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佐助和蜚零食髓知味,本来就处在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龄,又是两情相悦的情侣,所以每天晚上都要缱绻很久,早上也必定是相拥着醒来。
中间卡卡西又几次让蜚零回家去住,佐助每天都要跟她一起,他才不管别人是什么眼神看他。
每当这时候,他也能享受到卡卡西的特殊照顾,跟蜚零一样待遇。
“欸,我说叔叔,我现在都被你照顾的没有自理能力了,你是把我当做三岁的孩子来养的嘛?”蜚零抗议。
“第一次做叔叔,有点兴奋的过头了。”卡卡西无视蜚零的抗议,变本加厉的对她好。
“佐助啊,既然你这么离不开蜚零,满十八岁就跟蜚零举行婚礼好了!”
“我会考虑的!”
此时,鸣人和雏田已经正式订婚,鹿丸和手鞠也开始正式交往。
“蜚零,我刚刚发现,你鬼点子真多啊,我和你姐姐那件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被套路的第二天,鹿丸就带着手鞠邀请佐助和蜚零一起出去玩。
“虽然是香磷提议的,但是是我执行的,所以,按功劳还是我大一些,你是来感谢我的吗,姐夫?”一个大写的甜甜的笑。
“虽然不是我期望的方式,但是结局还算差强人意,手鞠很开心,我们已经正式交往了,这事就算了。”
鹿丸对蜚零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蜚零小声嘟囔。
“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得到佐助的啊,我实在想象不到他那种性格当时会是什么表现?”
“表现很好,又撩又欲又魅惑,简直颠倒众生。”
“妹妹,你能不能矜持点。”
手鞠赶紧拦住蜚零的口无遮拦。
在一旁的佐助却已经微微扬起嘴角,蜚零她这是在肯定自己的表现吧!
手鞠在木叶待了几天,便要返回砂忍,毕竟跟蜚零不能比,她是有我爱罗特别手谕的。
“妹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砂忍的大家都很想念你。”
蜚零看了看佐助,道:“我还是过一些时日再回去吧,跟我爱罗哥哥说我很想他。”
“我会转达到的。”手鞠挥了挥手,跟大家告别。
这天夜里,蜚零突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佐助孤身一人站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他的模样,背对着她说:“蜚零,我原本属于黑暗,所以现在我要回到黑暗之中,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蜚零蓦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伸出手想去抱佐助,却发现佐助已经人去枕空。
佐助在屋顶上已经坐了很久。
今天月圆,佐助在屋顶上已经独坐了很久,在月光下拉下长长的影子,目光清冷,神色严峻。
又回想起以前很多事,让他难以入眠。
灭族的那个血月之夜。
和哥哥那次命运之战。
这是他永远不能言说的伤痕。
“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蜚零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纤手扶住他肩头,在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突然醒了,而且连鞋子都不穿。”
佐助揽住她的肩,用自己斗篷遮住她身子,蜚零就靠在了他身上。
蜚零只是简单的套着睡衣,赤着脚就来到屋顶上。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不要我了,然后我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有些害怕。”蜚零声音哽咽,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
“不会的,别乱想!”
“为什么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屋顶上来吹冷风?”
“我睡不着。”
“你有心事?”
往他怀里蹭了蹭,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
“今天是我哥哥的生日。”
佐助抚了抚她的头发,淡淡道。
“哥哥……宇智波鼬吗?”蜚零这几个字说的很小心,她不知道会不会触犯佐助的底线,这么久,佐助从来不曾跟她或者任何人提过自己哥哥的名字。
蜚零知道,那是佐助的禁区
那个传闻中灭了一族的男人,关于他的事,几乎所有忍界都有听说,传闻千奇百怪,但所有人都承认,他是个可怕的男人,S级叛忍,晓成员,他们曾经企图覆灭整个忍界,最后被自己的弟弟手刃刀下。
但是蜚零却是知晓那件事真相的人。
震惊于宇智波鼬的抉择和隐忍,更震撼于鼬对佐助的感情。
宇智波鼬在她心目中如神一般的存在,她没有见过这个人,却是由衷的佩服,他诠释了忍者的最终定义,可仰望而不可企及。
她不能想象,佐助在杀死自己哥哥之后,又得知真相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作为旁观者,她知道真相的时候都觉得压抑到窒息,佐助当时,想必更是万蚁噬心般的痛苦。
那个一身傲骨,桀骜不驯的少年,这些年都是怎么走过来的。
心疼的无法呼吸,只有依偎他更紧。
“鼬哥哥和宇智波一族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蜚零轻轻开口。
“你是从哪里获悉的?”佐助有点奇怪,这件事原本不准备公布于众。
“上次忍者大战的时候,木叶传达给了我爱罗哥哥一份绝密情报,是关于宇智波真相的,我叔叔和鸣人都希望风影知道事情经过,不要再对你追究过往所犯下的错,我偷着看了一眼,毕竟是关于你……”
偷看?倒像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并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乎会怎么处置我。”
“我在乎。”蜚零道。
“我知道。”
“我爱罗哥哥和砂忍村其实也不准备对你追究什么,他深刻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他一直把你当做值得尊敬的对手和朋友。”
“我爱罗那家伙不错!”
