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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国灵殇 第14章 北非

作者:乌衣归人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8 10:12:51 来源:文学城

这是一个晴朗的月圆之夜,月色将沙海染成一片冷白。八百八十二门火炮在英吉利身后列成沉默的阵列,如同一群蓄势待发的钢铁巨兽。

当第一声炮响撕裂夜空时,他听见自己骨骼里传来共振。震波顺着沙粒爬上靴底,带着灼热的硝烟味钻进鼻腔,每一次炮身的后坐都像在叩击他的心脏。五个半小时里,炮声从未停歇。有传言说操纵火炮的士兵耳中渗出了血珠。

英吉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廓,只摸到一手冰冷的夜雾。那是属于无数个体的疼痛,最终都化作他意识里一道细却尖锐的刺痛。

轻足行动,这个计划的名字和它本身一样。步兵的靴子踩在沙地上轻得像一阵阵风,不会触发那些埋在地下的反坦克地雷。

他们要为坦克开辟一条二十四英尺宽的通道。可雷场比预想中更辽阔,这个计划实际上失败了。

十点,第13军团在南方佯攻,与第三帝国和意大利王国的军队交火。这是诱饵,是为了让北方的第30军团能悄悄推进。

英吉利的意识分成两半,一半感受着南方士兵的心跳,一半注视着北方步兵在夜色里出发。那些步兵的目标是一条看不见假想线,德军的火炮全集中在那里。

第二日凌晨两点,第一批坦克的履带碾过沙地,扬起漫天尘土。

凌晨四点,领头的坦克钻进雷场,尘土弥漫似浓雾,能见度骤降。堵塞的情况愈发严重。

10月24日,第三帝国只觉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割裂感,像有无数根无形的线被硬生生扯断,所有通讯频率瞬间陷入死寂。

盟军的炮击摧毁了轴心**队间的联络。那些从沙漠各处发出的信号,像断了线的风筝,无措地四处游荡。

与此同时,英吉利的意识正分作两半。

一半沉在地面,看着第30军刚清空的第一片雷场,可这条刚开辟出的通路窄得像一道急促的喘息,远不足以让第10军团安全通过。

另一半则升到高空,看着属于自己的沙漠空军编队掠过天际,机翼划破晨雾,引擎声在沙地上投下移动的阴影。

直到午后四点,推进的战线几乎没有挪动。

变化终于发生在傍晚,第三帝国与意大利王国一起出发。一百多辆坦克在沙丘间交错,炮口喷出的火光刺破暮色。而在这片坦克交锋的战场左侧,英军第51师的士兵正用血肉之躯抵挡德军装甲部队的冲击,这是阿拉曼战役中第一次坦克与步兵的正面碰撞。

这场战斗持续了两天,直到英军的旗帜插到基德尼山脊的最高点。

10月25日,最初的推进结束于星期日。双方都已经持续战斗了两天。

英吉利的军队穿越了西部的雷场,准备发动一次突袭。他们推进到了东南方的米特里亚山脊,但英吉利很快发现,轴心国士兵也被事先挖的战壕保护了起来。

战斗进入了僵持阶段。

接下来的七天,是鲜血淋漓的七天。

清晨,德意联军发起了进攻。

午夜,英吉利发动了三次进攻。没有人知道战争的具体地点,我们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那场战争的结果无疑是惨烈的。

进攻?战争?也许吧。

发生的一切更适合被称为一场屠杀。

只知道最后,鲜血缓慢地涌出,粘腻而浓稠地蠕动着,像是一条条赤练蛇,无声地、瘆人地在地面上写下血色篇章,字字充满了承载不得的恨意,织成一张纵横的网。

就在第51师在基德尼山脊战斗时,澳大利亚军队占领了第29点。这是位于泰尔阿尔-艾萨西南部一座20英尺高的小山,德军在这里拥有一个观察哨所。

意王遭受了很大的损失。特兰托师的步兵阵线有一半士兵的意识已消散在战场,第164轻装师的两个营彻底没了声响,原本整齐的阵列如今只剩零星的身影。所有人的口粮只剩一半,饥饿像藤蔓缠上喉咙,还有大批人被病痛拖垮。

第三帝国的意识里藏着更深的焦虑,他能清晰“数”出部队剩余的油料,那点储备像风中残烛,只够支撑三天。

午后三点,第三帝国将的注意力转向泰尔阿尔-艾萨。他试图夺回第29点,坦克、装甲师、战机,被他组成了天笼地网。

可,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英吉利的防御固若金汤,而第三帝国的油料逐渐耗尽。坦克的引擎开始断断续续,原本迅猛的推进变成蹒跚的挪动,他们被困在开阔地上,像暴露在阳光下的猎物。

