英格兰:……
“美利坚,你过来,小时候我怎么教你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可以用热水浇花吗?冰水也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说人要多喝热水吗?”
“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人?”
“可是花也是有生命的啊。”
英格兰:“……”
“……那你现在为什么给他浇冰水?”英格兰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跳了两下。
“万一花中暑怎么办?这种天气我都不想喝热水,我怎么能给它喝?”
“你就没有想过给他浇一点正常温度的水吗?”
“有什么关系?它不是喝的很开心吗?”美利坚扭过头,嘀咕了一句,“你不喜欢就还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就不要想着拿回去。”英格兰低头看着这捧娇嫩而美丽的玫瑰,打从心底生出一股佩服之情,这些玫瑰的生命力可真顽强。
说起来这都得怪普鲁士啊,谁让他不阻止美利坚用热水浇花的?还有华盛顿,他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英格兰略微皱眉。
“你真应该把它们供起来。”英格兰这么说,“肯定能为人类的植物学进步提供很大的帮助。”
美利坚:“?嗯?什么意思?”
1943年1月14号,摩洛哥,卡萨布兰卡。
这是传统的,法兰西的势力范围。显然在1804年招惹过美利坚后,他们这几个海盗国家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不过现在已经安分多了,除了见到美利坚之后下意识腿软这个小瑕疵外。
没办法,实在是被教训怕了,如今摩洛哥已经能向美利坚尴尬地扯出一个微笑,尽管头皮还是发麻。
“好久不见。”美利坚有些惊奇地上下打量着他,“你不做海盗了?”
“嗯……嗯,早就不做了。”摩洛哥回答的声音还有些发虚,他悄悄用余光看了一眼英格兰和法兰西,见他们没有要动手阻止他和美利坚谈话的意思才松了口气。
美利坚依旧同他们当年所见一般,风光无限,他光是站在那,就有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可摩洛哥已经不敢肖想面前的少年分毫,或者说,就算有这个念头,也不敢表露出来。
“你怕我?”美利坚敏锐地察觉出来,他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摩洛哥干笑两声,他很想对美利坚说,要不你转头问问后面的那两位?或者,你要不你回去问问你手下的州?
“没,没有啊。”摩洛哥睁眼说瞎话。
“虽然我们在以前是打了场仗,但你也没必要记这么久吧。”美利坚有些不满,“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不会,你手下那群疯子会。摩洛哥心想。
“好了,我亲爱的小玫瑰,过来了,会议要开始了。”法兰西语气含笑。
“就我们三个人哪有会议的氛围……”美利坚坐下,并且十分自然地伸出去想去拿可乐,被英格兰一把按下。
“你昨天已经喝过了。”
美利坚:“???”
“那是昨天的事啊!”
“你饭都能两天只吃一顿,可乐为什么不行?”
“可乐和饭能一样吗?!”
法兰西暗道不妙,他轻咳一声,“呃,那个,我们先开会……”
“闭嘴。”英格兰和美利坚异口同声。
法兰西:“……哦。”
“苏联让我们赶紧开辟第二战场。”法兰西放下手里的相片,隔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会议才正式开始。
美利坚:“那就开嘛,他一个国家抵抗德军确实很危险。”
英格兰:“反对。”
法兰西:“我也反对。”
美利坚:“?为什么?上次会议我们不是同意了要开辟第二战场吗?”
“但我们可没承诺具体时间。”英格兰抿了一口红茶,“过早开辟第二战场对我们可没有任何好处。”
“嗯……可是让德意志陷入像一战时两线作战的境地不是更有利于我们胜利吗?”
“我亲爱的小玫瑰,你说的当然对,但你要想一想战争之后的事,我们和他终究不是盟友。”
“……我知道,但我们必须优先确保战争的胜利。”
“那就先把非洲上的德意联军赶回家。”英格兰放下茶杯,“我说的明白一点,美利坚,他对东欧的野心注定我们之间会有冲突,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力量损耗的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一个社会主义大国出现在欧洲,会威胁到整个西欧。”法兰西抿起唇,“我亲爱的,他已经得到了大量的国际声望。”
“另外,亚洲那个国家在日本失败之后,终究会有一场他们内部的战争,我可不希望又多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英格兰明确指出。
美利坚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应声。
“我亲爱的。”法兰西说,“你可不能被他们骗了。”
华明确指出美利坚连元阳都还没泄的这一事实让英格兰和法兰西心里再一次升起难言的隐忧。
他们还真不敢保证美利坚不会被骗。
会议中途,英格兰问法兰西:“你打算什么时候解放?”
法兰西动作一顿,他无奈地开口:“英国佬你能别说的这么心酸吗?”