“他是我最好的哥哥!”蜚零自豪道。
“蜚零,你知道吗,鼬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我知道的,佐助君,可以跟我讲讲他以前的事么?”
“我从未对别人说起过他的事。”
“那我不问了。”
“可你不是别人。”佐助低头亲亲了蜚零额头的发,搂的更紧一些。
“月读……”
佐助没有给蜚零讲述,而是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一幕幕呈现给她看。
幼年时期对哥哥的依赖与憧憬,灭族之日的震惊和崩溃,之后对哥哥的厌恶与憎恨,成长路上的艰辛和忍耐,和哥哥决战的惊险和结局,知道真相之后的痛苦和愤怒,一帧一帧,毫无保留。
蜚零看的惊心动魄,就像自己亲临现场,感受这佐助这一路的心路历程,感同身受,痛苦不堪,身体抖的如寒风中的枯叶,稍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寒风之中,渺无踪迹。
“不哭,乖,已经都过去了。”佐助擦干她眼角的泪,轻轻安慰道。
这个时候竟然是他来安慰她。
“佐助君……”只吐出三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他愿意把过往分享给她看,是不是说明他内心已经对她毫无保留,他是信任她的。
“冷不冷?”佐助看蜚零赤脚缩在自己怀中,微微颤抖。
“不冷的。”
“不冷那为什么一直抖?”
“真的不冷的,你摸摸看。”牵着他的手放入怀中,“是情绪有点激动。”
触手是一片滑腻,软软的很舒服,这丫头除了睡衣,竟然什么都没穿。
一手搂住纤腰,一手拖住她腿弯,一用力便抱在怀中。
蜚零右臂勾住佐助脖子,额头蹭了蹭佐助下巴:“佐助君,我给你讲讲以前的事吧。”
“好!”
以前问蜚零为什么不跟自己讲,喜欢自己这件事,蜚零还说没有契机。
现在,她终于愿意说了吗。
“你记不记得,十三岁的时候,你离开木叶去找大蛇丸那次?”
“记得。”
“那次我爱罗哥哥他们三个接到木叶委托前来支援,想把你带回木叶,可是失败了。”
“我知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后一个遇到的阻止你的忍者是谁?”
“那个跟我用雷切对决的家伙吗?”
“那是父亲教给我的第一个忍术。”蜚零笑道。
“你还记得十四岁的时候,你有一次去执行任务,半路上遇到的忍者,莫名其妙非要跟你比试忍术,你不比就一直跟着你不让离开的事吗?”
“那一次你用的是砂瀑千重。”
“那是妈妈教给我的忍术。”
“你还记得十五岁的时候,你有一次在瀑布下面修炼,偷袭你的忍者么?”
“也是你?当时我明明……”
“用草雉剑砍断我一条胳膊,你下手可真狠。”
“你具有重生的能力?”
佐助抚摸着蜚零完好无损的手臂问道。
“嗯,跟重吾差不多,就像你们去捕猎八尾那次,重吾和你身体同化一样,你的断臂也是这样接上的。”
“我还以为是大蛇丸为了试炼我专门培养的人。”
“所以你从来没有怀疑到我身上。”
“你伪装的太好,我也没有多想。”
“不知道为什么,总隔一段时间就想去看看你,看到你无事才安心。”
“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佐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孩子这么深情以待。
不是一见钟情的见色起意。
不是看别的女孩子表白就跟着表白的随波逐流。
而是把深情埋于心底,千锤百炼之后,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佐助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进展再快他都觉得理所当然,虽然他不知道以前的林林总总,但是蜚零对自己的心意,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喜欢我很辛苦吧?”
拨开她额头的发,轻吻她脸颊。
“不,很幸福。”蜚零眼睛里没有千回百转如愿以偿的心酸,有的只是对自己无尽的眷恋。
“蜚零,谢谢你……”
他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战场上她会说,喜欢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原来他的过去,她一直都在。
“蜚零,明天我带你去拜祭我的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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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月夜