而在基德尼,英吉利的攻势却遇了阻。德军虽调走了坦克,留下的反坦克炮击退了英军的每一次进攻。令人想起卡死的碟片,迟迟不肯播放下一曲。

转机出现在海上。

“Proserpina”号油船,第三帝国最后的补给希望,被英国的皇家空军用鱼雷炸毁。

英吉利望着海面的浓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丝。

10月27日,整个战役都在围绕泰尔阿尔-阿恰其尔和基德尼山脊进行着。守卫“狙击”的战斗是阿拉曼战役中的一个传奇故事。

有位作家在他那本名为《阿拉曼》的书中写道:“炽热的沙漠在抖动着。士兵们躲在战壕中,从他们满是尘土的脸上流下来的汗汇成了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一群群苍蝇像乌云一样盘旋在尸体与粪堆上空,折磨着伤员。战场上布满了燃烧着的坦克与运兵车,还有损坏的枪炮与车辆。当枪炮中的□□爆炸时,烟雾与尘土便向四处飘散。”

大约下午4时,一阵剧痛顺着英吉利的意识蔓延。他猛地睁眼,竟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捏住了左手的指节,并将它强行掰断。

“误伤友军了!”

惊愕和无措反复切割着英吉利的感知,这比敌人的炮火更让人窒息。

一小时后,第三帝国的装甲部队逼近,德军与意军的坦克群扑来。

阵地上只剩四门反坦克炮,可步枪团就是这样瓦解了德军的进攻。40辆坦克的冲锋,最终只剩3辆狼狈撤退,37具钢铁残骸在沙地上燃烧。

新一波德军坦克又冲了上来。

随着最后一声炮响的落下,德军的坦克只剩9辆,而英军阵地上,反坦克炮也只剩三门,每门炮的炮膛里,都只剩下最后3发炮弹。

第三帝国终于撤退了。德军坦克的引擎声渐渐远去,它们放弃了进攻,留下满地残骸,消失在暮色笼罩的沙丘后。

1942年10月30日,是夜。澳大利亚枪托抵着肩窝的地方磨出了血痕,那是三次冲击敌军防线时,钢铁与血肉反复碰撞的印记。

第三次冲锋的号声刺破夜幕时,子弹擦过耳畔的呼啸里,混着战友的喘息与沙粒的滚动,最终所有声响都沉进沿海公路的碎石中。当他的靴底踏上那条被炮火熏黑的路缘,晨雾正从海面漫来,将他染成一片潮湿的剪影。

10月31日的阳光刚冒出地平线,第三帝国的靴跟便在沙丘上叩出急促的鼓点。四次报复性进攻如同一把反复劈砍的弯刀,刀刃上凝着未干的血。短兵相接的瞬间,刺刀刺入躯体的闷响、枪托砸在头盔上的钝响、还有喉间溢出的最后一声嘶吼,在沙谷里反复回荡。

澳大利亚死死攥着汤普森的岗哨,指节抠进焦黑的砖缝。他看见轴心国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又在他的防线前碎成浪花,每一次退潮都留下满地滚烫的钢盔与凝固的血。

11月1日的风带着海的咸腥,卷过澳大利亚发烫的枪管。第三帝国的坦克履带在沙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炮口喷出的火光将他的影子钉在岩壁上。可每一次冲锋都像是撞进了无形的网,那些钢铁巨兽最终在他的阵地前趴窝,引擎的哀鸣与士兵的咒骂混在一起,成了失败的序曲。

第三帝国望着远处燃烧的战车,指尖的硝烟味久久不散。撤退的命令从齿间挤出时,带着金属被烧熔的味道。他的部队如退潮般撤向富卡,留下的车辙里很快灌满了风沙,仿佛从未有过一场厮杀。

就在这时,运输队的卡车碾过沙丘,1200吨油料的铁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可当第三帝国的士兵撬开桶盖,刺鼻的汽油味漫出的瞬间,远方的炮声已如雷贯耳——那些本该让坦克重新咆哮的燃料,最终只能在撤退的烟尘里燃起熊熊大火,火舌舔舐着夜空,像一场迟来的祭奠,照亮了轴心**队西去的背影。

1942年11月1日的夜里,英吉利站在沙丘顶端,风卷着细沙扑在他的军装上。

“碾碎他们的装甲,让沙漠吞掉他们的油料,掐断那些输送野心的血管。”他低声自语。身后,三百六十门火炮在沙地里扎下钢铁的根。

凌晨一点,第一声炮响撕裂夜幕的刹那,英吉利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在共振。火流划破夜空的轨迹,在他眼底烧出经久不散的光斑。连续七个小时的轰炸,将泰尔阿尔-阿恰齐尔的轮廓炸得模糊,希迪阿巴德阿尔-拉赫曼的沙丘在震动中流转变形,仿佛大地正在翻涌。四万五千发炮弹织成的火网里,他看见轴心国的防线在震颤,那些串联起补给站的脉络,正被炮火一寸寸灼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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