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第2章 猫咪先生与猫耳朵

美丽，饱腹，安适……

奥莉晞斯所吃掉的除了能量外，还有献祭者的眷恋，对这个世界，对过去、现在还有未来的眷恋。

在路西法降临时，她就有种感觉，吃掉它，吃掉它就可以摆脱禁锢。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吃掉路西法的分.身之后，她获得了能量，斩断了那仿佛要融入灵魂的黑暗。

在凄冷的月色下，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一个小女孩从黑暗的阴影里走出。

她赤脚走过戴维的尸体，仔细看去，其实她每一步都悬空，根本没有踩在实地上。

她或许已经有了十二岁，但她瘦弱纤细的身躯使人无法精准的判断她的年龄。一袭哥特式复古的猩红色长裙本应该垂直脚边，但由于火焰的灼烧，露出了她瓷白纤细的小腿。

风一吹起，那因火焰灼烧而布满焦糊的漏洞的长裙，在月色下一览无余。

——我叫奥莉晞斯。

小女孩想，她现在得去换一件衣服和买一双鞋子。

——我是个神明，是个……魔法师？

奥莉晞斯试图转动她生锈了的大脑，可是在她布满灰尘的记忆宫殿里，这是她能搜索出的仅存的记忆。

奥莉晞斯有着一双漂亮的深邃且魅惑的紫色瞳孔，只是此时的她双眼无神，失去了这双眼睛原有的风采。

无人行走的街道上，寒风阵阵，街道两边的窗户的紧闭。

哪怕在懦弱无能的人类也服从自己的第六感，他们和旮旮旯旯的老鼠蟑螂没什么区别，遵从自己屈服强者的本能。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知道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躲起来，一定要躲起来，不要被找到！

这样一个清冷突兀的街道自然被蝙蝠侠和罗宾注意到，才会陷入奥莉晞斯无意识编制的幻境。

所幸，奥莉晞斯并没有吃掉他们的想法，无意识的让他们闯入，无意识的将他们放出。

奥莉晞斯不吃人的，她吃掉的是能量，人类太斑杂了，几乎全身都是垃圾。

“who are you？”属于蝙蝠沙哑粗粝的嗓音传来，这惊醒了沉静在自己世界的奥莉晞斯。

她抬起头，那双魔魅的紫色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渗人。月光洒在她银白色的长发，折色出点点星光。

蝙蝠看着眼前的少女，瞳孔地震。

这是……奥莉晞斯？

“……who？”一道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响起，仿佛许久未开口说话。

她就像第一次说话般，鹦鹉学舌，声音断断续续，不真切。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这是奥莉晞斯得到的关于自己的第三个信息。

看着眼前的Batman，她总有一股熟悉感。

别误会，不是什么缠绵悱恻的熟悉感，而是想掀翻他天灵盖的熟悉感。

奥莉晞斯的手指不自觉曲了曲。她继续道：“奥莉……晞斯，我叫奥莉晞斯。”

小女孩很乖很乖的站在那里，就像在等一位好心人接她回家。

她就像一只被大人残忍遗弃的家猫。

“奥莉晞斯，你的家人呢？”Batman再次问道。

“家……人？”

奥莉晞斯咀嚼着这几个字母，神色逐渐茫然。她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家人。是的，她少了家人。什么样的家人？她少了谁？

她感到烦躁，大脑像被针刺了一样疼痛。她早就生锈的脑子无法支撑她思考更多的事。

她听到锁链拉动的声音，听到了一阵呓语，还有荆棘生长的声音。

接着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只感到一阵耳鸣。大脑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可她下意识紧咬牙关，只知道不能发声，在痛也不能发出声音。

她抱住头蹲下来，将自己蜷曲成一团妄图来减少痛苦。

“家，家……人，家人……”奥莉晞斯无意识的呢喃着这个词，她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的痛苦之中。

此刻，谁都可以杀死她。

罗宾已经被此刻的反转给弄懵了，他们这还没做什么呢，怎么自己就跪下了。他都已经做好要恶战一番的准备了。

“等等，Batman，先别上去！”罗宾下意识阻止蝙蝠侠上前，谁知蝙蝠反倒是转身让他待在原地。

罗宾：……他就知道！！！

“奥莉晞斯。”蝙蝠侠蹲下身，轻声唤道。

只可惜蜷曲成一团的小女孩没有理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呓语，不停痛苦。

“奥莉晞斯！”蝙蝠加大了音量，试图叫醒她。

只可惜依旧没什么反应。

“Batman！”

随着罗宾不满的声音，蝙蝠侠果断将她抱起。她真的很轻很轻，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哪怕被抱起，奥莉晞斯也没有什么反应。她的脖颈就这样被暴露出来，蝙蝠侠毫无怀疑，哪怕是个孩童也可以轻易的杀死此时的奥莉晞斯。

他只能关掉自己变声器，用他那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在奥莉晞斯耳边，轻声说了句，“喵——”

就像一束阳光刺破云层，照亮黑暗。

在那声不伦不类的猫叫声响起后，奥莉晞斯的眼睛恢复清明，那是一双无比清明干净的眼睛，就同他曾经见到的一样，毫无区别。

很幸运，时间没有改变她眼睛里所包含的东西。

“布鲁斯……”

这近乎呢喃的声音划破了时间，空间。勾起了泛黄的回忆，也明确了这不容置疑的现实。

时间就像一帧帧迅速划过的图片，随意往后一翻，便会发现早已起灰的记忆，在擦去灰尘后依旧那么鲜明。

时间不会让你忘记一切，只会让那片伤疤被揭开时，更加悲痛与哀伤。

今晚的韦恩庄园，注定迎来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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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鸟趴在门框上。

最上面是大少，中间是三少，最下面的自然是米傲天。

阿尔弗雷德看着整齐趴在门框的三人，额上冒出三条竖线。

“如果三位少爷好奇奥莉晞斯小姐的话，可以进去看看。”

看着被吓到炸毛的三人，阿尔弗雷德无奈的笑了笑。端着小甜饼进门的瞬间便传来布鲁斯的声音。

“阿福，把门关上。”

门外的三人顿时大失所望。

“这就是奥莉晞斯小姐吗？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阿福放下饼干，打破了这个空间的沉默。

布鲁斯抿了抿唇，神色透露出罕见的迷茫，他压低声音缓缓道：“阿福，我以为她已经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外貌，身高，皮肤一点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她的衣服。

那腐朽破烂的程度，布鲁斯都以为她是从什么火灾现场跑出来的。

奥莉晞斯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再次面对被他上锁的记忆，他以为随着时间流逝，那些记忆也会逐渐腐朽，消失在名为回忆的长河里。

“没关系的，老爷，等奥莉晞斯小姐醒后，亲口向她说一句抱歉就可以了。我想，奥莉晞斯小姐并不会责怪你。”在寂静的房间内，阿福轻声安抚道。

“不过，为什么是猫叫呢？”阿福想起那一声‘喵’，只想——这下蝙蝠侠真的成猫耳侠了。

布鲁斯：……还不是因为奥莉晞斯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