“那你要我怎么说。”英格兰挪开目光,不去看他。
“至少等局势稳定一些再说吧,毕竟我都已经这样了,不能再拉你们下水。何况德军的监视不是那么好突破的……即使我在内部接应你们,也不好突破。”法兰西皱眉。
“法兰西你想太多了。”美利坚撇撇嘴,“英格兰是想问你现在在法西斯那边过的怎么样,会不会感觉痛苦。”
法兰西:“啊?”
英格兰:“……”
“难怪华说你们俩想的太多。”美利坚深以为然,“英格兰你也真是的,你担心他可以直接问的嘛。”
“谁说我担心他了?”英格兰瞥了美利坚一眼,拒不承认。
但法兰西可谓是喜笑颜开,心花怒放,“我没事,他们现在忙的根本没空理会我们,更何况他们早就不监视我了。”
“……哼。”
1943年4月30日
“…在,在撒丁岛和希腊登陆……给我个,痛快……”
审讯室内,浑身血污的男子被挂在空中,他已经气若游丝,看上去痛苦不堪。
“行。”身穿纳粹军装的长官拿枪上膛,精确地洞穿了面前的人的心脏,这已经是第三个这么招供的敌方间谍了。
德国的长官沉吟片刻,提着审讯报告敲响了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
“进。”沉稳而冷淡的声音传来。
长官推门而入,恭敬地将审问报告呈上桌面,并汇报:“本周抓捕的15名间谍或敌方长官中,有五名归我部审问,除两名直至死亡也未说出任何有用的情报外,其余三人皆招供英美将登陆撒丁岛和希腊。”
“嗯,辛苦你了。”德意志拿起桌上的审讯报告,目送着对方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几乎所有招供者都透露出一个信息,他们会登陆撒丁岛和希腊。
而德意志就很清楚,在他们的审讯下,招供者说得是不是实话他们一目了然。
德意志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撒丁岛,希腊,也确实是个好位置。最近发现的那具尸体更加让德意志相信,英美两国将在那里登陆。
此时,突尼斯。
“法兰西你站住!”美利坚一把拽过法兰西,对他身上的伤忧心忡忡。
“别担心,我亲爱的小玫瑰。”法兰西甚至还能笑笑,“最多只是有点疼。”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什么啊?!”美利坚怒道,他小心地把法兰西安置下来,“别硬撑,英格兰看见了会生你的气,到时候你又要哄他好久。”
“所以呀,能不能拜托你别告诉他呢?我亲爱的。”法兰西轻叹道。
其实他完全没想到美利坚会来的这么迅速,五分钟前华盛顿发电报说会派军队来帮他解放突尼斯。5分钟后,美利坚就出现在法兰西眼前了。
“看你表现。”美利坚瞪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一刻不停,给法兰西止血包扎,“待会儿我的医疗队会过来,你不准乱跑!好好和他们去养伤!”
法兰西有些为难,那不行,英格兰还在战场上,何况他也不放心美利坚一个人乱跑。
“不然我就让英格兰三个月不和你说话,嗯,我也不会和你说话的。”美利坚威胁他。
法兰西:……
相当有效的威胁。
法兰西颇为不甘心地看着美利坚离开去找英格兰了。
“你这么快就到了?”英格兰看见美利坚时颇讶异,转而他问:“路上顺利吗?有受伤吗?”
“才不会,这么短的路程。”美利坚嘀咕着,他仰头看对面的突尼斯城,问:“那就是我们的目标?”
“嗯。”英格兰拉过美利坚的手,感知片刻确认他是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你觉得我们拿下它需要多久?”
“马上。”美利坚唇边勾起一抹张扬的弧度,近乎有些张狂的意味,可放在美利坚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违和,因为他是美利坚合众国,他当然有底气高傲。
五月七日,突尼斯城和比赛大港光复。
“嗯?”美利坚偏头躲过一枚子弹,似乎感觉有几分好玩,“和我比枪?”
子弹上膛,美利坚信步闲庭地走在一片废墟里,“乒!”“乓!”金属打到柱子上被弹开,美利坚看似没怎么躲,实际上把控着每一步的速度。
突尼斯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想将枪口对准在他下方慢悠悠行走的少年,却发现那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每次他的子弹都被高大的罗马式柱子拦下,没有伤到美利坚分毫,那是一种连眼眸中的纳粹旗帜都无法缓解的慌乱和恐惧。
突尼斯不断吞咽着口水,实力差距……太大了,让他险些没有开枪的勇气。
就在突尼斯愣神的那一瞬间,美利坚忽然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突尼斯:“!”
来不及了,“砰——”一声急促的枪鸣过后,突尼斯手里的狙击枪被迫脱手,点点鲜血落地,突尼斯脸上浮现出痛色。
子弹洞穿了他的右手,突尼斯来不及在意伤口,只是万分警惕地看着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的金发少年。
“要我来教你怎么用枪吗?”美利坚转了转手里还在冒白烟的手枪,饶有兴味地询问:“连枪都拿不稳,怎么能打得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